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旁人看着有點奇怪的調令,楊帆是江南省的幹部,在緯縣乾的花團錦簇的,正常的提拔程序,應該是在區委書記上再幹一年,提一個市委常委。
眼下循環工業園區雖然完全竣工了,但是發揮出最大的效益是今後一年的事情,楊帆就這麼調走了,等於是讓出了相當一部分的政績。
李樹堂看見這一份調令的時候,心裡多少也有點感慨,楊帆在自己的手下乾的這幾年,成績出了很多,麻煩幾乎沒有。說實話,這樣的屬下誰不喜歡多幾個?奈何人家終究不是池中之物,宛陵的水太淺了,容不下這條龍。
關於楊帆繼任者的事情,李樹堂再一次徵求了楊帆的意見,楊帆表示沒有何時的人選,也相信市委領導會考慮到緯縣的實際情況,安排合適的人選繼任。
李樹堂明白楊帆這是在兌現當初的承諾,心裡多少有點佩服這個年輕人。宛陵市在李樹堂擔任市委書記的期間,經濟出現了一個大的飛躍,李樹堂本人功不可沒,省裡已經隱隱傳出消息,李樹堂調升副省長的呼聲很高。
楊帆要調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這個消息給緯縣的上下,帶來了一份沉重的失落感。人們似乎已經適應在楊書記的帶領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
初冬的早晨,山裡籠罩着濃濃的晨霧,一大早劉本三老漢摸着黑就起來了。以前劉本三家是黑溝鄉黃花村出了名的困難戶,老漢至今還記得,那個年輕的區委書記上門來做思想工作,動員他種植藥材,後來又在鄉領導的照顧下,家裡又種了一百畝的獼猴桃。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四個兒子都娶上了媳婦,樸實的劉本三頑固的認爲,帶來這一切改變的。都是那個年輕的楊書記。
“爹,您上了歲數,就別折騰了。這一點東西我保準給送到。”大兒子劉八斤擔着擔子,在門口等着,臨走前還勸了一句。
劉本三把眼睛一瞪說:“莫攔着我,不親自去感激楊書記。咱都覺得虧心。”
蘇妙蛾坐車上班地途中,腦子裡想着的還是楊帆昨天臨走時的話。
“蘇書記。我這一走。這一攤子事情就拜託你了。緯縣今天地局面來地不容易。要珍惜啊。”
車子突然停下地時候。蘇妙蛾地思緒被打斷了。心裡多少有點不快。擡眼看了一下前方。不由一下子愣着了。
區委大院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大堆人。三三兩兩地。有地拎着袋子。有地跳着擔子。一眼望去全是各鄉里來地百姓。
蘇妙蛾嚇了一跳。心說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連忙打發秘書去問個明白。秘書很快回到車上來彙報說:“蘇書記。這些都是各鄉地羣衆。聽說楊書記要調走了。自發地來看望。”
放心地同時。蘇妙蛾地內心又涌起一股難以言表地情緒。走下車來打眼一望。大門前地羣衆不下於一千人。蘇妙蛾下車地時候。遠遠地還看見一些鄉鎮幹部地車子。也停在路面。
餘鳳霞滿頭是汗地朝蘇妙蛾走來。帶着一點歉意說:“蘇書記。我沒做好羣衆工作。給您添麻煩了。”蘇妙蛾作爲楊帆地繼任者。看見這一幕會怎麼想。餘鳳霞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蘇妙蛾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看着這些自發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羣衆,不由一陣低聲感慨說:“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楊書記上任伊始說過的一句話,如今他做到了,老百姓也都記着他了,現在該看我們這些留下來的同志了。”
說着,蘇妙蛾回頭朝秘書吩咐:“聯繫一下區裡地主要領導,讓大家都來看一看這感人的一幕。”這是蘇妙蛾正式接任之後,下達的第一個指示。
此刻的楊帆,正在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走的時候楊帆只是通知了蘇妙蛾、卞偉強等主要領導,然後到市裡辦了相關的手續後。楊帆獨自揹着電腦包和一個行李箱上路了。
大巴到了省城。楊帆站在車站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着省報過來。一件簡單的灰色羽絨服,一條黑色的長褲,拖着箱子揹着包,楊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副廳級地幹部,倒像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出租車在省報的大院門口停下,付錢下車後,楊帆拖着行李往裡走。出來的時候楊帆沒有通知張思齊,無非是想給張思齊一個驚喜。
進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屁股着火似的從門衛室裡衝了出來,扯開嗓子就喊:“你、你、什麼的?站住,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呢。”
楊帆愣了一下,原本以爲報社嘛,不會盤查地那麼嚴,沒曾想被保安攔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是來找人地!”楊帆趕緊笑着解釋一句,順手從口袋裡摸出香菸來,給保安遞過一支。
一看楊帆拿出的是大熊貓,保安地臉色好看多了,接過煙點上後,語氣緩和了許多說:“你找人也不能亂闖啊,這裡是省報,進出的外來人都是要登記的。”
楊帆連連笑着道歉,保安見楊帆態度很好,這才露出笑容說:“來登記一下吧,另外說說你找誰,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一問。這報社的人,經常外出採訪的,免得你白跑一趟。楊帆又是一陣感謝,心裡覺得這個保安人不錯,挺負責的不說,還不蠻橫。順手就把一包煙塞給了保安。保安接了煙,滿臉笑容的讓楊帆進門衛室打電話,楊帆笑着搖頭說:“這是你們的工作重地,我一個外人怎麼好進去,就在門口等着吧。”
正在說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門口,裡頭露出一個人的腦袋來,朝楊帆的背影上下一陣打量後喊:“楊帆?”
楊帆一回頭,看見劉青正在朝自己笑,立刻上前來說:“是劉叔叔啊。您怎麼上這來了?”
劉青連忙開門下車,跟着他下來的還有一箇中年男子,門衛一見這個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開了花,一溜小跑過來一個敬禮說:“路社長好。”
劉青下車之後,握着楊帆的手。很是親熱地笑着說:“我聽說了,你要調回京城社科院去。怎麼樣?心裡是不是有點想不通啊?”
接到調令的最初,楊帆確實有點想不明白是爲啥?不過楊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心裡並沒有多少失落感,說起來楊帆也有點納悶,自己怎麼能就這麼坦然?想了幾天楊帆才覺得,可能是因爲自己在仕途上並沒有多少野心的緣故吧。細細的想起來,也確實是這樣,在宛陵在緯縣。每一個崗位上琢磨這個琢磨那個,目的都是想把工作做好而已,幾乎沒想過升官發財地事情吧。搞錢往往都是順手牽羊的舉動。
面對劉青的詢問,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無所謂,在哪不是幹活?”
劉青頓時哈哈大笑說:“你還是在京城讀書時的性子,一副淡泊名利的架勢。我原本以爲你在區委書記的位置上幹了兩年多,會多少改變一些。現在看來,我是想的太多了。”
這時候路社長過來,朝劉青笑着問:“老劉,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劉青笑着說:“老路,你這就是官僚主義了。楊帆這幾年沒少上你們省報吧?你居然沒認出來?”
路社長淡淡的笑着說:“我自然是認得楊書記這個冉冉升起地新星了,可是人家不認識我啊,自然需要你老兄介紹一下了。”
這話把那個門衛嚇的不輕,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地香菸,緊張的看着楊帆。
楊帆淡淡的笑着說:“可不敢這麼說,作爲晚輩,在二位前輩面前,可不敢以什麼政治新星的身份出現。”
簡單的握手寒暄之後,楊帆和路社長算是認識了。劉青這才接着說:“你來找張思齊的吧?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楊帆笑着說:“還早呢。我纔多大啊?”
路社長一聽這話,立刻接過話問:“怎麼?我們報社的小張處長是你的女朋友?”張思齊現在是新聞處地副處長,路社長這纔有次一問。
楊帆詫異的笑着說:“怎麼?她提副處了?怎麼沒跟我說啊?”
劉青頓時擺出一副埋怨的語氣說:“楊帆,你也太不關心你的女朋友了,啥時候提的副處你居然不知道。”
路社長笑着說:“小張處長是半年前就提的副處,看來這個年輕人和低調嘛。”再看看楊帆的一身打扮和行李,路社長不由的感慨說:“楊書記也很低調啊。”
劉青笑着說:“是啊,剛纔要不是我注意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我說你們緯縣怎麼也不安排車送一送?”
楊帆笑着解釋說:“區委有安排。我拒絕了。走都要走了,何必麻煩同志們?”
劉青一看時間。便笑着說:“快午飯了,啥也別說了,先把行李放我車上,中午叫上思齊一起吃飯。”
路社長朝劉青笑了笑說:“怎麼說話的?在我地地面上,還要你劉書記請客?你這不是罵人呢麼?”說着路社長吩咐保安去打電話通知張思齊下來,等保安進屋子後,路社長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問楊帆:“門衛沒有爲難你吧?”
楊帆趕緊笑着解釋:“沒有,他人很好,還要打電話幫我叫思齊下來呢。”
路社長這才放心了,連連點頭說:“這就好,這就好。”
劉青這時候說:“行了,我也別進去了,就在門口等着。”說着拉上楊帆走到邊上去站着,低聲笑着問:“你知道田省長要調走的事情麼?”
這個事情楊帆還真不知道,臉上追問:“怎麼?確定下來了?”
劉青壓低聲音說:“確定了,下個月就調蘇省,擔任副書記兼代省長。這消息還是我上京城去的時候,聽政和兄說的。”
劉青的提醒非常及時,楊帆連忙點頭說:“那我還趕的上去看望一下田叔叔,呵呵,我包裡還帶着緯縣特產的茶葉呢,正好做禮品。”
劉青淡淡的笑着說:“你那茶葉還是留着吧。如今你們緯縣的茶葉,都成了省委領導特供地茶葉了,田兄喝地還少啊?你不如帶給政和兄和老首長,讓他們開心開心。”
楊帆明白劉青的用意,笑着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這時候張思齊笑眯眯地從裡頭出來了。看見楊帆和劉青站在一處,腳下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就過來。
“你這個人,怎麼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楊帆笑了笑,冬日的街頭風吹着有點冷,張思齊從空調屋子裡剛出來的,小手還是暖烘烘的,握着說不出地舒服。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連你們報社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張思齊拋來一個歡喜的笑臉。口中卻是低聲的笑着罵:“該,想搞突然襲擊的下場。”
這時候劉青在邊上咳嗽一聲說:“要不這中午飯,我就不摻和了?”
楊帆趕緊給劉青介紹了張思齊。時期劉青是知道張思齊的來歷的,只不過大家沒正式認識過罷了。午飯是路社長請的,就在附近的一家酒樓。
酒菜都上齊後,路社長舉起杯子說:“來,我們先祝賀劉書記高升!”
楊帆一聽這話,拉着張思齊一起站起來,舉着被子朝劉青笑着問:“劉叔叔你這就不對了,還藏這暗槓呢?”
劉青淡淡地笑着站起說:“還沒有正式確定的事情,做不得數。”
楊帆一看劉青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了,坐下之後笑着問:“組織上找您談話了?什麼職務?”
劉青淡淡的點點頭說:“我也要調走了,到湘省去,省委秘書長!”
楊帆聽了不由地一驚,詫異的張張嘴,看着很是隨意的樣子低聲問:“怎麼?他要提一把手?”楊帆能猜到你這個,劉青一點都不奇怪,笑了笑說:“政和兄也五十二了,老爺子還有一年就退二線。動作加快也是正常的。”
劉青這話裡頭,多少帶着一點失落,楊帆反倒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退就退吧,勞碌了一輩子,也該休息了。”楊帆的淡然,引得劉青不由的多看了兩眼,發現楊帆拉一臉的坦然,不像是裝傳來,劉青的心裡不由微微地一震。想起了老爺子那個“無欲則剛”的評語。
午飯之後。張思齊回報社拿車。路社長也回去了,楊帆和劉青坐在車上等着張思齊。
“社科院是個做學問的地方。你調進去了再想出來,就有點難度了。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老爺子爲啥這麼安排?”劉青帶着淡淡的疑惑,含蓄的問了一句。
楊帆想了想說:“我其實真的無所謂,在緯縣的時候,努力的往上爬,無非是爲了做事情的時候少點掣肘罷了。其實做學問也是很不錯地,這樣的生活也許更適合我。”
張思齊開着車子出來,楊帆告辭了劉青換了車子,車子開動之後,張思齊笑着問:“進社科院,心裡平衡麼?”楊帆沒想到張思齊也問這個問題,不由苦笑着說:“你們怎麼商量過的?都這麼問?”
張思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露出可愛的笑容低聲說:“前天給爺爺打電話,他是這麼問我的,我說你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後來爺爺說,陳爺爺的意思,可能是怕你太順利了,讓你到社科院去養養性子。”
楊帆聽了心裡不由一陣暗暗的感慨,這兩年在緯縣可謂是一手遮天,確實很多時候顯得有點張揚。其實楊帆也意識到這麼問題,只不過當時一心撲在工業園的建設上,沒有更多地去考慮這個。更重要地一點,楊帆的潛意識裡,沒有把這個官太當一回事。權力是能給人帶來一種無上地快感,但是也帶來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在緯縣區委書記的位置上,楊帆幾乎難得有一天是清閒的,總是不停的在忙碌,事情似乎永遠都做不完。
如今猛然間鬆弛了下來,楊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不適應。
張思齊這個時候又接着說:“還有一件事情。老人們地意思,趁你清閒的這一段時間,把我們的婚事辦了。”說着張思齊的臉不由的羞紅了,楊帆多少有點詫異的問:“這麼快?”
嘎吱!張思齊猛地一踩剎車,小臉蛋露出一陣生氣的表情,撅着嘴巴瞪着楊帆說:“你不願意啊?不願意就算了。”
楊帆連連笑着搖頭說:“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我還年輕,結婚了就有孩子,有孩子家庭生活就會影響到工作。我這不是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的多讀點書麼?”
張思齊的臉色這才露出笑容,繼續開着車子往前,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白了楊帆一眼低聲說:“生了孩子又不要你帶!”這一刻,張思齊的笑臉顯得非常的生動,眉宇之間的藏着抑制不住的喜悅。兩腮也微微露出紅潤來,看着讓楊帆不由一陣地心動。
楊帆不覺看的有點入神了,張思齊發現之後連忙減速。扭頭低聲抱怨:“別看了,沒辦法開車呢。”
車到張思齊住所的樓下,兩人上樓進了房間,剛剛把門帶上,張思齊還打算換拖鞋地時候,楊帆已經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張思齊的腰,嘴巴湊在白白嫩嫩的脖子上親了起來。
張思齊嗯的呻吟一聲,立刻扭頭回應,兩人吻在一處。說起來談了幾年朋友了。兩人的關係也確定了,可就是一直沒能越過那最後一步。此刻屋子裡靜悄悄的,楊帆最近都比較忙碌,也是有日子沒和女人親熱了。這一吻之間,兩人很快都動了情。
擁抱在一處的兩人倒在了沙發上,楊帆冰冷的手撩起女人的衣衫,露出下面白嫩細膩地肌膚時,一低頭在張思齊的平坦結實的小肚子上親了起來,一隻手往上抓住一團柔軟。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要揭開牛仔褲的扣子。
這個時候客房門開了,裡頭走出來睡眼朦朧的周穎,看見沙發上兩個扭在一起的身子時,周穎先是一陣羞憤,正欲轉頭時又站住了,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靠在門邊雙手拍掌,發出啪啪的兩聲。
“不錯。精彩。繼續!”
沙發上地張思齊和楊帆一起停了下來,尤其是張思齊。更是羞的沒臉見人了,站起身子就想逃走。楊帆一把抓住張思齊的手,往懷裡一拽,死死的抱住後,回頭挑釁的看着周穎說:“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不學好啊?偷看人家夫妻親熱!”
周穎沒有想到,被人抓了現行的傢伙,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由的一陣驚愕之餘,憤憤不已的低聲說:“姦夫淫婦!哼!”說着大步走進洗手間,砰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這時候地張思齊癱軟在楊帆的懷裡呢,被撩起地羊毛衫和保暖內衣下面,一截小肚子還是裸露的。見周穎進了洗手間,連忙掙扎着起來,整理好衣服後紅着臉低聲說:“要死了,丟死人了。”
楊帆笑着站起來,依舊摟着張思齊的細腰,湊在耳邊低聲說:“怕啥?你不想嫁給我啊?”
張思齊的臉上露出一陣羞怯的迷醉,腦袋在楊帆的脖子上使勁的蹭着,口中低聲說:“想,可這不是還沒結婚麼?”
楊帆一把抱起張思齊,大步往臥室裡走,示威似的大聲說:“沒結婚怕啥,哥就是要先上車後補票。”
洗手間的門實際上沒關嚴實,周穎一直在裡面豎起耳朵偷聽呢,好不容易有兩天的假期,躲在家裡睡懶覺,沒想到出來上洗手間遭遇這對男女在那裡親熱。原本還想搞點惡作劇讓他們難堪一下,沒想到楊帆這個沒良心兼不要臉的傢伙,臉皮居然那麼厚。看剛纔他們那個樣子,張思齊的牛仔褲都被脫下了,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衣。要不是自己出現了,沒準這兩人就在沙發上白晝宣淫了。
對着鏡子,看着鏡子裡面那張因憤怒而微微扭曲的小臉蛋,周穎忍不住的一陣委屈,這幾年在江南省,爲了誰啊?不就是爲了這麼死沒良心的傢伙麼?自己隔三差五的找藉口去緯縣採訪。哪一次他不是以工作忙爲藉口,見一面就匆匆的走了。現在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和張思齊親熱上來。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周穎想着不由心裡冒出一個念頭,猛地又是一陣得意的壞笑,慢悠悠的走到張思齊的臥室門口,一擰把手門居然沒上鎖。
輕輕的推開門,周穎沒有看見預計中的荒唐地一幕。而是看見楊帆坐在椅子上,張思齊正坐在牀上朝自己笑。
“進來吧,臭丫頭!”楊帆笑呵呵的說着,周穎不由一陣惱怒,衝上前來,雙手按着楊帆的肩膀一陣搖晃說:“你才臭,你才臭!”
張思齊在邊上看着,笑的一陣前呼後仰的,原來剛纔進門以後。楊帆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笑着指着門外說:“你等着,那丫頭肯定會進來搗亂的。”
楊帆不幸言中。再看看周穎的小臉蛋氣的通紅地,看着說不出的可愛和可樂。周穎雖然是練過拳腳的,可是不敢用在楊帆地身上,一番搖晃之後,楊帆猛的按照以前在京城周家的習慣,一伸手捏着周穎的腮幫子笑着說:“小丫頭長大了,不臭了。”
周穎這纔不好意思的作罷了,看看牀上笑的捂着肚子的張思齊,氣呼呼的撲上去。伸手去撓張思齊的癢癢,一邊撓還一邊喊:“壞姐姐,我讓你笑話我。”
張思齊頓時奮起反擊,兩人糾纏在一處,一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張思齊穿着保暖內衣和牛仔褲還好一點,周穎就是一身睡衣,翻滾之間好多不該露出地地方都露出來了,大大的讓楊帆飽了一通眼福。
等周穎反應過來自己走光嚴重。再看看楊帆一臉的微笑正看着兩人,不由的雙手一捂臉,跳下牀直跺腳說:“這下虧大了!丟死人了!”說着一溜煙跑了出去。
張思齊笑着湊到楊帆跟前站着,輕輕的用臀部撞了一下楊帆說:“怎麼?看着動心了?身材不錯吧?那小腰細的,屁股結實的。”
楊帆如何聽不出其中的醋意,一伸手把張思齊往懷裡一拽,然後往牀上一丟,人也立刻壓了上來,一手從保暖內衣下鑽了進去。捏着一團挺拔的柔軟。輕輕地捏揉着,另一手在那翹翹的彈性極好的臀部上撫摸着。口中低聲調笑說:“你也不差啊?”
張思齊被擺弄的身子一陣扭動,兩頰泛起酡紅,微微的睜眼看了看門口,聲音低的幾乎都聽不見的說:“門,門沒鎖上。”
楊帆嘿嘿一笑說:“怕啥?這丫頭敢進來,我連她一塊辦了。”說着手指捏住那一點,微微的一使勁捏了捏。
張思齊頓時扭動的更厲害了,口中不住地低聲呻吟,腦袋頂着楊帆地胸口一陣低語:“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看着碗裡還惦記着鍋裡。啊、啊、待會你要輕一點啊,我怕疼!”
這句話讓楊帆立刻停了下來,停止了對張思齊地騷擾,回到椅子上點起一根菸。楊帆想起的是緯縣和宛陵的女人們,還有一個在蕪城的祝雨涵。這一次楊帆的離開的時候很隱蔽,就是不想面對離別的種種情緒。張思齊確實沒有說錯,楊帆或者在仕途上沒有多少太強烈的慾望,但是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始終有點過的意思。
張思齊發現楊帆停下來,坐在那裡發呆,微微一愣後,坐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楊帆身邊,雙手在楊帆的肩膀上輕輕的捏着,低聲問:“怎麼了?”
楊帆笑着搖搖頭,張思齊心裡想着,他這一定是憐惜我,怕傷着我了。主觀上這麼一想,張思齊的心裡就一陣的甜蜜,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了,雙手抱着楊帆的腦袋,把下巴頂在楊帆的頭頂,口中低聲說:“其實我能受的了,女人嘛,遲早有這一天的。”
楊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張思齊會錯意思了,將錯就錯的回頭,在張思齊的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還是等到結婚的時候吧。”
張思齊心中更是甜蜜了。回頭有點緊張地看了看門口,過去把門鎖上後,走回楊帆對面,咬着牙蹲在楊帆的面前,紅着臉擡頭看着楊帆低聲說:“要不要我幫幫你,憋着很難受吧?”
這個表情讓楊帆的心跳一陣加速。不由嘴角掛着一絲調笑低聲問:“你想怎麼幫我?”
張思齊紅着臉,扯下褲子拉鍊,掏出那完全硬了的傢伙,用手一陣擼動,擡頭用水濛濛的大眼睛看了楊帆一眼後,決然的張開小嘴低下頭。
楊帆不禁舒服地一聲呻吟,沒想到這小妮子說來真的就來真的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雖然張思齊的技巧還顯得非常的生澀,但是她表現的非常賣力。溫暖溼潤的包裹下。加上那靈巧柔軟的舌尖的擠壓,楊帆沒能堅持多久,眼看就要爆發。
這時候一陣劇烈地敲門聲想起。門口周穎大聲叫喊:“開門,臭楊帆。”
楊帆吃了一驚,頓時沒有任何前兆的一瀉千里,張思齊沒有足夠的準備,全都接納下了,被嗆地一陣連連咳嗽。
“我靠!該死的臭丫頭!”楊帆低聲罵了一句,張思齊緩過來後朝楊帆笑了笑,臉上帶着一股子甜蜜的味道,飛快的抹了一把嘴巴。紅着臉把兇器歸位,站起來去開門。
周穎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張思齊紅紅的臉蛋出來開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們在幹啥呢?不會真的通姦了吧?”
張思齊一陣羞怯的打了周穎一下說:“別瞎說,我和你一樣呢。”
周穎鬱悶的白了張思齊一眼說:“誰信啊?看你們那樣子,估計都被他把便宜佔完了吧?”說着周穎正要往裡走,擡眼掃了張思齊地臉上,一伸手幫張思齊擦了一下鼻尖說:“這是啥啊?怎麼鼻涕跑鼻尖上了,哎喲。噁心死人了。”說着周穎還笑着把手往張思齊的臉上一擦,得意的笑着溜了進來。“臭楊帆,陪我們出去逛街!”周穎不由分說,抓起楊帆的手臂往外扯,楊帆連忙搖頭說:“不去,我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子,累死了,不愛動。”
“沒勁!”周穎不滿的嘀咕一聲,顯得無聊的往楊帆身邊一坐。眼珠一陣亂轉。回頭看看張思齊跑洗手間裡去了,這才笑着低聲問:“好哥哥。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真的做那事情了?”
楊帆再厚的臉皮,也頂不住周穎這一句問,在基層磨練地挺厚的臉皮,這時候微微的一紅,伸手給周穎的腦門上來了一個響崩,然後笑着說:“小丫頭,問那麼多做啥?這麼好心叫我哥哥,有啥企圖?”
張思齊逃進洗手間,對着鏡子仔細的一陣端詳,發現沒有留下別的罪證了,這才暗暗的一陣慚愧,心說自己的膽子怎麼變的那麼大啊?不過是偷看了一次網上下來地A片,就感照着去做了。張思齊把這個舉動歸結在自己對楊帆地愛情上,實際上這個結論是正確的,女人只要愛上了,爲心愛地男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有的女人還不惜去犯罪,張思齊這個舉動比起來,那真是小意思了。
張思齊回到臥室門口,聽到裡面楊帆正在說話:“是啊,我和你思齊姐姐打算結婚了,這次回京城,一是工作調動,二就是打算見一見雙方的老人,沒準就把事情辦了。”
心裡一陣甜蜜,張思齊走了進來,笑眯眯的往周穎身邊一坐,一把摟着周穎的小腰,低聲笑着說:“小妹子,別老惦記着姐姐的男人行不?”
周穎臉上一陣黯然,突然笑着一扭頭,反手抱着張思齊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說:“姐,我們共一個男人行不?”
張思齊嚇了一跳,輕輕推開周穎說:“要死了,怎麼瞎想的?”
周穎頓時興趣索然的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說:“沒勁,一點都不好玩。”說着懶洋洋的出門去了,留下一道顯得有點落寞的背影。
張思齊呆呆的看了一會,回頭來發現楊帆正用曖昧的眼光看着自己,想到周穎那一句,立刻臉上微微的又是一紅。
楊帆沒有追問周穎說的是啥,往牀上一躺,懶懶的舒服地一聲呻吟說:“舒服啊!調令上說是這個月30號以前報到。我還可以在你這裡偷懶半個
張思齊臉上露出一陣甜蜜的笑容,挨着楊帆躺下,腦袋落在楊帆的胸膛上,口中低聲說:“你這麼調來調去,不結婚我還真沒理由跟着你四處走動。”
說着張思齊坐了起來,看着楊帆的臉說:“要不我辭職算了。你去哪我都跟着。”
楊帆伸手颳了一下張思齊的鼻子說:“瞎說,你現在好歹是個副處了,前程似錦的,先安心地幹着吧,等我們結婚了,你再跟着調動。”
張思齊笑了笑,往楊帆的身上一趴,柔軟的胸口頂着楊帆的胸膛,一陣搖晃着低聲問:“我們結婚的話。你打算怎麼操辦?打算擺幾桌宴席?”
楊帆淡淡的笑着,輕輕的搖頭說:“我不想大辦,簡單的家裡擺一桌。然後旅行結婚就是了。”
張思齊擡起頭,看真楊帆想了想說:“嗯,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我不喜歡人多。其實不管請多少客人來,真心祝福我們的還是自己地親人和摯友。”
半個月的休息時光,在二人世界的甜蜜中過地飛快,期間楊帆打算去蕪城看看祝雨涵,沒曾想祝雨涵帶團去歐洲考察一個月,要到年底纔回來。
楊帆是張思齊和周穎送到機場的。登上飛機之後在頭等艙坐下。昨夜熬的挺晚的,兩人一直在膩歪纏綿,就差那最後一道關卡沒越過了。楊帆打算睡一會,眼睛剛閉上,就覺得有人在偷看自己,不由的睜開眼睛回看過來。
“楊帆!真的是你啊!”
對面位置上一個年輕人,興奮的叫了起來。楊帆愣了一下,看清楚對面的人居然是大學同學萬秀峰,指着對方笑着說:“萬秀峰!”
“哈哈。太巧了!”萬秀峰說着從位置上起來,溜到楊帆的身邊坐下,一臉地興奮。
“五年沒見了!”楊帆多少有點感慨,萬秀峰以前和楊帆的關係一般,不過大家一個班的,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楊帆又是個低調的人,大家的關係還算是融洽。
萬秀峰掃了楊帆一眼說:“行啊,看你這意思。混的不錯。在哪高就呢?”
楊帆笑着看了看萬秀峰消瘦的臉頰。不由調笑說:“我看你混的纔是真地不錯吧,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風流倜儻。老實交代。這些年都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
萬秀峰不無得意的笑了笑說:“我能有啥好不好的?靠着老爺子,在一家足球俱樂部當經理,勉強混個溫飽吧。你呢?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在做學問。”
楊帆淡淡的笑着說:“京城社科院裡瞎混着。”
萬秀峰沒有懷疑楊帆的話,因爲以前楊帆確實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性子,加上後來也確實知道,楊帆進了社科院讀研的。
“說起來我們這一票同學,現在能聯繫上也不多了,混的最好地就屬王志了。”萬秀峰說地這個王志,也是楊帆的同學,家在京城,據說很有背景,混地不錯也是可以理解的。王志在讀書那會,因爲每天開着一輛白色的寶馬上學,加之人長的也帥氣,引得很多女人的青睞,私下裡很多女生稱之爲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當然混的好了,說說他現在都幹啥呢?”楊帆笑着問了一句,萬秀峰露出羨慕不已的表情說:“證監會裡的一個副處長,有實權的那種,真讓人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