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命運之輪
叔嫂勾結,人倫慘劇啊!
宋仁志摟着汪子梅不放,一邊用腳後跟關門。,莊小安疾步上前,進了門,只見宋仁志上下其手,在汪子梅身上亂摸,像是急不可耐一樣。
“別,別。孩子在。”汪子梅明顯也是久曠,兩下就被宋老三摸得氣喘吁吁,雙頰暈紅。
少婦風情,還是有點看頭的。莊小安冷笑。真相繼續揭開中。汪子梅是宋家老大的後妻,宋仁毅50多歲啃嫩草,結婚沒幾年就掛了,留了個遺腹子,今年剛9歲。而汪子梅也沒再嫁,一直是宋家人身份,時常帶兒子去清水灣小住。
這女人有幾分姿色,也不是那種蛇精臉,倒是珠圓玉潤,很有些富家太太的樣子。
不過看宋老三這模樣,“我自己家”都說出來了,宋老大這頂綠帽也不知戴了多少年。而汪子梅沒有再嫁,也是這個原因了。
“媽,誰來了?”一個半大小孩跑出來,叔嫂兩人急忙分開。這小子養得肥壯,五官和宋老三有兩分相似。
“三叔?”看清宋老三,胖小子一呆。
“文禮啊,來三叔抱。”宋仁志笑得很慈祥。
胖小子不吭聲,明顯有戒備。
“呵呵。”宋仁志和汪子梅對望一眼,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錢,“文禮,拿去買東西。”
“謝謝三叔!”胖小子這回倒是不客氣,一把抓過錢。
“文禮乖,自己玩遊戲去。媽咪有事情和三叔說。”汪子梅道。
“哦。”胖小子鑽回房間去了。
“子梅……”宋仁志又伸手要抱。
“別碰我!”汪子梅急忙躲開,壓低聲音,“不是說一年不見面嗎,你就不怕有人跟蹤?”
“不怕了!”宋仁志冷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東西在我們手裡。還躲什麼躲。我想好了,夜長夢多,今天就和老傢伙攤牌!老二不知憋着什麼陰招呢,再請點什麼高手,萬一把我們算出來怎麼辦。還是先下手爲強,趕緊讓老東西把財產分割了,之後咱們天高任鳥飛。”
“你……”汪子梅一臉擔心。
“放心吧,我有把握的。”宋仁志拉着汪子梅坐下,“金鍂那邊又動了手,阿珍起碼要神智不清個把月。他們再怎麼查都沒用。尤其這件寶貝……”宋仁志陰笑着,“有了玉佩,老傢伙爲了多活幾年,什麼條件都會答應的。”
“可是……玉佩真的有用嗎?”汪子梅還是很擔心。
“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宋仁志咂吧嘴,“既然老東西覺得有用,那就有用。”
“玉佩還在祝真人那裡?”
“對,他法力高強,不怕搶。不怕推算,等事情辦完再還給我。”宋仁志點頭。
“會還嗎?”汪子梅又問。
“呵呵,”宋仁志笑了,“他那邊都研究兩個月了。還取樣化驗,說就是普通玉佩,不是法器,沒什麼用。也幸好如此。這件東西,世上恐怕沒幾個人能認出來。只有老傢伙最清楚。”
“你知道什麼了?”汪子梅很好奇。
宋仁志猶豫一下,聲音低不可聞:“這件事。我從來沒對人提過。20年前,宋氏集團併購兆輝偉業那件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可是……”“這次併購,是老傢伙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以蛇吞象,如有神助,此後,宋氏集團才成了真正的亞洲巨無霸。”
“那年,我才20多歲,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宋仁志陷入回憶中,“得知併購成功,我很興奮,就徑直往老傢伙書房走,想去道賀。當時,保鏢傭人都離得很遠,無人阻攔,我也沒在意。到了書房外面,我聽到老東西在笑,說的是什麼‘命運之輪,果然無往不利,事無不成’……”
“然後呢?”汪子梅全神貫注。
“我進了門,就看到老頭子捧着玉佩,正在猛親。”宋仁志眯着眼,“我從小就知道他有一塊隨身玉佩,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能保平安。但是這種東西,誰也不會當回事,我們幾兄弟也有,心理安慰而已。”
“但老傢伙這塊,居然叫什麼‘命運之輪’。我當時只是稍微一愣,也沒多想,就見老東西轉過頭來,臉色鐵青,大吼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宋仁志說着,不禁咬緊了腮幫,“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老東西這麼兇狠,這麼氣急敗壞,就像……怎麼說,就像犯案被抓住了,比這個還激烈。反正那種戒備、狂怒,就像我是個竊賊,或者要他命一樣。”
“我當時也嚇壞了,急忙退出去,離了老遠,還忐忑不安,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之前,老東西一直很器重我,也暗示過,將來讓我接班的意思。”宋仁志臉上閃過屈辱,汪子梅忙握住男人的手以示安慰。
“過了不久,老東西又叫我進去。這回,他玉佩已經收好了,態度也和顏悅色,先道歉,說剛纔正思考一個大項目的靈感,被我打斷,一下想不起來了,所以很生氣。然後,又裝作不在意地問我,剛纔看到了什麼,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關於項目靈感的話,好幫助他回憶。”
“我當時還年輕,也沒經驗,就如實說,聽到什麼‘命運輪’,當時,老東西眼裡精光一現,就笑了,一拍大腿說,‘好啊,仁志,多虧你,我想起來了。我的靈感,就是投資一個輪胎廠,專門做銘文輪胎,上面刻一些風水紋,可以保佑車主的。人戴玉佩,保平安,車也可以,祖先保佑,無往不利啊!’”
“我也沒多想,見老東西很高興,以爲他真是要投資什麼銘文輪胎,還跟着出了幾個點子。”宋仁志冷笑,“然後,老東西就真讓人做了項目報告書,引入資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其實仔細一想,什麼銘文輪胎,按大陸話說,根本是扯蛋。香港這麼大點地方,哪有什麼市場。根本就是故意騙我的。”
“然後,老東西不露痕跡地,就開始疏遠我了,第二年,把我打發到美國,藉口繼續讀書,搞分公司,反正就是不讓我回港,一力扶植老大老二。”宋仁志咬着牙,“我這些年,又委屈,又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慢慢纔想通,原來是撞破了老東西的秘密。他總算顧念了一點父子親情,沒把我滅口。”
“公公他……怎麼會這樣?”汪子梅一臉懼色,又不可置信。
“那是你不瞭解他。老東西一直是個梟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發配個兒子算什麼。你看他那龍精虎猛的樣子,恐怕還要生老六老七的。”宋仁志冷笑。
“可是……那塊玉真的很普通,看不出什麼啊。”汪子梅回憶着。
“是看不出什麼。”宋仁志一笑,“也許,只對我們宋家人有效,對別人沒用。我也是偶然之間,看到了西方人關於‘命運之矛’的傳說,才留心的。這些年,我在美國也沒閒着,兩年前,終於在威斯康辛州的一個小鎮圖書館裡,找到了一本英語手抄本,講的是中世紀歐洲宗教裁判所的事。其中一個故事,說東方來了一夥強大的巫師,掌握了一種叫‘命運輪’的東西,力量強橫,戰無不勝,教士和女巫獵人死傷慘重,後來終於有一位英雄,冒死偷走了巫師的法器,教會才反敗爲勝。”
“這本書,應該是孤本,我花了不少錢纔買下。”宋仁志笑得很高深,“故事裡,對‘命運輪’只有寥寥幾句,也沒有外形描寫,只有一個意思是說,掌握命運輪的巫師,能實現任何心願,能使人臣服,‘無敵’,原文叫‘invincible’!”
“我仔細一想,這不就是老東西的真實寫照嗎,從南洋,一文不名起家,搞船運,搞走私,生生從日本人眼皮底下掘了第一桶金,然後在香港炒地皮,買港口,多少競爭者成爲手下敗將。最重要的是,老東西一輩子沒受過什麼傷,病都很少得,這麼老了還精力旺盛,活到120歲都不難,簡直是個怪物啊。”宋仁志唏噓不已。
“你這個當兒子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汪子梅嗔道,“瞞了我這麼久,現在才說。”
“謀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怕,萬一不是呢。”宋仁志滿意地嘆口氣,“還好,天遂人願啊,這玩意也許真是什麼命運輪,也許不是,但老傢伙覺得是,勝利就在我們這邊了。”
“只是委屈了阿珍。”汪子梅有些不忍。
“我知道你們是好姐妹。”宋仁志摟住女人肩膀,安慰道,“金鍂那邊,是專門留了手的。阿珍不會有事,她不知情,對她反而好。也多虧了老婆你啊。”宋仁志在汪子梅臉上猛親兩口,“要不是你帶阿珍去體檢,我們又怎麼能拿到她的血,讓祝真人祭煉呢。”
“阿珍當時的樣子,好嚇人。”汪子梅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那個‘陰儡符’發作,人都不像人了。她把玉佩抓下來,扔進草叢,我都不敢靠近……”
“好啦,都過去了,”宋仁志哈哈大笑,“咱們勝利了,你立了大功。事情辦完,我們就去美國,再也不回來了。”
“祝真人那邊,要……三分之一?”汪子梅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