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乖,再放鬆一點。”
“我…”
“不要想,專心。”莫名輕柔地吻了吻風兒閉上的眼睛,“想要了告訴我。”
“現在…現在就想。”風兒的指甲陷進了莫名的肩膀。
“還不行。”莫名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挪了下去,挪到了自己腰上。
“名…”風兒淺急的呼吸異常混亂,可意識依然在,“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你不是自己爲止。”
“我忍不了了…名…我忍不了…”
莫名沒有回答,只是把風兒的腿掰到一個更方便的角度,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在他身上緩緩摩擦。
“啊…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風兒緊咬着脣,然而鮮血,已經從嘴角淌了下來。
“不要反抗它,風兒乖,不要反抗了。”莫名幾乎是在哀求。
“名…”風兒絕望地深吸了最後一口氣,“如果控制不住它,殺我。”
莫名只得答應:“好。”
風兒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像一根繃緊了的弦,忽然鬆動。
莫名停止了一切動作,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發生。
風兒的呼吸,漸漸平緩,漸漸柔和。然後,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黑眸。
閃爍着奇異光芒的黑色眸子,黑夜般深邃而危險。
莫名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身下的人慵懶地笑了,“不歡迎麼?”
莫名搖了搖頭。
“真是沒有想到呢,”風兒饒有興趣地舔了舔自己脣邊的血跡,“初次見面,就以這麼親密的形式哦。”
莫名微笑:“這說明,很有緣份。”
“我好悶哦。”風兒的手,毒蛇一般地纏緊了莫名的腰,“給我解解悶吧。”
莫名卻似乎很有耐心:“好。”
“那怎麼還像木頭一樣,”風兒邪邪地笑了,腿盤上莫名的腰,“不是害怕我吧?”
“我是在想,”莫名的微笑很自然,“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麼?”
“哦?有意思。”風兒的腿放了下來,“你是不是以爲,我是你小牀伴的夜晚形態?”
莫名沒有否認。
風兒假假地嘆了口氣:“抱歉了,我不得不說,這一次你猜錯了哦。”
“是麼,”莫名溫柔地笑了,“那,讓我再猜一次,可以麼?”
風兒的嘴角微微上揚:“可以。”
“你,纔是與我前生相識的那個人。”莫名的聲音裡還帶着笑意,可是依舊在微微顫抖,“而鎖住你的這個靈魂,只是你記憶的碎片。”
風兒黑夜般的眸子眨動了幾下,然後忽然笑了:“還是不對。”
莫名的身體似乎被震了一下。
風兒笑了:“我們是一個人,同一個人。只不過,處在生命的不同階段罷了。”
“可是時間本身,是不可以逆轉的。”莫名似乎還是不相信,“不同階段的靈魂,不可能共存在同一個軀殼裡,哪怕是同一個人。”
“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風兒溫柔而寬容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個可愛的孩子。
“那麼你,是哪一個階段?”莫名的手,死死按住他的身體,似乎想求證什麼。
風兒笑了:“最後的階段。”
“未來麼…”
風兒默認了。
“那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未來的事。”
“不可以。”
“爲什麼?”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風兒笑了,笑得神秘而憂傷,“我要回去了。”
莫名吃了一驚。
風兒竟真的閉上了眼睛。
“風兒…風兒?”
沒有迴應。牀上的少年像墮入了一個很深的夢境,聽不到外界的呼喚。
一切都是謎。
沉睡在風兒身體裡的魔之本心,竟然…是風兒未來的樣子麼?
風兒的未來…
在前方等待着的,到底是什麼…
“名。”
莫名的思緒被迅速拉了回來。
熟悉的聲音從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傳來:“你沒受傷吧…你有沒有事?”
莫名笑着搖了搖頭。
風兒睜大了眼睛,那屬於人類的,黑色的眼睛:“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風兒的脣微微顫抖,“可是醒過來,又覺得這些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莫名笑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風兒的身體放鬆下來,臉卻禁不住紅了:“嗯…”
“風兒想說什麼。”
“我還是…想要。”風兒緊咬着自己的嘴脣,似乎窘得不能再窘了。
“選個姿勢吧。”莫名也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樣…就可以。”風兒的目光,很快地從莫名臉上掠過,然後又移到了一邊去,似乎在徵求莫名的意見。
莫名用動作代替了回答。
“啊…”
“疼麼。”
“不是…嗯,好了。”風兒的身體,很快適應了異物的侵入,“可以了。”
“腿再擡起來一點。”莫名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嗯。”風兒紅着臉照做了。
“風兒要不要試試,”莫名的動作幅度漸漸加大,“適當地動一動。”
風兒的手已經從莫名的腰上滑了下來,死死地抓着牀單,身體僵硬得像一塊木頭:“怎…怎麼動?”
莫名把他的腿高高地擡起,然後更深地進入。
“唔…”風兒難奈地嗚咽起來,“太深了。”
“腿,稍微用一點力。”
“我做不好…”
莫名卻不再說話,乾脆把他的腿搭在了自己肩上,然後,一隻手摸到了風兒的前面,肆意揉捏着。
“啊…鬆,鬆手…”風兒哭叫起來,卻沒有掙扎,“好難受…嗯…”
“試試看,適應這種頻率。”
莫名在說什麼啊…
風兒只覺得嗓子幹得發疼,幾乎要冒出火來,身上還不斷沁出汗珠,把身下的牀單弄得潮乎乎的。
好可恨…莫名的手…唔…到底要我怎麼做?!
隨着身後的抽插,身前的蹂躪也在漸漸加快…巨大的刺激,折磨得風兒想哭出來。
“風兒好乖,”莫名居然還在笑,“好多了。”
什麼好多了啊…
忽然發現,自己的後面似乎漸漸適應了這種有規律的侵入,開始像小口一樣,緩緩地吞吐。
天…我怎麼…
“放開…放開我…”風兒胡亂地叫喊起來,手在牀單上亂抓,“我不想做了…”
“風兒不舒服麼。”
“我不要…我不要做了!”
莫名的手,懲罰性地忽然加重了。
“啊!”風兒忍不住叫喚起來。
“風兒乖,說點什麼吧。”莫名似乎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說什麼…”
“比如說,”莫名低下頭,舔着風兒的胸口,“求我再深一點。”
“纔不…”風兒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說!”
抽插還在繼續。
“唔…嗯…放了我…”
“風兒說出來。”
風兒的意識已經混亂到了一定的程度,單單剩下嘴硬了:“不說…”
莫名的手,又轉而撫摩着他的腰際。
“名…嗚…”
“怎麼了。”
“快點…快點結束吧…”風兒的全身都已變成了粉紅色。
“風兒知道應該怎麼做。”
名…爲什麼要這樣逼我…
我已經做了,已經和你做了…
求求你…給我留一點點的尊嚴…
可是…太難受了…已經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巨大的、能席捲一切的刺激,已經沖垮了身體和靈魂最後的防線…明明很恐懼,可是卻偏偏,在渴望着什麼…渴望着更大的刺激、甚至是毀滅麼…
“名…再深一點…”
風兒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
“風兒不夠真心呢。”莫名居然還是不滿意。
“唔…”意識已經混亂了。
“風兒,放棄自己吧,”莫名的聲音,忽然從很高的地方傳過來,縹緲得像遙遠的琴聲,“好麼。”
放棄自己…
爲了你,放棄自己麼…
風兒的眼神,茫然得如同瀰漫着霧氣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