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駕到!”
還好,就在雙方要火拼的時候,救場的人來了。
“見過皇后娘娘。”
一干人等立刻跪下迎接,唯宇文淵因爲抱着昏迷的楊雪,只微微俯了俯身。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露濃,這是……”
乍一見到楊雪氣若游絲的樣兒,嫣皇后着實吃了一驚,臉色煞白。
“呃……回皇后娘娘話,秦露濃與千面王互相勾結,殺害朝臣,臣奉旨查辦此案。”
伊昭仗着“奉旨”二字,答起話來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好像只要是皇上了話,別說人犯昏迷了,就算用刑出了人命,也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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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
嫣皇后眸子一冷,一國之後的威嚴畢竟不是鬧着玩兒的,柳拂堤沒理由不心虛,使勁低下頭,一聲不出。
“什麼?”
這話沒頭沒腦的,什麼意思?
伊昭茫然,欲待回話又無從說起。
“是哪個說露濃與千面王有勾結?就因爲那張鬼面具嗎,柳拂堤?”
這事兒嫣皇后沒有親見,但看到柳拂堤居然大大咧咧站在這裡,她就大爲不悅。
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來的嗎?
“我……回皇后娘娘話,拂堤也是據實稟告皇上,至於秦露濃是否與千面王有染,還有待刑部詳加審問。”
這話說的,官腔真足。
“原來你也知道,查案是刑部的事。”
潛臺詞就是,那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嫣皇后對她的不滿和冷漠,誰都看得出來。
柳子懷在的時候,她很清楚太子妃非柳拂堤莫屬,再加上七兒跟她是姐妹,所以她待柳拂堤還算親切。
如今一切已不復當初,沒有了柳子懷的時時施壓,再加上嫣皇后本就不喜柳拂堤爲人,態度上立刻就不同了起來。
世人都是這樣的,淡然如嫣皇后,也不能免俗。
“拂堤……拂堤知道,只是……只是拂堤的父親慘死在千面王手中,所以……所以拂堤只是想親眼看着兇手伏法而已。”
這理由有點兒爛,要誰都像她這樣,刑部大牢都可以成爲旅遊勝地了。
“含冤而死的,並非柳大人一個。”
嫣皇后臉容冰冷,眉眼間有微微的不耐。
到底是虎父無犬女,柳子懷都死了,她做人還這麼強勢,一點都不知道進退。
“拂堤……逾矩了,皇后娘娘恕罪!拂堤告退!”
柳拂堤暗裡咬牙,好你個秦露濃,是了不起啊,走到哪裡都有人護着你,哼哼!
小商王把你看得跟寶貝似的,也就算了,怎麼就連皇后娘娘也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你到底給他們施了什麼邪術了?
“別再讓我在小商王府看到你。”
宇文淵突然開口,這話聽起來絕情,其實對柳拂堤已是最大的寬容。
他的意思是說,你離開小商王府,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是看在嫣皇后的面子上嗎?
“你……你想抗旨?”
柳拂堤停步回身,不懷好意地冷笑。
要她住在小商王府的人可是皇上,小商王不是在公然跟皇上做對吧?
宇文淵冷笑,“是你自己要離開的。”
這話夠絕,我沒趕你,是你自己要離開,就算是抗旨,也是你抗,跟我無關。
柳拂堤啊柳拂堤,你怎就不想想,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你還有什麼臉面再留在小商王府。
“你……好,小商王,王爺,你狠,我認栽!”
柳拂堤咬着牙冷笑,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下好了,一拍兩散夥,她離開小商王府也好,反正她知道要做什麼,離開了還省得做起事來束手束腳。
“淵兒,本宮知道露濃是冤枉的,但伊大人查案也是職責所在,你總不好……”
嫣皇后也有些猶豫不定,一方面是她,一方面也受太子所託,她當然希望楊雪能離開這兒。
但這是皇上交辦的案子,千面王的事關係重大,宇文淵若是強行把人帶走,也不是個事兒。
“母后不用擔心,兒臣不會胡來,兒臣已經把真正的千面王緝拿歸案,是來通報伊大人一聲的。”
“什麼?!”
“當真?!”
嫣皇后跟伊昭的聲音同時響起,同樣的不敢相信。
“是,母后,伊大人,現在千面王就在門外。”
難怪宇文淵不急不躁的,原來早有辦法幫楊雪洗清嫌疑了。
“來人,出去看看!”
人家說得這麼篤定,是不是真的?
伊昭揮手叫過幾名侍衛,以最快的度跑了出去,要真正的千面王真的讓小商王給抓到了,那他可就又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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