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搖頭:“莫不是想這女人爲何這麼笨,竟然被君祈琳那種小毛孩給害死了。”
君臨天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俏鼻然後輕柔地開口:“我當時想到天師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生離或死別,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怕的是,失去後才懂得,卻無處悔恨。彼時的我不懂這話的意思,直到聽到你墜崖的那一刻我才懂了,如果你真不在了,我該有多悔恨。”
君臨天說的時候緊緊地握住了花道雪的柔荑,似要就這樣握着她的手永遠都不要放開。
花道雪呆呆地看着他,這個男人他有着一張欣賞悅目的容顏,他看似暴戾恣睢的性格下卻有一顆柔情萬種的心。
她從不知道在他的心裡自己原來如此舉足輕重。
“那你爲何不找我?不擔心我會連那買毒藥的金子都不要了嗎?”花道雪伸手將他額前散下來的一縷青絲撫至他的耳後。
君臨天將下顎擱在她的頭頂:“我也在賭,賭你會有留戀,賭你沒有那麼絕情,賭我在你心中還有那麼一絲位置,賭你會回來。”
“那要是賭輸了呢?”花道雪好奇地問。
“天涯海角,天羅地網,你逃得了嗎,我的小雪兒。”君臨天誰着將她給提了起來,嘴脣狠狠地堵了上來。
花道雪完全有些驚呆了,她從沒想過君臨天會有如此一顆晶瑩玲瓏的心,他的心也會如琉璃般易碎,他也會毫無安全感,他也真的把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一個位置。
而這一切,差點因爲她的倔強和執傲,因爲她的不信任不自信不問不求答案而錯過。
如果真的失去之後才懂得,那人已不在,那該是多麼的悔恨。
可再大的悔恨也換不回了。
花道雪有些後怕地緊緊抱住了君臨天,熱情地迴應着他的吻。
宋衣說得對,寵女人的男人總是會有好運的,如果沒有君臨天半夜扮黑衣人半夜幫她們拿段緋絲的財寶,也就沒有她對他下毒,沒有下毒她就不能訛詐他的鉅額金子。
不能訛詐鉅額金子,她就沒有任何理由返回皇城。
因爲寵她,因爲縱容她做的事,他們纔沒有因此錯過,不用經歷漫長的誤會浪費青春時間。
就在花道雪覺得自己要被吻得窒息的時候,君臨天喘着氣放開了她:“回府再收拾你,這裡以後不能再瘦下去了。”君臨天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白兔,霸道地命令道。
“誰……誰管你。”花道雪在他懷裡嬌喘着,一張嬌豔的臉紅成了水蜜桃。
“真不管本王?”君臨天一對狹長的眼眸閃着危險的光芒。
“管!管!”花道雪還在喘着氣,可不想再被堵得呼吸不能。
“管什麼?管哪兒?”君臨天低下美顏來,在她脣邊霸道地問。
“管……管……管……”花道雪臉紅得快滲出血來了,嬌羞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說管嘴呢,還是管其他部位,好像怎麼說都不對勁,最後一咬牙:“管飽總行了吧。”
“哈哈!”君臨天大笑起來,修長的手指刮過她的鼻尖高興地道:“我的雪兒只有在這個時候最可愛。”純得如一朵白蓮,嬌得如一株蘭花,羞得如暗夜纔會盛放的夜來香。
“滾你大爺的,我平時就不可愛了?”花道雪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笑。
君臨天的笑真心特好看,如千樹萬樹梨花開,如清晨霧鬆上滴下的露水,能美到人的心田裡,捕獲人心。
可是這恥笑她就不好看了!
“平時是嬌豔,精靈古怪,有時還會無理取鬧,每個時候都不一樣,每個時刻都是新鮮的。”君臨天抓着她的手在用舌頭輕舔着她的掌心,說出一番讚賞來。
“君臨天,我剛吃完飯可沒洗手的,你真打算這樣舔。”花道雪被他鬧得手心癢,心裡更癢,那別樣的情愫一波波地往心頭涌,讓她又愛又恨。
君臨天聽了眉頭微蹙,看着花道雪潔白的手有些黑了臉,趕緊從馬車角落的木箱裡拿出一條溼巾幫她溫柔地擦着手,邊擦邊唸叨着:“我都忘了,還要加上一個有時還懶得跟只豬似的。”
“君臨天,你大爺的,要不要每次讚揚之後還捅我一刀子!”花道雪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腦門上。
死男人,竟然敢對她毒舌!
“嗯,還要加上一個暴力難馴。”君臨天淺笑着抓下她拍自己腦門的另一隻手,認真地擦起來。
“你故意的,你丫的就是爲了惹我生氣!”花道雪吼起來。
君臨天滿意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好笑地看着她:“傻瓜,明知我故意氣你的,你還生氣。”
花道雪得意地揚着小臉:“我不生氣,你不是白忙活了,難得你也會說些冷笑話。”
君臨天卻低下頭來再次攫住她的脣,這一個吻簡直深到地老天荒,花道雪腦子一片空白,完全被他迷惑着帶進五彩斑斕眩彩的世界。
直到馬車到了王府停了下來,君臨天才放開她,看着好迷離的翦水雙瞳忍不住下腹就一陣緊繃,他趕緊跳下了馬車,迎面吹來的寒風將他的火熱壓抑了下去。
君臨天轉身伸手進馬車,將花道雪抱了下來,花道雪也樂得慵懶,任由着他伺候着。
君臨天見她慵懶迷離的樣子,寵溺一笑,索性將她從馬車裡直接橫腰抱起走進王府。
花道雪在他懷裡找了個好位置,輕搖着雙腳喃喃地念着:“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爲虐兮。”
君臨天垂下眼斂嚴肅地問:“你在說誰?”
“不告訴你。”花道雪纖指纏着他一縷髮絲,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快說,你誰說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君臨天停下來將她放下按到立柱上,眼眸犀利無比地逼迫着她。
她要敢說別的名字,非得讓她三天下不了牀,忍了這麼久了,他的大刀早已經飢渴難耐了。
“遠在天邊……”花道雪一雙瀲灩的眸子上下左右轉動着,就是不看他。
然後她主動獻上自己的粉脣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接着道:“近在眼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