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餉,依戀的兩人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對方,朱銘泉拉着她的手,在微風和煦的午後,緩步穿梭在樹林之中。楊姍姍驀地想起,她幾天前追問山河圖的情況,他知而不言的樣子令她生氣,已經好幾日未曾理他,暗道,好吃虧啊,沒有得到他的道歉自己就繳械投降了……唉,誰讓她對不起人家呢……
淚痕未乾的小臉上不禁嘟起了小嘴,“二師兄,山河圖下落可知了?”她直覺此事肯定跟他有關係。
朱銘泉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卻也不準備再瞞她,笑着看她:“當日山河圖被凌昭小賊偷下山,走到半路便被人搶去了,大師兄這會子正派人四處搜尋呢。”
她注意到他臉上微微勾起的表情,便試着問:“那麼,二師兄可知搶山河圖之人的身份?”
他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漂亮的眸子裡流光溢彩,“你放心,山河圖不會落到壞人手裡。”
楊姍姍見他不願說,言下之意也不言而喻了,笑着點點頭,“那山河圖是何物?是副畫嗎?怎的衆人都當寶貝似的?”
“山河圖,顧名思義山河之圖,傳說上古神帝曾在上古國最興盛之時,藏起了巨大的財富,以備不時需,可是後來神帝仙逝,五位皇子爭搶皇位而不得,便各自稱王將上古國瓜分爲五個國家,五國都曾派人四處尋找寶藏得以稱霸大陸,幾百年過去了,卻無一人尋得,而山河圖,便是傳說中記載寶藏位置的地圖。”他耐心爲她娓娓道來。
楊姍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是上古神帝,按照那天四師兄的說法,她在入定之時看到的黃袍男子便是他了,可是她跟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神帝有根毛的關係,爲毛會夢見他呢?
朱銘泉見她臉色有異,關心的問:“蟬兒你在想什麼?”
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還是不說了吧,免得被二師兄以爲成神經病……
這時,從兩人前面五米遠的距離,赫然站着一個人,暗紫色的蟒袍在山峰裡吹起了衣角,男人鬢邊的黑髮肆意的飛揚着,他緩緩擡起頭來,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兩人,鳳目透出黑暗無邊的狠厲……
是他!是鍾智宸!他怎麼會在這裡?楊姍姍突然有種拔腿狂奔的衝動,可是此時此刻,她腳軟的幾乎站不住,他的眼神好可怕……
朱銘泉扶住她,擡眼與他的目光交接,此時的他毫無半分溫和,似乎像一頭猛獸,直視着鍾智宸,眼神成冰。
鍾智宸處理完手頭的事,第一時間便是去落雪閣看那個小丫頭,他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心心念唸的都是她,她羞澀的咬着嘴脣的樣子,她高潮時的樣子,每每想起來,便無心事物,飛奔到落雪閣,她的丫頭說她去了後山,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山上尋她,呵呵,這就是他想了一天的女人?她竟然趁着自己不在,膽敢在後山與朱銘泉私會?他想殺了她!
帶着死氣的聲音從他嘴裡緩緩說出,“你還不過來!”
楊姍姍聽了從心裡感到害怕,下意識的靠近身邊的二師兄,小鹿受驚般的眼神令朱銘泉溫柔一笑,她果然還是依靠他的,“蟬兒不是你的,無需聽你的話。”言中的獨佔欲極強。
鍾智宸見她動作那般依賴,心下燃起了熊熊妒火,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兩人!右手瞬間成爪,帶着一股黑風以迅雷之勢朝朱銘泉襲來!朱銘泉將身邊的楊姍姍用力一推,上前迎戰!頓時一暗紫一雪白兩道身影交纏起來,兩人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楊姍姍站在一旁擔心的要死,見鍾智宸昭昭狠厲直取要害,朱銘泉左右抵擋堪堪應對!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只能在一旁喊着,“別打了!別打了……”可惜她的話無濟於事,卻令兩人更加招招致命!
鍾智宸看準時間,將掌風掃向一旁的楊姍姍,眼看她便要受傷,朱銘泉撲身上前,剛好擋住了凌厲的掌風,一口鮮血溢出嘴角頹然坐在地上,楊姍姍還未明白眼前的境況,見他受傷心裡頓時慌亂,“二師兄!”眼淚撲撲的往下掉。
可是身子腰間卻被環住,緊緊的扣在銅牆鐵壁的懷裡,她掙扎着,“你放開我!二師兄受傷了,你這個魔鬼放開我!”
鍾智宸湊到她耳邊,殘忍冷漠:“你若想他死,儘管可以掙扎!”
“不要,你放過他,都是我的錯,與他無關!”
他陰冷一笑,“好啊,那咱們便回去,好好懲罰你的錯誤。”說完狹長的眸子掃了眼地上不支的朱銘泉,大笑着攬着她飛身下山……
房中,鍾智宸將她拋在牀上,站在牀邊渾身撒發着狠厲,像地獄來的索魂者般,目光陰冷的看着她,卻不出聲。
楊姍姍撫上胳膊倒豎的汗毛,把不住他要做什麼,小說裡心愛的女人偷漢子,不是應該一頓毒打或者強迫OOXX嗎?就這樣直看的她心裡發毛……
半餉,她察覺出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淡,慢慢的消失於不見,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了,冰冷的面容竟如破冰一般笑了,卻是苦笑……
“我到底哪裡不如老二?在你將身子給予我之後,還忘不掉他?”他依然苦笑着,一直雄姿英發,不可一世的攝政王突然轉變,令楊姍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眸,這人摔壞腦子了?不不不,一定她出現幻覺了!
“連話都不願跟我說了嗎?”他雙手撐着牀將俊臉湊過來,她看着越來越近的他,終於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覺。可是,他爲何這樣做?
楊姍姍木愣愣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他湊上來親了她的脣,深情的看着她:“也許你真的不一樣了,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她愣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哦。”
鍾智宸不想爲難她,便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善解人意,“我等你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