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利見過紅袍使大人!”劉達利的目光似乎退縮,彷彿對紅袍使的修爲無比震驚一樣,恭敬的拱手施禮。
紅袍使不置可否,只是對許漢文笑罵道:“許長老,你這話要是被我那幾位師弟聽到了,非得找你麻煩不可,他們幾個可是一直憋着一股勁,想要先一步突破到天境呢。”
“大人你自從入門後,可是一直領先的,無論哪個境界,都要先領先一步,突破先天桎梏,成就一方霸主的天境,也不會例外吧!”許漢文笑吟吟的道。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說了,不說了,你那位宗主師兄只怕等急了,西南邊的明火宮一直是你們的客居,不用我再派弟子領你們去了吧!”紅袍使擺了擺手,面帶微笑的道。
“至於你,就也隨許長老他們入主明火宮吧!”紅袍使轉過頭,臉上的微笑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道。
劉達利微微低着頭,眼角寒光一閃,對於紅袍使的故意刁難雖說惱火,卻沒有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轉念又一想:“也好,飄渺宗的人越是輕視我,對我越是有好處,至少第五火皇之子被我殺掉的事,不易懷疑到我頭上!”
紅袍使驚詫的發現,劉達利彷彿沒有發現他在故意無禮刁難似的,竟然帶着一絲欣喜之色拱手稱謝,似乎爲自己能和甲器宗的人住在一起高興,心中不由的越發輕視劉達利:“連自己被刁難了都不清楚,果然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
“大人,既然如此,我和劉達利就先行告退,不打攪您修煉了。”許漢文心中也極爲不虞,可是看劉達利臉上露出的欣喜之色,彷彿不明白這其中的溝壑,準備脫口的話又變成了告辭,暗自思索着,究竟要不要告訴劉達利。
“去吧,嗯,許長老,整個八島所有該來的先天都已經到齊了,明日一早宗主就會召集所有人,告知我們此次發出召集令的原由,你們甲器宗要做好準備,這一次恐怕有一場惡戰!”紅袍使忽然面色凝重起來,低聲對許漢文道。
許漢文暗驚不已,連紅袍使這位十二使之首都說是一場惡戰,恐怕這次就真會面臨極爲險惡的場面了,心思不由沉重了起來,招呼劉達利匆匆出了門。
紅袍使狹長的眼睛半眯半合的盯着劉達利遠去的背影,暗暗思索着:“這小子到底是真不懂老夫的刁難,還是隱忍不發?若是隱忍不發,這個叫劉達利的少年就太可怕了些,如果真是連老夫的刁難都未聽出,那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蠢材,雖然能指揮幾頭兇獸,不過如今他兇獸都未帶在身旁,何不在進入那裡後……”
“哼,想那麼多幹什麼,鳴劍島是塊膏腴之地,這次好不容易出現了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插上一手,不管這個叫劉達利的少年是隱忍不發,還是一時運氣,沒有兇獸在身旁,進了那裡,只要稍微動一下手腳,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屆時,鳴劍島之事就能光明正大的插上了一手了,連甲器宗也不能多說什麼!”
整個凝碧崖壯觀無比,五座高聳的山峰頂層一片鬱鬱蔥蔥的碧綠,整體的凝碧崖指的並非一座山峰的頂峰,而是五座山峰加起來的頂峰,五座山峰兩兩之間相距數千米,然而,在幾千米高的山峰頂層之間,卻不知被哪一位有着通天手段的超級強者硬是架設起綠英石懸橋。
五座山峰懸崖上,橫七豎八的架設着整整六條懸空如同綠寶石一樣的綠英石橋,使得五峰飄渺宗弟子不必下山再上山,也能做到快速聚集到一座山峰。
也正因此,纔有了飄渺宗凝碧崖之稱。
比凝碧崖更神奇,更難以想象的建築,劉達利也曾在前世裡一些上古甚至遠古遺留下的宗派遺址中見過殘恆,因此,到不覺得什麼,只是微微有些感嘆,顯然,這樣的手段如果出自飄渺宗,那麼開創飄渺宗的祖師,必定是一位極度了不起的超級強者。
走在一千多米的綠英石橋上,若是向下望去,則一片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從紅袍使透露的隻言片語中醒悟過來的許漢文,遲疑了片刻,四下張望一番,發現碧綠的石橋前後並沒有人在側,低聲對身旁的劉達利道:“劉達利,今天就委屈你和本宗住在一起了,明日我再去紅袍使大人那裡探探口風,請他將以前鳴劍門的玄火宮安排給您……”
“許大哥,不必了,這點小小的刁難,又算得了什麼,不過,紅袍使難道曾和鳴劍門有什麼瓜葛?否則何必來爲難我?”劉達利挑了挑眉,斷然道。
許漢文呆了呆,隨即猛的反應了過來,低聲道:“劉達利,你……你已經知道了?”
劉達利默默點了點頭。
許漢文心中沒來由的升出幾分欣慰,彷彿是看到自己的子侄已經長大了一樣,暗歎:“原以爲劉達利在父親被鳴劍門抓住後,暴怒的殺上天塹峰,還是少年心性,熱血卻不理智,不能隱忍,我沒想到這只不過是因爲他的親人是逆鱗,觸之必怒,所以才如此衝動,現在看來,只要不涉及他的親人,他的心性甚至不次於修煉了百年的武者。”
想了想,許漢文有些不太確定的道:“紅袍使與我的關係也也並非有多密切,只不過在一起論過幾次武,他是不是和當初的鳴劍門有什麼深厚的關係,我不是太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一點,他刁難你,絕非是因爲黑袍副使,因爲黑袍副使還沒有那個資格,能請動紅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