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班巴塔,南方大教區陸軍總帶領,帕爾哈蒂核心親信。元旦戰役後,班巴塔就指揮大軍在良心島海峽對面的鎮惡灣嚴密佈防,警惕魔媒進攻。
最初,班巴塔沒領教過魔媒的厲害,請馬斯里亞姆派軍艦載着他的陸軍反攻良心島。後者有過教訓,再三勸阻,最後只好派十艘船讓他小試。就這樣,一千五百名陸軍開始穿越良心海峽,正在半渡之際,迎面遭遇到兩艘剛剛下水的海洋快舟。
如今,科學海軍每條船上都配備陸戰炮。它們可以用螺栓固定在甲板上射擊,也可以卸到岸上交給陸軍使用。論口徑和射程,它們不如海戰炮,但是對付護教海軍綽綽有餘。當下科學海軍一頓炮火,擊沉五艘敵船,擊傷四艘,留下一艘回去報信。一千名護教軍成爲俘虜,押到沒沉的敵船上拖回良心島。
經此一役,南方大教區徹底領教了魔媒的厲害。反攻已不可能,只有死守本土。所有海軍船舶從此拖往內河,以免被擊毀。除了沿海各城派人掘壕外,幾座大城市更要築城牆抵禦火炮。帕爾哈蒂決定先斬後奏,先讓總督哈里圖克征夫築城,同時向蓋婭城發去奏報。
一晃,班巴塔在鎮惡灣防守了幾個月,魔媒倒也沒來進攻。看樣子雖然他們海軍厲害,大規模登陸還不可能。然而,帕爾哈蒂又給他下了一道命令。北方有大量難民爲躲避疫情,渡海逃入本區。不少人身染瘟疫,已導致傳染。治安軍擋不住難民潮,護教軍火速分兵北上,護本土於天災之中。一千隻由帕爾哈蒂親自發功的法鈴,就是他們最好的防疫手段。
如今,大流感於舊世界無處不在。班巴塔躲在南面,也是想借機避禍,魔媒看起來並不如瘟疫可怕。無奈帕爾哈蒂不斷髮出嚴令,班巴塔只好選撥老弱殘兵,北上堵截難民。這些人聽說是去防疫,紛紛在路上開小差。等軍隊開到北面海峽,只剩下一半士兵。
疫情南下後,北方几大教區不少人舉家逃難,把南方大教區當成避風港。當地治安軍幾乎悉數北上佈防,也擋不住難民乘小舟偷渡。馬斯里亞姆乾脆把海軍船隻都調到北面堵截難民。打不過科學近衛軍,幹這個活,馬斯里亞姆早有經驗。
這天,海陸兩軍總帶領合乘一艘大船,正在巡視海面防線。從北面駛來一艘軍船,看旗號屬於中央禁軍,他們駛到這裡要橫跨半個大洋。對方掛出旗語,要晉見當地軍事指揮,並表示本船上絕無疫情。
不一會兩船靠近,一個三十多歲的黑人帶着一個阿拉伯小夥子走上指揮船。他們自稱旋風嫡系,有信面呈帕爾哈蒂。班巴塔知道主子當年截殺過旋風,不知道這位教壇新星是否還記舊仇,便請教對方的來意。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阿萊塔納,旋風手下不在編的秘密情報總管,旁邊是旋風內侄哈立德。確定魔媒復生後,按程序本應由稽察隊派人去前線偵察,無奈諾大一個秘密警察機構,聽說魔媒不再是小打小鬧,居然沒人敢出頭。再加上沿途疫情氾濫,性命關天,大家推來推去。
危難當頭,老官僚們仍然你推我讓,旋風乾脆接過重擔。他知道這次魔媒勢大,遠非魔都那些人可比,更要搞清敵人真正實力才行。就這樣,阿萊塔納帶着五十名特工,乘船直達南方大教區,當面向兩名將領陳述來意。
“還請你們讓大教士放心,我們這次前來完全針對魔媒。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們執行任務。但是無論如何,務必把我們送到前線偵察。望各位捐棄前嫌,精誠合作。
“難道你們不怕魔媒?”馬斯里亞姆望着這個陰沉沉的特務,不知道他有多大膽量。
“人只怕自己不熟悉的東西,我們恰恰熟知魔鬼器物。”阿萊塔納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