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用劍,而圭兔用的卻是一把長槍,長槍分爲步戰、馬戰之法,這在上界也不稀奇,畢竟上界源自下界,而在下界之中,不凡有精通武學的世界,故此纔有這般的分類,或者可以說,武學便是來自上界,卻因時間久遠,追其源泉,早已無跡可尋。
無論步戰、馬戰之槍術,皆是以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爲招爲式。
而步戰用於的槍術,多會講究不動如山、動如雷震,不動之時,處於防備之中,即便潑水,在槍者手中舞動的槍花之下,也不會有一滴降臨其身,而動則攻擊,講究就是一個快字,正如那句老話槍挑一條線。
快、準、狠在圭兔手中的槍術之中,充分的得以體現,在魏央的猜測下,這爲女子從師者,定是一位槍法大家,絕非平庸之輩。
而反觀那位18號,實力雖然高過圭兔一個境界,但是手中的長劍,走的卻是大開大合之術,雖然看似氣勢滂破,但是腳步虛浮,顯然這人對於劍術的領悟尚可,可是基礎卻並不牢固。
正是因爲如此,他的實力境界超過圭兔一籌,卻無法真正的斬殺對方,反之圭兔的槍術十分的穩固,所以才能如此的堅持。
“一切的修煉,由不得半點的虛假,靠着丹藥等外力,雖然可以助增實力,卻並非正途,那人只怕終生將止步於此。”
魏央並沒有回答費恩與烈夜,而是直接說明了,對方能夠擁有眼下實力的原因。如此一來,令兩人眼中光芒閃爍,臉上出現糾結之情,顯然他們服用的丹藥也不少,難不成也如同對方一般?
“你們服用的丹藥,乃是精粹道規之力所用,可並非如同他一般,靠着爆發丹藥之力,強行助增他們提升一個境界。”
“呃?還有這樣的丹藥?”
烈夜說完之後,亦是滿臉不信,可是一旁的費恩似乎想到什麼,倒是緩緩的開口道:“怕是那增境丸成了。”
“你是說二法師神兜,曾經說過的那種丹丸?”
“不錯。”
18號出自神兜麾下,眼下在結合魏央之言,只怕早在多年前,神兜宣佈欲要煉製出,一種可以提升神靈境界的神丹,真的被他鑄造而出。可是想到魏央所言的後果,只怕沒有人原因服用吧?不,有人,就像這18號,不就是如此選擇了麼?
“靠着強自提升境界,顯然並非正途。”
就在魏央話音剛落之際,端坐十二位寶座之上,那閉眼小寐的大法師虛落,輕輕的吐出這句,環繞在衆人耳畔的話語。
如此之言,令二法師神兜頓時皺眉,直接張口便要反駁,可惜不等他開口,那18號頓時失神,卻被圭兔眼中光芒閃爍,頓時抓住這絲時機,手中的長槍如同閃電一般,直接刺入對方的眉心之處,那一塊泛着光芒的神格,頓時出現玻璃板破碎的聲音。
完了,這18號,今生算是徹底完了,雖然對方依舊能夠活下去,卻永遠成爲平民,徹底與修煉無緣了。
不過圭兔刺破18號的神格,並沒有再行斬殺對方,而是轉身直接走下了鬥將臺。如此之舉,的確令不少人爲之暗贊,對方沒有選擇斬殺對方,沒有令對方血濺五步,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第一場,就在不到半個時辰結束,當18號帶着複雜的眼神,看着逐步遠去的圭兔,心中是那般的懊悔,可惜眼下悔之已晚,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下鬥將臺,消失在遠方的街道上,令衆人感到無比的唏噓。
“第一場,96號勝。”
原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卻造就瞭如此之果,令宣佈其果的執事,也感到十分的可惜。
“第二場7號對101號。”
第二場,倒是實力境界相同,兩位男子站在臺上,還未等執事下臺而去,便撥刀而戰,兩人都是悟意境,這一場戰鬥打的雖然不是精彩,但是穩紮穩打的根基,可以看得出兩人都是個好苗子。
衆人看着這兩人出自聖字營,算是兄弟相爭,對方也十分熟悉對方,也不知道這場戰鬥,要持續多久。
“看來,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嘍,魏央你說這一次能打多久。”
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卻是時間,顯然兩人這毫無光彩的戰鬥,對比圭兔大反轉的結果,令人感到乏之無味。
“快了。”
就在魏央說完之後,兩人交錯只見,只見7號自腰間,快速的抽出一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對方的後背,而就在那101號回首,眼露驚詫之色,顯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卑鄙,竟然使出這等陰招。
可是就在此人詫異之色,那7號手中的短刀,已經貼着對方的短刀,抹向了對方的脖頸。
瞬間,在7號反手持着的短刀下,一抹血光乍現,那101號捂着脖子轟然倒地,在受到致命傷之下,已經徹底失去再戰的能力。
‘啪’
清脆的玻璃碎聲,傳蕩在四周,令衆人眉頭紛紛一皺,看向那7號帶着厭惡之色。
無論是兩人投入何人麾下,畢竟都是出得一個陣營的兄弟,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把事情做絕,令人感到不恥,對於這7號也泛起了敵意。
對此,7號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衝着上方寶座躬身行禮之後,便快速的走下看臺,去往聖堂準備的獨立休息室,快速的恢復他的體力去了。先出場有先出場的好處,那就是他們戰勝對手,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休息。
“第二場,7號勝。第三場66號對88號。”
“這數字好吉利。”
就在執事說完之後,衆人不僅眼睛一亮,不知道這55號與66號何人,竟然抽中了這樣的號碼。
“呃,嘿嘿,該我登場嘍。”
見到費恩側首看向身邊之人,魏央也順着對方目光,落在了一臉嘻嘻哈哈的潘碩身上,顯然此戰就是潘碩出戰了。
只見潘碩縱步快行,來到鬥將臺下,一個縱步便跳躍而上,穩穩的落在足有五米高的鬥將臺上,微笑的看着自臺階,緩緩向上的那位白衣之人。
“此戰潘碩危矣,可有辦法讓他現在棄權,晚了,後果唯死而已。”
“什麼?”
魏央這一句話,令費恩與烈夜大爲驚訝與疑惑,也令其他成爲鬥將的兄弟,紛紛側首怒視魏央,不知道他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