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掩和李蘅遠玩鬧一陣後,就坐在李蘅遠身邊問她話,他並不是要控制李蘅遠,而是擔心李蘅遠出門被人騙,所以讓李蘅遠把她遇到的事都說一遍。
難爲情的事都被抓到了,李蘅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恭王那件事她告訴了,蕭掩,而且她覺得,也應該告訴蕭掩。
蕭掩眉頭蹙起來,道:“恭王驕縱跋扈,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你惹了他,怕他找機會報復你。”
李蘅遠道:“就算皇帝的兒子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吧?”
話雖如此,可是是皇帝的兒子,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是說給百姓聽的,可不是讓百姓當真的。
蕭掩看向李蘅遠,聲音放柔和了,道:“阿蘅,再別出去了,等着皇上召見,咱們爭取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范陽你我都只是塵埃一樣的小人物,還是低調一點好。”
她是想低調的,但是她真的是塵埃嗎?她是李玉山的女兒,看見她的人都說長得像,都知道她已經到了長安城。
所以她早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了。
但是恭王這個人,確實宜躲不宜硬碰硬。
而她之所以會赴花蕊夫人的約,是想知道長安城的事,她最想結交太子,蕭掩說了,如果能讓皇上處死太子,天下百姓之心盡失,那會少死很多人。
可能她還太智能,完不成這樣的大業。
李蘅遠拉着蕭掩的手道:“還有兩天就是上元節,我也沒地方跑了,而且花蕊夫人的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就是看上了墨玉,沒有別的事,我沒有同意把墨玉給她,也說了墨玉自己做主,想來她不會來找我,我也沒有別的應酬,就碰不到恭王,不用怕他。”
蕭掩攏着她的肩膀,目光看向前方,神色陰鷙又暗淡,道:“這種鋒芒在背的危機感覺真不好,可惜我能力不夠,不然要將他們這些仗勢欺人的廢物全部殺光。”
他那優雅的聲音說出這樣一串話,從未有過啊,李蘅遠聽得汗毛都立起來,屋子裡明明十分溫暖,可是她覺得脊背冰冷。
她急聲道:“二郎,你可不要做傻事。”
這是長安,殺皇子,就是阿耶也保不住蕭掩啊。
蕭掩轉過頭又溫柔一笑,然後摸着她的頭:“傻瓜,我知道輕重,只要你聽話就行。”
李蘅遠忙不迭的點頭:“我聽話,這次真的挺話了。”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認真,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帶着渴望,十分可愛。
蕭掩心神一蕩,起了**之意,低聲道:“你說夜這麼長,阿蘅,你想不想知道花蕊夫人的理論對不對?想看手指嗎?”
他將手伸到李蘅遠面前,五指分開,左右翻着,然後是不是的扎眼,那揶揄的神色,絕對不是正經人能做出來的。
知道他什麼意思的李蘅遠:“……”
她羞惱的將他推下牀:“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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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前的大街筆直寬闊,但是很少有人經過。
因爲是官家用地,百姓出入的很少,除非是有事情要辦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