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輝的手掌溫柔地慰藉地撫摸着她的後背,陶麥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溫柔和安慰,隱約間還能感受到他隱藏至深的愧疚和自責,陶麥不由對上林啓輝的眼睛,他眼底隱藏至深的情緒立刻淹了下去,看着她的眸光裡只是一片溫柔之色。
";要不要去洗一洗?";林啓輝問着陶麥,陶麥心中思緒翻滾,她怎麼就忘了,林啓輝一直自責是他害了他們的孩子,只是他不像她情緒那麼外露,他嘴上不說面上不露,她一時就忘了,剛剛那麼悲傷地訴說自己的不幸,她的不幸豈不是也是他的不幸?
她在痛徹心扉的同時,難道他心裡會好過?只是他始終不表露而已。
想到此,陶麥伸手大包大攬地抱住林啓輝的腰,搖着頭咕噥道:";不洗,就這樣睡覺。";
林啓輝失笑,就這樣睡?他還在她體內?難道她就沒感覺到他正在不由自主地變硬脹大嗎櫟?
陶麥迷迷糊糊間覺得下面漲得難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林啓輝的大傢伙,不由伸手拍了他一下,";不要動,好睏好累,睡覺了。";
";你不餵飽它,怎麼睡?";說着話的同時,林啓輝已經徑直動了起來,強悍的腰力,毫不費力,一顛一顛的,叫陶麥怎麼睡?苦惱地閉着眼皺着眉,困得睜不開眼。林啓輝見她如此,忽然抱着她坐了起來,把她兩隻修長的腿放在他的腰側,扶着她的腰便上下***起來,那裡面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流出大半,進去時又被帶了進去,還有大半在那裡面被他擠壓的橫衝直撞,陶麥感覺最深處酸脹的厲害,根本睡不着,可林啓輝還在她的耳邊狀似關心地叮囑道:";你睡你的。";
陶麥無力地想要白他一眼,可她只是耷拉着眼皮子,小臉垂在他的肩側,柔軟的髮絲隨着動作擦過林啓輝的脖頸,肉貼肉地緊密糾纏,空氣中散發着靡麗的味道,撞擊的聲音聲聲刺激着耳膜,滑過心尖,引起劇烈的盪漾,那交合處有噗嗤噗嗤的聲音,誘的人發狂謝。
這一夜,真正的累到了極致,到最後,他們都忘了到底是誰要讓對方記住今晚,或者,他們都會牢牢記住,象徵新婚夜的這一晚。
顛鸞倒鳳一整夜的後果便是陶麥臥牀大睡不醒,而林啓輝神清氣爽地按時起牀。
上午十點鐘,陶麥是被林啓輝叫醒的,林啓輝端了一碗粥進來,見陶麥終於睜開惺忪的雙眼,立刻親了親她的額頭,";小懶豬,起來了,要睡也要吃點東西再睡,要不餓壞了。";
昨晚上他們基本都沒吃什麼,昨夜又大耗體力,肯定會餓。
陶麥困難地睜着眼睛,發現林啓輝精神奕奕地坐在牀邊看着她,穿着白襯衫黑長褲,整個人透着清爽乾淨,絲毫不見昨夜的歡愛帶給他的負面作用,陶麥當即非常不滿地睜大了眼睛,在林啓輝的扶持下坐在牀頭,她順手拿起一個枕頭砸上了林啓輝的頭,";憑什麼你精神飽滿,我卻滿身疲憊?";
林啓輝接過枕頭,滿臉笑意,挑着眉說:";你自己體力不行,還怪別人?";
陶麥一臉哀怨,林啓輝端過粥遞到她面前,";來,先吃一點,吃完了要是還想睡,你就接着睡,待會兒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陶麥哦了一聲,她記得林啓輝今天是不用上班的,婚宴之前都說好了的,他們兩人各自請假三天,因爲前不久補度過蜜月,婚宴前又過度勞累,所以打算利用這三天好好休息。
陶麥伸手接過碗,林啓輝看她懨懨的,把碗往後挪了挪,";算了,我來餵你吧。";
陶麥一愣,林啓輝舉着湯勺已經送到她嘴邊,她不自覺便長大了嘴,把嘴邊香噴噴的粥吞了下去,林啓輝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喂,陶麥一口一口的吃,很快一碗粥見底,林啓輝看着陶麥,笑着說:";真乖!";
語氣裡的寵溺像四季花香,讓陶麥暈陶陶的,似喝醉了酒,擁着被子身子就往下倒。
林啓輝也不阻止她,站起身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等我。";
他這麼溫柔待她,陶麥連一分鐘都不願意與他分離,見林啓輝轉身出去,立刻抖擻了一下精神說:";等一下……";
林啓輝停住腳步疑惑地回頭看着她,陶麥艱難地爬起來,與林啓輝對望,";你的事能不能帶上我?";
林啓輝頓了一下,眸裡閃過一抹異光,點點頭,";可以。";
陶麥立刻下牀,卻腿一軟就要跪到了地上,林啓輝眼明手快地抱住她,一臉的揶揄,";老婆,你應該多鍛鍊身體了。";
陶麥狀似鄙視地瞪了一眼林啓輝,他從小被林爸爸操練,身子骨底子好,即使是現在的日常生活,也從未停止過晨練,她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跟他比?
陶麥深呼吸幾口氣,提着一口氣進去洗漱,林啓輝見她這樣,搶上前替她打好洗臉水擠好牙膏遞上毛巾,樣樣都搶在陶麥面前,陶麥走出盥洗室,她穿的衣服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一套淡粉的休閒裝,很襯她清新的氣質。
陶麥在林啓輝的幫助下穿好衣服,穿好了,陶麥坐在牀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啓輝,林啓輝眉目微動,";怎麼了?";
陶麥狀似苦大仇深地說:";你對我這麼好,端茶倒水的,萬一沒了你,我怎麼活?";
林啓輝不由失笑,揉亂了陶麥的髮絲,";胡說什麼呢,我是你丈夫,到老到死都會在你身邊。";
陶麥眼睛眯成月牙狀,高興地站起來挽住林啓輝的胳膊,";記住你說的話哦,我們一起慢慢變老,還有哦,我一定要比你先死。";
";爲什麼?";
";你要是比我先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多可憐,嘿嘿,還是我把你留下吧。";
林啓輝搖頭,帶着陶麥一路駛向黎蔓的工作室。
他們到的時候,黎蔓的工作室內氣氛緊張,黎蔓坐在裡間的沙發上,臉色微青,面前站着三位助理,蘇柔遙赫然在列。
見林啓輝來了,黎蔓立刻站起來迎過來,";林先生,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居然出了這種事,這在我的設計生涯中還是第一次。";
林啓輝伸手阻止了黎蔓接下來的話,他眼神犀利地掃了一遍三位助理,包括蘇柔遙在內,";我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我想知道到底是誰。";
黎蔓的兩位助理立刻齊齊把目光轉向蘇柔遙,異口同聲說:";是她!";
黎蔓皺眉,";你們怎麼這麼肯定?";
其中一名助理,也就是陶麥來試穿禮服時的那位小姑娘,瞪着蘇柔遙說:";前天晚上下班我親眼看見她進了試衣間,我問她做什麼,她說打掃衛生,除了她,還有誰?";
蘇柔遙身子一顫,垂着頭,不說話。
黎蔓挑眉,厲聲質問蘇柔遙,";小雯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柔遙深呼吸一口氣,擡起頭就欲說話,另一名助理看着她立刻冷冷地說道:";勸你千萬別說謊,我們的工作室是有監控的,你說謊,黎姐只需調一下監控錄像就能把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黎姐沒查,完全是給你一個承認錯誤改過自新的機會。";
蘇柔遙眼裡滑過震驚,雙手緊緊攪在一起,看樣子她是在劫難逃了,目光望向林啓輝,希望他能放她一馬,當他接收到她的視線時,他放開了陶麥,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可一開口,說的並不是拯救她的話,而她把她直直推進了深淵。
林啓輝說:";蘇柔遙,你不要讓我一再地看不起你,一再地感到噁心,甚至憎惡。";
蘇柔遙身子明顯一抖,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林啓輝臉上的狠色那麼明顯,彷彿想要擰斷她的脖子一般,疾言厲色。他真的對她一點舊情也不念了嗎?
";你不該讓麥子在婚宴上出醜,你父親更不該出現在婚宴上大放厥詞,我現在對你們蘇氏父女充滿噁心,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嫌惡。";
蘇柔遙一個後退一個不穩撞到了沙發角,狼狽地摔到地上,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林啓輝臉上,眼裡佈滿傷心絕望,盈盈淚光沾溼了玉面,好不可憐。
黎蔓看着蘇柔遙,寒聲道:";身爲一個想進設計界,想做設計師的人居然毀掉客人的衣服,我看你根本沒有資格做設計師。";
黎蔓語氣一頓,接着說:";所以我會聯合其他設計師拒絕你進設計界,設計界聯盟也會封殺你。";
蘇柔遙震驚地瞪大眼,惶惶不安地看着黎蔓,她爬起來衝到黎蔓面前懇求,";黎老師,請你不要,不要這麼做……";這麼做就相當於杜絕了她進設計界的一切渠道,即使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了。
黎蔓一把甩開蘇柔遙,轉過身不再理她,";行規不容觸犯,要怪就怪你自己。";
蘇柔遙見黎蔓態度堅決,轉過身看向林啓輝,期待他能幫她通融一下,可林啓輝一把摟住陶麥,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