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姬三生感覺自己保持多年的風度幾乎破碎,眼前的小女子真是……重口味呢,呵呵,不過他喜歡,他舉止優雅輕輕扯開胸前衣襟,露出裡面雪白的胸膛,媚眼如絲的向她走去,“蟬兒,人家想要嘛,一晚定當令你一輩子忘不掉。”
楊姍姍睥睨與他,小手把玩着髮絲,呵,三清山這麼多龜毛師兄她還沒見過這種姿色這種風情的,呵呵,那便試一試如何呢?本姑娘來者不拒倒看看誰能治得了誰!輕勾手指擡起他的尖俏的下巴,學着四師兄的痞氣,“美人兒,今晚就如你願,上了你。”
姬三生眼中興趣更勝,她吐氣如蘭的小嘴離自己咫尺,猛的上前一欺幾乎親上了那嫣紅,不料她反應靈敏剎時往後退去躲過了他,倚靠着牀邊的雕刻,纖纖玉手將睡衣的外套扯開,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絕美的臉上魅惑的邀請着他,“來啊。美人兒。”
他笑着輕輕搖頭,蘭花指指着收拾整齊的牀榻嫌棄道:“那牀上太髒,我睡不習慣。不如,咱們站着如何?”
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果然她半路出家不如人家天生媚骨,她一個女人見他這般風情都忍不住了何況男人啊,菊花都被爆了N遍了吧,“美人,那本姑娘就讓你體會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欺身上前壓住他的後背,令他趴在窗臺,這人倒是沒反抗還溫柔的配合着她的動作趴着,見她從桌子上拿了一支粗長的蠟燭,嘴角的笑容大盛。
楊姍姍尋思着這蠟燭夠粗了吧,美人你一定要挺住啊!心底正狂笑中,不想身下的人猛地翻身,力道之大她根本壓制不住,只覺腰間一緊,天混地轉間,胳膊下木質的窗臺提醒着她已經淪爲魚肉!哎呀,該死!她怎麼忘記了這人武功不弱!“你放開我!不是本大爺上你嘛!”
身後美男欺身壓住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語道:“我的美人,這樣你可喜歡?”女子的特有的馨香縈繞在鼻尖,令他身下緊繃,不禁驚喜,他闖入的閨房不在一千也有九百,每每那些表面正經矜持的小姐都會迷醉在他的媚功之下,不用他動手便自行寬衣解帶,然而她們身上的脂粉味在他看來便是惡臭,便頓時興趣全無,他以爲自己也許有暗疾,想不到他今日竟然碰到了寶,身下女子還在掙扎着,因礙於院外的護衛不敢出聲只是竭盡所能的欲逃開他的鉗制,他故意裝出漏洞,果然女子用盡全力將他推倒在地。
楊姍姍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將他的手高舉過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美人兒,還想反抗?!當大爺軟柿子呢。”身下男子媚眼如絲天生的魅惑令人控制不住自己,她使勁搖搖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小手抽出他腰帶啪的打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大爽,男子舒服的嗯嚶出聲,慵懶迷醉的聲音勾引着她,“我還要,還要……”
她邪邪的笑,用腰帶綁住他的手,俯下身子脣貼在他脖頸間,脣下肌膚之細膩讓她不敢相信他會是一個男子!好嘛,張開小嘴朝着那白嫩的肌膚猛的咬下去!
姬三生正猜測她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突然脖子一痛,幾乎喊出來,女子猶如吸過血的妖豔女鬼,長髮披肩嘴角染紅,坐在他身上魅惑的看着他,胸前鎖骨深且迷人。
楊姍姍心中正得意,卻警覺身體漸漸的好似火在燒般越來越熱!姬三生髮現她的異常,暗歎一聲糟糕!輕易將綁手的腰帶震碎,起身扶着快要倒在地上的她,手下灼熱的觸感讓他眉頭緊皺,這個笨丫頭,不管不顧的一點防備都沒有,他的血哪裡是一般人可以碰的,更何況是飲血!見她禁閉雙眸小臉燒的通紅,恐怕再如此燒下去會筋脈爆裂而死!眉頭糾結在一起,人說被蛇咬七步之內定有解藥!而她中的魅毒,唯一的解藥便是他了!嘴角輕勾眉頭鬱結消散,也許,這便是天意,今日在樹林中見到她便不知何故的熟悉,原來二十年的守身如玉只爲救這見過一面的女子一命……
脫下身上血色長袍,仔細的鋪在她的牀榻之上,他並非嫌棄她髒,相反她的牀榻收拾的一塵不染,只是多年的潔癖令他不會接觸任何陌生的東西,將女子輕輕放在紅袍之上,身上奇怪的衣衫早已被她不停的翻動之間脫落,只留下及胸的短裙幾乎赤裸的躺在牀上,脣間不停的因血液灼燒而不安的出聲,他笑,丫頭別怕,現在就來救她……
屋內春意盎然,女子的嬌吟肆意的傳出屋內,落雪閣屋頂之上赫然站了一高一矮兩人,高大的男子白色衣衫隨風翩然飛舞,仙風道骨的面容三十多歲彷彿不曾留下痕跡依舊那般俊朗,身邊的女子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身着簡單的粗布衣衫,卻掩蓋不住芳華,聽到屋內的聲音,女子放在一側的手緊握成拳,緊張的問男子:“我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聲音嘶啞,卻並不難聽。
男子輕嘆,望向天邊明月,眼中的情緒彷彿蘊含了多年的愁,半晌開口:“這是她的命運,幾百年前註定的命運。”
“可是……”女子閉上眼睛珍珠般的淚水隨着臉頰滑落,“她只是一個不滿十五的孩子,那幾個也就罷了,爲何還要……”
男子嚴肅的喝止,“天下的男子,都應是她的,何況他們本就不是別人!他們是上古神帝……”男子驀地意識到說得過多,任憑女子怎麼問都閉口不言,直到屋內男女的交纏結束,才無奈嘆氣,攜了女子離開。女子離開之時美眸不安的回望落雪閣的臥室,淚水成災,蟬兒,只要你開心……
浴室之中,一個碩大的木桶盛滿了熱水,一男一女相擁着坐在浴桶之內,熱氣悠悠上升,輕染在女子沉睡的小臉,姬三生爲她清洗了全身,便握着她的手腕試脈,眉頭皺起,不敢相信的再次再試一次,最後長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懷裡女子疲累的小臉反抗的掙扎了下,再度沉沉睡去……
楊姍姍醒來,只覺渾身舒坦的很,舒服的伸了伸懶腰又趴回了牀,反正她也不能出去,睡一天也沒人管她,可是手下牀單的觸感有些異樣,因爲她的牀單隻要純棉的材質,可是……睜開眸子起身,她的牀單何時變成了大紅色!不對,這哪裡是牀單分明就是一件袍子!猛的想起昨晚的事,有一個叫做姬三生的妖嬈男子曾在昨晚來過,他便是一身血色外袍,可是在她咬破他的脖子後便無一絲記憶,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很熱,熱的連血液都沸騰了……
怎麼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啊!女子驚叫聲響徹雲霄,隨心關心的在門外問:“小姐,小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捂住小嘴,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沒事,我做噩夢了,你去忙你的吧。”
“可要隨心伺候您起身?”
“不要!”女子反應強烈的拒絕,隨心不明所以,輕聲迎了便離開,楊姍姍一絲不掛的下牀在衣櫃裡找出衣服七手八腳的穿上,站在牀下木然的看着牀上的紅色外袍,腦子裡嗡嗡直響,好嘛,她佔便宜不成反被吃了!這個姬三生肯定給她下了藥!然而令她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疲憊,反而渾身舒通似的舒服,這又是爲何啊……哎呀,不管了,先去找那死人妖算賬!以爲自己長得好看點就能吃了就跑嗎?負責啊懂不懂?不懂本姑娘親自送你上西天啊!
剛欲開門,路過梳妝檯時鏡子裡倒映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驀地止住腳步,不行,要好好打扮一下,畢竟臨近武林大會到來的武林門派肯定不少,她就這麼出去太有損三清山第一美女的名號了!
“隨心!來給我梳頭!”古代繁複的髮型太麻煩,只能求助於隨心。
隨心沒想到自己的主子怎麼突然開竅了,終於不再自己動手扎男子一樣的頭髮,她輕柔的將小姐一頭順滑無比的黑髮仔細的梳了一個精美的墮馬髻,因爲她平日不曾打扮連個像樣的簪子都沒有,完美的髮型就顯得少些什麼。
楊姍姍突然想起凌雲翼送來的簪子,據說還是凌昭那小子拜託他捎過來的,於是興沖沖的拿出牀頭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橫躺了一直金色鳳尾的簪子,上面還墜了流蘇,流蘇的下方是彩色絢爛寶石,隨心一看便直了眼,直呼價值連城,楊姍姍不懂這些也知這簪子不是凡品,令隨心爲她插在髮髻中,再擡首,鏡子裡的女子彷彿哪裡不一樣了,依舊是原來的傾城美貌,也許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顯得更爲靈秀的不似真人,她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臉頰,手下瓊脂的觸感令楊姍姍不敢相信,原來秦月蟬的肌膚是不錯,可是相較之下今日明顯的不一樣,更爲細膩。
隨心啊了一聲捂住嘴,楊姍姍從鏡中女子眼神中掙脫出來見隨心的見鬼似的表情,忙關心的拉住她的手,“怎麼了?”
隨心不可置信上下仔細觀察了她一番,才緩緩說道:“小姐,你,你今日更漂亮了,而且……”
“而且什麼?”她追問。
“而且眉眼之間更爲動人心魄了,看一眼就捨不得移開眼珠子,原來只覺得您像是畫兒裡出來的人,這下更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了!”
楊姍姍再次看向鏡中,女子一顰一笑都帶着風韻,舉手之間魅惑非常,她使勁掐了自己的臉,“好痛!”是她沒錯,可是爲何一夕之間便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日此一來,心中疑問更盛,只覺與那姬三生有脫不開的關係,利落的收拾好便推門大搖大擺的欲離開,護衛面面相覷,忙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卻待看到她的臉時口中的話頓時僵住,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不似真人的女子,驚豔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楊姍姍得意一笑,推開幾名呆滯的護衛便向客房的方向走去,直到她的身影都消失不見,護衛才如夢初醒,忙兵分兩路一邊派人去稟告攝政王,另一隊人去追尋秦月蟬。
清晨陽光剛好還不算熱,楊姍姍慶幸上次隨隨心去過客房,不然想找人興師問罪都找不到路,山上風景十分好,清晨鳥語花香,裙襬擦到草叢粘上了露水,一切都顯得生機盎然,而她也不想再去尋那人論理一番,直想無憂無慮的徜徉在山水之間,不用管世事紛雜。可是,身上的變化卻必須問清楚,不然誰知道哪天又變成個醜女呢?
順着小路,走到盡頭便看到並排的幾個打的院落,每個院落房頂上都會插着一面旗幟,旗上畫着各個門派的標誌跟名字,而最大的一個院落房頂上赫然龍飛鳳舞的青雲派三個字,楊姍姍輕哼一聲,看姑奶奶不打斷你的腿!讓你張長記性!
因是早上,每個院落的門都敞開着,不時有弟子奉上早點,她大搖大擺的沒經過允許便自行進了青雲派的院子,一進門口便被人擋住去路,“姑娘找誰?”冰冷的聲音在一側響起,她轉過頭,一名身着暗紅色勁裝的男子拿着劍橫在她的脖頸間,那男子見她看過來古井無波的眸子先是一晃,便恢復了鎮定。
“來找你們掌門姬三生!”楊姍姍沒好氣的回答。
嬌柔的女聲出現在一片男子的院子裡,便驚起一片譁然,便紛紛向門口看去,卻見一名絕色女子美目含怒的站在那裡。秦末也發現了她,皺起了某頭喝到:“來者何人,竟敢直呼我家掌門名號!太過失禮了吧!”定是哪個門派的千金小姐來一睹掌門姿容,這女子美則美矣,有了這麼齷齪的想法便降低了品格。
她輕蔑的笑,果然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於是扯着嗓子喊道:“姬三生,你給我出來!姑奶奶來要你小命啦!快出來接旨!”此言一出,衆人滿頭黑線,卻聽主臥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男子陰柔的慵懶的傳出:“讓她進來。”
主子發話,大家不敢再阻擋,楊姍姍風一般衝入臥室,便想破口大罵,當眼角瞥到牀上斜倚着的男子時,又給嚥了下去。姬三生臉色有些慘白,另有一番楚楚可憐的美態,桃花眼見了她微微彎起,“你來了。”彷彿早有預料她會來尋他。
她快步走到牀前,隨着她的動作頭上簪子上的流蘇不斷碰撞,聲音叮咚脆響煞是好聽,小臉冷凝着冰霜,居高臨下的罵道:“無恥之徒,竟敢給本姑娘下藥!”
姬三生強忍着渾身無力,裂開嘴笑了,紅脣慘白無一絲血色,楊姍姍想美人就是美人,病成這樣都美得驚人,可惜了,竟然是個登徒子!
“昨夜你不小心沾了我的血,中了魅毒,唯一的解毒方法便是……”他頓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是與我交合,不然,你會氣血逆行、筋脈爆裂而死。”
她回想昨晚自己確實在咬了他一口才沒有了知覺,這下色狼倒成了救命恩人了……可是,可是她怎麼感覺很吃虧呢……尷尬之餘依然硬撐着不肯低頭:“讓我中毒的是你,給我解毒是天經地義,而且你不該趁人之危!”
他看着她顛倒黑白強詞奪理,絕美的臉上滿是無奈,“你已非完璧,昨夜強要了人家的童貞,這會兒反打一耙,真是傷人家心呢。”說着桃花眸子似乎真的溢出了水光,好不可憐,楊姍姍抓着腦袋想了想,他既然是第一次,那麼,好像是她賺便宜耶……算了,反正這麼美的男人她左右不吃虧的,驀地想起最重要的事,忙坐在他身邊問道:“今早我發現身體有些異樣,你可知爲何?”
姬三生看着近在咫尺的傾世美貌,確實與昨晚不同了,更美,也更加魅惑,口氣輕的像一支羽毛,在她耳邊說:“我天生媚骨可惜投錯了胎,昨夜與你獻出初貞,對你來說自然是最好的補品。”
楊姍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慘白的臉色,突然想到什麼:“那你今日這樣不適,是否與昨夜有關?”
他眼睛轉了圈點點頭,事實上昨夜他飛身出了落雪閣便在不遠處的竹林碰到了前來的鐘智宸,以爲是闖入的小賊便大打出手,他身體那時正衰弱哪裡是鍾智宸的對手,最後還是靠出神入化的輕功才得以逃脫,卻也中了內傷,當然這些不會與她說,如此一來,這小丫頭會更覺愧對於他,何樂而不爲?
她心想果然如此,連血液都是魅毒的男人,昨夜的一切似乎都是她的採陽補陰了?額,自己成了電視劇裡面的女魔頭了,沒事出來尋幾個帥小夥吸取他們的陽氣……哇啊啊!好恐怖!
“你莫要多想,只是從此人家便是你的人了,蟬兒可要好好珍惜人家。”中性的聲音略顯沙啞的響起,楊姍姍渾身一顫,“這怎麼行!他們會殺了我的!”脫口而出才知露餡了,剛欲彌補,便聽他說:“若你不要人家,人家不如死了,爲了救你失去貞潔,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棄如敝履!好你一個負心人……嗚嗚……”
楊姍姍心中更加愧疚,好似糟蹋了良家婦男一般,趕緊哄到:“你別哭啊,我沒說不要你,只是……”
“那你便是答應了,從此三生便跟着你了,蟬兒便是三生的妻子。”笑顏如花的啄了下她的小嘴,像是偷吃的狐狸。
她還欲說什麼,卻被一聲巨響打斷,只見臥室的兩扇門被人從外打飛,幾名男子從門口魚貫而入,楊姍姍定睛一看,不是自家那幾位師兄又是誰?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她瑟瑟發抖的下意識抓住了姬三生的手,幾人看到她的動作臉上的憤怒加劇!鍾智宸率先走上前,揹着手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鳳眸黑沉沉的看着她冰冷開口:“小師妹爲何會在這兒?”待看清她的特意裝扮,火氣更盛,“我們幾人還不夠小師妹瀉火?竟然還要勾搭我們之外的男人。”
此時小正太從幾人身後鑽出來,瞪着鍾智宸:“都怪大師兄,若不是你擋着兄弟幾個,小師妹也不至於紅杏出牆!”話音剛落,在場衆人皆是額頭冒汗,四師兄上前將楊姍姍一把揪起來抱在懷裡,邪邪的笑下隱藏着滔天的怒氣:“看來師妹慾壑難填,今日便爲幾名師兄弟開包吧。”
她用力掙脫他的鉗制,嬌喝:“我愛跟誰上牀就跟誰上牀!你們是我什麼人啊管得着我嗎?!”
相比之下姬三生顯得溫柔多了,就算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要了她,至少人家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雖然說出口的話有些瑟縮,但是,他們還能殺了她不成!這次就是不依了,她可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的!
“我們是你的師兄!”六人齊齊開口,就連二師兄平日都溫柔都不見了,眼神裡只剩下失望。楊姍姍心中一疼,不知該怎麼回答。
姬三生見情況有趣的很,便裝的更加弱勢,慘白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看向她,“蟬兒,不要離開我。”軟軟的哀求聽在她耳朵裡便猶如折磨,七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能用眼神扒掉她衣服渾身赤裸的站在那裡,承受着幾人指責她水性楊花。
“我……我誰也不想要!你們都別像狗皮膏藥一樣跟着我!”她再也受不了了,吼完不去看他們受傷的眼神,扭頭便要出去,不想卻被人從腰間圈住,身體驀地飛起來,鑽入鼻尖的龍涎香令她清醒,轉瞬間她被帶進一處山洞裡,是她從未來過的,粗暴的扔到一處石牀上,楊姍姍撐起身子害怕的四處張望,之間山洞裡除了一張石牀,一個石桌與幾個石凳,便再無其他,“這是哪兒?”
鍾智宸冷笑,“這是外人進不來的地方。”話音剛落,其他五位師兄便紛紛追來,走到最後的小正太在牆上觸動了機關,一座石門便伴隨着轟隆之聲沉沉的落下,與此同時山洞裡驀地燃起幾支火把,照的洞內恍如白晝。
六人將她圍住,楊姍姍驚懼的抱着腿蜷縮成一團向牀腳移去,驚慌的眸子望着六人,“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小正太冷哼:“小師妹,你若想得自由,那就先伺候好了我們再說,若你今日過後還有力氣出牆,我們便不再桎梏與你。”
“你們無恥!”眼睛瞥到一旁的二師兄忙向他爬去,扯着他的衣襟楚楚可憐道:“二師兄,你最疼蟬兒了,帶我出去吧,嗚嗚,人家害怕……”
二師兄握住她的手,清冷的眸子染上莫名的情緒:“小師妹並非師兄不想救你,只是你太讓師兄失望了,我的等待就換你的琵琶別抱?”
完了完了,楊姍姍無語問蒼天,今天這事不能善了,嗚嗚,這幾個人何時穿一條褲子了?不是針鋒相對嗎?小正太曾與她說過要與鍾智宸抗衡,今天怎麼……
容不得她細想,小正太便率先動手脫了衣衫,目光看向她話卻是對其他幾個人說的,“幾位師兄就當讓讓我年紀最小,我先來吧。”
三師兄搖着扇子好不自在的瞥了他一眼,譏諷道:“小師弟,你毛都沒長全,先看三師兄的吧。”
楊姍姍心裡盼着幾人分贓不均趕緊打起來,她好鑽空子離開,不想小正太剛要回嘴,鍾智宸便冷聲道:“一個個的來,長幼有序。輪不到的人先去門外等候。”此言一出,幾人也不好再有異議,只盼着趕緊輪到自己。
石門開了又關,山洞內之剩下鍾智宸一人,洞內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她回想前幾次犯錯,他雖生氣卻不曾懲罰與她,便奢望這次也能僥倖逃脫,便起身嬌柔的撲倒在他懷裡,乖巧的抱着他的腰撒嬌,“大師兄,蟬兒不是故意的,昨晚誰知那人會突然闖入,我是被逼的……”
頭上想起他冷漠的聲音:“我給過你幾次機會,師妹可當回事?哀求你回去做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妃,你都嗤之以鼻與他人通姦,你不仁在先就別怪師兄不義。”說完一股內力逼得她向後倒去,同時一座山般的身體便覆了上來,薄脣堵住她的小嘴的驚呼,衣衫也在眨眼間被退的乾乾淨淨,毫無前戲的進入令她撕裂般的痛,可是接下來如洪水般的快感幾乎將她淹沒,她咬緊了貝齒承受着他的憤怒,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送上了雲霄,鍾智宸抽身離開之時,楊姍姍才鬆了口氣,嬌軟無力的躺在石牀上,雙眼迷濛看他穿好衣衫,漠然的轉身離去。
石門開啓,陽光照射進來,她用手遮住眼睛,只聽轟隆一聲,一身白衣的二師兄站在他身邊,爲她揉捏着雙腿,她的淚突然涌出來,果然二師兄是最疼她的,朱銘泉不可否認當看到她一絲不掛的身體時,理智幾乎崩潰,可是他身後還有四個師弟,今日之事無論如何不會改變,那麼他能做的,只有令她不太痛苦。
“蟬兒,你放心,師兄不會太傷害你。”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安慰了她的心,卻在他接下來的動作又再次繃緊了身體,二師兄手裡拿了個紅色的藥丸放置在她體內,然後像珍惜一件絕世寶物般小心的上前吻上她的額頭,輕聲說:“師兄等這一日好久,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楊姍姍只覺體內那顆藥丸火熱的發揮着它的效力,一會兒便雙目迷濛起來,臉頰上染上誘人的酡紅,體內的慾望奇異的涌上,耳邊只聽“別急,師兄這就來。”突然便得到了滿足,她無助的抱着身上的男子,淚水快慰的留下來沒入發間。
她感覺自己在做夢,夢裡她獨自坐在小船之上,小船載着她在無邊的海上搖曳,風浪太大,她緊緊的抓住船舷不讓自己掉入海中,一次次越過了風浪,可是就在她以爲前面就是彼岸時,又一次的海浪襲來,無休無止,夢中不時的睜開眼睛,眼前一會兒是三師兄,一會兒是四師兄邪氣的看着她,最後看到的,是小正太趴在她身上勒令她不得睡去,可是她太累了,再也受不住海浪的撞擊,鬆開船舷放任自己被黑暗的海底吞噬。
經過一陣沉寂,聽到一個聲音,似乎是在呼喚某個人,側耳傾聽,聲音越來越近,若兒。又是若兒,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對了,她想起來,是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上次在夢中那人將她錯認爲若兒,差點掐死她,可是怎麼會在這裡聽到他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不堪其擾的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雕樑畫柱金碧輝煌的宮殿,不知那黃袍男子可還在那裡?她下牀情不自禁的超外間走去,腳下一拌向地上摔去,閉緊了眼睛等着意料之中的疼痛,卻不想身子被人接住然後擁入一個偉岸的懷中,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見抱住她的身穿一身黃袍上面的無爪金龍踏着雲彩威武的騰飛。
話音從頭頂傳來,“若兒,朕的皇貴妃,被朕逮着了吧,看你這次往哪裡逃!”渾厚的男中音含着笑,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溫柔的摩挲。
楊姍姍很想告訴他,您認錯人了,卻貪戀這份溫馨捨不得張口,半晌,男子發現她的怪異,鬆開環住她的手低頭看去,楊姍姍懷戀的離開那溫暖的懷抱,心中失落,卻又怕他發現不是自己找的人會失望,默默的擡頭,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裡,彷彿蘊含了千年的滄桑,眸子的主人見她愣愣的,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頭,“若兒被朕嚇壞了?呵呵,真是膽小的人兒。”說着又要將她抱住。
楊姍姍用力將他退開,離得老遠才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男子英俊的面容一頓,復又笑了,上前一步說:“你就是朕的若兒,答應陪朕永生永世的若兒,朕的驚鴻皇貴妃!”
男子的話堅毅非常,令楊姍姍都開始懷疑自己就是那若兒,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對他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我不是,你看錯了。”
他突然暴躁起來,朝她吼道:“你是!朕說你是,你便是!”上前扯住她的胳膊走到一塊大鏡子面前,指着鏡子裡的人堅定的說:“你看,你就是若兒!”
楊姍姍擡眼看去,鏡子裡兩個人皆是身着黃色衣衫,男子頭戴金冠身着黃色蟒袍,而她,製作精美黃色的宮裝一直拖在地上兩米的長度,髮髻上金色的步搖晃動着,貴氣的眉目如畫,她走到鏡子前伸手摸着鏡子中的自己倒影,渾身顫抖起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是驚鴻皇貴妃!她要逃!此時鏡子裡的如花女子驀地變了,華麗的宮裝不見只剩一身白衣,上面血跡斑斑,凌亂的髮絲趁着她悲涼的哭泣,告訴她:“快跑,別再回來!別再回來!”她聞言便掠過男子拔足狂奔,身後的宮殿一點點的消失,前面的恢宏的宮殿卻不曾走完。
身後傳來男子的呼喚:“若兒,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開朕的手掌心!”淒厲的回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她怎麼也跑不出去,突然天地旋轉,她驀地坐起來!看着熟悉的碧紗櫥才鬆了口氣,原來剛纔是做夢,可是夢裡怎會有那般真實的感覺,彷彿曾經發生過一般。
隨心見她醒了,忙端了一碗藥過來,關心道:“小姐醒了就好,不然要擔心死隨心了!”楊姍姍木然的點頭,渾身好像生了場大病毫無力氣,聽話的喝完苦死人的藥,含着蜜餞再次躺下,可是這次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她想起昏迷前曾被六個師兄扔進了山洞,一個個的佔有了她……唉,她不願去回想,可是六人的身影一閉上眼睛便出現在眼前,太折磨人了……
與臥室隔了一個客廳的廂房內,六人氣氛沉寂的坐着,直到隨心來稟報小師妹醒了,才鬆了口氣,但在問及她醒後有何異樣時,隨心就犯難了,只能實話實說:“小姐似乎做噩夢嚇起來的,喝了碗藥便又躺下了,什麼話都沒說。”六個人中之龍的男子並排圍着她,她這個小婢女快喘不過氣來了。
鍾智宸點點頭讓她下去伺候着,便開始商議分妻計劃……楊姍姍突然打了個噴嚏,心想着不知又被誰唸叨了……
最近幾天,楊姍姍懶得再出去招搖過市,趴在牀上當死人,幾個男人挨個來探望她,也被吃了釘子回去,反正已經被吃幹抹淨了,再不濟還能把她怎麼樣?以休養身體爲藉口還是百試不爽滴……
終於三日後,鍾智宸來探望她時告訴她,武林大會明日便要開幕了,倒是各方人士都會出席,場面熱鬧非凡,躺着繼續撞死的某女猛的蹦起來,“真的嗎!我可不可以偷偷去看下?”待看到他揶揄的笑容時,冷哼一聲不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再三求了她,鍾智宸也樂的她恢復正常,索要了一個吻後答應她,明日可以喬裝成他的隨從跟隨,楊姍姍高興的一晚上沒睡着。
翌日,鍾智宸派人送來一套隨從的衣服,便帶着她去了召開大會的場地,四處彩旗飄飄的場面還有鑼鼓喧天的熱鬧下,楊姍姍老老實實的着跟着鍾智宸半步不離,比武場是在三清山弟子平日練武的一大塊空地上進行的,每個門派單獨有自己的地方,首要人物坐在每個門派前面,跟隨的弟子恭敬的站在其後,她所在的位置便是靠近上首的師傅,畢竟鍾智宸是三清山大弟子又名聲在外,衆人不敢怠慢,一路走來衆人皆是聲聲問好,而人家呢,卻很吊的高昂着頭,除了幾個比較老的前輩見他笑過,其他人最不過是一點頭而已,她撇嘴,真是傲慢!
落座之後,她自然是不能坐的,除了大師兄二師兄其他四位師兄分別站在師傅的身後兩邊,幾人發現了大師兄身邊陌生的小廝,仔細觀察之下竟然是楊姍姍,不禁面面相覷,卻又擔心不已,紛紛派人過來警告她不得出錯,一定小心。她嘴上應了心裡卻全然不當回事,她的身手在武林中也算是高手了,別以爲打不過他們幾個就是弱者,哼!
師傅高高在上,坐在整個場地的最上首,武林大會開始先是每個門派自報家門,接下來便是各自推舉一名弟子上前武鬥,這不過是開胃小菜,剩下幾名掌門纔會相較一二,最後選出三年一屆的武林盟主,她想,這下可以看到師傅施展武功了哈哈,好興奮。
正看臺上打鬥正酣的楊姍姍,突然覺得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隨着看去,卻是姬三生,隔得有些遠她看不清表情,只是輕輕點頭便將目光移開,今日六個師兄都在,她不至於沒事找抽,儘管對他多有慚愧,可是她無能爲力,只能相忘於江湖了。
正出神呢,全場突然驚呼起來,向臺中央看去,卻見一名身着黑色勁裝的男子將手下的對手打倒在地,一般來說比武有點到爲止不成文規定,然而這名男子卻在對手倒地後踢斷了他的四肢,清脆的骨裂聲令男子十分享受,看清面容,竟然是一名二十出頭的俊秀男子,只是目光太過霸氣陰狠,男子彷彿察覺到她厭惡的目光,猛的轉頭對上了她,楊姍姍心驀地跳了下,趕緊低下了頭,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太恐怖了,一個人的眼神怎會帶有那麼濃厚的殺氣?
那黑衣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移開,又看向上首的葉閒卿,毫無恭敬且充滿挑釁,從容的回了屬於自己的門派,她看到那門派的名字叫做猛虎幫。果然人如其名,猛虎幫的幫主是名彪壯的大漢,看着卻不像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從上到下散發着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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