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威猛
鍾智宸很樂意看到她的乖巧,攔腰將她抱起,楊姍姍驚呼道:“我不要!”雙眸中驚懼的目光令他心疼。
輕輕將她放在牀榻上,自己也脫了鞋子將被子蓋上,側身環住她,她猛地掙扎:“你放開我!”他是想折騰死她嗎?
他輕喝道:“別動!”
楊姍姍見他沒有多餘的動作,便安靜下來,弄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半響,她已經累的快要睡着了,卻聽鍾智宸在她耳邊輕聲問:“蟬兒,你可怪我?”
她用力的點點頭。
他抱得更緊了,“你之前記憶全無,讓我來給你說說可好?”
楊姍姍本不想聽,可是她也想知道她的前身跟鍾智宸的糾葛,便沒有反對,不過她反對也沒用的,因爲某男的霸道根本不允許。
他說:“十歲初到山上的時候,你只有幾個月大小,小小的軟軟的,每當我抱你你就會笑,那麼可愛那麼純潔,當時我便想,等你長大了我定會娶你做娘子,一輩子保護你。可是你慢慢長大了,越來越美,也慢慢發現不大對勁,你總是傻笑,師傅說,你三魂七魄未全,神志不清,不過遲早有一天,你會痊癒的。我便開始暗地裡教你武功,我常年在軒轅國顧不上你,怕你因爲癡傻便被人欺負。”他將懷裡的女孩子往懷裡帶了帶又說道:“終於,我終於等到你來了,你神智齊全了。”說着臉色暗沉下來,手上的力氣也越大,楊姍姍輕聲喊痛,他才微微放鬆,繼續說:“可是你病癒之後,卻不認識我,待我如陌生人,對老二反而笑臉相迎,你知道我有多痛嗎?所以,師兄纔會想盡辦法得到你,哪怕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也要得到你,因爲,你是上天註定給我的!”
楊姍姍驚訝於他的感情之深,可是,她喜歡的依然是二師兄,二師兄能給的那份安定,是他給不了的。然而命運弄人,她已然不潔,她跟二師兄已經沒有可能了,而且,若是她一意孤行,鍾智宸定會滅了青龍國,到時,他會很危險,她不要……
自那日後,楊姍姍除了每日清晨跟師傅學武,其他時間便自己窩在落雪閣,要麼種花種草,要麼練習打坐,不是她不想出去玩,而是鍾智宸禁了她的足,在他眼裡,自己儼然成了他的禁臠,兩人的住處捱得近,鍾智宸夜裡常來落雪閣倒也沒人發現,可憐她每次都由最初的掙扎到最後的繳械投降,他是絕對的霸主,說一不二,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他的女人。
隨心每次看到她落落寡歡都擔心不已,她望了眼正在院子裡頂着太陽收拾花草的瘦小背影,汗珠隨着長髮滴落在泥土之間,她勸了小姐好多次,炎炎夏日裡可以少穿一些,可是小姐卻依然穿的很多,她說這樣她會有更多掙扎的空間。她能看得出鍾少爺對小姐的情誼,卻無法苟同他的做法,硬生生的將活潑愛笑的小姐變成了悶葫蘆。
她手裡拿了溼好的棉巾,走到院子裡,楊姍姍擡頭笑了一下,又低頭開始跟泥土作戰,隨心給她擦了額頭上的汗珠,關心道:“小姐回去休息下吧,這種事我來就好了。”
楊姍姍搖了搖頭,手下的動作依舊沒停,笑着說:“我都快悶死了,你就讓我坐點什麼吧。”
隨心見她強顏歡笑的模樣,便鼓起勇氣說:“隨心去找來二師兄可好?有人幫你出出主意,總不能一直被鍾少爺控制着。”
她手裡的動作頓時僵住,絕美的眸子裡溢滿了淡淡的憂傷,復又笑起來,“你瞎想什麼呢,本小姐沒事叫人家來幹嘛?快幫我將土鬆了,我去梳洗一下。”楊姍姍扔下小鏟,轉身進了房間,只剩隨心無奈嘆氣。
這樣的日子好無聊,她想起了金屋藏嬌這個詞,雖說這裡不是金屋,也是鳥籠子了,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哇!但若是隨心擔心她而去求了別人,她怕隨心會有危險,而且到時他肯定會派自己的人來伺候她,那麼她真的無望了。
可是怎麼辦纔好呢,總要有條出路的,好幾天沒出去過了,趁着天氣好不如自己出去走走,也好放鬆下心情,去僻靜的山上總不會被人發現吧,不過身上的衣服實在太厚了,換了身輕便的夏衣,看了眼自己胸前脖子上的青紫,故意挑了件高領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拒絕了隨心的同性,獨自一人出了門,沿着山上的小路往後山走去,也就是她上次摔下來的地方,唉,真是物是人非,當時有二師兄跟小正太陪着,現在只剩下她自己了,自認倒黴吧,誰讓她好死不死的穿越到秦月蟬的身上,誰讓人家早就跟鍾智宸有扯不開的關係呢……
正午的太陽最烈,好在山中大樹高大茂密,她不至於被曬到。聞着樹木跟泥土的芳香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不一會兒便香汗淋漓,艾瑪熱死了,她好想念短袖短褲啊,可憐古代的夏衣也只是料子上輕薄一些,依舊是捂得嚴嚴實實,算了,四下無人,她輕輕扯開領口,好透透氣,轉身坐在一塊石頭上喘着氣。
她瞟到不遠處的大樹邊飄起一角白衣,立馬警覺到有人藏在大樹後!她第一反應便是鍾智宸派來的眼線,因爲他每每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令她扼腕,呵呵,今天終於被他逮住了吧!狗腿子,讓你跟蹤姑奶奶!拿起手邊的一塊石頭朝那棵樹打去,現在憑她的功力,定能打穿那棵樹傷到那人。
石子猛地沒入樹心,楊姍姍樂哉樂哉的等着那人的慘叫,半響沒動靜,她不禁疑問,便大聲喊道:“你不是被姑奶奶打死了吧?”
迴應她的卻是一生淺笑,樹後的人緩緩走出來,楊姍姍的呼吸也緊促起來,白衣飄飄若仙,黑髮隨意的披在肩頭與白衣相襯,完美的面孔漾着淺笑,手裡捏着她當做暗器的石子,他仰頭淺笑:“蟬兒好久不見。”
是二師兄!他怎麼會在這裡?一路走來她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難道二師兄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了?不過,她現在根本不想見他,亦或是羞愧於見他!
驚訝的表情收起來,轉身向山上走去,儘管看到他心如刀絞,依然冷聲道:“別跟着我。”
朱銘泉被她的冷漠弄得一愣,飛身上前笑着拉住她的手剛張開嘴,目光便定在她的脖頸之間,臉上的笑頓時僵住,楊姍姍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去,驀地甩開他的手臂將衣領拉緊,她怎麼這樣不小心,看他的臉色灰白霎時心中一痛!好吧,這樣也好,他總要知道的不是嗎?這樣就不用她再多解釋了。
朱銘泉僵直的身體半餉纔有了知覺,緊張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你,你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吧,跟我回停雲閣,師兄給你找藥,擦擦就好了……”
楊姍姍心痛的看着他自我安慰,甩開他的鉗制後退幾步,大聲吼道:“你裝什麼啊!你明明懂的!幹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她寧願他罵自己水xing楊花恬不知恥,也不想他這個樣子裝傻,她的心好痛啊……
他的臉色越來越晦暗,謫仙般的人身上回繞着悲傷,他擡起頭來目光緊緊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問:“是不是鍾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