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鍾瞻向權叔請教一些修行的疑問。
權叔在鍾瞻還小時就極是疼愛他。
從不掩飾對鍾瞻的這份喜愛。更稱其在修煉天賦方面絕不亞於其父,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所以,對於鍾瞻修煉上的難題他都很是細心的爲鍾瞻講解。
同時鍾瞻也極爲尊敬這位修爲高強的權叔,一些不可與父親說的私事,他卻是會告訴權叔。
鍾瞻與權叔在練武處。
“瞻兒,你體內氣息隱晦。連爲叔都很難看出瞻兒你是何級別的修士。”
“權叔太擡高侄兒了,如果說連權叔都看不出侄兒的修爲,那麼試問天下誰人敢說能看出呢?”
鍾瞻目光隱晦的一閃,明白了這是所修‘釋魔觀’隱藏修爲的作用的體現。
但鍾瞻也明白權叔是能看出自己的修爲的,作爲大陸頂尖的修士,鮮有人能在他面前隱藏修爲。
“這次瞻兒能夠突破金丹,爲叔想要贈你一柄劍最爲爲叔對你進階的賀禮。”
“金丹?我分明是辟穀巔峰。難不能我的修爲連權叔也無法看穿,看來這‘釋魔觀’果真逆天。”鍾瞻心裡頗爲震驚。
“侄兒受之不起。”鍾瞻看着微笑着的權叔道。
“這柄劍放在我這裡已經有些許年頭了,現在給瞻兒你,可要好好珍惜。”權叔說這話時眼中竟是少有的落寞。
按理說以權叔的修爲很難有使他情緒有變化,可是現在他的情緒表現的是這樣真切且毫不掩飾,可見他要送給鍾瞻的這柄劍是有一段故事的。
“是。”鍾瞻這次沒有推辭,他明白不僅是權叔對於自己的疼愛,可能也是一種寄託他心中往事的方法。
‘好。”
權叔手中出現了一柄帶着厚重氣息的且煞氣極重的劍。
劍身全長一米五,劍柄三十公分,沒有金屬的光澤卻是一抹深深黑色蔓延其中,讓人一看便深陷其中,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權叔盯着這柄劍很久,突然面色一冷像斬斷了何種情愫般把劍遞給了鍾瞻。
鍾瞻接過劍,當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劍身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冰冷傳遍全身。下一刻卻是暴戾的氣息,一下子這氣息就進入鍾瞻的身子,他體內的真氣被這戾氣擊的節節敗退。
這時,丹田的黑色漩渦黑光一閃。這一股像是地獄惡魔的戾氣竟是如數被黑洞吸入其中。
鍾瞻目光一凝,一方面明白這劍的不凡,另一方面對丹田的黑色漩渦的威力感嘆不已。
權叔不知道鍾瞻是怎麼抵禦這劍身的戾氣的侵襲的,但鍾瞻能這般輕鬆應對,這讓他心中很是欣慰。
權叔也沒有再向鍾瞻提起劍的來歷。
鍾瞻更不會問,他眼中的權叔是自己最爲尊敬的人之一,況且這事情關係到權叔的隱私,權叔想說之時定會告訴自己!肯定不會過問權叔不願說的事!
……
天的西邊如同被血染紅一般,紅的鮮豔。溫度也極爲舒適,這是一個愜意的時間。
權叔與鍾瞻同時在喝了一口茶之後放下茶杯。
“瞻兒,來讓某看看你的身手如何?”權叔對着鍾瞻道。
鍾瞻聽後連連擺手,道:“侄兒不敢,以我金丹期的修爲怎麼會是權叔的敵手,是敵不過權叔的一招吧。權叔就別讓侄兒出醜了。”
權叔聽到鍾瞻拒戰,一臉正色道:“瞻兒,大敵當前,未戰而先怯,絕不是鍾家男兒男子漢所爲。”
鍾瞻看到權叔一臉肅然,知道怕是惹權叔不喜了,他轉念一想,也需要一個實戰的機會,而且是權叔這種高手來當作敵手,這種就會很是難得,便道:“侄兒得罪了。“”
“嗯,我會壓制修爲到金丹初期的。”權叔點點頭。
在權叔點頭的時候鍾瞻就開始思量用什麼招式了,這是和絕世修士的博弈。
雖然權叔說壓制修爲到金丹,但那樣說肯定是爲了尊重自己,他實際定會壓制到金丹以下。但即便是這樣,鍾瞻已然凝眸深思了。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前所未有的認真。
鍾瞻知道同級別的修士會因爲所習功法招式或者兵器而先體現之間的差距,戰鬥經驗更是決定戰鬥成敗的關鍵所在。
鍾瞻自修煉《釋魔觀》以來,發現其中所記序功法皆不是他現在可以修煉的。
所以他現在所會的招式不多且皆爲鍾家祖上所傳。
鍾家有聞名修真界的三大法術,而鍾瞻作爲鍾家嫡系子弟,自修真那天開始便要求強行記了下去。
這三大招式分別名是嗜醽、獄弒、噬靈劍法。
嗜醽、獄攻是修真界頂級的兩大真氣攻擊技法。
噬靈劍法是一套劍法。
這便是鍾家聞名修真界的三大技法。
嗜醽是一門用破壞敵人體內真氣的招法,使之體內真氣紊亂,弱者因此失去戰鬥力,更甚者會因此喪命。
強者受到攻擊也會短時間運功受限。
獄弒則是一門極爲厲害的攻擊法門,是真氣的極致壓縮幻化的強大的殺招,而擁有強大的攻擊力。
曾經鍾潛用這招越階斬殺一位修士而更加聞名。
噬靈劍法鍾瞻雖多年來每日變回練上一番,但卻不會其中一個招式。
每次修煉劍法有疑問來問權叔時,權叔總是提醒鍾瞻讓他不要妄想一步登天,轉而會叫他把奪仙劍法分解成一個個動作。
所以今天的鐘瞻對於拔尖、刺劍等動作雖已經極爲熟練甚至可稱之爲大師級,但僅限於此。其中的招式他卻是一招不會。
鍾瞻只能用其中兩招對敵權叔。
鍾瞻要使用的這兩大技法權叔也是修煉過的。
鍾家三大技法雖非嫡系不可修煉,但權叔不是外人。
權叔與鍾安相交幾十年,絕非一些家規可以束縛。
鍾瞻目光如炬,全身氣勢升騰達到了一個頂點時,道了一句。
“權叔,侄兒來了。”
鍾瞻左右手成掌狀,黑色的真氣如妖媚詭異的附在掌中,像是一個惡魔緊緊的盯着了權叔。
鍾瞻附近的空氣已經凝結,他的上空一小部分已經烏雲蔽天,一隻巨大的魔手正虎視眈眈的對着權叔。
鍾瞻運起步伐,往權叔身前進攻而去。
只見一隻殺氣騰騰的手正往下壓,想把權叔一招擊潰。
鍾瞻真氣彭涌而出,強力的支撐着這一招。
權叔淡淡一笑,他的白衫拂動。一個騰空,向着魔手反攻而去。
權叔一個徒手橫披,只見這殺氣騰騰的魔手,竟在權叔這輕描淡寫的攻擊中化爲雲煙!
鍾瞻一驚,他心神受到震盪,他正想向後退去。
鍾瞻忽地警覺了起來,一個轉身就改變攻擊方式,一道黑色真氣隨着他的轉身往身後攻去。
果然,權叔到了身後,但在攻擊到之前權叔再次消失。
鍾瞻面色一變一轉身極速往後退去。
權叔突然出現在鍾瞻身前一寸,攻擊一瞬間就到了近前鍾瞻避之不及。
鍾瞻只能運起真氣,迎着權叔的攻擊像權叔攻擊而去。
權叔看到鍾瞻的作爲,顯然很是吃驚。怕傷及鍾瞻,手中的攻擊力量頓時減弱了三成。
鍾瞻的‘嗜醽’和權叔的攻擊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
妖豔的鬱金香在二人手掌中泯滅。
待光芒消失,鍾瞻嘴角帶有了一絲鮮血,手中原本透亮的真氣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權叔靜靜看着鍾瞻,面色極爲威嚴,在這一切權叔顯現出了大陸頂尖修士的霸道。
鍾瞻用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其實他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只是一口逆血不吐不快。
他現在方纔是知道他與權叔之間的差距了,搖搖頭心情沮喪不再言語。
權叔卻是眉頭微皺,在剛纔那一瞬間他發現鍾瞻的的真氣強度竟然可以與他的真氣匹敵。
權叔沒有問鍾瞻的原因,他認爲鍾瞻已經長大,有些事情他卻是不必去過問了。
只是他藏在心中的一絲擔憂,這真氣顯然不是鍾家的功法,怕是以後出現什麼意外、也怕鍾瞻多走彎路、邪路。
權叔正色鍾瞻;“瞻兒,有些事情我不好過問,但只要日後出現一些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定要告訴你父親或者我,切不可迷失了自我。”
鍾瞻看明白定是自己的真氣異常被權叔發覺了,他的真氣不再是以前的鐘家功法修行出的真氣,是釋魔觀修行之後的真氣,其中帶着上古煞氣。
但聽到權叔的這番話,很是感動,他很是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叔叔。
鍾瞻鄭重的點點頭:“侄兒記下了。”
天色已然不早了,鍾瞻不着急回去,與權叔對剛纔的比鬥中自身發現的不足向權叔請教。
“權叔,爲何在同級別之下我們的差距這樣巨大,連權叔身旁都近不了,談何攻擊啊。”鍾瞻道。
“瞻兒,方纔的比鬥其實我的經驗與境界是佔了很大優勢的,倘若換了一名普通金丹修士,以你的身法他是萬萬避不開的。”權叔娓娓道。
鍾瞻點點頭,知道了戰鬥經驗的重要!
“權叔,侄兒受教了。”
之後,鍾瞻又把一些疑問提出來,權叔一一解答。
這一天,鍾瞻獲益匪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