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仁宗還沒有來,可是戰爭並不會因爲他是皇帝,就爲他專‘門’等候。
遼國人現在面臨着絕境,耶律洪基希望自己能在宋軍的部署完成之前殺出一條生路,若是等到對方從容的進行好各項佈置,那遼國人真的只剩下被宋軍宰殺的份了。
同樣,宋軍也希望能在決戰到來的時候打的更輕鬆一些,這就需要他們提前做很多的工作,把陷阱給扎牢了,把耶律洪基給看死了,還要把那些想來救人的遼國部隊給擋在外面。
固安東邊百餘里,一座軍營裡面燈火輝煌,三萬多宋軍士兵在軍營外面負責警戒,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明崗,暗哨,一個接着一個。
軍營裡面聚集的是這次指揮戰鬥的宋朝將軍們,他們正在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穆桂英坐在最首席上面,一派大將氣度,說話不急不慢:“諸位將軍,我們現在面對的局勢是,耶律洪基一邊在拼命的修築攻勢,一邊在試圖突圍。而耶律宗元已經在遼國全境強徵那些青壯,據說現在應該集結了上百萬人,準備救出他們的皇帝。”
陳元在一旁說道:“穆元帥,遼國現在根本沒有出動上百萬大軍來和我們作戰的能力,我估計,這次耶律宗元能在派三十萬人來,就已經頂天了。”
穆桂英頷首說道:“就算如此,我們也必須派出打援的部隊。上一次太宗皇帝帶着三十萬大軍攻擊五萬遼兵,卻沒能打下幽州,其中的關鍵之處在於我們大宋沒有防範遼國人增援的部隊,同樣的錯誤不能連續犯兩次。”
衆將聽的紛紛點頭,在圍殲敵人的時候,打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卻是沒有人願意接的苦差事。
因爲打援的戰爭比之圍殲目標還要艱苦,可是功勞卻遠遠比不上參與圍殲的部隊,那畢竟只是主要戰場的一個配合。還有,陳世美的估計也不是憑空想象的,可能遼國人根本就無力來救援耶律洪基,那個時候打援的部隊依然不能動,只能看着自己的同袍收取戰功。
在坐的諸位將軍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自己的身體努力往後面挪動一些,恨不得穆桂英看不到自己那是最好。
“我去吧。”陳元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要說所有將軍中間有不在乎軍功的,也只有他這個駙馬爺了。
穆桂英頗爲讚許的看了陳元一眼,笑笑說道:“世美願意去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是,也必須由一個大將相隨,許懷德。”
許懷德聽到陳元站出來的時候正在欣喜,再聽到穆桂英叫他,那頭一下就大了,不過他以前是穆桂英的部下,聽到穆桂英的動作的之後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末將在。”
“給你們十萬部隊,你一定要協助陳大人堅守南京防線,無論遼國人來多少援軍,一定要給我擋住。”
“下官遵命。”
“末將領命。”
陳元和許懷德同時領命,許懷德的心中有些失落,好在他這個人心境不錯,知道這從穆桂英叫他起來的時候事情就無法改變了。沒機會抓遼國皇帝就算了吧,打援就打援吧,有遼國人來了他就打,沒有人來他也樂得逍遙。再說和這陳世美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壞處,這駙馬爺現在有錢呀,跟着他後面撿一些他丟下的,就夠自己風光一輩子了。
“世美,有什麼要求沒有?”穆桂英要極力保證陳元的安全,因爲陳元現在出不得任何閃失,他不光是大宋的皇親國戚,還是宋朝經濟的靈魂人物。
作爲軍隊中的代表,穆桂英自然知道這幾年大宋軍隊戰鬥力的飛快提高,和朝廷對部隊的投入是分不開的。
今年打仗仁宗把國庫全部打開,保證了前線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持着宋軍的勝利。就是前幾年沒有打仗的時候,仁宗每年向部隊投入兩成的國庫收入。這在幾年前宋朝打党項的時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朝堂上沒有陳世美的名字的時候,大宋甚至連必要的軍餉都拖欠。
陳元正想說沒什麼需要的了,那許懷德卻首先開口: “有,請穆元帥給末將多撥一些民夫過來,二十萬人吧。”
許懷德是一個很會吸取經驗和教訓的人,靜安的死守讓他嚐到了地道的甜頭,這一次他想的非常明白,自己到了南京之後,不管遼國人來不來,先把地道給挖通了再說。
二十萬民夫?這個數字好像有些多了,穆桂英看看陳元,陳元卻跟着許懷德說道:“對,二十萬民夫。”
穆桂英笑了一下:“好。許將軍,前線的一些事情你多忙一些,有兩點一定要給我保證,第一,不能讓遼國的援軍從你們那裡過來。第二,駙馬爺必須安全的回來。”
穆桂英說這話完全一片關切之情,不過聽在陳元耳朵裡面怎麼也不是個滋味。這裡戰場,他是來領軍的,穆桂英關心自己這份情陳元很感‘激’,可是當着這麼多將軍的面說出來,‘弄’的好像自己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孩一樣,多少讓陳元有些尷尬。
話一說完,穆桂英可能也發現自己說的太直接了,好在許懷德非常會圓場,看看陳元說道:“元帥說笑了,駙馬爺能征善戰,當初在党項連李元昊都不是他對手,又豈需要末將的保護?只是我x後跟在駙馬爺身後,駙馬爺萬萬不要嫌棄末將礙事就是了。”
這個打諢的話讓那些許的尷尬馬上散去了,穆桂英笑了一下:“本帥多心了,好,那我們就來商量一下怎麼打被我們包圍的這些遼國人。”
宋朝的幾位將軍之所以把開會的地點選擇在固安,是因爲除了準備再這裡商議誰去打援之外,還準備再固安發動一場攻勢,以抑制耶律洪基那已經近似於瘋狂的突圍的行動。
在固安以西本有一條清澈的河流,正直夏季,河邊百‘花’盛開,涓涓的溪水清澈無比,平日能看見那水中暢遊的魚兒在安詳的嬉戲。
但是現在,這條河流成了宋遼雙方準備廝殺的戰場。不管是宋軍還是遼兵,都想着能依河紮營,利用這一條天然的屏障阻擋對方的攻擊或者突圍。
雙方的營地相聚不遠,那些在最前沿巡邏的士兵甚至能相互投去仇恨的眼神,那濃濃的殺意沒有絲毫的遮攔。
雖然還沒有殺起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大戰將來之前的平靜。是遼國人先發動突圍之戰,還是宋朝人先展開攻擊?
駐守在這裡的遼國軍隊有八千多人,相比於宋軍那充足的補給來說,遼國人作戰的時候攜帶的口糧卻不是很多。在南京被宋朝大軍攻陷之後,三十多萬大軍的補給線也被徹底切斷,爲了能堅守的更長久一些,耶律洪基對所有的部隊下達了“徵糧令。”
即便是他們自己的國土上,面對他們自己的百姓,遼國士兵在感覺到死亡‘逼’近的時候,他們的劫掠顯然變了一番‘摸’樣,以往他們只是徵集一些必要的物資就可以了,但是這一次,他們顯得是那樣的瘋狂,比之他們對宋人還要瘋狂。
宋軍的動作很快,南京城陷落的更是突然,這不光是讓耶律洪基的部隊沒有逃走的機會,就是這附近的遼國百姓也大多被戰爭的‘陰’雲籠罩。許多人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逃向遼兵的大營,他們以爲在這裡最少能有生命的保證。
可是他們錯了,這些遼兵無比的瘋狂。最要命的是,耶律洪基爲了保證軍隊還有戰鬥的能力,默許了他們的種種行爲。
軍營中那些大小頭目的懷裡幾乎都摟着一個‘女’人,走在軍營裡面看見順眼的能馬上推到在地上,旁邊不光沒有人制止,還有許多哈哈大笑的看客。那些本是來尋求保護的遼國人稍有反抗馬上就會遭到屠殺。
在生的希望越來越小的時候,他們越來越像禽獸。
皇佑三年五月二十二,晚上,夜幕降臨的時候,近三萬宋軍接着夜‘色’的掩護悄悄的進入了河對岸的宋軍大營,那些戰士一個個動作非常的輕巧,不發出任何聲音,在遼國人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了合適的攻擊位置。
子時,正當那些遼國的大小頭目們摟着搶來的‘女’人進行最後的瘋狂的時候,宋軍從西南和東南兩面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
白‘玉’堂帶着一百多人悄悄的潛水過來,幹掉幾個暗哨之後‘摸’到遼國人設立在最前方的軍營。這座軍營裡面有五十多個遼國士兵,而且還全是騎兵,白‘玉’堂知道自己要想能爲後續的大部隊建立一個穩固的橋頭堡就必須全部幹掉他們,當下先派人包圍這房子,然後一腳踢開房‘門’。
那裡面一個個從睡夢中驚醒的遼國士兵震驚不已,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多數的遼兵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拿到手裡,就被宋軍‘射’殺了。
另一路‘摸’過來的付永吉也是如此,不過他們的稍微走運一些,因爲付永吉的動作比白‘玉’堂稍微要慢上一拍,有個幾個遼國人在看到反抗也沒有作用的時候選擇了舉手投降。
付永吉非常走運,這些人中間有一個傢伙居然還是遼國的一名小指揮官,從他的嘴裡,宋軍得到了前面敵人營地中的許多情報。
橋頭堡建立之後,遼國人的反應相當的遲緩,那些摟着搶來的‘女’人睡覺的將軍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又是宋軍小規模的偷襲。他們決定組織人手來查看一下再做打算。
這八千遼兵的命運就這樣註定了。
還沒有等那些來查看具體情況的遼國士兵回去,三朵燦爛的煙‘花’就在夜空中升起。宋軍的火炮首先發言,敵人的營寨中頓時火光閃耀,煙塵瀰漫,那破碎的磚石瓦塊伴隨着同樣破碎的血‘肉’在夜‘色’中肆意的飛舞。爆炸聲和慘叫聲響做一團。
遼國軍營中那些本已經恐慌之際的遼國平民哪裡見過這個陣勢?一個個哭爹喊娘,東奔西撞,衝‘亂’了遼國的軍營不說,還把他們的恐慌情緒感染給了那些士兵。
大部分的防禦設施在宋軍的火炮打擊下被化爲灰燼,戰馬也受到了驚嚇,甚至遼國那將軍的軍帳上都被炸出了幾個窟窿。
半個時辰之後炮火停止,那震天的戰鼓響了起來,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各個宋軍分隊的戰事如同一羣羣出欄的老虎,躍出陣地,用他們最大的肺活量呼喊着殺聲,向敵人撲了過啦。
白‘玉’堂手下的一個都頭衝的是最快,一百多人片刻功夫就衝到遼國人的營寨下面,這個時候遼國人剛剛慌張的登上牆頭。
那都頭也是機警的很,沒有直接上城牆,而是先把二十多顆掌心雷給扔了上去,把上面剛剛拿起武器的遼國人炸了一個人仰馬翻。
他這才帶着隊伍往上衝,只用了一個衝鋒,就有三個宋軍上了牆頭。
城頭上的敵人看到宋軍只是上來三個人,後面的隊伍並沒有跟上,當即有二十多個遼兵衝了過來,想把這些宋軍趕下去。
卻沒有想到這三人一人拿一個噴火筒,點燃,頓時讓整個牆頭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爍熱的火焰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十幾個遼國士兵頓時被燒成了烤豬,剩下機警的那幾個雖然見機快,從牆頭跳了下去,命是保住了,胳膊‘腿’可就不一樣還那樣健全了。
等到城頭的火焰熄滅,都頭這才帶着大隊人馬翻上來:“兄弟們,殺啊”
寨‘門’打開,白‘玉’堂率領大隊人馬衝了進來,許懷德要跟陳世美去打援去了,白‘玉’堂的意思是自己留下來,可是許懷德不答應。他去找陳元陳元也沒給他什麼答覆。
現在的白五爺不再快意恩仇,當兵了就是要服從指揮,所以他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在這個地方打的最後一仗了,憋着一口氣硬是往遼國的軍營裡面殺了進去。
遼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門’g了,趁着這個時候把遼國人徹底幹掉別讓他有還手的機會。殺入營寨之後宋軍就以都頭和軍頭爲小隊,大膽的用小部隊往遼國人的縱深穿‘插’,不給他們緩過氣來的機會。
白‘玉’堂眼看着前方有一羣遼兵盤踞在一座看似廟宇的建築物裡面,正想帶人打進去,忽然看見付永吉也從旁邊殺了過來。
兩支部隊互不統屬,雖然說是協同作戰,但是暗地裡面都憋着一口氣相互較勁。乍一眼觀察白‘玉’堂就看出這裡面最少有上前遼兵,這麼多兵力,說不定遼國的將軍就在這裡面。
“付將軍,這裡可是我先看下的地方,您另尋高處行吧?”
付永吉把部隊停了下來,看看白‘玉’堂:“五爺,這廟這麼大,你打的下來麼?不如這樣吧,咱們一起打就是了,人頭咱們平分,要是逮住將軍,算你五爺的,如何?”
白‘玉’堂呵呵一笑:“付將軍客氣,不過白某人出來跑江湖可不是一天了,這要是有將軍,您一刀砍了,誰能算到我頭上?您放心,我胃口大的很,這座廟我吃的下來。”
付永吉一副很是失落的樣子:“好吧,那我去旁邊看看。”
白‘玉’堂滿意的笑了,一揮手:“兄弟們先讓條路出來,讓付將軍先走。”
付永吉待離開白‘玉’堂一截路之後,臉‘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一把從隊伍中間將一開始俘虜的那個傢伙給提了出來:“你們將軍就在這座廟裡面麼?”
那遼國人渾身顫抖:“不敢期滿將軍,這座廟是這裡最堅固的地方了,我們將軍平日就在這些歇息和發號施令。”
“‘奶’‘奶’的,被白老五搶先一步”付永吉拉開自己的衣領怒罵了一句。
旁邊的親兵也不甘心這樣一個大功就如此拱手讓人,幾個士兵上前說道:“將軍,我們打我們的,他們打他們的,誰打下來算誰的,憑什麼讓他白‘玉’堂一個人打?”
付永吉眼睛轉了一下,盯着那遼國人:“還有其他的路麼?”
那遼國人點頭:“其他的路是沒有了,不過從這條街道繞過去,能繞道寺廟以前的後‘門’,雖然我們把那後‘門’用石頭封上了,但是將軍手掌那鐵雷應該是能炸的開的。”
付永吉一拳打在那遼國人的胃部,那傢伙整個人都痙攣了,只聽付永吉說道:“爲什麼不早說?”
把身邊幾個都頭都喊了過來,付永吉輕聲說道:“白老五身邊只有兩百多人,想打下這寺廟估計要費一些力氣,咱們從後面過去,記住,等白老五打熱鬧了,咱們進去抓人就是。”
所以說打仗打的就是情報,白‘玉’堂在前面血戰廝殺,一步一步的往前推進,付永吉卻悄悄來到那被封鎖後‘門’,也不用炸‘門’了,搭起一個人梯上去一看,後面沒有遼國人的人影,想是前面打的太‘激’烈,都到前面去了。
當下宋軍士兵一個個翻牆而入,進來之後按照那遼國俘虜的指點,一路衝向那寺廟本來的廂房。遠遠的只發現那裡燈火通明,一個個遼國的士兵慌張的進出着,有一個聲音非常的大,在那廂房裡面不停的喊叫。
付永吉也不要什麼隊形了,一邊衝一邊大聲叫喊:“弩”
宋軍士兵在奔跑中施放出手中的弓弩,兩百多人都知道自己這一次搶的最大的戰功,所以受到遼國的反擊之後依然沒有減緩速度,承受着傷亡和遼國的弓箭手對‘射’。
接着是短兵相接。那遼國的部隊本來就都在前面和白‘玉’堂血戰呢,加上付永吉忽然出現,還衝如此之猛,不明就裡的情況下頓時‘亂’作一團,被付永吉一個衝鋒就殺入那廂房之中。
幾個遼國將軍‘摸’樣的傢伙手拿兵器還想反抗,宋軍幾十把刀砍了上去,卸下來兩天胳膊之後他們都老實了。
“哪一個是這裡的將軍?”
一個肩膀被紮了一槍的傢伙猶豫了一下,最終上前一步:“我。”
付永吉笑的十分開心:“好,好,全部帶走。”
另一邊白‘玉’堂的感覺自己的壓力忽然就輕了,前面敵人的地方在一瞬間彷彿崩潰,部隊的前進變的異常順利,他本來還‘挺’高興的,可是當他殺到那廂房‘門’口看見一地死屍的時候頓時就知道被人吃了頭道了。
白‘玉’堂提起一個付永吉沒有抓走的傢伙:“你們將軍呢?”
那傢伙手往後面一指:“剛纔,剛纔被你們宋軍抓走了。”
五爺頓時大怒,那手指頭攥的咔吧咔吧直響,卻也是無可奈何。
遼國人的指揮機構被一下幹掉,已經很是魂‘亂’的遼兵在這個時候更是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識,有人逃跑,有人投降。宋軍以風捲殘雲之勢掃清了那零星的頑抗。
當天‘色’逐漸發亮的時候,喊殺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八千多名遼國士兵被殺死三千餘人,四千餘人全部被宋軍俘虜。還有那些這座營寨中的遼國平民,總數大概在兩萬人左右,和那些士兵一起低着頭,惶恐的走在宋朝士兵的槍尖下面。
太陽東昇,硝煙散去,這座營地裡面遼國人的戰旗已經沒有蹤影,宋軍的旗幟高高的迎風飄揚着。
穆桂英站在牆頭,一身戎裝顯得英姿颯爽。文彥博上前說道:“元帥,這些俘虜中間有很多一看就是遼國的平民,還有一些根本就是‘女’人和老者,是不是把這些人拉出來,讓他們回家去吧。”
穆桂英的嘴角輕動:“嗯,這些事情要勞煩文大人了,皇上的聖旨在剛纔到了,等到時機合適,萬歲就會御駕親征。我們不光要讓他們離開,最好還要安撫好他們,日後他們都是我們大宋的子民。”
文彥博一抱拳:“下官明白,元帥放心。其實下官覺得這一次陳世美請萬歲親征除了挑起大宋朝堂文官和武將的爭鬥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意義。若是元帥指揮下官,下官並不異議,想來任富將軍也是如此。”
穆桂英看看文彥博,笑了一下:“可是,對萬歲來說很有意義。好了,文大人,你去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我們打好該打的仗,萬歲來了,讓他看一出好戲就是。”
二十三日,耶律洪基舉兵攻打固安防線,希望能奪回失去的營地,被宋軍擊潰。
二十四日,陳元帶着二十多萬民夫和十萬士兵北上打援。
二十五日,宋軍全線開始小規模的攻擊,不斷的壓縮遼國人的防線,雖然遭到遼國人的頑強抵抗,但是於五月二十八日將敵人完全壓縮在新城一帶方便幾十裡的狹小區域。
六月初,仁宗知道決戰即將打響之後頒發詔書,帶禁軍五萬趕赴前線,親自指揮宋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