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修改

師父不斷袖

在師父的精心照料下,玉術的眼漸漸轉好,從先前些微的光感轉到現在能大致看清事物的整體輪廓,在師父面前依舊裝作黑暗一片,享受着各種優良待遇。

“師父,旁邊擺的是什麼菜?”白禹耐心地一一夾她碗裡。

“師父,這高粱餅太硬,吃得口乾。”白禹二話不說,立刻送上茶水。

“師父,扶我去後院,衣服好多沒洗。”師父將她抱回牀上,“衣服交給我便是。”

“師父,腰疼……”

…………

總之,玉術這段日子過得如魚得水,天天都能正當地霸着師父,好不自在,只是除了一件事:

“師父,那銀針先緩緩吧,背上都要留出滿片洞洞了。”她摸着下巴。

“不行,停了銀針,眼睛無法痊癒。”在這件事上,毫無商議的機會。

紫堇看着白禹的目光,一天比一天幽暗,勉強□二人中間,依然阻斷不了他們越來越近。那天,趁着白禹隻身一人在藥房磨藥粉時,紫堇拿出腰間的小木刻匕首,遞到他面前。“禹哥哥,還記得這個嗎?”

白禹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僅有食指大小的木刻,這似乎是以前閒時雕着玩的,除了樣子還看得過去,別無其他特別之處,曾經他就愛琢磨這些小玩意兒。“這個你還留着?”

紫堇終於尋得一絲安慰,原來,他還是記着的。“你將它送給我後,一刻都未曾離身。”那年,他雕完這木刻後,一大羣的孩子都圍着,幾個女孩子都想要這把小匕首,就連白禹的妹妹也是,可是,他卻將它遞給了未曾開口的自己,那時的激動仍未忘記。那時的她以爲,這代表着某種感情,可惜現在找不到它的蹤跡。

白禹顯然不太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那個木雕他都早已忘了送給誰,或許當時是不經意的動作,然而,現在說出事實,又會傷到她。

“禹哥哥,你喜歡玉術,是因爲她像瑤妹妹,對不對?”見到玉術的第一眼,她就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同樣的眼神,一樣的尖下巴,就連身材都有幾分相似。白禹向來都疼愛她,現在只能將那份疼愛轉到玉術身上,如此而已。

白禹皺眉,“紫堇,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瑤兒已經不在了。”

“不,你在欺騙自己,如果不是因爲她像白瑤,你當初怎麼會收她爲徒?你連我都不肯帶,又怎麼留她在身邊?”

“紫堇,我說過很多次,那時情況特殊,遇到玉術只是意外。這些話,我不希望玉術聽見,你莫要再講了。”

“不,你一直在欺騙自己……”如果白禹對玉術的感情不是愛,那麼,自己是不是還會有機會,她的心裡只有這最後的一絲希望。

白禹細細地磨着藥罐裡的黃色粉末,眸子深暗,沒有再接她的話。

“請問玉術姑娘在嗎?玉術姑娘……”外廳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白禹敏銳地聽見有人找玉術,立即放下手中的器具,向外走去,獨留紫堇一人在藥房。

玉術也聽到了聲音,緩慢地從房間裡移出來,還是白禹先到那裡。

來的人是個二十幾的小夥子,家丁打扮,高高瘦瘦,算得和善。他最先看到白禹,雙手作揖道:“在下是來爲我家公子送信的,讓我親手交給藥店裡的玉術姑娘。”

“你家公子是何人?”他警惕地盯着那人手裡的信件。

“我在這裡,我是玉術!”玉術從側門繞了出來,拄着柺杖慢慢地向這邊移來。

小夥子上下打量着她,七分肯定她就是那姑娘,迎上前去雙手將信件遞到玉術面前,並解釋道:“我家公子是雙鶴城裡的黃家喬黃公子,他命我送這封信交與姑娘。”

“喬喬,”玉術接過信封,不自覺地念到。被忽視在一旁的白禹臉色有些不好。

“玉術姑娘既然已經拿到信,在下先告辭了。”小夥子再次作揖,恭敬地退出門去。

她很順手地拆開信封,取出內部信件,卻是一張硬紅紙,小字她看不清,卻能模糊分辨出最右邊的四個喜慶大字:喜宴請柬。筆鋒穩重,清秀而不失力度,玉術順口將唯一能看見的四個字小聲吟念出來。

白禹臉色已經發青,他走到玉術面前,盯着她的雙眼,冷然說道:“其實,你早就能看見東西了,是不是?”

玉術這才發現露了馬腳,慌忙圓話:“今天突然能看見一些東西了,”她擠出笑臉,“肯定是昨晚師父的鍼灸起效了。”關鍵時刻不忘先拍馬屁。

“是嗎?你一接到那個人的信,眼睛突然便好了?”什麼叫jian情,這就是。白禹被她耍弄了,這次總算抓到她弱點。

“師父……”玉術抱着他的手又開始耍賴,“那些字我真的看不見,你幫我看看。”

白禹接過大紅的紙張,只需一眼便能知曉大概,心情有些愉悅地說:“他要成親了,”又停頓了一下,“新娘子不是你。邀請你去喝喜酒。”開始還發青的臉現在卻是笑容滿面。

“哦。”玉術揪着自己的衣袖,原來喬喬這麼快就要娶妻了。自上次離別,似乎還不足一月,他有了愛的人嗎?

白禹將某人的沉思表情盡收眼底,看來還是有放不下的。

門外,小夥子低首,畢恭畢敬地對面前的錦衣男子說着:“公子,玉術姑娘已經拿到請函。”錦衣男子遠遠地盯着藥鋪裡那抹倩影,不曾回過神。

“公子,咱們該走了。”他家公子在這小攤後面站很久了。

“嗯。”錦衣男子面無表情,桃花眼微眯,轉身離開。

夜深,所有房間的燈都滅了,黑暗吞噬了整片大地。玉術剛淺眠入睡不久,身邊突然地多了個人,壓在被子上,玉術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想要尖叫,卻被那人一手捂住嘴巴。這下,她聞到了那人手上傳來的一股淡淡藥香,受驚嚇的心才得以平復,她就着嘴邊的手,一口咬上去。

白禹任她咬着,自己卻往被子裡擠去,伸出另一隻手環抱住她的腰。

“師父,你嚇死我了。”玉術鬆開牙齒,才說出一句話就被對方封口了,舌尖輕易地挑開她的牙關,戲弄着她的小舌。自從回到芙木城,兩人一直保持着距離,很久沒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了。紫堇的房間就在玉術隔壁,因此兩人都在喘息着,不敢發出大的聲音,卻帶着異常的緊張和刺激。

兩人的氣息相互交錯着,白禹翻身壓在玉術身上,緊含着她圓潤的耳垂,“今天聽見黃家喬要成親,不高興了是不是?”他氣息粗緩,身體將她壓得更緊。

玉術伸手抱着他,細細親吻着他的肩膀,“師父,你吃醋了。”她在偷笑。

“玉術,”他小聲地喊着她的名字,腦袋漸漸下移,熱切地親着她細緻的肌膚,本來就薄的衣服被他用嘴叼開,露出潔白的柔嫩來。他的xia身開始摩擦着玉術的身體,玉術抵起大腿,一口咬在他肩上,“師父,你又欺負我了。”她的臉紅燙,白禹的某處已經抵在她腿窩處。

白禹低笑,輕輕咬在她的脖頸上,細細地舔着,“我不欺負你,可是會疼的。”

“會疼?”玉術有些吃驚又心急,“哪兒疼?”

“這裡。”白禹向前頂了頂,玉術連忙夾住雙腿,羞憤欲死了,她將頭撇到一邊,“你又戲弄我。”

白禹拉起她的手往下帶去,“真的很疼,你試試。”玉術的手被他控制着往下游走,顫抖的手剛觸到一團堅硬似鐵的火熱,立刻收縮回去。

“現在,你相信了嗎?”

他見玉術不做聲,繼續欺壓着純潔又善良的孩子,“玉術,幫師父解決吧。”玉術真的要哭出來了,不帶這樣當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