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陽光明媚而不失溫柔。
明亮潔淨的廚房裡,葉傾城嫺靜的洗着手中的葡萄,陳思琦也不說話,就在旁邊呆。,她只有在陳凌出現時,纔會表現的輕鬆開心。葉傾城將洗好的葡萄遞了一串到陳思琦面前,道:“吃吧。”
陳思琦嘴角牽扯出一絲勉強笑容,道:“傾城姐,我不想吃。”
葉傾城表情認真的道:“我第一次給人洗葡萄,你好歹得給一點點面子吧。”
陳思琦無奈笑了一下,接過葡萄。葉傾城將剩下的葡萄放進盆中,然後拿了毛巾,清理竈臺上的水漬。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髮絲上,如染了一層金色,若能用照相機將這一幕照下來,定是一副最美麗的風景。
葉傾城清理好竈臺衛生後,轉身道:“陳思琦,我們去超市買菜……”她突然看到陳思琦鼻子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印染在陳思琦雪白的毛衣上,而陳思琦還未察覺。
葉傾城吃了一驚,連忙就近扯了紙巾給陳思琦,道:“快洗一洗,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陳思琦啊了一聲,才醒悟過來,連忙到洗菜的小水池前俯身,本以爲只是普通的火氣過望,流鼻血,誰知卻怎麼也止不住。
葉傾城當即道:“我去喊陳凌。”
陳思琦仰着脖子,一把拉住葉傾城,道:“傾城姐,我沒事,別驚動他,我怕他分心。”
“可是你……”
“你看我已經不流了啊。”陳思琦用紙巾堵住了鼻子,正視葉傾城,一笑,道。
葉傾城面有憂色,道:“我覺得你流的不太尋常,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陳思琦道:“安啦,傾城姐。你太大驚小怪了,流鼻血誰都會流啊,這都要檢查,醫生都會笑的,難道你以爲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葉傾城蹙眉道:“不許瞎說。”
陳思琦挽住了葉傾城的胳膊,嘻嘻一笑,道:“傾城姐,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去超市買菜。”然後便放開了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葉傾城心中還是擔憂,決定等陳凌跟龍玄比武完後,將這件事情告訴陳凌。
下午三點的時候,許舒給陳凌發來短信,要他與龍玄生死擂前,都不用來接她,並叮囑他好好靜心養氣。
陳凌表面輕鬆,其實內心裡還是很重視龍玄,也知道這兩天不適合跟許舒在一起。只要一碰上許舒,陳凌就會忍不住想要她。許舒說他喜歡的是她的身體,這句話本來就沒有錯,陳凌對許舒的身體很是迷戀。
晚飯做好後,陳思琦方纔喊陳凌起牀。陳凌梳洗完後坐到餐桌前,陳思琦給他和葉傾城分別添了一碗米飯,然後纔是她自己。
陳凌看了一眼菜色,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的衝葉傾城道:“你做的?”
葉傾城見了他的表情,頓時語氣不善的道:“是我做的,怎麼?”
陳凌呵呵一笑,道:“我原本以爲你做菜要麼很糟糕,要麼很出色,沒想到會這麼中規中矩。”中規中矩的意思就是,這三菜一湯不算太糟糕,但也跟好扯不上邊。陳思琦的菜做的很好,所以陳凌一眼看出,不是陳思琦做的。
葉傾城莞爾,對陳思琦道:“我有這麼極端?”
兩兄妹同時點頭,道:“有!”
菜的味道也還算能吃,淡了點,但三人都不是挑剔的人。吃完飯後,陳凌用那輛寶馬送葉傾城回家。
將葉傾城送到她所住的小區外,葉傾城下車,恬淡的揮手與陳凌再見。她站在夜色中,如幽靜的仙子。陳凌啓動車子,他有時候總覺得葉傾城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似乎永遠都無慾無求。
回程的時候,陳凌接到了他的頂頭上司海藍的電話。上次讓她幫了個小忙,遭受她無情的斥責,陳凌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接到她的電話,陳凌很冷淡的道:“首長好。”
海藍毫不留情的道:“這裡不是特衛局,不要叫我首長,要叫我頭兒。”
陳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臭女人,你更年期到了吧。
片刻後,海藍的電話再度打進來,陳凌語氣不善的接通,道:“怎麼,你想開除我,我謝謝你了。”
“你……”
陳凌道:“我尊重你,因爲你是我的上司,但是你如果連對下屬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的話,你應該好好自省。”
那邊沉默一瞬,隨即語氣軟了下去,道:“陳凌,我剛纔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
陳凌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便道:“頭兒,有什麼任務就請說吧。”
“兩天後與龍玄的生死擂,把龍玄殺了,不要留活口。”
“沒問題,”陳凌很乾脆的道,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龍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