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蜥蜴和壁虎離開後的沒多久,藍沁兒和沈茜手挽着手出現在了店門口。兩人均是一副被別人欠了錢的表情,眼神陰嗖嗖的看着店裡頭的男人。玉子少淡淡掃了一眼,心裡響起一聲預警:兩頭母獅子要發威。但這兩頭母獅子與他可是半點關係都搭不上的,想了想,起身摟過他家的小土包子,然後往後院走去。
小毛猶不自知店裡即將上演的“龍鳳鬥”,滿臉不情願的不想去後院:“小藍她們來了,我們爲什麼要去後院啊?”
玉子少忍不住勾嘴一笑:“一會兒要打雷,咱們去後面避避雨。”
“唔……可是,今天天氣預報並沒有說有雷陣雨啊……”
隨着糯糯的尾音,店裡的光線突然一暗,緊接着便是一聲“砰”的關門聲,再然後就是一陣獅吼:“你丫的,把我一個人落在酒店裡!”“你丫的,讓老孃大清早的找不到你人!”“你丫的,還騙我說什麼看日出,看你妹的日出啊!”“還吃什麼魚粥,老孃海風都喝飽了!你丫的還把車開走了,你把車開走就開走,爲毛手機錢包都不給老孃留下!!!”
獅吼功果真不是吹出來的,小毛立刻覺得耳膜一震,然後再不猶疑,緊跟着玉子少往後院走去。
玉子少低低的悶聲一笑,然後湊在小毛的耳邊輕問道:“沒騙你吧?雷聲大不大?”
身邊的人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雷陣雨”過去後,藍沁兒和沈茜這兩個女人瞬間被後院的那一倉庫瑩寶石石料吸引過去。女人的天性使然,兩人分別抱着石頭眉開眼笑着問道:“那這石頭是不是也有美容美膚的功效啊?”
“還有還有,是不是也能減肥啊?”
樂正少敏和羅邵陽剛把這兩個小祖宗哄高興了,哪裡還敢去觸她們的矛頭,只怕他們怎麼解釋她們都不會滿意。
白小毛摸摸這些新得來的“孩子們”,笑着對藍沁兒她們說:“不是的呢,每塊石頭裡含有的那個什麼氣體曼陀羅都很少的,所以要長時間佩戴纔會有效果,減肥的效果估計是不太明顯的。”
兩個女孩子聞言,倒也沒怎麼失望,在她們看來,又漂亮又能幫她們排毒,已經是非常神奇的了,做人嘛,知足常樂,不能太過貪心。
藍沁兒摸着石頭,半晌,機靈的眉眼一轉,賊兮兮的貼近小毛,獻媚道:“小毛丫,作爲咱們店裡的資深員工,是不是該發點福利啥的丫?我瞅着咱一家人也就別太破費了,從其他地方買貴的東西那多見外丫,不如……這瑩寶石裡給我和小撒雕些小東西?我們也排排毒啥的,員工身體健康了,不是更好爲咱店工作麼,對吧?”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的,還真是隻有藍沁兒這張伶牙俐齒的嘴才能說得出來。
小毛想了想,偏頭問道:“小東西?”
藍沁兒立馬雞啄米的點頭道:“對呀對呀,小東西就可以了,咱不貪心,嘿嘿。”
“那好吧,不過你們喜歡什麼啊?”
話音剛落,藍沁兒就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我看着那塊粉色的就挺漂亮,我要一隻簪子,一對手鐲,一條項鍊那是必須的,最近脖子有點酸,還有還有,再做個玉佩吧,我掛胸口,保護心血管,還有腳鏈也要一根,嗨,都是小東西,掛在身上也不會沉。”
三個男人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敢情“小東西”是這意思啊?這下小毛算是被擺了一道了。
沈茜見藍沁兒一下子說了這麼多東西,也是眼饞的很,但她又沒想好自己要什麼,最後急赤白臉的追了一句:“我和小藍的一樣!”
小毛一開始還有點錯愕,但下一秒均是笑嘻嘻的應下,軟軟道:“好的好的,沒有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藍沁兒眼皮突然一跳。
“不過接下來的工作可能要比較忙哦……這麼多石頭,可能要很多設計稿呢……還有啊,怎麼宣傳也得要做策劃案呢……”
藍沁兒頓時跳腳:“嗷唔嗷唔……果真資本家最黑啊!敢情到最後還是小毛佔了便宜!不行不行,我得行使股東的權利,咱開股東大會表決,撤了這個總經理的職位!”
大家頓時笑作一團。
其實藍沁兒她們哪裡是真的要福利,小毛做了什麼好東西哪裡會忘記給她們,只不過是互相鬥嘴好玩罷了!
正笑着,卻聽前面正門響起了開門聲,接着便是樑大山焦急的聲音:“玉少?小毛?你們在不在?”
玉子少神色一凝,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幾人頓時收了笑意,一起往前廳走去。
因爲樑大山與小毛關係最好,因此小毛最先走到他的面前關心道:“樑大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樑大山神色有些奇怪,既不是慌張也不是驚喜,他看看小毛,又看看她身邊的人,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說來玉子少、藍沁兒他們和樑大山也都是熟識了,每天進出店裡,或者是去小毛的住處,都會看見,平常打個招呼或者閒聊幾句。他也清楚這些人都是小毛可信任的人,但就是下意識的有了這麼一個猶豫的動作。
小毛安撫般的將手覆在他的肩膀,問道:“樑大叔,沒事的,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好了。”
樑大山自覺自己小家子氣,紅了紅老臉,忙道:“我今天跟往常一樣,九點到了別墅地下,見你們人不在還以爲你們沒起牀,就尋思着自己先幹起來吧!按照沈小姐給我的設計稿,還有配好的翡翠料,準備把那塊勻水綠冰糯種的翡翠給剖了,結果一刀下去,壞事了!裡面有一塊小的跟鵪鶉蛋一樣的玻璃種帝王綠啊!這一下就被我切成兩半了!這種事兒我也聽說過,這好的翡翠,原本一百萬,一刀切壞了那就折半了!我這……我這……”
小毛聽着覺得挺奇怪,石頭都是渾然天成的,哪會裡面是帝王綠,外面是冰糯種的?而且那塊勻水綠冰糯種她也有印象,是在揭陽公盤上賭回來的。她看着樑大山一臉着急的模樣,還以爲他是再爲自己切壞了石頭而懊惱,當即笑着安慰道:“沒事啦,樑大叔,這石頭怎麼切還不是事先我都劃過線的,雖然出了帝王綠,但切壞了也不要緊,誰能知道它裡面有帝王綠呢?”
樑大山不住的擺手,急的腦門都出了一頭汗,半晌才說道:“不……不是!是個小盒子!盒子!”
“盒子?”玉子少頓覺蹊蹺,忙追問道。
“是了,玉少,是盒子!我一見切出了帝王綠,那是激動啊,但一看被自己切成了兩半,那叫一個懊惱。就尋思着研究研究,能不能拼回去,摸了摸、摳了摳,就把裡面的帝王綠給摳了出來!我當時還嚇了一跳,這石頭哪能自己掉下來的?莫不是見鬼了?再細一瞧,這分明是個小盒子!打開來,裡面有個油紙圖,但也被我這賤手給切成了兩半。我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連忙去樓上找你們,沒見你們在家,又去找玉少,後來劉嫂說你們大清早就來店裡了,這才追了過來。”
“東西你帶來了麼?”玉子少問道。
“沒,我怕自己手賤給弄丟了或者弄壞了,所以原封不動的放在原地呢!鎖了門,然後讓劉嫂在門口看着,生怕有小賊進去。”
玉子少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個流光碧璽裡面的小玉盒,於是好不耽擱道:“行,做得好!我們這就回去!”
“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