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善意的聲音爲若恩鼓足了勇氣，大着膽子說：“傷痕雖然沒有，但他的確侵害了我。他讓我跪下……”若恩難爲情地支吾了半天，終於說不下去。
“啊，我理解。”儘管瑞昌對方已明白她的一絲。這讓若恩鬆了口氣。
“還有嗎？”對方的聲音反變得波瀾不驚。
元若恩一頭霧水，語聲羞怯：“難道這些不夠？”她不是他的對手，只希望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再不受傷害，最關鍵的是，她要用法律手段和他離婚。
“太太，這是您的私房事。我們這個熱線是切實地想要幫助在婚姻中受丈夫暴力虐待的婦女，您這樣毫無傷害證據的經歷，我們不便於干涉，謝謝來電，再見！”
嘟……
電話掛斷，熱線員程序化的聲音，讓元若恩的心徹底涼了。
沒想到她滿懷希望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難道說只有逼他打自己，才符合法律上離婚的條件？
真是那樣的話，她寧可冒險！
門開了，王嫂推着餐車踏進臥室。
“少夫人，請用早餐。”今天的王嫂像變了個人似的，畢恭畢敬地推着餐車來到她面前，一會兒幫她盛湯，一會兒幫她夾菜。
霍家的三餐素來鋪張浪費，可像今天這樣準備十多道菜品還是頭一次，看起來都還是上乘的滋補品。
眼看一頓早餐就堆成小山的碗，沒有胃口的元若恩終於忍不住擋住還要往自己碗裡夾魚的手。“王嫂，早上我不習慣吃魚的。”
“少夫人是嫌魚腥氣吧，沒關係，我做菜時已經用了去腥的方法，保證沒有一絲腥味。”王嫂盛情難卻地繼續爲她夾菜。
“好啦好啦夠了。”
“那少夫人多吃點，這些全是少爺交代做的，要爲少夫人補身體！”
元若恩一愣，手裡的銀筷掉在地上。
難怪這麼多道補菜！是因爲聶嬌嬌說她身子弱？當真把她當做發泄的對象？
昨晚噩夢的一幕再次襲如腦海。
魚露的味道飄入鼻息，她又想起昨晚最後那股帶有異味的液體，胃裡不多的食物翻江倒海般向上涌。
一股噁心到窒息的感覺折磨着她，元若恩一把推開板凳，不顧一切地衝進衛生間。
打開馬桶蓋躬身嘔吐起來。
不知多久，她一臉憔悴地從衛生間走出。
“少夫人，飯菜都涼了。”
若恩背上包包朝門外走：“全收了吧，我吃飽了。”
“那怎麼行呢？”王嫂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驚慌失措地看着元若恩，同時又心疼地看着餐車上的珍饈美味。“少夫人才吃了幾口，少爺要是知道會責怪我的。”
僕人們畏懼霍少庭是事實，可王嫂卻不知道她這樣的話越發刺激了元若恩，她沒好氣：“那就別讓他知道！”說着打開門飛奔而去。
“沒禮貌的臭丫頭，看你能風光幾時。”王嫂哼了一聲，變了個臉色開始收拾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