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雨邊哭邊低聲道:“二弟,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趁機……”
說着,她彷彿十分的傷心。
凌空看着端木雨外衫半解,酥胸半露,梨花帶雨,不由得**又再燃燒。
但凌空的個性是個爽直的男子漢,所以他即刻壓下了自己的慾望。即刻低頭道:“都是臣弟不好,臣弟該死!”說着,又揚起頭來,目光誠摯的對端木雨道:“就讓臣弟以死謝罪吧。”
然後,凌空激動的站起身,找尋着室內可以自盡的東西。
端木雨見凌空真的要自裁,忙停止了哭泣。
端木雨深知凌空的個性,不屑於僞裝,他要是說自裁,那就是真的自裁。
還好自己早預料到了這一步,早已經把屋子裡可以自裁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凌空急切的尋找着,端木雨忙出聲道:“二弟不要,朝廷不可沒有你,還是本宮自裁好了。”
說着,就要解下自己的腰帶。
凌空急忙道:“太后不要,龍兒還小,不能沒有太后。”
說着,就急切的來拉端木雨的手。
二人的手在握到一起,彼此都感受到了異常的熱度。
凌空忙縮回了手。
端木雨心裡暗暗得意了一下。
忙假意哭道:“本宮不能死,怎麼對得起先帝啊!”
凌空聽了,還要自裁。
端木雨忙真心道:“國不可一日無攝政王
。”
說着,忙站起身,和凌空跪在一起,仰頭道:“先帝可鑑,我們二人並非有意逾矩。實在是我們共同懷念先帝過度感傷所致,還請先帝不要怪罪。”
說着,就叩起頭來。
凌空見了,也跟着叩頭。
端木雨這時倒是真心的求得先帝的原諒,因爲她還有自己的下一步。
凌空此刻的心裡紛亂至極,悔恨佔了大半。
因此也是真心的想要贖罪。
一會後,端木雨停止了磕頭,目含悲慼的對凌空道:“看來先帝並沒有怪罪於我們。”
凌空嘆息,滿面悔色。
端木雨款款站起身,整理了衣衫,轉過身去道:“這個朝廷離不開二弟,皇帝更是不能沒有皇叔這樣的忠臣。今夜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二弟不可對人言,今後你我謹言慎行,不再辜負先帝便可。”
凌空聽了,雖然懊惱,還是低低長嘆了一聲道:“明天,臣弟便出宮,以後再不會有此等荒唐事發生了。”
說着,無力的起身,腳步遲緩的離去。
端木雨聽到了凌空走出了自己的寢宮,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望着門口。
得意的笑了。
滿足的扭動了身軀,朝鳳牀而去。
這一次,自己的計劃進行得十分成功。
端木雨簡直有些欣喜若狂。
只差、只差最後一步了,自己多年來的心願就可達成。
想着,端木雨滿臉的憧憬,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側,心裡道:用不了多久,本宮的身邊就會再有男人的蹤跡了,而且是人間龍鳳,自己的後半生真的無憾了。
低低的滿足的笑了,感覺不過癮,端木雨縮進了錦被裡,捂着臉咬着脣盡情的笑了
。
第二天,凌空真的搬離了後宮,而端木雨也沒有挽留,甚至沒有出面,只是派柳五子過去傳了一番調養身體的叮囑的話。
凌空謝過,便出府了。
自此,凌空照常上朝,卻刻意減少了進後宮的機會。
端木雨亦沒有找藉口讓凌空再到自己的面前來。
但是,凌傲龍不依,照舊積壓了奏章,讓凌空進宮來批閱。
凌空雖然心存疑慮,也只得遵從。
但是,端木雨是精明的,刻意迴避了凌空。
凌空來了幾次都沒有見到端木雨,也就坦然了。以後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規律。
端木雨則是每日待在自己的榮華殿,很少外出。有時見皇上也叫過去見。
似乎,一切都是應該是的模樣。
其實,事後凌空也懷疑過,那晚的事情是不是端木雨刻意爲之,但是,想來想去,凌空覺得不是。
以端木雨的個性,一旦得手,決不放棄,怎麼會想現在一樣疏遠了自己,甚至連接觸都不接觸?
因此,凌空便得出了結論,也許真是一次意外吧,是自己太過感傷水雲悠她又太過感傷先帝,纔會發生那種事情。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一切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
只是,凌空和端木雨二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那晚發生的一切都被凌言的密探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凌言。
凌言早就猜到了端木雨的心思,因此發生了這些事也沒有稀奇,只是囑咐密探盯的緊些,事情若有了下一步的進展,即刻來報。
密探離開後,凌言哈哈大笑,心裡暗道:天助我也,這一次不用自己下手,這二人親手挖掘了自己的墳墓了
。
……
雲悠恢復了待在院子裡的生活,雖然煩悶,也沒再張羅出去,因爲晴翠說哪裡的人越發聚集的多了。
雲悠嘆息,事情發展下去,不可收拾,要想個辦法解決了才行。
只是,派去打聽的人依舊每天都去,每天彙報那些人有什麼困難。
很快,雲悠和晴翠都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離這裡不遠處的另一座小城發生了水患,好多百姓流離失所,已經來到了這裡避難。很多尋求幫助的人都是這樣來的。
聽着這些人的訴說,雲悠也知道了,這次朝廷也注意到了水患造成的災害,派了丞相來治理。
只是,這個丞相做事注重表面,表面做的轟轟烈烈的,場面紅火,但還是有很多受災的百姓沒有得到任何幫助。這些人無法,只得感嘆命運不濟,自己謀求出路。
雲悠知道了這件事後,爲這些人的處境深表同情。
和晴翠商量,悄悄的給這些人丟些銀兩,讓他們不至於餓死街頭。
晴翠眸光深深的看了晴翠半晌,才點了點頭。
那天后,晴翠很多天沒有對雲悠說起外面的情形。
這天,彩藍在院子裡玩耍不慎摔了跟頭,便在那裡亂髮脾氣。
雲悠正好看到,便耐心的逗彩藍開心。
哪知大概是這些日子過的順心,彩藍的心思也多了起來,竟然拉了雲悠的袖子,大瞪了眼睛道:“妹妹,院子裡不好玩,我們去外面跑好不好?”
雲悠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去外面,哪裡啊?花市嗎?
那可不是個好主意,而且晴翠也不會答應啊。
雲悠只好哄彩藍道:“最近花市沒有人,我們不要去了吧
。”
彩藍撅着嘴不依不饒的在那裡耍賴。
這時候晴翠從遠處,冷冷的走了過來。
彩藍見了有些害怕晴翠,但是抱了希望喊道:“不嘛,彩藍姐姐就要出去玩。”
晴翠走到近前,冷冷的道:“不許去。”
彩藍被晴翠一呵斥,撇了撇嘴,就要哭。
雲悠不忍再加上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
便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說着,諂媚的朝晴翠笑着。
晴翠冷冷的回了雲悠一句道:“你又想去找麻煩?”
雲悠的臉一紅,這個,自己倒真是有些理虧,現在想找到花仙的人越來越多了,連附近地方的人也有慕名而來的。
晴翠冷哼了一聲就要轉身離去。
忽然,雲悠靈機一動道:“晴翠,不如,我們去那個遭了災的小城看看吧。”
晴翠聽了皺眉道:“你又想多管閒事?”
雲悠尷尬道:“不是啊,就是想看看那些人說的是不是實情。”
晴翠皺眉想了片刻,本來,雲悠以爲晴翠會拒絕。
但是,片刻之後,晴翠竟然說道:“好吧,就能去一次,正好不遠,一天也可以來回,只是,你們不可以給主人惹麻煩。”
雲悠忙歡喜的點頭,彩藍則是在一邊歡快的拍手。
就這樣,第二天,三人又喬裝打扮了一番,依然是雲悠和彩藍扮作了富家小姐的樣子,晴翠扮作小廝,帶了幾個家丁相隨。
三人這次沒有坐轎子而是改乘馬車,一共兩輛,雲悠三人一輛奢華些的,其餘假家丁一輛普通些的
。
一前一後朝那座受災的小城,淮安城進發。
淮安城比雲悠她們所臨的小城大些,但是臨近湖泊,城池所處地勢又低。因此,要是到了雨季,便常有被淹沒的可能。
這次是,接連幾天的雨水下下來,那原本就有些不牢固的堤壩決口了,湖水便倒灌了進來。
悲劇就那樣發生了。
而且,風雨無情,後來又下了幾次暴雨,災情就更加嚴重了。
雲悠她們乘坐的馬車倒是很快,只用了一個半時辰就跑進了淮安城。
雲悠把車棚的簾子掀開了一道縫,悄悄朝外面看去。
果然,城門處的官兵很多。
進了城門就可以看到設了粥棚,但恍惚間雲悠記得,那些城外的災民是不讓進城的。說是怕引起暴亂。
雲悠皺了皺眉,只爲爲了活着而已,是不是這個丞相想的太多了。
到了城裡面,三人下了馬車,走在街道上,依然可見許多處水災侵襲過的痕跡。
低窪處有很多的泥沙。
彩藍有些大驚小怪,說弄髒了鞋襪,雲悠搖了搖頭, 指了一個衣衫襤褸路人道:“姐姐,你看他都沒有鞋穿。”
彩藍見了面色一紅,不再多言。
讓雲悠開心的是一路走來,看到了好多舍粥的地方,還看到了基礎臨時搭的供人臨時居住的棚屋。
雲悠皺了皺眉,看着面前的景象很是同情。
連一向清冷的晴翠也有些動容,低聲道:“還是晴翠運氣好,遇到了主人。”
說着,低低抽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