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是不招?”
伊昭狠狠拍一下桌子,也煩躁起來。
沒想到這女娃娃一副小身板,骨頭還挺硬,痛成這樣還不肯說實話。
“大、大人是要、要、要屈打成招嗎?”
楊雪喘着氣冷笑,媽媽的,你有種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會討回來!
“秦露濃,你還真行啊,這樣都不肯招認,是不是不把刑部大牢看在眼裡?好,你不說是吧,兩位,給我使勁拉!”
有這麼狠心的人嗎,還是個女人?
再說了,她是不是把這個地方當成自家密室了,伊昭還沒說什麼,她頤指氣使個什麼勁兒?
兩名衙役看來也使足了勁兒,臉憋得通紅,聞言也不管是誰說的,跟着同時用力。
“啊……”
楊雪嘶聲大叫,脣已咬爛了,眼前更是陣陣黑,眼看就暈死過去。
驀地,“哧”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如利刃一樣劃過兩名衙役的手腕,兩人同時痛叫一聲,立刻撒手。
“誰?!”
柳拂堤吃了一驚,猛一下回過頭去看。
“柳拂堤,你的眼中釘還真不少。”
宇文淵冰冷而入,一把扯下楊雪手上的夾棍拋了出去,另一隻手只一攬,楊雪便軟倒在他懷裡。
“你怎麼……纔來……”
楊雪的臉已經被疼出來的冷汗洗過似的,蒼白如紙,難得的是她居然還笑的出來。
“給你個機會做英雄。”
宇文淵拂一拂她額上的亂,臉容雖平靜,眼睛裡卻有跳動的怒火。
他在乎的人本就不多,爲什麼有人就是要一再傷害他身邊的人。
“我……以後不要當英雄,好……好難哦……”
楊雪笑笑,終於還是昏死過去。
無力垂落的雙手十指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傻瓜。”
宇文淵眼睛裡有着類似心疼的笑意,將她抱了起來。
果然,看着沒什麼料,抱起來也這樣輕,跟抱着一片羽毛似的。
當然了,這麼說多少有點誇張。
“小、小商王,你、你好大的膽子,你、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敢在此放肆……”
雖然剛剛宇文淵只是看似無意地瞄了她一眼,柳拂堤還是怕了,真的怕了。
她當然還沒忘,那會兒她是怎麼折磨宇文洌的,而宇文淵又有多疼這個二弟。
千面王既然肯來救宇文洌,肯定已經把所有事都告訴了小商王,她完蛋了。
“放肆的人不是我,”宇文淵眼眸也不擡,語氣凜然,散出不屑掩飾的殺氣,“是你。”
柳拂堤,你既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該知道你沒有資格說話!
“我……”
柳拂堤縮縮脖子,馬上氣短。
對呀,這裡是刑部大牢,要不要對犯人用刑,好像也不是她說了算吧?
“讓開。”
宇文淵冷叱一聲,攔在他身前的十幾名衙役已步步近逼,不過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小商王,秦露濃可是聖上下旨查辦的欽犯,你這樣把人帶走,皇上面前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伊昭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跟宇文淵向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但也不能任由人在他的地盤上來去自如吧?
要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爲他怕了這個年紀沒他一半大的娃娃呢。
“是嗎?”
宇文淵冷冷看着他,眼神如刀,嚇得伊昭喉嚨動了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眼神,要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