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被判刑九年,最高興的除了李青沫之外,當然還有林悠然,這幾天興災樂禍的,不斷跑到牟家去扇風點火:“所以,我早就說過,安小夏不是什麼好人,一開始你們還不相信,現在怎麼樣?你們相信了吧。”大冬天的,林悠然說到興奮之處,便渾身發熱,不斷用手扇風。
“空調怎麼開這麼熱?周嫂,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周嫂站在牟老太太后面沒有動。
林悠然就要發火,突然對上牟老太太不悅的目光,訕訕地閉了嘴。
牟老太太不悅地道:“看來安小夏被判刑這件事,更比亦澤下落不明更讓你記掛在心上啊!”
只一句話,林悠然便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表情變得十分難堪。
她實在受夠了看顧亦澤臉色吃飯的日子。
牟老太太端起汝窯的茶盞,拔了拔茶葉,輕抿了一口,不急不徐地放下之後,才道:“你現在最好去燒香拜佛祈求亦澤能平安回來,不然他所有財產你一份也分不到。”
林悠然果然臉色大變。
對於顧亦澤失蹤,林悠然心裡是又擔心又高興的,畢竟他是那個女人唯一的血脈,她是答應過要照顧亦澤的。
但最近亦澤的行爲越來越讓她失望,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那樣對待她,斷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所以到最後,她也放平了心態,一切聽天由命好了,她之前已經盡力,也算是對得起那個女人了。
若他真的回不來,這也是他的命。他一但死了,他所有財產就歸她跟明珠所有。
“安小夏是顧亦澤法律上的妻子,就算她現在入獄,那些財產也是她的。”牟老太太又不冷不熱地加了一句。
她竟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兒媳婦竟如此之蠢!
林悠然的臉徹底白了。
牟勁風坐在牟老太太旁邊,看着林悠然的臉色唰唰地變,別提有多高興。
突然他手機響起來,立即接聽了。
“喂?我是牟勁風。什麼?你在那裡等着,我馬上過來。”
說着他立即掛斷了電話。
牟老太太擔心地問:“出了什麼事了?”
牟勁風不想讓林悠然聽了去,暗地裡高興,於是趴在牟老太太耳畔把事情悄悄地說了一遍。牟老太太聽過之後臉色大變,催促道:“你趕緊去,實在不行就讓你爺爺出面。”
“我知道的。”說完便上樓去拿了大衣,急匆匆地出去了。
他趕到監獄的時候,看到在門口的車上夏天跟金簡雲坐在一起。
夏天一看到他,立即就從車裡出來了,急切地說:“他們拒絕讓我見小夏。”
牟勁風皺起眉頭,把目光移到金簡雲身上。
金簡雲也是一臉擔憂:“我能動用的關係都已經用了,但是根本沒用。”此時的金簡雲已經非常清楚,他又懊惱無比。
自己被李青沫擺了一道,實在丟臉。等這件事情過去,他會讓李青沫好看,後悔出生。
不知李青沫動用了什麼關係,他派人去打探消息已經一個多小時,但到現在仍然沒有回信,可見這件事情非常棘手。
牟勁風聽罷,立即掏出電話拔了出去,一分鐘後他面色不善地掛上了電話。
看來這李家鐵了心要把安小夏送進去,
居然驚動到那上面。
看來只有找爺爺幫忙了。
關押安小夏的地方,就像是個冰冷的水泥盒子,又冷又硬還陰森森的。
安小夏被凍醒了好幾次,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得昏昏沉沉,臉色也紅潤得有些不自然。身上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一般,口也好渴。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找人要點水喝,沒想到這時門被人打開了。
李青沫走了進來,用看地溝通裡的臭老鼠的眼神看着她:“喲,醒了?”
安小夏一看到她,腦子時浮出現一張狼外婆的猙獰面孔,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沒有理會這個女人。
“怎麼樣?安小夏,你想好了沒?再過三個小時就要開庭二審,我勸你還是乖乖照着上面唸了,也好少吃些苦。”
安小夏退到牆壁,身體緊緊貼着牆纔沒有倒下去:“想都別想。”
李青沫也不生氣,反而笑着說:“你現在儘管嘴硬好了,一會兒有你好受的。”說完又讓人把安小夏綁到了那張椅子上。
安小夏雖然掙扎,但她的身體眼大腦都反應遲鈍,很容易就被綁到了椅子上。
安小夏巨烈地喘着粗氣,仰着頭,腦袋裡一陣陣的發暈:“你儘管來吧!”昨天她都抗過去了,她不相信今天自己還會輸。
“你着什麼急?我今天有新的驚喜給你。”李青沫拿出幾隻針劑液體。
“這裡面是很特殊的藥物,只要注射一點,就會放大你身體的痛感。就算只是最普通的碰觸,也會變成疼痛。”她笑嘻嘻地對安小夏說,然後一扭頭,“先給她注射最小量。”
即使知道掙扎也沒用,但她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不斷地扭動身體。
但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眼睜睜地看着粗大的針頭,扎進自己的身體裡,針管裡的藥物全部推了進去。
安小夏的目光都煥散了。
額頭上迅速冒出大顆冷汗。
身體被綁住的地方,被繩子勒着本來就疼,此時就像被人用鋸在一點點鋸她的手腕一樣!
活得生不如死,大概就是眼前這種情形了吧!
安小夏癱在金屬椅子上,無力地想。
“安小夏,你說我再配上電擊,你會怎麼樣?”李青沫剛說完,一陣電流便從她身體裡躥過。
安小夏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真的太疼了!
第一輪折磨過去之後,安小夏已經暈了過去。
李青沫看着癱軟在椅子裡的她,嫌惡地道:“真掃興,這可是最低功率的電擊,連五秒都沒撐過去就暈了。”
現在她迫切要讓安小夏認罪,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於是立即讓人把她弄醒,又給她注射了她第二支藥物,這次不僅是被綁住的地方,緊貼着面料的皮膚上傳來針針難以忍受的痛苦。
就連呼吸時,氣息拂過氣管,也像被人用刀子剜一樣痛!
身體每一個神經都感受着痛苦。
“安小夏,你再不說,我就按下這顆鈕了?二審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現在不說,你的罪也定了,最後下場是畏罪自殺。你說了,我還能讓你活着出去,看着你坐牢可比你就這樣舒舒服服的死了更有意思。”
安小眼頭暈眼花,滿頭大汗,嘴脣蒼白,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她無力地點了點頭:“我……我念。”
李青沫臉上表情忍不住欣喜,臉上盡是興奮:“早識相也不必受這麼多罪。”
安小夏看着虛弱地嗤笑,連看她一眼都嫌惡心。
李青沫現在心情大好,雖然她恨不得立即撕了安小夏這張臉。
她忍着衝動,等安小夏交待了所有事情,她有的是時間折磨她。
立即讓人提出來攝像機,對準安小夏的臉,又讓人鬆掉她身上的繩子,還給她整理了一下形象,看上去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之外,沒有半點被虐待過的樣子。
李青沫把紙往前面一遞:“快點念。”
安小夏頭暈眼花,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你……你拿過來一點,我看不清楚。”
“真是羅嗦。”說着她又把打印紙往她面前移了移。
“再近一點。”安小夏弱弱地說。
李青沫立即讓其它保鏢來拿紙,湊到她眼前。
安小夏閉上嘴,整個人倒在椅子上:“不是你拿的,我不念。”
李青沫咬牙,只能上前拿着紙。
安小夏抿脣一笑,看一眼紙念一句,又看一眼李青沫。
她現在只能祈求在法庭上播放這段錄像時,能有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一整段詞唸完,安小夏虛弱地笑:“這樣你滿意了嗎?”
李青沫當然滿意,讓人拿着錄像帶出去了,得意地冷笑:“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有了手裡的錄像,她還會怕什麼?
而安小夏,還是乖乖呆在這裡,等她心情好了,再來慢慢折磨吧!
安小夏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李青沫真的會在她錄了視頻之後庭她,此裡她倒在椅子上,虛弱的聲音幾乎小得聽不到:“你想聽秘密嗎?關於顧亦澤的。”
李青沫步子一頓,回頭將信將疑地看着她。
安小夏例嘴一笑:“我難得好心想告訴你,你不願意聽就算了。”
李青沫太在意顧亦澤了,從安小夏嘴裡聽到關於他的事,令她羞恥。
但她忍不住!
居高臨下地看她,看着安小夏的眼神,就像她是臭蟲一般,看她一眼,算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讓他們出去。”安小夏說。
李青沫見安小夏虛弱得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便放鬆戒心把那些人都趕了出去。再加上手裡電椅的遙控器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安小夏說:“顧亦澤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這世上除了他本人,就只有我知道。李青沫,你想聽嗎?”
李青沫太想知道關於是顧亦澤的事了,一邊防備,一輕邊又禁不住誘惑。
“你再過來一點啊,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安小夏笑嘻嘻地看着李青沫。
李青沫在送過去前猛然清醒,臉上表情一冷:“你想耍我!”此時他們已經離得極緊了。
被她識破,安小夏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手摟住李青沫的身體同時,一口咬住了李青沫的耳朵。
另一隻手抓住她手裡的遙控器,用力地按了下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按到哪一顆鈕。
她只聽到耳邊李青沫的慘叫聲。
安小夏在失去意識前,唯一的想法:就算死,也要拉着李青沫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