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月亮灣,夜幕下巨大的遊艇如一隻白鴿展翅欲飛。
車內兩人吻的投入,秋意濃熱情的勾住男人脖子,寧爵西的氣息熾熱火燙,像個惡魔吞噬着她脣齒間的一切,讓她無法招架。
直到她感覺到身後的晚禮服拉鍊被人拉開,冷空氣鑽進了皮膚,她顫了一下,看到窗外的遊艇一角,小聲說:“我們好象到了。”
寧爵西把手從她禮服下襬抽出來,動手替她把背後的拉鍊拉上,秋意濃匆忙說了聲謝謝,擡頭在他眼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衣裳不整,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而寧爵西眼裡的秋意濃則是盈盈亮亮的迷離眼神,像含着一汪水般看着他,嬌豔的面孔變的紅撲撲的,被吮的紅腫瑩亮的脣瓣,禮服下襬上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小腿,他的手掌清晰的記得滑在上面的感覺,像撫過一匹細膩柔軟的綢緞。
“我先下去。”寧爵西淡淡的笑,低低柔柔的說。
秋意濃點了點頭,兩手順了順頭髮,從手包裡拿出化妝鏡,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脣上的脣釉沒了,變的紅豔豔的,這副樣子明明白白的寫着他們剛纔做了什麼事。
月亮灣靜悄悄的,四周沒有人,整個世界彷彿只有她與他兩個人。
仍是那間豪華套房,寧爵西順手關了門,領結和外套全扔在沙發上。
秋意濃看到酒櫃上的紅瓶,走過去隨意拿起一隻高腳杯,歪頭問他:“要不要來一杯?”
寧爵西點頭。
秋意濃正需要酒精壯膽,仰脖喝完一大杯,走過去把另一杯遞給他。
杯子被他接了過去,她的手腕也被扣住,身體感受到一股猛力,她被整個拉到他懷裡,粗壯的手臂環住她整個腰身。
不知是他的手掌太燙,還是酒精的作用,秋意濃有點恍惚,可男人的脣已經落下,從耳朵處一路往下,不容她閃神。
她開始迎合他,他們一邊吻一邊脫着彼此的衣服,急切的呼吸在昭告着彼此的渴望,氣溫在上升,思緒在飄浮,身體慢慢上升到虛無的空間。
……
秋意濃在黑暗中慢慢轉醒,她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身體的痛楚在訴說她和這個男人纏綿了幾個小時。
房間裡的空調開着適宜的溫度,她卻情不自禁的抱住自己,感覺到寒氣逼人。
窗外月光靜靜流淌進來,大半個房間籠罩在清冷的月光中。
她依舊安靜的蜷在牀的一側,睜眼看着地板上的月光,木然的躺了好一會兒,慢慢坐起來,輕手輕腳下牀。
“去哪兒?”黑暗中傳來寧爵西混沌中夾着一絲冷靜的嗓音。
“抱歉,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去下洗手間。”秋意濃輕聲說道,腳步未停,旋即摸進了洗手間。
花灑下,霧氣繚繞。
秋意濃仰臉任水流沖刷自己,心中忐忑又懊惱,她把計劃想象的太美好了,忘了最關鍵的一個細節,她的反應太生澀了。
真應該在這方面提前向煙青取取經。
會不會滿盤皆輸?
不管了,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想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