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功成

曉月看見過不少穿着開襠褲的小男孩的玩意,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成人的。只見那個三十多歲的護士,鎮定自若的面不改色的幫楊帆脫下褲衩後,還嘖嘖兩聲說:“沒看出來,這麼帥氣的小夥子,本錢還這麼大。你嫂子有福氣了。”

回頭一看曉月臉都成了紅布了,護士纔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忘記你還是個小姑娘了,扭頭別看了。”

可是,這個事情不是說扭頭不看,就能忍住的不去想的。曉月現在就是這個狀態,青春期的女孩子,看見的又是心中暗戀多時的男子,轉頭之後腦子裡忍不住的會浮現那黃瓜條似的傢伙的影子,而且還揮之不去。

腦子裡想着,小姑娘不自覺的雙腿微微的併攏,微微的互相摩擦了幾下,一股微微的酥麻的感覺鑽進骨頭裡,一直往上竄。

“可以回頭了!”護士說了一聲,曉月回頭之時,發現褲衩已經穿上了,心裡竟沒來由的有點失落,不過看看楊帆那健壯勻稱的身材時,心跳不由的又加速了。

給楊帆換好衣服後,護士接上吊瓶,出去前還不捨的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楊帆,曉月這才發現,這個一直表現的非常從容的護士,似乎臉在微微的發紅。

坐在牀前,看着沉睡中的楊帆,曉月的臉又紅了,剛纔那一幕又出現在腦子裡。

男女之事,曉月從菲菲那裡知道了不少,還看過這樣的碟子。這次是看見活的了。呆呆的看了一會楊帆之後,曉月不自覺的一隻手夾在雙腿間,手指無意識的按到敏感點的時候,小姑娘不禁微微的打了個寒戰,流水般的把手抽了出來。

這種事情不是不願意想就能不想的,情竇初開地少女,剛剛經歷了一個帥氣健壯青年的身體後,那份念頭頑強的在腦子裡紮根了。

剛纔那一瞬間的快感。促使曉月的受忍不住輕輕的伸到被子裡,在楊帆健壯地胸膛上輕輕的摩挲。曉月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男人的胸膛摸着真舒服。

不知不覺之間,曉月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從褲腰之間鑽到胯下,隔着衣服的按揉。已經不能滿足了。

“啊!”隨着指尖在上面一點輕輕地一按。曉月忍不住叫了一聲。身子微微地扭着。指尖揉動地頻率在漸漸地加快。

一股熱流噴涌而出地時候。曉月渾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死死地捂着自己地臉。暗暗罵自己“下流、不要臉”。可是。這種美妙地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爛泥一樣地靠了一會。發現吊瓶快吊完了。曉月才受驚似地蹦了起來準備去找護士。這個時候剛纔那個護士進來了。麻利地給楊帆換了吊瓶後。怪異地掃了曉月一眼說:“怎麼?還沒緩過來呢?等你結婚了。就不稀罕了。現在可別瞎想。對你沒好處。”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推門進來。看了看裡面。對那個護士說:“把這個特護病房騰出來。讓這個人到大房去。”

護士皺着眉頭說:“這不太好吧。人家可是交了錢地。”

醫生苦笑着說:“你當我想這麼幹啊。剛纔一個少爺飈車傷着了。腿斷了一條。正在治療呢。他媽地。張嘴就是要住高級特護病房。你不是不知道。最後一間病房被這個人住下了。”

護士很不滿的嘀咕說:“這個話我可不好意思開口,要說你去說。”

醫生一看曉月年紀不大,湊過來瞪着眼說:“小姑娘。叫醒你哥哥,這個病房不能給他住了。”曉月吃驚地看着他,一時竟有點憤怒了,雙臂一張母雞護小雞似的說:“不行!”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在嚷:“趙主任,你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把人弄出來不就完了麼?”曉月頓時慌了神,連忙摸出電話來給劉鐵打過去,語無倫次的一說。劉鐵一聽就怒了,大聲說:“你別怕。我這就來。馬勒戈壁的。找死也沒有這麼找的。”曉月掛了電話時,門口進來兩個人。進來就嚷:“這房間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這麼一吵,楊帆被吵醒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不滿的說:“誰在吵吵?”

曉月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忙過來扶着楊帆說:“哥哥,有人要佔你的病房。”

楊帆這時候燒已經完全退了,人雖然還有一點迷糊,但是已經清醒了許多。聽到曉月的話,再看看小姑娘着急的樣子,楊帆不由一陣冷笑,朝門口看了過來。

門口站着地是兩個穿着警服的男子,後面還跟着一輛推車,車上還有一個一直在哎喲哎喲不停的叫喚的傢伙。

兩個警察走到楊帆的面前,掃了一眼楊帆年輕的臉,再看看曉月穿的是一件陳舊的羽絨服,顯得有點寒磣,不由的一陣不屑地冷笑說:“你們這樣地人,怎麼就不知道節省?這種病房是你們住的起地麼?趕緊的挪地方,你的醫藥費算馬公子的頭上。”

楊帆不由的一陣冷笑,坐直了身子說:“什麼馬公子牛公子,我沒聽說過,這病房我交了錢的,誰來了都不讓。”

一個警察走到楊帆的面前,掃了楊帆一眼說:“我現在懷疑你來歷不明,請出示有效的身份證件。”一般情況下,警察對正常的人這麼說,都能把人嚇的不輕。這也是警察的管用伎倆了,先嚇唬你,讓你不安。

楊帆沒力氣跟他們生氣,甚至見到這樣的嘴臉,都懶得搭理警察。慢慢的閉上眼睛,楊帆輕輕說:“請不要侮辱人民警察的形象,我懷疑你們不是警察,請出示證件。”

警察被頂的一陣發愣,隨即冷笑說:“我可明着告訴你啊,外面那位是省公安廳馬副廳長的公子,他的傷勢嚴重,需要特護病房啊。”

楊帆閉上眼睛說:“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沒帶證件回去拿,帶了出示一下。我給你看身份證明。”

警察還真的沒帶證件,臨時接到事故報案,急匆匆的出來的。這時候,後面車上那個哎喲哎喲叫喚的傢伙,突然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廢物,一間病房都搞不定。把他們院長叫來說話。我就不信了。”

一個染着黃頭髮地非主流男生走進來,看了看裡頭的情況後,朝曉月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說:“小姑娘倒是挺水靈的,看的人不忍心來硬的。”

這時候門口傳來劉鐵地聲音說:“誰要我兄弟換病房啊?”

劉鐵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陳太忠的戰友,三人擠進門來,直接無視警察,走到楊帆的病牀前,劉鐵笑着問楊帆:“看來我來的還算是及時。”

楊帆笑着搖頭說:“沒事。讓他們滾蛋吧。”

黃頭髮的傢伙聽的清楚,嗖的一下衝到楊帆的跟前,一把揪着楊帆地衣領說:“你讓誰……。”滾蛋兩個字還沒出聲。黃頭髮小子已經哎喲的一聲慘叫,揪着楊帆衣領的手也鬆開了,另一隻準備揮拳打人地手也被人扭住了,一隻有力的手死死的捏着他的喉嚨。

幹這個事情的是陳太忠的戰友,一個面目普通到極點的人,捏在喉管上的手非常有力,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能捏破喉管。

兩個警察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起靠了上來說:“快把人放開。”

陳太忠地戰友根本就當着沒看見警察似的。回頭看看。見楊帆揮揮手說:“放開他。”這才手一鬆,黃頭髮的小子癱軟在地上,一陣劇烈的咳嗽後,緩過氣來就怒罵:“你們兩個廢物,怎麼還不動手抓人,他們剛纔差點把我捏死了。”

警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並排站着喊:“都別亂動啊,我們可是警察。老實點,全部跟我們回局裡去接受調查。”

陳太忠的兩個戰友。不吭聲不吭氣的並排往楊帆的病牀前一站,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這個時候,一個胖乎乎地中年男人跑來了,邊跑還邊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時候黃頭髮的小子喊:“錢院長,打電話報警,他們要殺我。”

這麼大一個帽子扣下來,嚇的中年男子錢院長連聲說:“可不敢亂說,可不敢亂說。有事情好商量,不就是一間病房麼?”

黃頭髮的小子根本不聽。拿出手機撥號後。對着電話裡面吼:“爸爸,我差點被人捏死了。在醫院特護病房裡面呢。”

說着,這個小子冷笑着看着楊帆說:“你小子牛逼,我等下看你還怎麼牛。”

楊帆這時候懶洋洋的笑了笑,閉上眼睛往牀上一躺說:“好啊,我等着你。”

門口這時候又有人在說話了。

“三更半夜的,堵在人家病房門口乾什麼?”

“喲,這個妞正點!還是一雙,我靠,雙飛就更爽了。”

楊帆一聽這兩人的話就樂了,心說又是一個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二世祖。果然,門口傳來一聲“啪!”的響聲,接着是一連串地啪啪響聲,接着是周穎一串罵聲說:“狗嘴,臭嘴,狗嘴,臭嘴。”

所有人驚愕地往外看,之間周穎揪着車上那小子的衣領,一連串地耳光扇了上去。站在一邊的張思齊這個時候說:“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竄了上來,麻利的抓起車上那小子的一條腿,楊帆看的清楚,連忙喊:“住手,張思齊你別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三更半夜的,弄個殺豬叫的聲音,吵到別人怎麼辦?”

張思齊這才朝那個穿着軍裝的士兵做了個手勢,接着昂着下巴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坐在楊帆身邊,小鳥依人似的低聲說:“這不能怪我吧?要怪就怪他嘴巴臭,欠揍。”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你怎麼來了?”說着楊帆握住了張思齊的小手。

張思齊心疼的摸了摸楊帆的腦門,拿出紙巾來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低聲說:“我給你打電話,你妹妹接的,說你進醫院了,就急忙來了。還沒出城呢。車子就沒油了,打電話讓哥哥派地車。都怪我這幾天忙暈了頭,忘記加油,這纔來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一屋子的人,張思齊的臉頓時就黑了,周穎這個時候走到楊帆的另一邊。拉着楊帆的手說:“楊哥,你怎麼搞的嘛?不要緊吧?”

曉月上前來,怯生生地把事情一說,張思齊頓時臉色又黑了。猛的一扭頭喊:“葛斌,把他們給我打出去,出了事情我負責。”

楊帆連忙開口說:“胡鬧!”說着伸手在張思齊的腦門上彈了一個響崩。

門口這時候又一次熱鬧了起來,一下出現許多警察,爲首的一箇中年男子邁着大步進來,看見那個黃毛小子。上去就問:“小強?你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電話裡瞎說啊?”

一個警察過來說:“侯局,剛纔是這樣的,……。”

中年男子一邊聽手下說話。一邊看着病牀上的楊帆,發現有點眼熟,隨即愣了一下說:“你不是緯縣區的楊書記麼?”

楊帆也認出來了,這是新任的市公安局局長侯大勇,最近幾次來市裡開會,倒是見過兩次地。

“侯局好啊!”

侯大勇把臉色一沉,扭頭衝着兩個警察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老實的說清楚。”

這一下警察沒辦法不說實話了,乖乖的把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後,侯大勇額頭上的青筋一陣亂跳。猛地衝到兒子侯小強面前,二話不說,兩個耳光扇了過去。

“在市區飈車,你媽的長進了不少啊?怎麼不出車禍把你撞死啊?跑來這裡丟人現眼!”耳光扇的不解恨,還用腳踹。踹的黃頭髮的小子一陣抱頭鼠竄,邊跑邊哭喊:“我回去告訴媽媽,你幫外人打我。”

這一幕不但是楊帆,包括錢院長在內的人,都是一陣的目瞪口呆。侯大勇是李樹堂一手提拔起來的。論級別也在楊帆之上,據說就要接任政法委書記了。怎麼這個時候表現地如此失態?好像侯局長平時還是非常沉穩威嚴的嘛?

侯大勇的失態,是因爲進來的時候先看見了那輛軍車,那個牌照看着就知道主人的級別不低。接着又看見了楊帆,立刻聯想起何小梅在酒吧被人扇耳光不敢吭聲的事情來了。何小梅可是省委副書記的女兒啊,被人扇了耳光似的事情,外面沒傳開,他這個局長是有所瞭解的。再加上一個楊帆,據說是上次田仲來了。好像半夜拉着楊帆出去散步。嚇地田仲的秘書打電話到給李樹堂,公安局人的全都驚動了秘密去找。找到的時候楊帆可是和田仲一起談笑風生半天的,又一起坐車回去的。

能夠和田仲一起談笑的人,簡單的了麼?更何況還有軍隊的背景,地方上可是最怕招惹到軍隊方面地。何小梅被扇了耳光都捏着鼻子認栽了,自己一個市局地局長,能胡亂招惹這樣的人?

“楊書記,我管教不嚴,讓你受驚了。這混小子無法無天,回去我好好收拾他。”侯大勇很是熱情地握着楊帆的手,說的甚是誠懇。

這時候外躺推車上的那個馬公子不答應了,扯開嗓子喊:“他們還打了我呢?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那個女的。”

周穎一聽就冷笑說:“你不放過我?好啊,我先收拾你。”說着一擼袖子,又要上前去揍人。楊帆連忙大聲說:“周穎,別胡來。你六歲開始跟着中央警衛處的教官練拳腳的,他能挨你幾下?”

侯大勇心裡咯噔一下,心說怎麼又扯上中央警衛處了?這屋子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仔細看看,陳太忠的兩個戰友,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像兩座山。再看看張思齊帶來的那個兵,就站在陰影裡面,猶如一隻時刻盯着獵物的獵豹,一雙眼睛殺氣騰騰的,三個人一看那架勢就是見過血的,腰板還都挺的筆直,一眼就能看得出是長期在軍隊生活的人。

侯大勇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了,屋子裡雖然有空調。可門是開着好一會地,現在已經冷了。侯大勇冒的不是熱汗,而是冷汗。

趕緊給兩個警察說:“你們把馬力趕緊送到別的病房去,找錢院長安排一下。”

等馬力被推走了,侯大勇纔回頭苦笑着對楊帆說:“你看這事情鬧的,現在的孩子。都難伺候的很,家裡太慣了。”

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沒事了,侯局也別太着急了。事情都過去了。”楊帆越是不追究,侯大勇心裡就沒底,心說哪怕楊帆罵兩句也好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沉穩的?莫不是還惦記着日後算帳?其實侯大勇還真的想錯了,楊帆是不像跟這些慣壞的孩子一般見識。侯大勇則不這麼想,年輕人誰沒有點火氣。今天的事情擺明了是馬力和侯小強沒事找事。這樣楊帆都能忍,這還是一個年輕人的做派麼?

侯大勇惴惴不安的去關上門,讓門口的警察都撤了之後。這纔回頭走到楊帆跟前低聲說:“要不這樣吧,回頭我擺一桌,讓兩個孩子給你道歉。”

楊帆一聽這個話,就明白侯大勇地擔心了,不由的苦笑說:“好吧,你看着安排就是。”楊帆也懶得解釋了,這事情沒辦法解釋清楚,不答應這個事情,侯大勇也不會安心。官場上的樑子。不怕一時結怨,就怕人一輩子惦記你。

侯大勇這纔算是露出了真正地笑容,使勁的握了握楊帆的手說:“楊書記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說着侯大勇出去了,關門之後想起屋子裡的三個女孩,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不由的暗暗羨慕楊帆的豔福。

劉鐵一看侯大勇出去了,朝帶來的兩個人一努嘴巴,然後對楊帆說:“我們也走了。”三人先後離開。張思齊朝那個兵說:“你也先回軍營吧,告訴我哥哥,我這裡都好。”

等一干人等都離開了,屋子裡就剩下三個女孩子的時候,楊帆苦着臉對周穎說:“你這個小丫頭,怎麼性子一點都沒變?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地?”

周穎撅着嘴巴說:“那是他嘴巴臭,欠揍。”

楊帆伸手捏了捏周穎的腮幫子,甚是親暱的說:“那你不也扇人好幾個耳光了麼?意思到了就是了,剛纔我不攔着你。估計你真的能去打人一個半死。”

張思齊笑着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週穎說:“沒看出來啊?練過。”

周穎得意的一翹嘴巴,哼哼兩聲說:“那是!”

楊帆一看時間。已經是夜裡12點了,不由的打了個哈欠說:“我頭暈,就不招呼你們了,我繼續睡覺。”

馬力躺在病牀上,口中一直在埋怨說:“侯叔叔,一個區委書記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侯小強也在屋子裡坐着,朝侯大勇猛翻白眼說:“老爸,你啥時候這麼膽小了?”

侯大勇哼了一聲,一臉陰沉的對這兩個小子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那兩個女孩子帶地保鏢是哪裡出來的人麼?”

兩人一起搖搖頭,侯大勇冷笑着說:“聽好了,坐穩了,別嚇着了。中央警衛處!”

噗通,侯小強一屁股沒坐穩當,直接坐地上去了,牀上的馬力的嘴巴也合不上了。侯大勇接着說:“就你們兩個小子,也不問清楚了,還想學別人欺男霸女,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帆一覺起來,天已經矇矇亮了,看看屋子裡,牀邊趴着一個曉月,邊上的陪護牀上,張思齊和周穎擠一起睡的正香。搞了半天,最後堅持守夜還是曉月妹妹。

一夜的休息,楊帆的病好了大半了,不過渾身還是沒有多少力氣,關節處還是酸酸地發脹,腦袋還是有點暈。楊帆想上洗手間,這一動之下,曉月像是受驚地小鹿似的,嗖地坐直了身子,迷登了一下看着楊帆說:“哥,你醒了。”

楊帆愛憐的摸了一下曉月的頭說:“辛苦你了。我的好妹妹。”曉月羞澀的笑了笑,看了看張思齊和周穎低聲說:“這兩個姐姐真漂亮,哪一個是我嫂子?”

楊帆笑着摸摸曉月地臉,淡淡的說:“小八卦,以後你就知道了,先扶哥哥起來上洗手間。”曉月一聽這個。立刻臉就紅了,多少有點扭捏的說:“我叫姐姐起來扶你去吧。”

楊帆笑着說:“沒事,我走的了。”上完洗手間,楊帆回來,躺牀上對曉月說:“你也回去歇着吧,一夜沒怎麼閤眼吧?”

曉月天真的笑着搖搖頭,拿來一條熱毛巾,給楊帆擦了擦臉說:“沒事,照顧哥哥是妹妹的責任。其實能照顧到哥哥。我挺開心地!”

曉月樸實的話語,引得楊帆心中微微一陣感慨,這是一個沒有多少慾望的女孩。一個沒有慾望的人。往往是單純的,單純在如今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

看看曉月穿的羽絨服,舊的連邊上都磨的起毛了,楊帆一陣暗暗內疚,連忙笑着說:“哥哥真是大意,換季節了也不知道給你置辦衣裳。”

曉月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的極爲燦爛,羞澀之間微微一低頭說:“沒事,這衣服還能穿幾年。以前媽媽給我買的。”

楊帆這才注意到,以前沒怎麼發育地曉月,最近一段時間明顯的長高了許多,這件羽絨服明顯的有點短了,小手腕都露出一截來了。楊帆不再說話,知道勸也沒用,曉月是不可能回去的,這個小姑娘其實有主見的很,認準的事情是不會回頭的。

看了看時間還早。楊帆笑着朝曉月招手說:“你上牀上睡一會吧,睡那一頭。”

曉月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猶豫,又帶着一點期盼的表情說:“不好吧,影響哥哥休息呢。”楊帆搖頭笑着說:“沒事,我都睡了一夜了現在不想睡了,你躺一會,回頭我叫醒你。”

曉月確實是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牀來,縮在對面地牀腳。不好意思的朝楊帆笑了笑。閉上眼睛,一會的工夫就睡過去了。

睡着之後的曉月。可能是看見楊帆已經好的緣故,睡的比較安穩了。楊帆悄悄的從邊上移動着,給曉月把牀讓出半個來,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做好這一切,楊帆又有點困了,靠着牀頭迷糊了一會。

太陽照進窗口的時候,楊帆第一個醒來了。冬天的早晨,陽光沒什麼溫度,但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地溫暖。

幾乎是楊帆醒來的同時,張思齊也睜開眼睛坐起來了,迷糊了一會伸個懶腰,細細的腰肢和線條清晰的身材,看着楊帆不由心頭蕩起一陣漣漪。

扭頭看見楊帆正在看着自己時,張思齊的笑臉頓時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悄悄的從牀上下來,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曉月,湊到跟前來低聲說:“小姑娘累了一晚上了。”

楊帆拉着她地手,低聲說:“你也辛苦了,昨天晚上啥時候睡地?”

張思齊笑着說:“大概三點吧,護士查房之後,曉月妹子讓我們躺一會,誰想這一躺就睡死了。真是丟人的很!”

楊帆看看時間,也不過上午8點,不由笑着伸手在張思齊地臉上撫弄了一下說:“回頭幫我個忙,曉月的衣服舊了,你帶她去買幾套新的。張思齊笑着點點頭,這時候陪護牀上的周穎翻了一個身,口中嘟囔着:“壞楊帆,說好給人家當男朋友的,賴皮。”

楊帆做了個擦汗的動作,張思齊強忍着笑聲,一手死死的捂着嘴巴。

“花心的傢伙,看你欠下了多少風流債!”張思齊笑着說,一點都沒有責備的樣子。

楊帆苦笑着說:“我冤枉啊,那時候她還是個中學生,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看她每天纏着緊的很,隨便糊弄她兩句而已。”

張思齊輕輕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知道的!”說着輕輕的坐在牀上,把頭靠在楊帆的懷裡低聲說:“我有點忍不住了,老這樣分居兩地的,我不喜歡。”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堅持幾年吧,反正也近的很,你可以隨時來緯縣。”

張思齊眼珠一轉說:“那好,以後有假期我就來,盯着你,不許你和別的女人好。”

楊帆一聳肩膀說:“歡迎之至。就好像大灰狼歡迎小綿羊上門做客一樣。”

張思齊白了楊帆一眼,推開楊帆低聲說:“我去上洗手間。”說着扭着腰肢走開了,楊帆看看時間,從牀頭櫃上拿起手機,悄悄地下牀來,站在門邊撥通了林頓的手機。壓低着嗓門說:“林頓麼?我昨天晚上感冒了,人有點不舒服,你轉告一下蘇書記,告訴她別聲張。”

掛了電話,張思齊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楊帆穿着病號服在屋子裡站着,連忙過來拽着按回牀上,蓋好被子後埋怨說:“纔好一點,別凍着了。”

楊帆是當天下午回的緯縣。同行的還有張思齊和周穎,兩人說既然來了,就玩幾天。因爲和鋼鐵集團接觸的事情。楊帆忙的腳不沾地地,沒有時間陪兩人。這兩位也不着急,乾脆給報社打電話,說是在緯縣採訪,連請假都省了,每天跟着楊帆。表面上說是採訪,實際上是照顧楊帆。

不過,緯縣這個階段也確實不缺乏可採訪的新聞,大型焦化廠的談判。爲兩人提供了足夠的素材。

回到緯縣的第三天,寶鋼的談判代表團正式抵達,幾乎是同時抵達的還有沙鋼和首鋼的代表團。一時間似乎緯縣變得炙手可熱了。

楊帆收到了周明道回覆的郵件,這才知道近期寶鋼和首鋼之間,在北方地一些市場爭奪的相當激烈。戰火很快漫延到原材料的領域,導致雙方不斷地在進行各個層面的較量。至於沙鋼,目前也控制了蘇省的絕大部分市場,也是寶鋼的主要競爭對手。這是蘇省對沙鋼的扶持力度很大,寶鋼雖然強大。似乎也拿沙鋼沒啥辦法。周明道還透露了一個消息,首鋼和山西某市的一個焦化廠合作項目的談判,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這個時候首鋼的代表團出現在緯縣,多少有點不正常。

有了周明道的情報,楊帆立刻把談判地重點放在了寶鋼和沙鋼上面。

談了一個星期後,雙方還在討價還價的階段時,這一日陳志國親自來到緯縣,出現在楊帆的辦公室內。

“楊書記。沒想到你還是周老的弟子。怎麼不早說啊?”陳志國一開口提到的就是周明道,這個話題讓楊帆多少有點意外。

“怎麼?陳老先生認識家師?”楊帆笑着問。陳志國搖頭晃腦的感慨說:“那是自然的,我和他是老同學了,在國外一個學校的。他學經濟,我學冶金。遙想當年,風華正茂啊。”

楊帆立刻猜到,陳志國一定是探知了自己的一些底細,這纔有了這段開場白。果然,感慨了兩句後,陳志國笑着說:“周兄志在領域內地研究,不像我,終日勞碌。如今他是經濟領域的泰山北斗,前幾天我到京城還特意爲幾個問題去拜訪了老同學,相談甚歡。我提到你的時候,他才道明瞭你是他的關門弟子。”

楊帆對陳志國這種套近乎的手段,暗自提醒自己別上當了。心裡不爲所動,表面上微笑着奉上熱茶說:“既然是老師的同學,也就是我的師叔了,呵呵。還望師叔多多關照我這個晚輩啊。”

楊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陳志國多少有點無奈的苦笑着,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來,往桌子上一擺說:“你先看看。”

楊帆拿過文件,面無表情地看了起來。文件上地主要內容,是寶鋼願意出巨資協助緯縣興建循環工業園區。當然錢也不是白拿的,首先焦化廠要佔股份至少51%,也就是絕對控股。其次,所有緯縣工業園地項目,寶鋼都必須佔到不少於10%的股份。

陳志國等楊帆看完之後,笑着說:“這些條件,還算滿意吧?包括焦化廠在內,寶鋼決定投資30億元的資金。其中20億是用在焦化廠上面的,其他的投在別的項目上。”

可以說,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優厚了。楊帆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周明道和陳志國,在幕後進行了什麼交易。楊帆猜的沒錯,陳志國確實和周明道達成了一項私下合作的事情,這裡暫且不提。

兩人繼續交談地過程中,楊帆意外的發現。陳志國身邊的秘書換了一個人,不由笑着問:“怎麼?劉秘書不幹了?”

陳志國冷笑兩聲說“他要能幹的下去才行啊,要不是看在他多年跟隨的面子上,我就讓他蹲大獄去了。”

事後楊帆才知道,劉秘書被範萱收買,成爲了臥底。這個事情被發現後,劉秘書被開除了,範萱也離開了首鋼,據說是出國去了。

緯縣的合作目標。最終還是定在了寶鋼身上,經過一個月地談判後,雙方在合作協議上正式簽字。寶鋼投資30億,啓動一個大型焦化廠的項目。

拿着這份合作協議,楊帆來到市裡,這一下楊帆和緯縣又出名了,全國產煤的地方不少,能夠和寶鋼這樣的大企業合作,對宛陵市而言,實在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幾乎是在楊帆到市裡彙報的這一天,陳雪瑩策劃的煤礦基地。也正式的動工了。計劃五個月後正式出煤,生產出來的煤炭,直接滿足焦化廠地需要。

楊帆的循環工業園區計劃,因爲寶鋼的介入,變得非常地順利。和李樹堂一起到省裡向祝東風做了彙報後,很快省委就正式決定,鑑於緯縣的循環工業園區,填補了國內的一項高新技術產業的空白,而且能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並且不影響環境。緯縣工業園區,正式成爲五年之內,全省重點扶持的項目之一。

正式立項後,周明道親自來了一趟緯縣,待了幾天纔回去。經過和周明道的交談,楊帆才知道,寶鋼能拿出那麼優惠的條件,其實是迫於無奈之舉,主要原因不是周明道和陳志國的交易。寶鋼不能儘快地解決焦炭的問題。新的廠區建成後。將面臨原材料嚴重缺乏的窘境。楊帆知道之後一陣捶胸頓足,一直叫喊早知道獅子大開口好了。

工業園的建設。除了省裡的資金扶持,田仲還伸了一下手,給拉來了一個億美元的風險投資。有了資金的保證,楊帆的事情做起來就非常順利。年過之後,新一屆地人大會議召開,之前李樹堂親自打電話,徵求了楊帆的意見。楊帆以緯縣經濟能夠持續穩定發展爲理由,舉薦了蘇妙蛾接任。李樹堂當即表示理解,並且尊重地方同志的意見。

人大的選舉結果出來,蘇妙蛾正式當選區長。

緯縣區新一輪的經濟增在勢頭,隨着煤炭基地的開業,正式拉開序幕。次年1月,焦化廠正式動工奠基,市委書記李樹堂出席奠基儀式,當月底,洗煤廠動工,楊帆率團往歐洲購買技術和設備。4月,與德國某集團達成了技術轉讓和設備採購的一攬子協議。5月,煤炭基地正式出煤,當天還搞了一個隆重的儀式,李樹堂再次出席。6月,污水處理廠正式上馬,8月,焦化廠一期工程完工,投入生產。當年年底,緯縣GDP翻了四倍,經濟落後縣放面貌得到了徹底的扭轉,並卻隨着不斷地產生效益地新項目,將會在未來的五年內,GDP將還會繼續翻番。

時光如電,楊帆在緯縣任職地第四個年頭的冬天剛剛來臨,一份調令出現在楊帆的辦工桌前。這是一份在別人看來比較奇特的任命,京城社科院下屬的經濟研究院所副所長,級別是副廳。隨着調令一起來到的,還有一份中央黨校的入學通知書。這一年,楊帆26週歲。

第584章 明修棧道第19章 如此母子第282章 婚姻大事第314章 又過一關第199章 顛倒黑白第480章 關係複雜第336章 釜底抽薪第344章 猙獰的一面第406章 雙贏第147章 必須面對第五百七十九 達成共識第445章 根正苗紅第393章 要求進步一百零八章 心無旁騖第356章 追尾事故一百零二章 爛攤子第482章 婚禮奏鳴曲第154章 暗招第75章 季雲林的煩惱第253章 遭遇採訪現場第468章 下臺階第60章 惡趣味第616章 商量的姿態第306章 徵求意見第25章 答非所問第281章 算計第57章 送給你玩了第119章 掌握主動權第266章 意外的結果第290章 給我添乾淨第607章 無題第466章 考察團第503章 陳老爺子的無奈一百零八章 心無旁騖第481章 湯仁明第427章 逃逸第500章 “好心”第178章 利益驅使第191章 慣性的懈怠第280章 舊怨第133章 有備果然無患第457章 三堂會審第571章 意外來客第55章 外放第276章 先後登門第570章 心態不同第521章 新時期第306章 徵求意見第四百一十九章第20章 他來了第601章 不和第483章 繞指柔第93章 一連串的意外一百零四章 陽謀第251章 秋雨燕請客第575章 生活秘書第138章 艾雲來訪第536章 無意苦爭春第401章 演技第94章 烏煙瘴氣第618章 今非昔比第180章 收穫季節第298章 化悲憤爲慾火第145章 專家來訪第16章 不做擋箭牌第239章 驚蟄第74章 更迭第177章 曉雲的過去第153章 二進宮第627章 可憐白髮生第203章 新的一年來臨第410章 要死的人聽不得鬼叫第515章 你哭的樣子好難看第133章 有備果然無患第170章 瀟瀟第443章 引進圈子第115章 割肉第44章 原則第600章 等着第488章 態度不端正的代價第569章 提醒敲打第337章 趕海風波第374章 私人拜訪第479章 親疏有別第25章 答非所問第383章 不給面子第548章 你確定?第546章 告狀第69章 胡蘿蔔的妙用第398章 不速之請第375章 徐徐圖之第五百三十章第四百一十九章第88章 尋找平衡第45章 出事了第303章 我要和平第298章 化悲憤爲慾火第420章 不安的曹市長第500章 “好心”第438章 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