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又回到室內,偎坐在彥祖身邊,眼中媚波流轉,臉色嬌豔欲滴。他看着彥祖形狀優美的脣,心中微癢,故意仰起臉,微嘟着脣,希望彥祖品嚐。
彥祖卻似在想別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怕又是在想皇后罷,傅蓉咬牙,卻又在心裡暗笑。
待你喝了那合歡之酒,今夜便只記得傅蓉,在記不得其他任何人,不多時,小蘭便將溫好的酒送上,傅蓉笑吟吟地爲自己和彥祖,各酌了一杯。將玉杯遞至彥祖手上,玉臂穿過他的肘彎,她給他送去一記秋波,膩聲喚道:“皇上。”
彥祖望着她一笑,半合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傅蓉也即刻喝完,心中是說不盡的得意。很快,她的身子便開始發熱,臉色更是酡紅誘人。
“陛下,臣妾覺得自己似乎穿的得了些。”很快,她便開始解衣。而她並不是單純脫衣,反而輕盈一轉,竟似在跳舞。沒多轉一圈,身上的衣裳便更少一件,轉眼間,已只剩輕紗覆體,曼妙嬌軀,如影若現。
彥祖像是醉了,以手半掩着眼睛,靠在牀頭小憩。
傅蓉望着她,脣邊綻開妖異的笑,惦着雪白纖巧的足尖,一步步走向他……
當傅蓉來到牀邊,偎着彥祖坐下,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灼熱,連頭似乎漸漸昏沉起來。
她伸手勾住彥祖的脖頸,將脣送上,他卻微微片頭,避過了她的吻,傅蓉不甘心,將手貼上彥祖的身體,隔着衣衫,誘惑得撫摸。他卻按住她的手,笑了笑:“良宵尚長,愛妃怎如此着急?”
“陛下。”她做嬌羞不依狀,扭着身子往他懷裡鑽。
他不迎,但也爲拒,彥祖有些不能易察覺的無奈,任她糾纏。傅蓉更是放肆,已經拉開了他的外衫,將滾燙的脣印上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又再度向後縮了一下。
沒想到他們風流倜然的君王,在牀上竟這般矜持,傅蓉暗笑,指尖卻自他要側徐徐下滑,想要去挑逗他的脆弱之處。
而他察覺到她的意圖,眼神一凝,將她推到在牀褥之上。
“皇上,你方纔還說臣妾急,你現在可不是比臣妾更急麼?”她故意以手撐額,胸脯前挺,做出撩人的姿勢。
可只過了一會兒,她就覺得胳膊虛軟,支撐不住,但她在身體下滑的那一刻,卻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拽住眼中,和她一起躺倒……
此人清晨,傅蓉醒來,彥祖已不在身邊,全身無力,頭腦昏沉,昨晚的一切,已記不他分明,而他起身,低頭看見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推剪牀褥那一灘暗紅的血跡,心中十分得意。
將小蘭叫進來,她也不避諱,就這樣攤開雙手。
小蘭笑嘻嘻是爲她穿衣 , Y . T,神秘地眨着眼睛:“皇上一直留到今日早朝時分才走呢,還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吵醒你。”
“呵。”傅蓉更是愉悅,抿脣輕笑:“給我換件清爽的衣裳,今兒心情好,看我皇后姐姐去。”
小蘭會意,爲她摘來一件可以露出脖頸的外衫換上,特意未佩戴任何珠玉項鍊,作業的吻痕,一目瞭然。
主僕二人施施然往席容宮中走去,路上遇到那些趨炎附勢的宮人,對他們都比以前更恭維幾分,傅蓉也太高了下巴,虛榮心無比滿足。
當席容聽人通報是哦傅蓉來,微怔之後吐出一個字:“傳。”
傅蓉款款進來,身着大紅繡金絲蝶的夾襖襦裙,頸間圍着一條雪狐毛圍脖,顯得貴氣十足。
一進來她就笑:“外面寒氣襲人,姐姐這屋裡倒是溫暖如春,真有些熱了。”隨即便慢慢將那圍脖取下,紫紅色的吻痕,直刺進席容的眼睛,心中猛地抽痛。
昨晚,彥祖一宿未回,甚至到今日早朝之前,都不曾回來更衣。
傅蓉假裝轉身將圍巾交給小蘭,眼角的餘光確在偷瞟席容的表情。她真想看到席容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的模樣。希望這個曾經獨佔寵愛的女人,也嚐到嫉妒的滋味。然而,她失望了。
席容既已洞悉她的爲人,又怎麼會在她面前失態。低垂的睫毛再擡起來時,眸中已只剩淡定,她平靜地微笑:“妹妹今日怎麼有空前來了?”
傅蓉乾笑了兩聲:“原本早就說要來看姐姐,無奈我前段時間身子不好,殿下讓我不要輕易外出,怕受了寒,所以一直也未曾出秋玉殿,還請姐姐見諒。”
一番話嗎,刻意點出了嚴重對自己的寵愛,時時刻刻不忘刺激席容。可她依舊只是淡淡地一點頭:“哦,那妹妹現在可曾好些了?”
“拖姐姐的福。”傅蓉故意微微頓了頓:“現在已痊癒,只是昨夜勞累,此刻仍有些發虛。”
她是想告訴自己,作業初承恩澤,所以今日嬌軀無力?席容在心中微微一曬,轉頭吩咐下人:“給昭儀沏茶,切記,跟本宮用一樣的茶葉,一樣的水。”
傅蓉頓時有些尷尬,席容此舉,分明是告訴自己,再不想落口實,以免遭陷害。
但席容又隨即笑着爲她解圍:“妹妹,我存了今年的初雪,再切上今年的的新茶,尤其清香,特意想讓你也不例外嚐嚐。”
傅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還得賠笑:“多謝姐姐一番美意,我也爲姐姐鬆了些糕點過來,是我親手做的,請姐姐品嚐。”
說着便讓小蘭將帶來的食盒呈上,席容看了一眼,笑道:“妹妹真是心靈手巧,連做出的糕點模樣都如此喜人。”
但儘管話說的好聽,她卻沒有絲毫品嚐的意思,只叫旁邊的宮女先收起來。
傅蓉又做了一陣,閒話些家常,仍舊和以前一樣,看起來無比親呢。席容則自始自終只是淡然微笑,適時接過兩句話,即不生分,也不熱情。傅蓉說以後要來討論刺繡,他邊說最近懶散,不想拿針。傅蓉說過兩天陪她去世賞梅,她便說現在天寒,不願動彈。她根本不想給傅蓉機會,在三天兩頭的出現在自己的領地,沒興趣與之虛與委蛇。
最後傅蓉只得訕訕得笑着告辭離開,並未從昔日這裡,佔到絲毫便宜,多添半分得意。
等她走了,席容端起茶碗,慢慢地抿了半口,望着旁邊的宮女:“將那糕點拿去扔了,誰也別吃。”
能給自己下砒霜的人,對別人自熱更下的起很手。轉身進了內室,她依然拿起岸上的書卷翻看,可腦海中,卻終是若有若無地晃動着剛纔看到吻痕。
心底隱隱作痛,她推開了半扇窗冷風撲面而來,她閉起眼,深深地呼吸一口,任這寒意入心,凍結這份愁緒……
“容兒。”背後傳來彥祖的聲音。
她並未即刻轉身,而是收斂好表情眼神,纔回頭,對他微笑:“你回來啦?”
彥祖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解釋什麼,卻又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走過來,爲她關了窗,又將他攬進懷裡。
他的身上,依舊穿着昨天早上出門時的衣裳,身上有淡淡地脂粉香。
席容輕輕推開了他,笑了笑:“去換身衣裳吧。”有別的女人味道的懷抱,讓他不適。
彥祖立即聽話去換了乾淨的衣裳。並囑咐宮女,將換下來的這身,從裡到外統統扔掉。
席容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微微苦笑。
彥祖過來,重新將她抱進懷裡,說出的話,意味深長:“容兒,我還是屬於你的,感覺得彥祖。”
席容愣了愣,笑了,環住他的腰:“我沒怪你。”
他卻低頭來吻她:“我說真的。”
不知道爲什麼,席容覺得今日他的脣特別冰涼。她摸了摸他的手,也幾乎沒有溫度。
“方纔在外面呆的久了嗎,怎麼身上這麼冷?”她關切的問。
“沒有,只是太累。”他將臉埋進她頸間,低低呢喃:“我想要你抱着我睡會兒。”
有想起先前傅蓉所說,他們昨夜的歡悅,她的心中有些堵。可他的臉色,真的極爲疲倦蒼白,又讓她有些心疼,最後還是扶着他躺下,任他鑽進自己懷裡。
“容兒。”不多時,他如同在夢囈:“我身上好疼,你幫我揉揉。”
席容愣了片刻,手還是輕輕落在他身上,爲她細細..關節。他的呼吸終於慢慢均勻,在她懷中睡去,手還緊緊揪着她的衣襟,像個需要人安慰地孩子……
這一覺,他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醒來還賴在她懷裡不肯起身。
“該用晚膳了。”她低聲勸他。
“送到這裡來,你餵我吃。”他的語氣裡有濃重的撒嬌意味。
席容無奈:“別鬧,你是皇上,別人會笑話你。”
“我不舒服。”他可憐兮兮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軟,最後沒辦法,只好讓宮女將晚膳送過來。
她居然真的就那樣半靠在她懷裡,等她一口口餵飯菜,而且還任性地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不碰。
旁邊服侍的宮女,都忍不住低下頭去偷笑,席容極度無語。好不容易喂他吃了飯,宮女退下,他滿足的摟着她,打了個哈欠:“真好,生病的時候,終於有人照顧我了。”
席容聽的心裡一酸,想起當初進他母親的宮殿時,他恐懼的樣子,他小時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缺少關愛。
“這會好些了麼?”她問她,拿着帕子,仔細給他搽嘴。
他揉了揉眼睛,又往他懷抱深處鑽:“容兒,你身上,有母親的味道。”
可惜,她這輩子,或許做不成母親了,席容心中,傷感地一嘆,抱緊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他也煩人啊先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擡起頭,對她眨眼:“這輩子,你只愛我就好了,我也不喜歡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孩子。”
席容失笑,給他蓋好被子,又順手拿起案邊的書卷,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頭:“你先睡,我看會兒書。”
他的胳膊環過他的腰,乖乖地偎在她身邊。真想,就這樣永遠單單純純,安安逸逸地呆在一起。再也不用去面對外界的腥風血雨,再也不用委曲求全。
將來,會有這麼一天吧,他微笑,眼中充滿憧憬……
……
傅蓉既然得寵,傅廷心裡自然更有底氣,在朝堂之上,也發囂張。幾乎別人的進諫稍有不合他的心意,他便會開口駁斥,如此幾番下來,其他人自然不悅,尤其是蔣崇,眼神陰鬱至極。
而彥祖卻假裝未曾察覺衆人的不滿,反而笑着聽從傅廷的意見,看似對他極爲偏寵倚重。
下了朝,蔣崇和另一兩個大臣同行,語氣憤然:“他傅廷不就是侄女做了個昭儀嘛,如今還真的得了勢了,當自己是國丈,放肆得讓人生厭。”
“什麼國丈?”另一人竊笑:“最近聽人說,他那侄女,跟他之間也不乾不淨的。”
“哦?”蔣崇眯起眼睛:“還有這等事?”
“那傅蓉,本事他弟弟的女兒,剛出生,父親就死了,傅廷見了他弟媳美貌,便弄到府中霸佔,據說就連這侄女兒,他都沒打算放過,要不是這次選妃,只怕就成了他……”那人猥瑣地擠眉弄眼。
“這麼不乾不淨的女人,還敢送去給皇帝做昭儀,他還真是膽大妄爲。”蔣崇恨得咬牙,當初若不是傅廷捏着自己的把柄,今日入宮的,應該是他蔣崇的女兒,容不得傅廷這個小人如此張狂。
“唉,這種事,若無鐵證,耗子藥他們叔侄不認賬,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右邊的那人插嘴。
蔣崇也奄了下去,又恨恨地罵了幾句作罷。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騾子啊了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李玉的耳中。雖然他們的聲音極低,可李玉聽力極好,而且出於習慣,對各類..特別敏銳,自然聽了個一字不漏。
傅廷好色,他當然知道,不過竟到了連親生的侄女都不放的地步,他到還是有幾分訝然。心念一轉,他回身去了御書房。
當彥祖聽完他的話,眼中滿是很厲之色:“傅廷的膽子的確不小,居然將自己用過的東西送給朕。”
隨即,他卻又轉而一笑:“也好,以後出來起來,更爲便利。”
李玉笑了笑:“只怕蔣崇會忍不住比陛下先動手。”
彥祖勾了勾嘴角:“我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借刀殺人,又可省力又不用髒手,何樂而不爲?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彥祖起身:“好久沒去父皇那了,今日不如你陪我前去探望?”
“好。”李玉微笑:“他最近,倒是過的不錯。”
“那是自然,多虧你照顧周到嘛。”彥祖大笑。
兩人一同前行,走到半路,李玉搖頭:“我還是先退避吧,他這個人,疑心很緊。”
“也好,你還是按計行事。”彥祖與他分別,獨自前往春暖殿。
李玉往反方向而去,走了一段,又回過頭,望了望彥祖的背影……
今日的春暖殿倒真是安靜,在無人唱戲。進了殿,只見太上皇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的畫畫。
彥祖走上前去,他卻似乎驚覺,一把將那畫揉成團,揣進懷裡,戒備地望着彥祖:“你不許偷看。”
“你畫的是什麼?”彥祖笑着,想她伸出手。
“不給你看。”他嘟着嘴,像個固執的孩童。
彥祖也不強求,而是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問:“父皇今日可好?”
太上皇不理他,又去找宮女,重新要紙來作畫。
彥祖就在旁邊涼涼地看着他 . , 鬧,知道發現,他畫的,乃是一株蘭花。
“還在想她麼?”彥祖站在他身邊,幽幽的問。
太上皇似沒有聽見般,只專心致志地畫完,又在右下角,題上四個字——幽蘭惜蕊。
彥祖忽然出手,將那紙多過來,瞬間撕了個粉碎。
太上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半晌,募地爆發出大哭:“你爲什麼要撕我的畫……你賠給我……賠給我……”
他拉扯着彥祖的袖子,不住搖晃。
彥祖只站着不動,許久,轉過臉,一雙厲眼直視着他,一字一頓:“若是你再不斷了念想,我會徹底毀了你的水晶棺。”
可是太上皇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哭鬧:“什麼水晶棺,我不管,我只要你陪我的畫。”
彥祖盯了他半晌,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其實你要是一直瘋下去,也挺不錯。”語畢便甩開他的手,長笑離去。
太上皇依然站在原地,低頭看那一地碎片,彷彿無知無感……
接下來的兩天,彥祖上完朝,除了御書房,便是回寢宮,再未去過別處。雖然賞賜之物依舊源源不斷,可彥祖不去秋玉殿,傅蓉還是坐不住了。本想去席容宮裡探探消息,可是想起上次她那臉色,傅蓉又不好去。
坐立難安之下,她終於忍不住,找他了御書房。纔到門口,看見正在批閱摺子的彥祖,專注的神情,雕塑般的五官,便讓她心中一蕩。“皇上。”她軟聲叫道。
彥祖擡頭,望着她笑笑:“你怎麼來了?”
這一笑,更是如三月的柔風佛面,溫煦醉人。
傅蓉幾乎看的癡了,但是很快她便記得自己今日的目的,搖曳生姿地走到他身邊,輕搖着朱脣,語氣裡含着委屈:“皇上已經多日不曾去看臣妾了。”
“進來太忙。”彥祖回答得輕描淡寫。
傅蓉機會想反問,那你爲何有空去皇后那裡?可她知道,如今自己還不能如此放肆,只得低着頭,做出楚楚可憐又嬌羞無限的模樣:“臣妾……臣妾想皇上了嘛……”
彥祖眸光閃動,大笑:“蓉兒你真可愛。”
這一聲“蓉兒”,直叫得發也酥了骨頭,再也忍不住,往他身上膩過去。
彥祖卻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退開,不讓她挨着自己,而這裡畢竟是御書房,傅蓉也不好過於撒嬌,只好將芊芊玉手,搭在彥祖肩上,輕輕搖晃:“皇上要多去看望臣妾,不然臣妾會寂寞的。”
“好,等朕忙完這一陣,必定好好陪蓉兒。”彥祖拍拍她的手背,卻在..相觸的那一刻,眸中飛開地閃過一絲嫌惡。
見他答應,傅蓉心中暗喜不已,便也不再糾纏,假裝乖巧告退,走之前還送來秋波數枚。
彥祖文頭地笑着,看她離開。卻隨後叫來宮人,冷冷的吩咐:“備水,我要淨手。”
他討厭觸髒東西的感覺。
洗淨了手,他又用溼帕子,將房產被她碰過的肩頭的衣裳察了察,生怕再留下來席容不喜歡的味道……
傅蓉那晚回去之後,卻喜不自勝。一想起他叫他蓉兒,就覺得甜蜜無比。
小蘭在一旁打趣:“小姐,看來你是真的愛上陛下了。”
“誒,你再不恩那個叫我小姐了,你應該叫我——娘娘。”傅蓉糾正,志得意滿。
“是,女婢叩見娘娘。”小蘭假意下拜,主僕二人笑作一團。
“真希望將來有一天,他愛我,就像當初他愛她一樣。”傅蓉嘆息,眼中嫉妒配合盼望混雜。
當初,她喝說是在是心急,但她說羨慕席容是真心的。世間那個女子,不渴望遇到對自己一心一意的良人。只是她遇到的這個人,在遇到自己之前,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不過也無妨,她自信有能力去奪,實在不行,大不了將那個原本佔據他心的女子除掉……
第二天,他便讓小蘭帶口信給傅廷,讓他想辦法進宮,商量進一步的對策。她越來越迫不及待地想要要奪取彥祖的心。
傅廷便又去向彥祖請求,進宮探望侄女。
彥祖現在對她,幾乎有求必應,於是晌午時分,傅廷便匆匆趕往秋玉殿。
傅蓉並未料到傅廷會來的這麼早,正打算午睡,只穿着貼身的衣裳,傅廷突然到來,她只來得及匆匆批了件外衫,便迎了出來。
行禮之間衣襟滑落,那一大段雪白的脖頸便露了出來,伴隨着呼吸起伏的胸,更是讓傅廷喉頭髮緊。
若不是爲了送和宮爲了自己謀事,這個特可人兒,他怎麼捨得送別人。當初怕毀了他的清白不好交代,如今她既已不是處子之身,他便再無那麼多寄回。
他直勾勾的目光讓傅蓉心裡發顫。
“大伯……”她可以提醒他的身份。
他正了正臉色,假咳嗽一聲:“進內室說話。”
傅蓉機會想逃,可她有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一步一挪地跟在傅廷身後進去,卻暗地裡對小蘭使眼色,想她求助。
而傅廷此刻已慾火攻心,加上方纔彥祖說過,馬上要出宮巡視,料想他暫時不會來這秋玉殿,更是肆無忌憚。
一把將芙蓉拽往內室,關上門,他立刻將嘴脣壓了上去,手伸進她衣襟裡亂摸。
他嘴裡熱哄哄的味道,讓夫人惡的想吐,卻掙扎不開,只得任他欺辱。
轉眼間,他得到另一隻手幾經探入他的襦裙,嘴巴里還說淫言浪語:“既然你已經被開跑,今日我便可以好好享受了。”
傅蓉心中,滿是絕望。
做人才覺得自己遇到傾心之人,今日卻又將被告這畜生侮辱。可這便是反抗不了的命運,她閉上眼,淚水滾滾……
傅廷已經將傅蓉按到了牀上,臃腫把胖的身體壓了上去,他在胸前亂啃亂拱,急不可耐地扯自己的衣服。
傅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那把剪刀,又種衝動,想用鋒利的刃將身上的這個禽獸的五臟六腑刺破……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小蘭的聲音:“老爺小姐,皇上來了。”
頓時,傅廷渾身打了個猛顫,隨即立刻從傅蓉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還着急吼着傅蓉:“一會兒給我機靈點。”
傅蓉僵硬地坐起身,手指顫抖着去整理衣裳,臉上淚痕斑駁。
傅廷則是爲了避嫌,先跑出去迎駕,可到了大廳,卻根本沒看見彥祖,只有小蘭,瑟縮着躲在一旁。臉色一沉,他氣的一耳光甩到小蘭臉上:“狗東西,敢騙我。”
小蘭捂着臉跪下,含着淚低聲請求傅廷:老爺你放過小妞吧,他現在已經是娘娘……
“娘娘?”傅廷冷笑:“要不是我,他那個賤命,能當上娘娘?這輩子,她都得做奴婢報答我。”說完便轉身,一腳伕踹開內室的門,又想進去施捨。
“愛卿爲何如此生氣?”正當此刻,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
彥祖居然真的來了。
傅廷嚇的臉色唰的一白,連忙轉過身來,給他下跪,唯唯諾諾的喊萬歲。裡面的傅廷聽見了動靜也趕緊出來迎駕,望着彥祖,百感交集。
“你們二人這是怎麼了?”彥祖表情十分疑惑:爲何丞相生氣,蓉兒像是哭過呢?
傅廷心虛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還是傅絨反應快,編了個理由:“是蓉兒太任性,非要怪大伯沒將母親帶來看我,多以大伯才生氣。”
這藉口分明有些蹩腳,可彥祖對傅蓉真的似乎極爲寵溺,不僅沒追問,反而表情憐惜:“蓉兒既然這麼想念母親,改天便將她接進宮裡來住幾日。”
傅蓉大喜,叩謝皇恩。
傅廷矇混過關,又見彥祖對傅蓉這般恩寵,心中更是得意非凡,也忙替傅蓉母親道謝,然後又推說自己還有其他事,先行告退。
傅蓉本暗自高興,希望彥祖留下來,正好慰藉剛纔的委屈,他是他自己卻說自己本是要出宮巡視,恰好路過所以才進來看看,現在正好和傅廷同行。
君臣通行,更能顯示出親厚恩隆,傅廷求之不得,傅蓉自不敢強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彥祖離開,等他們走了,喚過小蘭,看着她已經微腫的臉,傅蓉沉鬱嘆氣,多謝她方纔相救。
傅蓉明白,自己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除非有朝一日登上高位,殺了傅廷,否則她永遠也難逃魔掌。現在皇上對自己已經 頗爲寵幸。前行路上唯一的阻礙便是席容。
一想起彥祖對那個女人的好,他就嫉恨得牙癢。尤其是每天晚上,他都在盼望,那一夜重演,卻總是獨守寂寥。彥祖停留的始終是另一個溫柔鄉。他不甘心。就在那天深夜,席容正在替彥祖寬衣,準備上牀就寢,卻有宮人來傳,說秋玉殿的小蘭來了。
席容一怔,手頓時停住。
“問她何事。”彥祖淡漠地開口。
“陛下,我家主子今晚突然病了,眼下身子燙的像個火爐,奴婢……奴婢不知怎麼辦好,只得來稟報皇上。”小蘭在外面,聲音焦灼萬分。
彥祖的眸中,劃過一道暗光,捏了捏席容的手心,然後迴應,語氣裡包含着擔憂:“你先去請太醫,朕隨後便去。”
小蘭答應走了,彥祖伸手捧起她的臉,和她額低着額:“我去看看,你不要胡思亂想。”
席容“嗯”了一聲。
彥祖的脣了落在她的脣上,和平她廝磨了片刻,低聲說:“我答應過你,我是你的,我會做到。”
“你去吧。”席容輕輕推開他:“我沒事。”
彥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離開,在踏出門的那刻,又回過頭來,吐出三個字:“相信我。”
席容勉強微笑:“好。”但她心裡明白,今晚,只怕又是傅蓉耍的伎倆,爲的不過是和他的一夜春宵。
而彥祖除了寢宮,並未立刻前去秋玉殿,卻是先去了御書房……
, , 她一見到他,就微嘟着嘴,偎過來撒嬌:“陛下,臣妾好難受。”
“是麼?”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果真有些燙,太醫怎麼說?”
“還是說我身子弱,易感風寒。”她的聲音..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勾着彥祖的衣帶:“但是皇上一來,臣妾就覺得並好多了呢。”
“喝了藥,便早些睡吧。”彥祖看起來笑意溫和,可眼中,卻只有無奈。
“皇上,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陪臣妾?”她揚起頭,一雙眼睛裡水光盈盈,聲音哀憐。
彥祖清咳了一聲,眼神往窗外遊移,過了片刻纔回答:“好。”
傅蓉心中欣喜不已,拉着他愛自己身邊躺倒,柔弱無骨的身軀便又纏了上去。
彥祖不着痕跡往旁邊挪了挪,閉上眼睛:“睡吧,朕今日也極爲勞累。”
傅蓉雖然不情願,可又怕失了乖巧,只得先作罷,手卻還是假裝無意搭上他的胸口,指尖悄悄鑽入他的衣襟。
他握住她的手:“朕真的累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隨即便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傅蓉撅嘴,但想到他終究還是舍了席容來陪自己,還是覺得心滿意足,從背後環住他的腰,逐漸入睡,
他卻是身體僵硬,一直等着天光,又暗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