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文等胡鬧笑完後,臉往下一沉,說道:“我不是說那個廢物可笑,我說的是咱們可笑,可笑至極!”
胡鬧有些懵逼,“咱們怎麼可笑了?”
“咱們對一個傻子付出那麼多精力,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別說傳出去,我們自己想想都覺得被傻子耍了。”胡德文有些沮喪。
“也是,小題大做了。”胡鬧點頭稱是。
“胡鬧,你現在把主要精力用在宋家的財產上,別再爲那個廢物費心了。”胡德文鄭重其事地說道。
“知道了,父親。我一定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胡鬧別看是獨生子,但是從來不敢頂撞胡德文,因爲胡家的財產太誘人了,胡鬧有自己的打算。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一年下來,彭程和傻黑一直吃在一起,住在一起,飯食本來就少,再加上泔水缸裡的殘渣剩飯又少,生活很艱難,好在有小翠和幾個奴僕偷偷地送些食物,勉強度日。
彭程明顯感覺到宋家人對他不太關注,只是把他當做普通奴僕一樣,似乎對他和傻黑不那麼“關注”了。彭程看着瘦的皮包骨頭的傻黑心裡有些不忍,便和傻黑經常走出宋家屯到外面的深山裡,打點野兔,吃點山菜。
開始的時候,看門的家丁還問詢問詢,等時間長了,已經把他們當成了空氣,基本上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書中暗表,宋家屯後山的山林是一個風水寶地,只不過是別人不知道,彭程自然也不知道。彭程吃得野菜其實是名貴的中草藥材,像靈芝,首烏,黃芪,天麻、野人蔘等應有盡有。
彭程表面吃得是殘渣剩飯,其實質在山裡吃得是補品,身體不僅沒有弱下來,而且顯得更加強壯,如果彭程不故意彎着腰走路,那定會讓人刮目相看。就連那黑傻都變得異常強壯,毛重新變得油光鋥亮。那位說了,黑傻也吃中草藥嗎?它確實沒吃,可別忘了,他它吃的野兔等動物可都是吃中草藥長起來的。
胡鬧根據父親的指示把心思完全用在宋家的家產上,這幾年他已經把宋家的生意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在私下和這些商家有了接觸。宋家的部分主管也已經被他收買,宋家的生意名義上是宋有才掌管,其實是宋金枝在料理,但是在胡鬧眼中,這倆個人都是在給他打工。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欠什麼,就欠宋富貴把印章和文書交出來,可是這宋富貴竟然像蒸發了一樣,根本不見蹤影。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一晃四年的時間過去了,彭程已經18歲。在這四年裡,彭程和傻黑在家吃殘渣剩飯,在山林裡喝的是山泉,吃的是野味、野菜。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少有人關注彭程和傻黑,尤其是最後這兩年,根本沒人關注彭程和傻黑,彭程和傻黑有時候進到山林一兩個月不回來,也沒有人注意。小翠自然是惦念他們,可是每次彭程回來都會有明顯的變化,讓小翠特別欣慰,自然也不會對別人說起彭程,擔心引起別人對彭程的注意。
話說這一天,彭程和傻黑走進山林已經數十日,彭程覺得應該回家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走出這個地方。平時也有找不到回家路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彭程都會求助傻黑。可是這次彭程做了幾次回家的手勢,傻黑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往哪裡走。這要是換成別人一定是驚慌失措,彭程倒不是很着急,這無非在山上多待數日,還能多吃些野味。此時的彭程已經能和傻黑一樣吃生肉喝生血了。而且彭程感覺到他行走的速度已經能和傻黑媲美了,有時候甚至還能超過傻黑。
彭程和傻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打着獵物,生活並沒有改變什麼。這一日走到一個山口,山口中間有一塊奇石,這塊奇石高約十幾米,寬約5米左右,可謂是雄偉壯觀。上面寫着八個字“進此山者有去無回”,下面刻有一條蟒蛇,栩栩如生。
傻黑見石頭上的蟒蛇狂吠不止,這是彭程從未見過傻黑有這樣的表現。心裡也不免有些恐懼,再看見上面這八個字,便有些猶豫。彭程在家的時候,母親王玉蘭曾教他識過一些字,所以自然認得。
這要是一般人斷不敢多待片刻,立刻就得離開這裡。可彭程畢竟不是一般人,思考了一會,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彭程進得山中,傻黑卻沒有跟進來,依然在外面狂吠,不敢前進一步,似乎嗅到了什麼危險信息。
彭程見傻黑沒有跟進來,自然知道一定是有危險,便大聲向傻黑喊道“你在外面等我,你別進來了。”人和狗相處時間長了,主人的有些話它還是能領會的。傻黑停了一會,哀嚎一聲便也跟了進去。
彭程走了幾日才意識到這裡的兇險,這裡根本沒有路,全是一棵棵至少都是百年老樹,陽光只能從樹葉間隙中照射進來,時隱時現。更可怕的是,彭程他們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動物出現,也沒有水源。彭程只能用樹葉充飢,傻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它無法享受樹葉這類東西,又找不到任何食物。
彭程感覺傻黑似乎對食物的渴求並不大,但從眼裡透露出的恐懼讓人膽寒。彭程知道傻黑可能意識到一定是有危險了。如果這個時候,彭程能迷途知返或許沒有問題,可是彭程的好奇心,促使他想看個究竟。傻黑儘管恐懼,但是它依然寸步不離地跟在彭程身後,有時候快速往前跑幾步,再折返回來。
又走了兩日,彭程感覺自己錯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吃不消了,傻黑也沒有以前那股勁頭了。更可怕的是這裡樹木更粗更密了,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壓抑的不得了。
人成功往往是因爲好奇心,但是死亡也往往是好奇心導致。
彭程知道此時如果返回去那就是死,因爲一路走來沒看見一滴水,見不到任何食用的植物。而見到的只是一堆堆讓人毛骨悚然的白骨,現在想想那幾個“進此山者有去無回”不是玩笑,而是用無數生命換出來的。
彭程在山林裡遇見了什麼危險?他能否脫身?請看下一章《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