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氣的勾脣,眼底一片深邃。
“江雨菲,今天你一直跟我唱反調,你以爲我沒有看出你的意圖?”
“……”
“你希望我能下車,進來休息,所以故意說不管我的話,用這種激將法讓我下車,對不對?你讓我洗澡,讓我配合醫生的治療,都是用的激將法,不過你的手法也太幼稚了點。”
江雨菲差點冷笑出來:“誰對你使用激將法了!分明就是你自己想下車,想進來,想讓我跟你說話,才特地跟我唱反調!阮天凌,幼稚的人是你!”
“你激動什麼,你越是激動,就越證明我說中了。江雨菲,其實你還是很在乎我的,是嗎?”
“別搞笑了,誰在乎了,在乎的人是你!說取消婚禮的人是你,結果頹廢得不成樣子的人是你,阮天凌,我看是你在在乎我!”江雨菲怒氣衝衝的說,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和言語在失控。
阮天凌露出嘲諷的笑容,語氣仍舊是令人冒火的不緊不慢。
“我要是在乎你,昨天會說取消婚約?李嬸都跟我說了,昨天我走了後,你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我不要你了,所以你很傷心難過……”
“沒有!我沒有哭!”江雨菲情緒激動的反駁。
阮天凌拿過旁邊柔軟的枕頭,盯着上面笑得意味深長:“上面還有淚痕,你要過來看嗎?”
江雨菲緊緊咬着脣瓣,臉色微白。
她不知道她昨天哭了沒有,她是真的忘記了。
好像她哭了,好像她沒哭……
也許哭了吧,否則她早上醒來,不會有那種大哭一場後的疲憊。
江雨菲感覺好丟臉,居然被他看出來了。
同時她也很羞惱,恨不得讓他把他說的話都給收回去!
深吸一口氣,她冷冷道:“我說了我沒哭,上面爲什麼會有痕跡,或許是我出汗了。阮天凌,你不要太自戀,我不會爲你哭的!”
阮天凌的眼底幽暗了幾分,他盯着她,把枕頭湊到鼻端聞了聞。
“這不是汗水的味道。江雨菲,你在撒謊,你就是哭了。我要取消婚禮,所以你難過的哭了。”
“我說了我沒有!”江雨菲的情緒又激動了幾分,眼裡不禁有了幾分溼意。
“有沒有,你自己過來聞,這分明就是眼淚的味道……怎麼,你不敢過來,怕證實你真的哭過了?”阮天凌挑眉,故意拿話激她。
看他這副不依不饒,完全不給她臉面的樣子,她的心裡就堵得慌。
都分手了,爲什麼還要奚落她,讓她丟臉?
難道打擊她,讓她難堪,他就那麼高興嗎?
江雨菲站着沒有動,她的情緒很低沉。
“隨便你怎麼說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她面無表情的走到衣櫃前,從下面拉出一個皮箱,打算收拾東西。
“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敢面對我,所以要逃走?”阮天凌陰冷的問,聲音裡有誰也沒有察覺到的緊繃。
江雨菲把衣櫃裡穿過的衣服拿出來,塞到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