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薩米還知道去洗個澡,可等洗完穿了衣服出來一看,張昊就那一身乞丐裝行頭在甲板的躺椅上睡了過去!
幸虧之前在路上,張昊和薩米說過,那殺死骷髏刀的黑匣子,啓動一次消耗非常非常大,所以他一直都是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看着打起呼嚕的張昊,薩米喊人把張昊擡到船艙的牀上去睡,而自己……其實也挺困的,也在甲板的躺椅上將就靠一會吧。
薩米一覺睡到晚上吃了點東西,又和船長老扎克聊了會天,再去看張昊居然還是睡的很香……
次日,張昊還在睡……而且搖也搖不醒……
“我內個去……餓死我啦!”直到第三天船艙中突然傳來張昊的吼叫,接着原本靜悄悄的船好像突然有了活力,大家都被催的手忙腳亂。
“慢點、慢點吃……”看着狼吞虎嚥已經消滅了一隻整雞的張昊,薩米關切的問,“你這一次睡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喔唔嗯……多長?”口中塞了一個拳頭大的肉丸子,張昊口齒不清的反問。
薩米伸出三根手指頭沉聲道:“三天三夜啊!”
張昊一邊往嘴裡塞着牛肉,一邊尋思着,這TMD真出問題了!
原來,在張昊舉起黑匣子視死如歸的準備拍骷髏刀時,那使出的可是綜合了魔力、精神力、注意力、洪荒之力、吃奶之力等全部力氣!
可能是這麼多力中有一種力對上號了,當時居然從黑匣子裡傳出了回聲,那聲音告訴張昊這黑匣子如果只是輸入鬥氣或魔力就會激發出元素箭,而像他這樣直接使用生命力來激活,那就激活黑匣子終極技能了——這技能叫“祭獻”!
“祭獻”要求奉獻出生命或者七覺之一來換取一次威力無窮的“吞噬”屬性爆發!七覺包括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幻覺和直覺,而當時的張昊權衡利弊,選擇奉獻的是自己的幻覺。
張昊又塞進去一個雞腿後,捶了捶額頭,心想幻覺沒有就沒有吧,感覺也沒什麼影響不是?
隨後兩人在甲板上閒逛,張昊感受着溫暖的太陽曬在皮膚上,眯縫着雙眼看着極遠之處的幾朵雲彩,隨口說道:“這樣的天太舒服了,我睡的幾天都是這麼好的天啊?少曬一天,都是浪費啊。”
薩米也感受着陽光回答:“是啊,藍天白雲大海……真舒服啊!”
“不正常啊,怎麼可能天天都是好天氣呢?”張昊獨自搖了搖頭,“而且你看那彩虹,哈哈!這大晴天的居然有彩虹,真是奇怪了!”
薩米聞言嚇的趕忙坐立起來,正巧擡頭看到瞭望臺上船長老扎克滿臉愁容的放下望遠鏡,衝着薩米喊道:“閣下,暴風雨要來了!我們遇到**煩了!“
張昊想不明白看見個彩虹咋就暴風雨要來了?不一會只見黑黑一大羣海鳥從上空飛過,放佛它們身上繫了根繩,而繩的另一頭就拖着那烏雲。整個天空之中猶如藍色的畫布打翻了墨汁,烏雲不斷的翻騰侵蝕着藍天。待衆人剛剛準備好,整個藍天已經全部變成烏黑色的了!
其實這個年代的準備也不外乎就是降下船帆,然後各種綁,可以說連人也要綁上。老扎克在安排好各項事務之後,迅速的衝到駕駛艙將自己和舵手綁在一起,大喊道:“快!速度再降2節,船頭調轉……”
幸好是艘中型船,面對突然升高數米的海水還不至於一下就被撲翻。不過這巨浪只是前奏,後面還有狂風暴雨和雷電。
也許是一天一夜,反正都是烏黑的一片,這該死的暴風雨終於過去。經檢查七個桅杆斷了六根,水手消失了八人,舵手重傷吐血……
看着老扎克滿臉的愁容,薩米出言安慰道:“勇敢的船長,對於這意外我很遺憾。這樣吧,船資翻倍!所有被海神收去性命的水手每人我再補償50金幣做爲撫卹。”
老扎克搖了搖像老樹皮一樣的手,苦笑一聲回答薩米:“慷慨的大人,我們做這行隨時都會去見海神。我很感謝您的慷慨,不過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們偏離航線了!”
“反正是近海,正常情況下偏離航線也不是問題,想辦法使回航線就可以等待救援。問題是現在舵手重傷,而消失的八人中還有一個是領航員。”看着張昊和薩米茫然的神情,老扎克繼續補充說道,“而現在船上只有我會舵手或領航,但這就意味着我們要麼像瞎子一樣碰運氣,要麼就不管方向看海神帶我們去哪?”
“那還是碰運氣!”滿腦子邏輯思維的張昊接話道。
“是的!如果帆還可以使用,速度快的話碰運氣也不是不可以。”老扎克看了一眼張昊繼續言道,“關鍵現在的航速結合我們的補給,我估計……”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最終折算出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這艘船原地不動,船上五艘救援小皮劃各載兩人分不同方向去探路,尋找其他船隻或陸地。
焦急等待的一天終於迎來日落,按約定時間迴歸的小皮劃已經有了四艘,都是一無所獲。衆人看向那艘還沒回來小皮劃的方向,希望它能帶來希望。
果然!廣闊的海平面上先是出現了一個小點,接着小點後出現一艘中型船。由於太遙遠,大夥還看不清數,不過這已經夠讓人激動了不是?老扎克更是激動的親吻甲板,高聲道:“讚美我敬愛的海神吶!”
張昊聞言不解風情的對身邊薩米說:“關海神個毛事啊!再說這船還離的這麼遠,也許是海盜也有50%!!(MISSING)!(MISSING)!(MISSING)!(MISSING)!(MISSING)!(MISSING)!(MISSING)!(MISSING)的(MISSING)可能性啊!”
薩米哈哈大笑:“海盜?你要說200年前那很有可能哦,這些年來隨着帝國海軍的掃蕩,海盜已經成爲歷史名詞啦!哈哈!”
“啊?那海盜王的寶藏?不會也成爲歷史名詞了吧?”張昊連忙追問道。
從瞭望臺下來的老扎克聞言,也是哈哈一笑,對張昊說:“哪有什麼寶藏,都是些傳說而已。傳說海盜王是被神遺棄的人,最終被惡魔給撕成成碎片了。”
正在衆人歡聲笑語的時候,那艘中型船已經加速駛來,將小皮劃遠遠的丟在了身後。而且……
衆人期望的“救援船”在四百米左右開始減速,視力好的水手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首先這艘船居然沒掛任何的標誌性旗幟,而且隨着距離的接近甲板上居然架起了弩炮!
老扎克讚美張昊道:“尊敬的主顧,您難道修習了光明神的大預言術嗎?見鬼,怎麼就憑空變出了一艘海盜船!”
張昊看着弩炮上架着的手臂粗細的長矛,也在心裡自我批評:“MD,好的不靈壞的靈,哥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船上的人聽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放!”更讓大夥絕望的是居然遇上的還是一夥道德淪喪的海盜,眼看大家已經準備投降了,但還是直接射出了弩箭。
“呯!呯!呯!”幾聲巨響伴隨着木屑橫飛,張昊能感覺到腳下的船先是顫抖,然後開始傾斜。
“卑鄙的海盜,你們就應該被釘上火刑架燒死!”老扎克畢竟是常年和生死搏鬥的漢子,見對方什麼都不說就直接開打,氣的三下五除二爬上瞭望臺,對着海盜船怒吼,“你們敢出來一個人接受我的決鬥嗎!”
應對老扎克的怒吼和挑釁,對面也喊話道:“啊哦,在我們海盜的世界沒有單挑決鬥這個概念的,老扎克!你去海里找鯊魚單挑吧!哈哈!”
其實在海盜船上,這會一位戴了鼻環的年輕人正對剛剛回話的人抱怨:“比克叔叔,爲什麼不敢應對那老傢伙的挑戰?這有損我們騎士的尊嚴!”
比克的年齡和老扎克差不多,只是那馬臉、鷹鉤鼻配張超大的嘴,讓人怎麼看怎麼像壞人,不過他此刻擠出笑容和藹的對鼻環男說:“科迪侄子,你說的騎士是在馬上。可咱們現在不是在船上嘛!”
頓了頓,看科迪還在生氣,比克繼續柔聲道:“我很感謝你說服你在海軍中父親把這艘退役的戰艦賣給我。但你看,我爲了買這艘船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有好多賬等着我還,那些放貸的你是知道的。都是些該死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狗!而且……”
科迪畢竟還小,被叔父三言兩語就忽悠過去了,追問道:“而且什麼?”
比克放佛被勾起了傷心的往事,面色沉重的回答科迪:“而且這船老大就是個放貸的。當年爲了點小錢就把我胳膊打斷,扔在了賭場門口任由別人羞辱!”
科迪聞言大怒,轉頭對甲板上的炮手喊:“射!給我狠狠的射!”
話分兩頭,另一邊的老扎克聽到對面喊話便冷笑回道:“小比克,別TMD捏着嗓子了。勞資用屁股都能聽出來是你!你現在膽肥了啊,一會勞資不砍死你就給你當孫子!”
說完老扎克躲避着弩箭爬下瞭望臺,張昊迎面問到:“船長,怎麼樣?對方這倒不像搶劫了,這樣射下去一會船沉了他們還搶個屁啊?”
老扎克滿臉歉意的回答張昊:“尊敬的主顧,我猜對方起初是想搶劫,但看到我之後又改變主意了。哎,是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原來這個比克是菲特港有名的小混子,年輕的時候因爲喜歡賭博,欠的到處都是債。連老婆生病都沒錢去看,後來街坊們湊了點錢給他老婆。誰想到他知道後直接回家就搶,準備把這些錢搶去當賭資。這事被剛剛從軍隊退伍的扎克知道了,半道將其截了下來。也的確把比克的兩個胳膊打折了,爲了警示他,把他扔在賭場門口綁了一天一夜。從那時雙方就結下了死仇,不過扎克卻從不把這個雜碎放在眼力,要不是看他在海軍中當官堂哥的面子,早就將其收拾了!誰也想不到這老小子現在玩這麼大,當起海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