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入魔(上)

良久,葉麟君回過頭來,雙手緊緊地抓着周楠的肩膀,聲音有些顫抖:“周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燕京,好嗎?”原本失神的周楠被葉麟君的話嚇了一跳。這……算是他的表白嗎?但,似乎,有點晚了……

“不,麟君,我已經和張清訂婚了……”葉麟君一愣,緩緩鬆開雙手。“張清張清,一個富家子弟有什麼好的?”周楠下意識地開口說道:“他能給我你給不了的……”葉麟君怔怔地看着周楠。原來,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了。曾經,他以爲她和別人不一樣,但,他錯了,大錯特錯。她和所有人一樣。

“哈哈……”葉麟君大笑起來,“周楠,枉我對你癡戀不忘,卻不想你和他們一樣是個重視權錢利弊的人,哈哈,你以爲我還是一年前那個懦弱的葉麟君嗎?我告訴你,那個懦弱的葉麟君已經死了。你知道嗎?我爲了自己能夠配上你,每天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終於,我變得無比強大。擁有無上的財富與權利,你現在卻拿一個跳樑小醜告訴我他能給你我不能給的。哈哈,多麼可笑,既然你認爲他就是天,那麼,我會讓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不堪一擊。”說完,擡腳走了出去。

周楠呆呆地站在原地。原來,他離開是爲了自己,原來,他爲了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可是,自己卻親手將他推開了……

葉麟君一個人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轉着。當他走出教室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他纔剛回來,他們相處的時間才幾個小時,他還沒有告訴她他身上發生的事,沒理由衝她發脾氣。越想越後悔,最後決定回去向她道歉,將自己的事告訴她。

當路過校門口時,不禁呆住了。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攬着周楠的要向外走去。身後跟着的竟然是張濤。

張濤感覺到身後有人再看自己,不由一回頭,卻正好與葉麟君四目相對,不知爲何,一看到葉麟君的雙眼,身體竟然一顫,好一會兒纔回過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小跑跟上張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再回頭看,前面的張清和周楠並沒有發現異樣。

不遠處葉麟君呆呆地看着三人走向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看着張清爲周楠拉開車門,看着周楠坐進去,看到了周楠嘴角的笑容……葉麟君連自己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已雙拳緊握,兩眼慢慢變紅……

他動了,邁開步子向校外走去,每走一步,他的雙眼便變紅一分,頭髮便增長一寸……出了校門,葉麟君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哪裡,正是張家。

張家,張天印與周家家主周天正坐在後院的石桌上談論着周楠與張清的婚事。桌上放着一瓶茅臺。兩人不時發出笑聲。酒過三巡,兩人都略帶醉意。

張天印眯着眼睛看着起身倒酒的周天,嘴角上揚,張家是真武世家,在琅城黑道混的風生水起,但白道就不夠看了。張清不僅是個修煉天才,而且人品極好。張家在他身上可是花了大價錢。只希望他能帶張家在白道上崛起。如今,又和商業大家周家扯上關係。將來在白道上可是如虎添翼啊。

周天爲張天印斟滿酒,回身坐下,擡頭看了一眼張天印,不由心頭一笑。周家企業的發展得罪了琅城不少家族,企業,如今和張家綁在一起。別人想要動他周家,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張天印端起酒杯,對周天笑道:“周老弟,那就這麼定了,乾了這杯酒,我們就是親家了。”周天聞言,連忙端起酒杯,笑道:“張大哥說的是,來,這杯酒老弟敬你。”說完,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張天印也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突然,張天印心頭一挑。眉頭一皺,他竟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張家。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對周天說道:“周老弟,有貴客來訪,走,隨我一起去看看。”說罷,不待周天回話,起身向外走去。周天眉頭微微一皺,他實在想不起在琅城中,能被張天印稱爲貴了的有誰。不過,鬱悶歸鬱悶,周天還是跟了上去。

其實,張天印也納悶,這氣息比自己還要強,他實在想不出,在琅城,有誰有這樣的實力。當葉麟君到了張家門口時,雙眼已經血紅,髮絲長到了腰間,身後戾氣早已化爲實質,向外流漏出來。

張家的兩名保安,只是兩個普通人。那裡見過這種“怪物”。當看到葉麟君一步步走近張家,瞬間被嚇得兩腿發軟。一名保安對另一名保安顫聲說道:“兄……兄弟,你……你攔住他,我……我進去叫人……”說着,不待另一名保安回話,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張家。只留下另一名保安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葉麟君發顫。葉麟君走到門口處,看了那保安一眼,那名保安便如同墜入萬丈深淵。癱坐在地。

葉麟君回過頭,擡頭看到頭頂的“張家”兩個大字時,拳頭不由自主地又握緊了幾分。腳下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一腳踢在牌匾上。牌匾斷裂成兩塊,隨葉麟君一起落地。葉麟君沒有再看那保安。徑直走入張家。

這時,張家大門對面,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看着葉麟君的背影,不經一愣,這不是葉家的大少爺嗎?他來這裡幹嘛?男子想着,不由探頭向裡看去。

地上的保安連身子都無法站起。那裡還敢阻攔。眼睜睜地看着葉麟君葉麟君進了張家。顫抖着手拿出傳呼機。“他……他進去了……”

當葉麟君走到前院時,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四五十個手拿棍棒的真武者,他們當中,只有一名玄階嵿峰,其他的都只是黃階。玄階武者看着眼前的“怪物”,眉頭緊皺。想了想,猛然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入……入魔。是入魔,大家快散開。”“入魔者,眼如血,發如瀑,…戾背而實也,嗜血而殺之。”古籍上是這麼記載的。

玄階武者雖然叫出了聲,但已經晚了,一名黃階中期的武者將自己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向葉麟君,“啪”的一身脆響,木棍應聲而斷,一股暖流流下,流進了葉麟君的嘴裡。

“不好。”玄階武者失聲叫道。“快散開。”可是已經晚了。飲了血的葉麟君,體內的魔性被激起。雙眼頓時紅光外露,一拳砸向剛纔用棍子打他的武者。“嘭”那名武者被一拳轟爆,葉麟君沾了一身血。魔性進一步被激發。向前一躍,一拳砸向離自己最近的武者,那武者來不及防禦,倒飛出去。衆人還沒回過神來,葉麟君有將身旁的一名武者踹飛。

玄階武者最新回過神來,大聲叫道:“上,一起上,攔住他。我去通知家主。”說着,轉身向內院跑去。留下一羣黃階武者乾瞪眼。你妹的,這裡就你最強,你都跑了,還怎麼打?

但,就在這間隙上,又有好幾名武者被葉麟君擊飛。衆人只好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一時間,數跟棍子砸向葉麟君,可葉麟君卻不閃躲。任由木棍砸在自己身上。衆人見木棍被砸斷,可葉麟君卻像個沒事的人樣依舊站在那裡。不由呆住了,這……這還是人嗎?

葉麟君怒了,低吼一聲,一拳洞穿了身前一名黃階後期武者的身體。那武者手中握着一截斷棍,低頭看着自己的身體,眼中滿是震驚。“噗嗤。”葉麟君拔出拳頭,向另一名武者砸去。胸口被洞穿的武者身體一顫,視野越來越模糊,身體緩緩向後倒去。

殺戮在繼續,沒有尖叫,沒有**,只有滿滿的恐懼。時不時有木棍落在葉麟君身上。但,毫無例外,每一名將木棍砸在葉麟君身上的武者,都被葉麟君一擊轟殺。入魔的葉麟君,以其純粹的肉體強度高瘋狂的開着殺戒。這是一場瘋狂的派對。

四五十名武者,來不及施展武技,轉眼間只剩下了十幾人。

走到前院的張天印身體一顫,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不由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張天印看到了不遠處一名男子狼狽的向這邊跑來,正是前來報信的玄階嵿峰武者——曹玉。

聽到曹玉的稟報,張天印臉色大變。大步向外走去。曹玉的話周天自然聽到了,臉色一變,快步跟上。他隱隱感到張家這次,惹上麻煩了。

中南海會議室內,葉天明等幾位政治巨頭正在開會。就在這時,葉天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天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聽完電話那邊傳來的消息,不經臉色一邊,掛斷電話,想了想,又撥通了葉天凌的電話“天凌,你去一趟琅城張家看看,小君可能出事了,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你先過去,我這就回家告訴老爺子,聽聽他的主意。”說完,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對在座的衆人說道:“各位,抱歉,我申請暫停會議,我家裡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去一趟,如果你們要繼續開會,就當我棄權好了。”說完,不待衆人開口,轉身匆匆離去。

葉天明在門外接電話時,室內的衆人透過玻璃看到了葉天明的臉色變化,不有心頭一跳。現在又見葉天明匆匆離去,更是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讓這位不曾如此失態的男人方寸大亂。葉天明離開後,會議也被暫停了。雖然這次會議不是什麼大事,但,衆人依舊決定延後再開。

與此同時,正在琅城談生意的葉天凌一聽葉麟君出事了,不禁臉色一變。當即便取消了商談,帶上隨他一起來的五名葉家子弟,直奔張家。

不多時,葉天明回到葉家,下人告訴他葉老爺子正在書房。

葉天明來不及敲門,直接闖了進去,屋內的葉楓嚇了一跳,張口就要呵斥,擡頭看見是葉天明時,壓住了怒火,將手中的書籍放下,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對葉天明說道:“天明啊,你什麼時候……”葉楓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天明打斷了:“爸,小君出事了。”葉楓一愣,睜大眼睛,:“怎麼回事?”葉天明連忙回答道:“不知道,我剛剛接到司徒家家主打來的電話,他看到葉麟君進了張家,好像是入魔了。”“什麼?入魔?”葉楓臉色一變,失聲叫道。葉天明一愣,問道:“爸,嚴重嗎?”葉楓失聲道:“何止嚴重,那是想當嚴重。”“啊?”葉天明愣了愣,他無法修煉,當然不知道入魔是怎麼回事,當聽到葉楓這麼一說,不經有些擔心。

葉楓想了想,對葉天明說道:“這樣,你去集合小君的麒麟閣,順便準備幾家直升機,我去通知老祖。”葉天明聞言,點了點頭,迅速向外走去。葉楓也轉過身,在書櫃上打開了個機關,一條暗道出現,走了進去。

十分鐘後,葉天明和三十名麒麟閣的弟子已經在大院集合完畢,旁邊停着七架直升機,等候着葉楓的到來。

不多時,葉楓跟在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身後走了出來,老者掃了一眼衆人,點了點頭,低聲道:“出發。”說完,走上了離他最近的一架飛機。葉天明和葉楓二人急忙跟上。三人登機後,麒麟閣的三十名弟子迅速分成了六組,上了直升機。準備準備待續,一行人飛向琅城。

我以爲不會有人看的……寫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