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想要出頭的,不知道好歹的人,一一的都被柳清清射殺,她就這樣端着一柄衝鋒槍,徑直的來到了齊河長老的殿堂。
站在門口,所有人都跟躲避瘟神一般的躲着她,她收起衝鋒槍叫了一聲,“師傅——峻”
“柳清清,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他!”前面響起一聲嬌斥,然後是一身紅衣的風鈴,拿着一把刀躲在齊河的後面,定定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蹙眉,看着齊河,齊河只是無奈的看着她。
師傅竟然被風鈴這個死丫頭威脅,有沒有搞錯?他的實力真的那麼不濟,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鯽?
柳清清疑惑的看着齊河,齊河則是不住嘆息。
風鈴手中的匕首,朝着齊河的頸項刺了幾分,齊河的脖子已經看見鮮血。
“師傅……”柳清清上前,想要讓齊河自己擺脫風鈴的桎梏。可是顯然,她高看了齊河,齊河依舊是站在那裡,被風鈴威脅着。
風鈴的匕首,已經欺進了齊河的頸項,鮮血順着刀的血槽流了出來,鮮豔奪目。
齊河搖頭,“清清,你快走吧,水月洞天再也不是以前的水月洞天了……”
風鈴冷聲,威脅着齊河,“老東西,神子早就對你不滿了,你還是知時務一點,讓柳清清束手就擒!”
柳清清扔下手中的衝鋒槍和長劍,連帶着包裹一起丟了出去,“放開我師傅!”
風鈴高興起來,朝着外面喊着,“我抓住她了,我抓住柳清清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身後一道冷冽的長箭飛來,正中她的胸口。
齊河彎腰,一個肘擊將風鈴打倒在地,風鈴睜着眼睛,呼吸急促。
齊河蹲下身子,幫風鈴摁住傷口,痛心疾首的道,“好好的孩子,怎麼在姬風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已經被姬風下了蠱蟲,成爲了姬風的禁臠!”白升緩慢走近,看着地上不住抽蓄的風鈴道。
“老白,你救救她吧,她只是一個孩子,她今年才十六歲!”齊河痛心的看着白升,用力的摁着風鈴的傷口。
柳清清蹙眉上前,“師傅,她想殺你,你還要救她?”
“不是她想殺我,是姬風想殺我,她若是不遵照姬風的意思,她就得死!”齊河皺着眉頭,幫風鈴輸送着玄氣。
柳清清別過頭去,懶得理會這個迂腐的師傅。
“清清,風鈴成爲今天這個樣子,你也有責任!”齊河皺着白眉,嘆息着,“若不是蕭墨,風鈴就會好好的呆在風家,根本不會來水月洞天,可是蕭墨若不是因爲你,也不會回水月洞天,這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
柳清清蹙眉,神色冷漠的站在那裡。
她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風鈴一開始就針對她。她聽了月上長老的話,對她手下留情。現在,她成爲現在這個樣子,只能怪她自己。
“老齊,你怎麼能是非不分,怪罪到清清的身上!”白升上前,拽起了齊河,“別救了,救活了也是姬風手下的一條狗!”
“老白,她是無邊大陸,風家的旁支啊,死在水月洞天,你我擔當的起這個責任麼?”齊河沉聲,哀悼的看着風鈴。
柳清清斜睨了風鈴一眼,撿起自己的武器,“嘟嘟嘟”將風鈴的身體打了個對穿,風鈴停止了抽蓄,睜着眼睛看着晴朗的天空。
白升和齊河都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全部瞠大眼睛看着她。
柳清清漫不經心的收起自己的東西,“反正她活過來,也是恥辱的活着,不如讓她痛快的死去!”
“清清!”齊河大怒,恨恨的看着柳清清,然後轉身哀嘆一聲,流下了眼淚。
水月洞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齊,你不要怪清清,她的做法是正確的,若是她不殺風鈴,風鈴也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遭更多的孽,再說,清清這麼做,是想爲水月洞天擔起責任!”白升上前,拉着齊河道。
柳清清抿脣,並不說話。
齊河回頭看了柳清清一眼,長長的嘆息,“我自然知道,清清是想將殺害風鈴的罪名,擔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擔的住嗎?那是無邊大陸,那是風家……”
白升沉默。
確實,若是到時候風家發怒,來找清清報仇,那麼清清和她背後的蛇屆,真的能夠頂得住雷霆一怒嗎?
“風流已經回到風家,希望能夠將水月洞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希望風家不會怪罪下來!”白升皺眉,嘆息着道。
他上前拉住柳清清的衣袖,“清清,你來水月洞天,能不能低調一點,你這樣……”
他沉默,眸中滿滿的都是痛惜之色。
柳清清轉身,歉意的看着齊河,“對不起,師傅!”
她沒有習慣偷偷摸摸,她也有自信,沒有人能傷的了她,可是她忽略了師傅。
齊河轉身,惋惜的看着柳清清,“清清,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水月洞天,真的不能再留你了,希望你以後好之爲之!”
殺了水月洞天這麼多人,他如何還有顏面做他們的長老?不如就此離去。
“師傅,你別走!”柳清清上前,一把抓住了齊河,她似乎看出了齊河的心思一般,不住搖頭,“該走的不是你,而是姬風,我殺了姬風,還水月洞天一個平靜!”
白升環視四周,見確實沒有人偷聽,這才上前壓低了聲音,“姬風已經跟妖界結盟,他的背後,是整個妖界,你撼動不了他的……”
柳清清愣在那裡,沒有料到,背後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清清,去妖界找出姬風背後的那個人,然後說服他,或者幹掉他,這樣才能徹底的瓦解姬風!”白升皺起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柳清清看着白升,忽然感覺到任重而道遠。
齊河轉身,拉着柳清清的手,“清清,不要理他,你現在已經跟水月洞天沒有任何關係了,去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再也不要回來!”
白升搖頭,“老齊,清清在水月洞天一直都是叛徒之命,你不想爲她正名了嗎?”
“正不正名一點都不重要,清清的幸福,最重要,妖界危險,清清道行尚淺,這個任務根本就不適合她!”齊河篤定的道。
柳清清搖頭,握着齊河的手,“師傅,我沒有關係的,經過了那麼多磨難,我現在不是一樣好好的!”
她轉頭,看着白升,“白長老,麻煩你照顧好我師傅,總有一天,我會以水月洞天恩人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乖孩子!”白升伸手,撫摸柳清清的頭髮。
柳清清轉身看着齊河,“師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放棄水月洞天,水月洞天這麼多弟子,都在你和白長老的庇佑之下……”
“清清……”齊河還想說什麼,卻被柳清清阻止,她從包裹中拿出木偶,“師傅你幫我看看,臨淵師祖怎麼了……”
齊河拿着木偶,左看右看,“咦,好強的怨念,你對臨淵師祖做了什麼事情?他怎麼這麼怨氣沖天?”
“那他有沒有要緊?什麼時候能夠出來?”柳清清問道。
齊河皺眉,“他出來過嗎?”
柳清清無奈,轉頭看向一邊的白升,“白長老,臨淵師祖要不要緊?”
白升接過木偶,微微一笑,“他無礙,只是被黑狗血薰的一身晦氣,估計要呆在木偶中很多天了……”
柳清清接過木偶,“多謝白長老,清清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她說完,就朝着外面走去,齊河在後面喊叫,“清清,清清,你還沒有告訴我,臨淵師祖是怎麼回事……”
法王宮中,白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扶手。
姬風點頭哈腰的站在那裡,“法王殿下,柳清清那個神器,簡直太厲害了,她一出手,整個水月洞天無敵,您看……”
“她的武器,叫做槍,是從那個時代帶過來的,你是想我幫你除掉她手中的槍?”白落冷漠的看了姬風一眼,漫不經心的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也弄幾把一樣的給我!”姬風舔着臉笑着,搓手着,十分猥瑣的上前。
白落鄙夷的環視他,那種武器,用來對對凡夫俗子還可以,但是對付稍微有點修爲的人,就根
本不行。
但是他想要,他就給,反正那種東西,他這裡多的是。
“條件!”白落冷漠的道。
“水月洞天的管轄範圍,再朝日翼國去三十里,以後整個月翼國,都歸屬妖界!”姬風卑躬屈膝,大方的說道。
白落冷笑,“好,成交!”
柳清清離開水月洞天,徑直朝着日翼國皇宮的方向走去。她一路走的很慢,路見不平的時候,就順便出手,反正出來歷練,要多打打架纔好。
這一日,行至子虛城的時候,柳清清在這裡住了下來。
當初就是在這裡,她遇見了鄔伢月,現在物是人非,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傾國傾城的柳清清,而鄔伢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手中牽着一匹馬,臉頰上的白色紗巾,將整個臉頰全部遮住,只露出了那雙清澈秀美的眼睛。
子虛城中,熙熙攘攘,熱鬧依舊。
但是一到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關門閉戶,再也不敢出來。
原因無他,這裡的晚上,會有妖精出來抓小孩子,凡是一至十歲的孩子,都是妖精照顧的對象。
目前整個子虛城,已經有十多個孩子失蹤,被找到的時候,全部都被剜開了胸膛,心臟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人心惶惶,可是官府也沒有辦法,他們可以抓人,卻沒有辦法抓妖。
柳清清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順便打聽了一下子虛城城主的事情。
原來這裡的城主,依舊是鄔伢月,鄔伢月失蹤了半年,然後回到了子虛城。
從她回來開始,這裡就不太平起來。
柳清清算算時間,剛好是她和小奶包一起在蛇屆失蹤的日子,她打算第二日去拜會鄔伢月。
不知道這個鄔伢月,放棄對蕭墨的心思了沒有,現在一年之期已到,她要親手,將蕭墨從她的手中贏回來。
清晨的時候,柳清清從二樓走過,樓下的人瞬間被驚呆了。
他們似乎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秀髮如雲,清眸恍若一汪泉水,明淨閃亮。
她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特別是走動的時候,渾身散發着的那種瀲灩氣質,宛如人間仙子。
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停止了呼吸,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左手拿着長劍,右手揹着包裹,蓮步輕移的從二樓走下。
一路上全部都是人們的感嘆之聲,如此美貌的女人,竟然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褻瀆了她一般。
她坐在最裡面一個沒人的位置,放下包裹和長劍,聲音清冷卻婉轉,“小二,一碗陽春麪!”
“客官稍等!”小二將抹布搭在胳膊上,朝着後面廚房跑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柳清清這一桌,直到她放下長劍和行禮,這才收回目光。
一看她的武器,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
這個妖魔橫生的年代,一個單身的姑娘,沒有幾把刷子,怎麼敢一個人行走江湖。
所有人已經將柳清清歸爲危險的一類,可是偏偏,仍舊有人不長眼。
比如這位,馬臉,八字鬍的男子,帶着幾個隨從,吊兒郎當的上前,翹着腿坐在柳清清的對面。
“姑娘,交個朋友如何?”那八字鬍邪淫的笑,坐在那裡,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鬍子。
柳清清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坐着,一言不發。
“爺是子虛城城主的大表哥,你要是跟着爺,就不用這麼辛苦走江湖,爺一輩子包你吃香喝辣,怎麼樣?”八字鬍笑着,得瑟無比。
柳清清沒有理他,只是將眸光轉向一邊的店小二,店小二端了一碗陽春麪走了過來,將陽春麪放在柳清清的眼前,“姑娘,請慢用!”
“這面吃着多沒意思,跟着爺走,爺帶你去吃山珍海味,都是皇室的人才吃的上的東西!”八字鬍上前,摁住了柳清清的麪碗。
柳清清蹙起眉頭,拿着筷子,“你弄髒了我的面!”
她淡漠的道。
八字鬍微笑,“面算啥,走,跟着爺去吃香喝辣去……”
他站起身,上前想要拉扯柳清清,柳清清冷睨了他一眼,森冷的眸光,殺氣十足。
只是他的手在碰到柳清清衣衫的時候,恍若被什麼力道一推,那雙骯髒的手就摁在了桌子上面。
他試着想要拿開手,可是怎麼都移不開。
他另外一隻手湊上前,卻被柳清清手中的筷子,狠狠的釘在了桌子上面。
他的手心頓時鮮血淋漓,整個人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柳清清站起身,拿起包裹和長劍,“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
說完,她拿出一些碎銀子,然後丟在桌子上,準備離去。
可是那八字鬍的手下,卻一部分圍住了柳清清,一部分去幫八字鬍拔掉筷子,八字鬍疼的哭天喊地。
柳清清,秀眉緊蹙,握着長劍的手,已經緊了又緊。
“城主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然後店內的所有人,一鬨而散,有些逃不掉的,就直接嚇的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門口,光線一暗,果然是鄔伢月帶着人走了過來。
她雙手揹負,帶着高高的帽子,顯得英氣逼人。
“表妹,表妹快來救我……”八字鬍大喊起來,手上依舊戳着那根鮮血淋漓的筷子。
鄔伢月蹙眉,冷冷的看了柳清清一眼,踱着步子緩慢上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子虛城內欺負我表哥?”
“表妹,這女人,會一些邪術,說不定她就是挖了孩子心臟的女妖!”八字鬍捂着手,呲牙咧嘴的上前,指着柳清清說道。
柳清清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風吹拂起她臉上的面紗,露出弧度優美的下顎。
“會邪術?”鄔伢月眯起眼睛上前,環視着柳清清,將她仔仔細細打量個夠。
不是妖精……
不過長這麼好看,很難讓人相信,她不是妖精。
“姑娘,請問你芳名?”鄔伢月伸手,竟然挑起柳清清的下顎,隔着面紗打量她的臉頰。
柳清清蹙眉看着她,眸中滿是疑惑之色。
她竟然不認識她,而且她的氣度,跟鄔伢月完全不像。
她不是鄔伢月。
幾乎立刻,柳清清篤定的否決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你最好識相一點,挖了這麼多孩子的心臟,你可是要被判處極刑!”假冒的鄔伢月,湊近了柳清清,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氣息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自廢道行,立刻滾出子虛城,第二就是死……”柳清清冷聲,平靜的看着冒牌鄔伢月。
眼前的人大笑起來,指着柳清清,“哈哈哈,她竟然給我兩個選擇,兩個選擇……”
可是很快的,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爲柳清清已經出手。
長劍若虹,玄氣灌注在劍尖,攜着千鈞之力,朝着假鄔伢月殺去。
八字鬍尖叫一聲,趕緊後退,他沒有想到,柳清清怎麼生猛,連城主都敢打。
假鄔伢月也沒有想到,柳清清說出手就出手,她還來不及反應,長劍就指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她驟然變身,然後一隻小巧的麻雀,出現在衆人眼前。
店掌櫃和小二,以及一些沒有離開的客人嚇呆了,城主竟然是一隻麻雀精。
所有人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這一切。
那麻雀撲騰翅膀,朝着外面飛去,柳清清手中的長劍,恍若有生命般,追着那隻麻雀。
在她的長劍觸及麻雀身體的時候,光影一動,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柳清清的長劍在靠近他身體的時候,玄氣驟然消失,無力的墜落在地面。
而那黑衣男子,只是淡漠的坐在牆頭,手指上站着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他幽冷的眸子,看了柳清清一眼,柳清清追了出去,駐足在那裡,神色冷漠的看着白落。
白落沒有說話,只是瞟
了手中的麻雀一眼,麻雀啄着他的衣領,他漠不關心。
“鄔伢月是不是在你手中?”柳清清淡漠的問道。
“你跟我的一年之約,快要到了!”白落跳下城牆,上前,走到柳清清的身邊道。
“你也說了,只是快要到了!”柳清清冷聲回覆,眸光森寒的看着白落。
白落揚手,指尖的那隻麻雀撲騰翅膀飛離了這裡,他看着高高的天空,眯起眼睛,神色高深莫測。
“一直停留在靈動一階段?真可惜,人類真的是很弱呢!”白落伸手,捏住柳清清的下巴,奚落的道。
柳清清冷笑,“人類比你想象的強大,而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脆弱,白落,會有一天我看見你的悔意……”
她說完,轉身離開,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白落則是搖頭咋舌,悔意?那是什麼東西?
她一路朝南,快要離開子虛城的時候,發現了子虛城中裊繞着濃郁的黑氣。
這黑氣絕對不像麻雀精弄出來的孽氣,而是一種屬於魔的味道。
可是魔食人腦髓,而不是心臟,這些東西究竟什麼來頭,爲什麼要在這裡作怪?
她朝着黑氣濃郁的地方走去。
路線很熟,竟然是通往烏有鎮的地方,她一路走過,來到了芍藥以前的洞府。
她記得,芍藥是跟蕭墨同時被趕出蛇屆,芍藥卻墮入魔道,而蕭墨則是廝混人間。
她撥開一人高的草叢,朝着荒蕪的洞內走去。
還沒有走進山洞,洞內就飛出一片漆黑的蝙蝠,她蹙眉驅趕。
待她靠近山洞的時候,裡面發出一聲咆哮之聲,似乎嬰兒啼哭,又似乎獵豹嘶吼,總之她站在那裡,感覺到了陰陰的森氣。
“來人何人?”洞內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緩慢傳來,帶着無上的壓迫之感。
“散修柳清清!”柳清清淡漠的回答,站在那裡用長劍撐着野草,一字一頓,“你又是何方妖孽,竟然在這裡作怪害人!”
“本座雲遊至此,已經湊夠十一個孩童腦髓,若是你多管閒事,那麼本座會尋別的洞府,再尋腦髓!”裡面的聲音,森冷的回答。
柳清清冷笑,這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會揣摩人心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是爲了報仇,而是爲了除害。若是跟他打起來,打的過就還好,打不過他萬一逃走,那麼又有十一個孩子會遇害。
所以這個閒事,她是真的不能動手管了。
“適可而止,若是再有作奸犯科之行爲,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柳清清轉身,朝着來路走去。
裡面的聲音,久久沒有答話,顯然是陷入了修行之中。
來到日翼國京城,一切依舊,熟悉的彷彿她最初穿越到這裡的日子。
她沿着街道前行,最後來到了皇宮門口。
門口的守衛,一看見她立馬跪下,“恭迎柳姑娘!”
柳清清蹙眉,他們怎麼認識她?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爲首的侍衛拿出一卷畫像,“柳姑娘,皇上交待我們在這兒恭迎柳姑娘,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終於等到了姑娘你……”
那侍衛展開畫像給柳清清,柳清清接過,眉頭一展。
是小奶包的手筆,這傢伙,修行不努力,畫功倒是日益精進,將自己畫的分毫不差,甚至連臉上戴着的面巾,都一模一樣。
侍衛趕來了馬車,她上了馬車,徑直朝着皇宮裡面行駛。
路上,她撩開馬車的簾子,景物依舊,只是不知道故人是否也依舊。
下了馬車,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童音,“孃親——”
接着是一個小小軟軟的身體,直接朝着柳清清的懷中衝來,柳清清退後幾步,這才抱住了小奶包。
“兒子你又長胖了!”柳清清摟着粉粉嫩嫩的小傢伙,心裡都是愉悅之情。
“都怪雲崖叔叔這裡的伙食太好,孃親你看,團團都胖成一顆圓球了!”小奶包將藏在身後的小妖獸揪了出來,擱在
柳清清的手中道。
柳清清撫摸小妖獸,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一路照顧小奶包,晚上來我的房間,給你兩顆菩提子,好不好?”
小妖獸瘋狂點頭,菩提子啊,那可是聖物,可遇而不可求。
看着小妖獸眼冒星星的樣子,小奶包一把拎過了團團,“吃的太多不好哦,團團的菩提子還是交給我保管吧!”
“吱吱吱!”團團抗議着,在柳清清的懷中拱來拱去。
“好了,跟無畏去一邊玩吧!”柳清清微微一笑,將團團朝着小奶包的懷中一丟,然後朝着雲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