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靜默的守護

“愛麗絲?她怎麼會在這?咦?她身上的燒傷呢?”露娜自言自語道,說着她伸出手去抓愛麗絲,但卻碰不到,這她才反應過來,她處於VR限制中,而這番情景卻是愛麗絲的過去。

露娜回望了一下週圍,發現她身處的地方是國會莊園前面的克里斯蒂安廣場,她的身後是一個小型的貧民窟,很快發現了愛麗絲腳上的鐵鐐,難道愛麗絲是?

露娜十分清楚自己和愛麗絲交流不了,但她很想知道愛麗絲想做什麼。於是,她決定跟在愛麗絲身後。

愛麗絲的身上披着一件襤褸的破布。很快,她在一個地方停下腳步。擡頭望去,露娜發現他們面前是一道巨大的鐵柵欄,柵欄中間是一道鐵門,鐵門內側有一個門崗室

露娜回看一下愛麗絲,她環顧了下四周,最終眼神停在了廣場側面的艾伯特·亞當·克里斯蒂安雕像。

接着,愛麗絲快速邁開步子爬上了雕像,再爬到頭部的時候,趁身體還平穩,縱身一躍向旁側貧房的屋頂,雙手向上一撐爬了上去,露娜也隨着愛麗絲爬了上去。

由於力氣大的原因,屋檐旁側的瓦片順即落下,幾秒鐘之後,便在下方堅硬的石磚路面上摔得粉碎,這個聲音驚動了鐵門內側門崗室裡的衛兵。

“什麼聲音?”那個衛兵拔出劍,從門崗室走出來。

愛麗絲馬上撲倒,趴在地面上紋絲不動。衛兵查看一下週圍,停在了房檐下側,他最終丟下了一句“大概是老鼠吧”便收劍準備返回門崗室。

露娜原以爲愛麗絲只是爲了躲避衛兵才趴下來的,但接下來露娜發現她錯了。

下一刻,愛麗絲拔出匕首,向前縱身一跳,完美的落在衛兵的身上,接着她迅速用手鍊勒住了衛兵的脖子,然後進行了勒扯,力道之猛烈,那個士兵抽搐了一陣,最後不在動彈,看樣子是勒斷脊椎了。

愛麗絲鬆開手鍊,合上了衛兵驚恐睜着的雙眼,在他身上搜刮一陣,隨後將屍體拖進了一旁的草叢。

愛麗絲的正前方又走來兩個士兵,她這次沒有選擇隱藏,她拿着剛纔找到的幾把飛刀和衛隊劍,然後大膽地向巡邏的兩名衛兵走去。

衛兵們聽到腳步聲,轉身便發現了愛麗絲,他們並沒有拔出劍,而是走向她。

“喂,女人,你幹嘛?”其中一個衛兵說。

愛麗絲默然,繼續向前走去。

“喂喂,女人,你沒聽到我的命令嗎?”那衛兵繼續說道,然後用手抓住腰間的劍,示意愛麗絲不要靠近,他接着說,“聽聽我說的話,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旁邊那位衛兵用手擋了下說話的衛兵,吊兒郎當地說道,“算了,通過她的打扮,應該是貧民窟螻蟻,不過不用殺,她看起來長得還不錯。”

愛麗絲走到衛兵面前,低下頭。

“這白髮不錯,很難見嘛?”

“來擡頭給叔叔看看,”衛兵正準備伸手挑起愛麗絲的臉蛋,可他沒那機會了。

愛麗絲的袖口突然冒出一把匕首,趁兩人毫無防備,她將匕首擡起,用力地刺中了面前的這個衛兵,然後拔出匕首。

接着,那個衛兵蹣跚後退了幾步,在不遠處跪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那人還沒等他說完,他便開始大聲慘叫。

“啊!”他全身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內側的肉開始緩緩碳化,慢慢變焦,就像被濃硫酸引起的脫碳樣。慢慢地,他的嗓音便沙啞下來,最終,他倒在了地上,屍體成了粉末狀落地。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士兵驚道,然後他快速呼喊逃跑。但爲時已晚,愛麗絲迅速舉起手中的第二把匕首,瞄準對方飛了過去,匕首穩穩當當地刺入了那名衛兵的後腦勺,她向前走了幾步,跪倒在了地上,不動彈了。

愛麗絲走過去蹲下,合上了他的雙眼,她輕聲說道,“祝你一生愉快……”

然後拔出了他脖子上的匕首,搜刮了一下兩具屍體,她發現一張羊皮紙,她拿着它,走進一旁門崗室內,她把桌上的控制盒打開,控制盒裡是一個密碼輸入器,她照着羊皮紙上輸入了幾個數字。

“咔嚓”一聲,數字鍵下側的小蓋子打開了,順手扯斷了裡面一根白線,接着門崗室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鐵籠,裡面似乎有個。

愛麗絲把籠子的鎖打開,把裡面的人扶了出來,定睛一看,才發現人是伯莎。

露娜的面孔上出現懵缺的表情,但沒給過多反應,四周便想起了警報。

愛麗絲毫不猶豫地拉着緩過勁不久的伯莎,迅速衝出門崗室,兩人互相扶持着,迅速爬上房頂,然後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柵欄外的廣場上。

警鈴聲招來了很多衛兵,同時廣場連接貧民窟的玄關大門也隨着警鈴的嘶吼即將關閉。

衛兵們迅速聚集,其中一名衛兵發現了逃跑愛麗絲和伯莎,大吼道,“他們在那!”

“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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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那兩個小雜種跑了!”

愛麗絲沒有猶豫,她把伯莎便即將關閉的大門外一推。

“姐姐!”伯莎準備衝回來,卻被愛麗絲一腳踢了出去,見她安全後,愛麗絲開始朝着反方向開始逃跑,在逃跑的途中,有些衛兵試圖圍上來擋住她的去路。

愛麗絲拔出腰間的長劍,先是將身子下鏟滑行,在這個時候,她用劍左右一劃,藉此劃傷那些衛兵的大腿,讓他們失去一一戰鬥能力,倒在地上,衛兵接着圍了上來,愛麗絲繼續以她優越的劍技將他們撂倒在地,但很快她停手了,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名軍官的位置,而那名軍官身處在一羣衛兵中間,那不是拉爾迪卡學院的艾伯特校長嗎?

不對!不對!愛麗絲要幹嘛!她要殺校長!

露娜急忙衝過準備拉住她,但這畢竟是影像,任憑露娜大吼和扯拽,但最終卻只能靜靜地看着:愛麗絲朝着衛兵圍成的圈奮力衝過去,衛兵見她衝過來,紛紛拔出劍準備迎擊。

愛麗絲暗暗地一笑,再快接近的時候,她用力向上一躍,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甚至空氣彷彿都靜止了,拔劍的士兵、艾伯特校長、露娜,全部呆住了。

愛麗絲在空中停留了將近十秒左右,然後狠狠地落在了艾伯特的身上,還沒等艾伯特掙扎,愛麗絲就將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艾伯特的脖頸之間,然後用力一扭,艾伯特身體痙攣了一下,嘴角爆出鮮血,他嚥氣了……

在拔出刀刃的那一刻,傷口血液剎那間如噴泉般澆灑了出來,愛麗絲似乎害怕他沒死透,將刀刃在他身上又用力狠刺了幾刀。

“究竟爲什麼?愛麗絲?”露娜的面色有些驚恐,她向後退了幾步,然而也在這時,愛麗絲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不!”露娜大吼着衝過去,儘管她奮力希望能穿透這片虛擬阻止那人的舉動,拯救愛麗絲,。但還是無濟於事,劍柄狠狠地敲在了愛麗絲的後腦勺上,接着,愛麗絲“譁”的一下,整個人癱軟倒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露娜周圍的一切又恢復初始的情景。

“究竟爲什麼?”露娜定在了原地,一旁的卡芙琳察覺了她的疑惑,說道,“伯莎在愛麗絲的掩護下,成功逃脫,那時的她渾身是酷刑留下傷,衣裝破爛,身體十分虛弱,她在沃頓特的大街上用着不怎麼流利的英文懇求着周圍的人,希望他們能救救她的姐姐,但卻無濟於事……”她嘆了口氣,接着說,“愛麗絲的刑期和你同一天,於是,我們收留了她便決定幫她……”說完,她拍了拍露娜肩膀然後靜靜地走出了虛擬限制器。

露娜愣在原地片刻,回過神來,她用手扣掉了虛擬限制器的開關,走到了房間的角落,靜靜地坐在了地上,她把頭埋在大腿上,黑色的長髮披散在體側。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是卡芙琳,她端了一杯水走進來,

卡芙琳把水杯遞給露娜,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話。”她頓了頓,“這世道,你看到這個人善良的一面,並不意味着他沒有黑暗的一面,有些高尚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因此有時候犧牲他們爲了只是拯救另一些被剝削的人。”說完,卡芙琳用手戳了露娜一下胸口。

露娜點了點頭,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站了起來,接過了卡芙琳手中貝雷帽,然後走到一旁的鏡子旁:帽子低下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布樣漂流而下,碩大的鳳眼裡鑲嵌着黑色的寶石。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卡芙琳說道,接着兩個人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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