秋意濃洗了很久,最後發現沒帶衣服進來,之前身上穿的那件晚禮服早在進房間後被脫掉扔在某個角落。
目光轉移,她發現旁邊的衣架上有件男士黑色浴袍,想也不想拿過來披上,長度剛好到腳踝,正合她心意。
秋意濃一面擦頭髮一面在想待會要怎麼回去,月亮灣是私人碼頭,不可能叫到出租車,要不要打電話讓麥煙青過來接人?
現在可是半夜,煙青愛漂亮,每天一到十點必定上牀睡美容覺,這會兒要是把人叫過來會不會連殺她的心都有?
她想得太入神,以至於有人從外面進來一時都沒發現。
直到她感覺到空氣中有陌生氣息,擡頭看見寧爵西無聲的向自己走過來。
黑色的短髮滴着水珠,他似乎剛剛在外面的洗手間洗完澡,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擋住關鍵部位,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分佈均勻,充滿着濃烈的男性氣息。
“你要用洗手間嗎?等下,我馬上好。”秋意濃有意無意的別開視線,放下手中的毛巾往門口走。
一隻手臂卻橫了過來,轉眼把她圈在洗手間臺與他之間。
秋意濃一擡頭,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灼熱如火的眼眸中,他似乎在打量她,目光一動不動。
秋意濃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脣,雙手撫上卸掉妝的蒼白麪孔,抱歉的笑了笑:“我這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沐浴後,卸了濃妝的秋意濃失去了妖媚和張揚的氣場,同時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小了幾歲,睫毛纖濃微翹,眼眸大而清透,皮膚光滑彈嫩,細的幾乎不見毛孔,脣色粉粉的,殘留着被吻腫的痕跡。
這種最真實的,最原始的天真嫵媚,真是要命。
寧爵西低沉的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慢條斯理的端詳了一會說:“你有十九歲嗎?”
秋意濃眨了眨眼,才意識到他在誇自己,抿脣歪頭笑了笑:“你猜。”
“我懷疑你謊報年齡。”她身上的浴袍扣的不太牢,寧爵西只需俯視就能看見領口裡柔軟起伏的風光,埋頭湊近她的頸間,滿鼻都是她沐浴後的馨香,聲音愈發變的低沉沙啞:“讓我檢查下骨齡,就知道是真是假。”
他的脣在她頸間臉上輾轉流連,溫柔蠱惑的觸碰,像對待珍寶,密密麻麻的熾燙令她一陣陣顫抖,看來傳言沒說,寧公子溫柔起來果然能要人命。
“寧先生。”她順嘴說出這三個字,感覺不妥,嗓音溫軟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寧爵西置若罔聞,只是挑開她身上的浴袍,然後緊跟着覆了上去。
身體像火焰,被熊熊燃燒,從洗手間到牀上,從牀上再到露臺,迎着海風,身披月光,秋意濃被拉進一個巨大的,無法掙扎的旋渦。
迷亂而瘋狂的一夜。
天漸漸亮了,紅日從蒼茫無垠的大海深處冒出,光芒四射,沸騰的海面上到處灑滿了閃閃發光的金子,遠處漁船點點,微風舉浪,幾隻被鍍了色的海鷗自碧藍的天際掠過,整個世界生機盎然。
秋意濃懶懶的窩在躺椅裡看日出,身上披着一件男士浴袍,裡面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