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再航行一天,臨晚時老扎克面色沉重的找到張昊和薩米低聲說道:“見鬼!該死的比克竟然不顧海神的詛咒了!”
看二人不明白,老扎克接着說:“之前一直不許我去駕駛艙和瞭望臺我就覺得有鬼。現在根據行程我就能確定,這絕對不是帶我們回大陸!兩天了啊,按這航速早該到了!”
張昊聞言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理由,反正莫名開心的說:“殺光他們?!”
薩米白了張昊一眼,對老扎克說:“找機會抓住比克就行了!其他人,還要靠他們開船呢!”
老扎克重重的點了點頭,拍着胸脯保證着比克那雜碎交給我好了……
晚飯比克出奇的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滿飲一杯之後感慨的對扎克說道:“再過個把小時咱們就要靠岸了!來!爲了慶祝,咱們乾了這杯!”
老扎克不置可否的端着酒杯並未喝下,比克見狀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言道:“怎麼?還怕我給你下毒不成?”說完自己卻是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乾完。
四周水手跟後面也大聲起鬨,老扎克冷哼一聲道:“要是你以爲用酒能灌醉我,你儘可以來試試!”說完也是一口乾完,完事了還給自己和比克各倒滿三碗,示意比克再來!
這樣的烈酒只一杯下肚比克已感覺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哪敢繼續再來三碗?他眼珠一轉好像心疼一樣搶過酒瓶,對着扎克不滿的叫:“見鬼!你可知道這酒有多貴嗎?這樣喝簡直就浪費!”
老扎克沒有理會他,一口氣把自己那三碗幹掉,滿臉鄙夷的笑道:“我呸!就你那熊樣,還在心裡還打着小算盤?再過一個小時靠不了岸,別怪勞資和你翻臉!“
比克冷笑一聲抱着酒瓶離開飯桌,臨走時不陰不陽的回答:“嘿嘿,靠岸!必須靠岸!”
飯局繼續進行着,這幫常年跑船的漢子們也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放開了大吃大喝。突然,只感覺船身一陣晃動,然後就停止航行!
年輕水手小杜克開心的問:“扎克老大,是不是靠岸了?”
老扎克趕忙走出船艙進行查看,正巧碰上比克,只見比克慌張的一路小跑而來,見面就高呼道:“老扎克啊,船底觸礁了,我們感覺是不是把舵給撞歪了?要不您下水看看?”
老扎克剛想拒絕,比克又接着說:“都傳言你的水性是菲特港最好的。哎,我們這船要不是急着送你們回來,哎,也不至於走這裡啊!現在可倒好……”
“閉嘴!”老扎克酒勁上涌,被這些話激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大手一揮道,“勞資下去查看就是了!繩索準備!”
不一會,老扎克身上繫着繩索“噗通”一聲從船尾跳了下去!可這一下水頓時感覺上當,因爲使用鬥氣提氣時居然發現使用不鬥氣了!
比克衝到拉着繩索的水手身邊,手中亮出明晃晃的短刀。對着那水手面部就是一刀!這水手是跟隨老扎克手下多年的副手,捱了一刀之後只是大吼一聲把所有的疼痛轉化爲力量拼命的拉動繩索,恨不得一把就將老扎克拉上來!
一刀未見效果,比克猶如瘋了一般把刀掄圓了朝着拉繩索的副手身上砍去。畢竟是血肉之軀,連續十幾刀下去,那副手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比克更是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將繩索也給砍斷了!
從異變到老扎克又重重的落水海水中,也不過幾十秒。老扎克手下還剩的十來名水手纔剛剛反應過來立刻暴起,奈何手中沒有武器,人數也遠少於對方。不一會便被鎮壓下來。除了四人重傷倒地不起,其他七人都被當場砍死了。
就在比克長出一口氣,他手下的一衆水手居然把他圍了起來,領頭的大聲喝問:“船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怕!你有沒有想過,海神的誓言我們也都算在內的。”
比克一直沒停歇,終於找到一副弓箭之後,纔回答衆人:“怎麼?都翅膀硬了?違反海神的誓言也許會死,但不除掉他們,只要靠岸我們就是立刻得死!”
看見還有幾人仍然睜大眼睛瞪着自己,比克搖搖晃晃的走到船尾對着幾人點名道:“MD,相不相信勞資現在就弄死你們?滾!”說完背過身去,自顧自對着老扎克拉弓射箭。
由於船身隨海浪搖擺,比克連續幾箭不僅沒射到老扎克,還把自己累的呼呼喘。於是靠在船尾看着手下已經將薩米和阿波羅五花大綁帶上甲板。
薩米氣的滿臉漲紅見到比克立刻高喊道:“狗膽包天的比克!你知道我是誰?你敢動我?凱撒家族你能惹的起?”
張昊聞言苦笑一聲直搖頭,對低聲薩米說:“你這樣一說他更要除了我們,反正惹不惹得起他都已經惹了!現在他肯定要說,也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了。”
果不其然,聽到薩米的高喊後,比克哈哈大笑道:“噢,天哪,我居然惹了凱撒家族的老爺?可我這已經惹了,爲了保住這殺頭的秘密,我想也就只有死人的嘴巴最可靠了!”
“死人也會說話的哦!這對於魔法師來說很簡單不是?”張昊有種莫名的慾望,就是看到這大馬臉就想捉弄,於是滿嘴跑火車的忽悠,“噢!薩米兄弟,我要拿我全身血肉凝結成那隱形的海鷗,飛往大陸爲我們送信!您說什麼?找您那脾氣暴躁又掌管雄獅軍的三叔是吧?好的,別攔着我,我要發功了……”
“哼!裝神弄鬼,你要有這本事,我想這會我們已經被帝國海軍包圍了。”比克很清數張昊這人說話半真半假的,雖然不相信那什麼變成海鷗,但魔法師能讓死人說話這事的確也聽人說過,心中合計一番,滿臉微笑的對張昊說,“我突然間又不打算弄死你了!”
本着敵人擁護的我們就反對這一原則,張昊脫口而出:“那我自殺!”
比克爲了掩飾自己的無奈,哈哈大笑道:“給你好酒好菜,還有美女!多活幾天了?”
張昊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哼!我是貪圖享受的人嗎?除非……除非你把老扎克給救上來!”
比克心道這魔法師果然不能得罪啊,這一轉眼自己還得求他多活幾天?不過答應就答應下來吧,據說那個方向有個邪門的荒島,帶那去直接綁了丟上去,看你天大的本事還真能飛不成?
不一會,三人被關進了裝牲口的籠子裡。當然,爲了防止靈氣恢復,比克計算好時間,在天亮前送來了散靈粉。而老扎克真是硬氣,說不吃就不吃。結果僵持了一會,就被帶出去嚴刑拷打,想想那皮鞭落在已經皮開肉綻的身上,張昊和薩米都感覺頭皮發麻。
原本虛弱的比克在休息了一會後,又重新的站了起來,對老扎克罵道:“MD,爲了除掉你這老東西,我自己吃了並不比你少的散靈粉。現在勞資恢復一些靈氣了,估計你也快了吧?這繩索我可沒把握就能困住你這四級武士,不願意繼續吃散靈粉你就去死吧!”
說完當頭一刀就向老扎克砍去!和在船尾砍那副手不一樣的是,這刀身上透出淡淡的金黃色,四周的人都明白這是使用上了鬥氣,這刀下去老扎克的頭肯定就碎了!
說時遲那時快,老扎克原本被縛在背後的右手居然被他用蠻力崩斷,閃爍着淡淡的銀白色光芒的手臂被他當武器揮向了比克的刀!
“咣噹!”刀鋒結實的和手臂撞到了一起,接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刀居然斷成了兩截。而巨大的力量也讓老扎克的手臂直接粉碎!
老扎克滿口鮮血,粉碎的手臂處更是血流如注,但這些更是激發出這漢子的血性,只見他全身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雜碎!”說着左手也將繩索掙斷,朝着比克揮去。
薩米見狀,敬佩的衝老扎克吼道,“能用軍中普通武技就把鬥氣練到四級巔峰,老扎克!你真厲害!”
薩米話沒說完,比克已經倒着飛了出去,沿途還撞碎了幾塊木板。只是這拳好像準度差了些,應該是擊中了比克的肩頭吧。只見比克在生死存亡之際也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一個懶驢打滾便滾出了很遠。接着拖着那條也是粉碎的肩膀邊跑邊沖水手們怒吼:“弓箭!弓箭!快!還有火油……”
神勇的老扎克揮完那拳後也成了強弩之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氣,而時不時的還吐着鮮血讓人很擔心他會不會立刻就斃命。休息了幾口氣,老扎克好像很滿足的嚥下口中鮮血,衝張昊和薩米兩人悽慘的一笑說:“我也就這麼大的力氣了,真的!很對不住二位主顧,你們這趟船我跑不動了……咳咳……”
就這麼悲壯的,老扎克一邊說一邊吐血一邊幫張昊和薩米解開繩索。薩米自小在軍中長大,此刻心裡難過歸難過還是有所剋制,只是標準的行了個軍禮,便默默的站在一旁。張昊卻早已淚流滿面,手忙腳亂的幫老扎克按住流血的傷口。
老扎克的臉很快已經變的蒼白,無力的擡起手從懷裡摸出個鐵牌,用盡最後一口氣對張昊說道:“打架嘛,怎麼能不死人?這個,您也許用不到,但請收好……咳咳……關鍵時刻可以去找……咳咳咳……”
後面的話已經全被鮮血淹沒,張昊乾脆放聲大哭起來叫嚷着薩米聽不懂的語言,但老扎克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