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夜,是罪惡最好的掩護。

看着身後那繁華的都市,那燈紅酒綠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傳來,一輛嶄新的寶馬停在一家賓館門前,一名二十四五的少女挽着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下來,進了賓館。那笑容,讓人膽寒。

當今社會,有錢便是爹!

葉麟君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三年前,葉麟君的父母離了婚,各奔東西,卻誰也不願帶上他。本就家境貧困的他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自初二以來,他便拿着學校的資助讀書。自那以後,他便成了校內的欺負對象,甚至,那些曾經的玩伴也加入到了其中。

初三那年,經過學校老師的推薦,葉麟君進入了琅城大學附中。

他以爲,到了高中,沒人認識他,他可以和別人做朋友。但,他初中的同學也有進入了附中的,後果可想而知。

葉麟君的成績在初中時可以說是頂尖了,但,在強者如雲的附中,變得不入眼。剛開始時,老師也關注過他,但漸漸的,連老師也不關注他了。如今,高二的他,在附中,僅有一位朋友。

不知不覺,葉麟君走到了學校門口,正好趕上放學。看着那些人成羣結隊,有說有笑的走出來,不禁有些感慨,曾幾何時,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就要離去。

“葉麟君?”一清甜的女聲傳來,葉麟君身體一頓,回過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校服,扎着馬尾的女生向自己小跑過來。正是周楠。他唯一的自認爲的朋友。整個附中,也就只有她不侮辱他,還安慰他。

葉麟君微微一笑,待周楠走近後擡腳慢慢地走着。“今天怎麼沒來上課啊?”周楠問道。葉麟君苦笑一聲,“來幹嘛?讓他們欺負羞辱嗎?”周楠一愣,是啊,雖然他和自己呆在一起時沒人來欺負他,但他總有轉身的時候。

一時間,周楠竟無言以對。兩人默無聲息地走着。

到了岔路口,周楠停下腳步,向葉麟君揮手再見,葉麟君卻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周楠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身向不遠處的一輛小轎車走去。

葉麟君轉過身看着駛向市中心的轎車。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傻丫頭,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周家那麼大,我配得上嗎?”說着,又自嘲地笑了笑,“臭小子,能夠和人家成爲朋友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奢求什麼?”說完,轉身欲離去,卻看到不遠處幾個身穿附中校服的男生向他走來。不由皺起眉頭,隨着幾人走近,葉麟君看清了帶頭的——張濤!

張濤和葉麟君出自同一所初中,在初中,張濤便對他百般欺辱,到了附中,更是變本加厲。

張濤幾人走近,二話不說便對葉麟君一頓暴打。直到葉麟君嘴角流出鮮血才住手。“小子,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和周楠走在一起,否則我直接廢了你。”張濤說完,又擡腳在葉麟君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揚長而去,葉麟君一時不備,一口鮮血噴出。

渾身的疼痛讓葉麟君無法起身,只能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滾,以緩輕疼痛。就在這時,一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走到葉麟君身前,蹲下身,看着葉麟君,開口道:“嘖嘖,還真是狼狽啊,小子,現在有個變強的機會擺在你面前,要嗎?”葉麟君忍着疼痛,擡頭看着來人的眼睛。良久,葉麟君咬了咬牙。“要!”

“啊?你真要啊?爲什麼不拒絕呢?現在倒好,還得我揹你。”男子笑着說道,一把拉起葉麟君直接甩到背上。大步向前走去。

葉麟君一時走神,被甩了個頭昏眼花,回過神來,已被男子揹着走了一段路。莫名的,葉麟君感覺男子的背釋放着一股奇異的能量滋養着自己的身體,疼痛減輕了許多。不多時,竟昏昏誰去。

男子看着背上側頭熟睡的少年,笑了笑,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