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好在五天之後就去‘瑞士’療養,但是撒國慶老同志那邊卻是如臨大敵,因爲這一去不但是我要離開,而且趙正太與星守爺也在家屬團之內,整個行程在某些人的眼裡根本就像是叛變投敵的一系列舉動。
當然,做爲一個合法的普通平民,他們也沒有限制我離境的辦法,到最後他老人家不得不把我的護照遞給了悠久同學。
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看好父母那邊能放我出國,但是我家老孃最終還是華麗的敗在她眼裡的準兒媳諸葛悠久同學的嘴下,一把就將死纏着想跟兒子出國的老頭子扯出了旅行團。以至於我覺得我這可憐的父親自稱的下等公民的稱號也就是一輩子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同時,因爲這次療養的特殊性,我們謝絕了撒國慶提出的保鏢計劃,五天過後,以陸仁醫初號機爲首,加上悠久的原型機、趙正太的替身機與星守爺的備用機,加上連夜調回本土的唯與迪卡和趙正太名下的十二衛士所使用的人型機,華麗麗的十八義體旅行團就包機前往美麗的瑞士。
至於我,則是選了一個烏雲密佈的深夜時分與悠久她們乘坐交通艇一道出了大氣圈——最近一段時間因爲臺海關係緊張,浙江福建這些地方沒少佈置各種導彈,戰機巡邏更是少不了,雖然雷達發現不了,但是萬一被人肉眼目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以中國飛行員的脾氣來說,如果目擊之後發現雷達不能鎖定,絕對會玩命一般高速尾行,如果有可能的話,說不定還會在地面指揮中心授意的情況下用機炮或是飛彈之類的來考驗眼前這個玩意兒的整體結構的強度。
這也沒什麼,據關海法說機炮與導彈對新型交通艇的護盾構不成威脅,關鍵是如果交通艇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加速度突破同溫層,那捅的簍子可就真的是比天還大了——這年頭,就連這世上最強最霸道的黑社會美利堅還得在大型火箭的幫助下才能把航天飛機丟出同溫層,如果現在就出現不明國籍的可以穿梭於同溫層和近地軌道的不明奇妙戰機……嘖嘖,只要是有心人,再把戰機出現地點與之前浙北某個小城裡發生的奇妙事件一聯繫,再順手檢查一下目前本地的失蹤或是出國人員,那我的名字不就是呼之欲出了嗎。
想到這兒,第一次對本地區還算淳樸的民風有些碎碎念起來——要是在美國,像T市跟L市這般的城市裡每天要是不少上三五十個,那才叫不正常。這麼多年下來沒一萬也有八千,像我這般的萬千良民,自然而然的也勾不起調查人員的性致。
當然了,碎碎念也僅限於此,畢竟無論是誰都喜歡生活在一個比較平靜安全的城市裡,像那種在路邊咖啡店裡喝杯紅茶都會碰上身旁的胖子大叔被人用M4A1或AK47或G36掃射的罪惡都市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刺激好玩,但是我一向都是對此抱着敬而遠之的心態,畢竟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安全第一……纔是王道。
“艙門已經打開,探題閣下,請跟我來。”
“嗯。”
穿着那件動力裝甲的我,在潘塔的幫助下再一次踏上了停機坪。
“讓在下爲您解開動力裝甲吧。”
“潘塔,麻煩你了。”
“麻煩……可真是不敢當。”
在潘塔的服侍下,我這才脫下動力裝甲,而就從剛剛開始,一個呼吸聲就在身旁響着,這艦上能夠使用到肺的,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悠久與趙榭恩,考慮到如果是前者早就應該與我說話,我也就很自然的覺得這位……應該就是趙同學了。
“怎麼,禁足結束了嗎。”束緊潘塔爲我披上的睡袍上的腰帶,我對着身旁的人兒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只不過啜泣的聲音傳進耳朵,這讓我有些爲難,又有些……詫異。
“你啊,遇事太不冷靜,我腦袋受傷這件事是意外,怪不得樓上的兩位,由其是你那位本家,怎麼可能照準了我的腦袋丟那菸灰缸。”
“可是……”小傢伙這個時候出聲了。
“可是什麼,你這麼衝上去大打出手,你的身手你自己覺得沒什麼,可別人怎麼看你呢。”我伸出自己的左手摸索着,直到觸到小子的臉,再順着肌膚的觸感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再說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哭什麼。”
“你要是死了,我就隨你去……”小傢伙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回了一句話。
我楞了一下,然後苦着自己的臉:“還是不要的好……我這個人做風很正派的。”心想你小子隨我去有啥用,難不成我還得在另一個世界基情四射嗎。
小傢伙平靜了好一會兒,最終使了勁的給我呸了一聲,小手兒貼在我的肚皮上用力一擰……
……
“見了鬼了,肚子上的那塊肉到現在都在抽痛。”
我坐在浴池子裡嘆道,趙小同學的這一手可是正宗的蘭花指,當年我媽時常用在我爸身上,用他老人家的口氣來說,這根本就是滅絕人性的殺傷性武器,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這招如果是悠久使出來我也就認了……只可惜擰人的不是姑娘,是個小子。
這一點,讓我很是受傷。
“小主人就是臉皮薄,想來也是知道那句話的毛病,這才擰得您。”潘塔爺在池子的邊緣或坐或蹲着幫我處理着腦袋上的傷口。
“切,還不是他自己先說出那麼引人誤會的話語。”……不過話說回來,從受傷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二天,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更換繃帶與膏藥。
“探題老爺……”“潘塔爺,我不是說了很多次嗎,您老這麼稱呼我這個小輩,會讓我折壽的。”
“好吧好吧,陸少爺,您難道就不看那些科學雜誌嗎。”
“嗨,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每一天都趕到腳後跟打後腦勺,哪兒來的空閒去看那些東西。”我嘆了一聲,心想我哪兒來的美國時間。
“難怪。”
“難怪什麼。”
“沒什麼。”潘塔爺的聲音裡多了幾份笑意:“您的傷口除了縫過的痕跡與還有些青腫之外沒有別的大問題了,只不過這手藝真是粗糙,就算是我的那兩位小主人的粗糙手藝,都比它好上百倍。”
“拜託,潘塔爺,您說的那是刺繡之類的手藝活吧。”
“是啊,我又想到過去的事情了……探題爺,這個你說的膏藥是跟之前那般敷在您的腦袋上嗎。”
“是的,聽我的外公說,這個膏藥有消炎鎮痛的效果。”
“嗯……雖然分析不出成份,不過這個味道倒是與塞里斯人的一些土方膏藥差不多。”似乎是用力的嗅了嗅味道,潘塔說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的腦袋給重新打包完畢。
“探題爺,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套電子護目鏡,是針對塞里斯**腦的原理製造的,它可以給盲人提供有限的模擬視頻,主要使用者是在戰場上雙眼受傷的戰士們。”
“帶上它可以看到東西嗎。”
“是的,但是視野只有護目鏡大小,而且有些模糊,畢竟這件東西是三百多年前的中古產品,爲了能夠讓它工作起來,我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才修好它。”
“真是辛苦您了。”
說完,我站起身,在潘塔爺的幫助下走出浴池。
“您在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我們的掃描觀察,您的視神經被血塊壓迫這一點我們也是無能爲力,畢竟那個位置離大腦太過接近,以我們艦上目前的醫療能力,只能夠阻止你的視神經進一步的萎縮,至於那些血塊化解速度……也許還需要一個月左右吧。”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潘塔。”
“那裡,爲家族服務是我的職責。”
既然能夠有回覆一定的視力,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讓潘塔將自己的身體擦拭乾淨,我在他的引領下來到了客廳。
“我這就去爲你將護目鏡拿過來。”
“嗯。”
聽着潘塔的腳步聲消失在大客廳的門外,我擡起頭對着想像中的天花板笑了笑。
“探題閣下,日安,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這一次,梅帝亞這個孩子使用的是正宗的國語普通話,字正腔圓。
科技真是偉大。
想到這兒,我不禁笑了起來。
“梅帝亞,日安,給我來一份牛奶咖啡。”
“沒有問題,但是探題閣下,您需要的這份飲料在小小姐的禁止名單上。”
囧……
老天爺……我這麼活着還有什麼樂趣啊……
======================你說沒章節名……沒錯,就是沒有章節名,原因是我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