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呢？”
“啊？”黎采薇一愣，想到他大概問的是昨天送來的魚缸。當然是放好，不然還能給燉了嗎？“在臥室裡。”
“不能放在牀頭邊。”不安全這三個字他沒說出口，他完全照顧到黎采薇的隱私，沒有查看，只是在這些公共的空間內沒看到。
“你……明明進去了還問。”黎采薇嘟囔着，小聲抗議。
霍越川自然是聽到，他不自覺地收緊手掌，夏兒這性子也是隨了黎采薇的，同樣的一缸魚，倆人都是要放到牀頭。“搬下去，換個地方。”
“好啦好啦，我會放到飄窗的。”黎采薇想了一下，這是個不錯的好位置。
又是與夏兒選的一樣，霍越川指了指沙發上放的一袋書。“最簡單的大學法語四六級，分公共和專業兩種，就像是英語四六級一樣。憑你的資質，我相信可以考的過，這是參考書。想要吃法語這碗飯的，你必須得考一些含金量很高的證，比如tfu、catti、dfp等等。”
“憑我的資質？”這算是鼓勵麼？黎采薇將書翻開看了看，裡面有教材，還有配套的手冊。
“怎麼，你原先就是法語專業的學生，那麼不相信自己？”霍越川遞給她聽課卡，站起身就要走。“每週三次課，有專業的一對一講師輔導，我會讓司機來接你，路線是從這裡到培訓班。”
“啊？”黎采薇一時間沒有接收到這麼大的信息量，她有點茫然。“你說……”
“沒聽懂？”霍越川看了眼時間，他擔心夏兒的手臂。
“明白。”黎采薇見他要走，心裡也不是滋味。“你這麼快就走了？”
霍越川站在門廊處，回過頭看她，她趕緊眼神閃躲地岔開話題。“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照常送他到大門口，霍越川有些突然地問道。“你夜裡想吃什麼？”
“呃，什麼都可以。”黎采薇一直不敢看他的雙眼，自從上次兩人親密地坦誠相待，被她強行打住之後，多多少少心裡會疑惑。他是不是嫌棄她了？從來沒有留宿過……
“現在腦海裡蹦出的菜，是什麼。”
“蟹黃豆腐和西湖醋魚。”黎采薇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依言回答了。
“嗯，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去做吧。”霍越川沒有再停留，上了車之後給家裡的廚房打了電話，要提前準備着這兩樣菜。
夏兒的手臂仍是不見好，好在夜裡的飯菜很合她的胃口。霍越川小心地剔除魚刺，一口口地喂她，她竟是吃了兩碗飯。
這飯量在她到了霍家之後是從未見過，見她還意猶未盡，霍越川不敢再讓她多吃，等了十幾分鍾後，牽着她的手去庭院散步，給玻璃溫室的花花們澆水。
“看啊，霍總多喜歡孩子。”保姆與江雪一起站在陽臺上，看他們父女倆人十分親密。
江雪沒有言語，他到底是喜歡孩子，還是喜歡霍夏兒？
“小姐放心，現在霍總對你和往後有了孩子之後對你，那可就不一樣了。”保姆仍舊勸告道，從那日霍越川霍家主臥裡休息之後，江雪的心情就一直不見好。
保姆猜測，莫非是爲了孩子的事。
“我知道了。”江雪現在是無可選擇，孩子要麼要，要麼不要。她當然不會傻到看着這個機會逝去，只不過……懷這個孩子的方式，實在是太羞辱她！
等到三個小時以後，霍越川終於給夏兒講完故事哄好她睡覺，江雪在外間等他。
“越川，明天你有空嗎？我預約了醫院。”江雪心裡縱然是一百個不樂意，此時也沒表現出來。
“可以。”霍越川想了想，明天他約了大股東見面，不過那是下午，時間可以稍微推一推。
“那……”
“那就早些休息，我會配合的。”霍越川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着，見她沒有動靜。“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點害怕。”江雪擡起眼，裡面還是可憐。“我還沒有過……”
她還沒有發生過性生活，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要被冰冷的機器奪走，江雪就覺得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