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裡的人散盡,玉子少安排了可信任的玉滿樓工作人員將兩塊福祿壽喜帶回店裡的保險櫃。
而白小毛一下臺,就奔向了那塊鑽石紅翡,卻仍舊一遍遍難以置信的問着:“它真的是我的了麼?”“金先生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不是不能拿啊?”“唔,要不我還是送還給他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眼神如膠似漆的始終黏在那塊石頭上,分明就是不捨得的樣子。
衆人看得好笑不已,直到玉子少他們每個人都重複了一遍“小毛,它就是你的了!反正金變態石頭多得很,既然送給你,你就收下吧!”,這才燦然一笑,立馬將手裡的琉璃獎盃隨手一撂,抱起鑽石紅翡,滿臉滿足的微笑。
玉子少本想對她說不用這麼累手,連着福祿壽喜一起帶回去,但見她那副歡喜的要死的模樣,就由了她去。
好在石頭也不大,約摸三四斤重的樣子,就是一直捧着,應該也不會累到哪裡去。
五人一行往停車庫走去,正好在電梯裡遇上歐陽國華。
玉子少不復之前的疏離自持,臉上掛了淺淺的笑意:“老爺子。”
嘎?老爺子?玉子少和他很熟咩?
白小毛詫異的看過去,正好迎上一雙睿智而又慈祥的眼睛:“呵呵,臭小子!裝得挺像啊!”
玉子少只是笑,也不解釋。
樂正少敏聞言,笑着道:“老爺子,大哥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原來歐陽國華是魔都三少的幹爺爺,只是自從他擔任國際玉石協會會長後,爲了在南北賭石交流大會中避嫌,因此對外只是以長輩晚輩自稱。
歐陽國華捋了捋悉心留長的兩撇白鬍,眼神仍在白小毛身上打轉,比起在主席臺上單純有好感的眼神,此刻卻是多了一種長輩的審視,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對着玉子少的:“小子,看來我懷裡捂了那麼多年的紅包總算是有希望送出去了啊?”
玉子少仍舊是不說話,只有羅邵陽沒個眼力見的一頓解釋:“怎麼會啊,大哥和那個高婭言纔沒半毛錢的關係呢!”
樂正少敏對這個缺根筋的二哥實在是沒招,只好極無奈的擡了擡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歐陽國華笑個不停,轉頭又若有似無的看了眼藍沁兒,衝樂正少敏道:“你們哥三一點也沒變,呵呵!老三,我看啊,爺爺這紅包也得給你預備起來咯!”
樂正少敏聞言,嘴角一彎,眼睛一眯,眼角處卻有抑不住的笑意流*瀉*出來,沒回答,卻也沒否認。
難得安靜狀的藍沁兒聽到歐陽國華這麼說,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自己,然後臉頰飛紅。可下一秒又在心裡啐道:屁!肯定說的是別的女人,不是她。要是他真喜歡她怎麼會鎖着她?啊,不對!管他喜不喜歡自己,反正他纔不是自己的那棵菜!哼!
閒聊了幾句,電梯便到了地下一層。
歐陽國華和玉子少等着其他三人先出電梯,然後才慢慢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今天的事情多虧老爺子幫忙了,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玉子少輕聲道,指的赫然是石頭失竊的事情!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不過這事兒我也派人查了下,感覺沒那麼簡單,你自己還是多注意點。”
“嗯。您有空來家裡玩玩石頭。”
“得了吧!你家那個老頭子能捨得?我才懶得去自找不痛快!”似乎是極討厭玉子少的爺爺玉仁濟,眼睛一瞪,兩撇白鬍子隨之一顫,玉子少但笑不語,果不其然沒出三個數,歐陽國華就祥做勉強道,“不過也是好久沒去看你爸媽了,唔,那改天就去你家看看吧!”
如此說定,剛好他的司機將車停在了他的面前,歐陽國華衝玉子少揮了揮手便坐了進去。
待車離開後,玉子少才往白小毛他們走去。
羅邵陽晚上有妹子相約,率先開着車走掉了。
樂正少敏在藍沁兒罵罵咧咧聲中,坐着手下開的車隨後而去。
空曠的停車庫裡只剩下白小毛和玉子少。
她站在車子旁邊,正好面對着後視鏡,整張俏臉映在鏡子裡,嘴角彎彎,竟有淺淺的梨渦。
奇怪的是,她的懷裡明明抱着堪比星辰的鑽石翡翠,她的眼睛卻偏偏要比那翡翠來的更加吸引人。
他看得入神,卻見她忽然轉過頭來,俏然一笑,心跳便彷彿消失在那淺淺的梨渦裡。
但下一秒,她的瞳孔卻猛的放大,整張臉嚇得瞬間慘白,只聽到她一聲驚呼“小心——”,下意識的往前傾了一步,伸手欲接住她直衝過來的身體,手臂上卻傳來鈍鈍的痛意。
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玉子少攬過白小毛就往車子後面躲去。
不是他不想知道身後突襲他的人是誰,只是他清楚,在那樣子的瞬間,若是回頭,便是給了偷襲者再次落刀的機會!
只有不顧一切的逃離偷襲者的攻擊範圍,才能做到防禦甚至是——反擊!
玉子少護着白小毛,貼着車身半蹲而站。透過後視鏡以及車底縫隙間的查探,摸清了偷襲者的人數,一共八隻腳四個人,腳上穿的是最最普通的膠鞋,20多塊錢一雙,隨便哪個夜市上就能買到。倆人拿切西瓜的片刀,倆人拿水龍頭管切成的鋼管。
看來對方心思十分細密,根本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以供他將來查找。
眼看着那幾雙腳步步逼近車身,玉子少着急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正咬牙準備赤手相搏,衣袖卻被白小毛輕輕拉住。
她的臉色仍舊蒼白,但眼睛裡已經沒了恐懼,似乎知道自己若是大喊大叫會拖累玉子少,她死死咬着下脣,努力不顫抖不說話,只緊緊貼着車身,試圖給玉子少最大的自由。
玉子少用眼神詢問,白小毛立刻將混亂中滾落在腳邊的鑽石翡翠遞給玉子少,原來是讓他拿這個當做武器!
他不由佩服她的急中生智,眼下的處境,這塊不大不小卻硬度非常的翡翠果真是最好的防禦武器!
既能抵擋對方的片刀,又能近身攻擊,怎麼也比他的拳頭來的硬!
他拍了拍白小毛,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拿着石頭衝了出去!
白小毛聽着激烈的打鬥聲,一顆心被緊緊揪着,但卻不是慌亂的無所適從。耳朵時刻關注着玉子少那邊的打鬥情況,眼睛在車子周圍掃來掃去,恨不得變出些鐵棍鐮刀之類的。
正緊張間,卻聽玉子少一聲悶哼,她嚇了一跳,探出半個腦袋看去,只見玉子少已經放倒了兩個,正要放倒第三個的時候,卻另一人用鐵棍狠狠打在後頸處!
白小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猛然間卻見離自己三米遠的柱子旁有一根半臂長的扭力扳手。
沒有猶豫,她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撿起扳手,握緊後,如一隻被惹到極點,露出尖牙尾巴炸毛的松鼠。快的那個用鐵棍打玉子少的面具人都沒來得及反應,膝蓋處就已傳來陣痛,直接往前倒去!
師傅說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而人體最薄弱的地方就是看似最堅硬的關節處。
小毛平時做慣了重活,因此手勁並不算小,再加上緊急情況下的力量爆發,使出來的勁道幾乎一下子就打折了那人的膝蓋骨。
這種斷骨之痛最是難忍,讓你痛到骨子裡卻又沒辦法暈過去,一了百了。
與玉子少對搏的面具男二號見來了幫手,而且還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當下便轉身往白小毛走去,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裡滿是不屑。
玉子少的脖頸處幾乎痛的麻痹掉,昏沉中突然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讓他驀地驚醒過來。只見面具男放棄對付他,轉而往白小毛走去,他驚得幾乎忘記了呼吸!
“混蛋!躲開!”玉子少顧不得其他,將手裡的翡翠猛的砸向那個面具男,誰知卻被他輕巧躲過。
眼看着面具男揮起手中的片刀,就要往白小毛身上落下,玉子少目呲欲裂,只恨不得飛身而去替她擋那一刀,但脖頸處的傷似乎牽連的四肢,讓他的腿半點用不上力氣來。
正在危急時刻,一個乾瘦微駝的身影猛的竄到了白小毛面前,手起棍落之間,那個面具人瞬間暈死過去。
白小毛直到這一刻才感覺到自己在胸腔裡猛烈跳動的心臟,她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轉頭看向玉子少,見他沒有生命危險,才放下心來。
回過頭,正好對上乾瘦男人的眼睛,那眼睛彷彿被陳酒醞釀過一樣,眼皮耷拉目光混沌,似乎醉了千年。他的整個人被罩在一件黑色斗篷裡,蒙着臉。手中握着一個電擊棍,看不出具體的年紀。
但白小毛卻狀如雷擊,定在原地。
玉子少勉強支起身體,衝乾瘦男人道:“多謝。請問先生貴姓?方便的話留個聯繫方式,玉家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乾瘦男人並未說話,只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往出口跑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出口處,彷彿從不曾來過一般。
玉子少見白小毛愣在原地,似乎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忙關切道:“喂!”
不說話。
他又喊道:“喂喂!”
仍舊沒反應。
“喂喂喂!”
白小毛終於是回過神來,一臉怔忪的看着他。
玉子少看着她仍舊攥緊在手裡的扭力扳手,不由心裡一頓,語氣不自覺地柔緩下來:“沒事吧?”
白小毛卻沒直接回答,只是轉頭看向那個微微透着光亮的出口,半晌,不知是自問還是在問他,吶吶道:“那人是我師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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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有話說:請教各位讀者,夭夭的爸爸是做會計的,近一兩年來偶爾出現過寫字手抖的症狀,後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貌似不是帕金森綜合症,便也沒放在心上。最近幾天卻頻繁發生手抖情況,並且較爲嚴重。夭夭爸爸有腰椎突出的病史,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嘆氣,很擔心的說……但是夭夭現在在外地上學,不在家裡,所以也沒辦法帶着爸爸去看病。
如果親們知道的話,麻煩告訴下夭夭,比如這個症狀可能是什麼病?去醫院的話掛什麼科?
在此先拜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