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是在一個大鐵籠裡。
她有些慌了,剛想動用能力,卻發現自己對源的敏感度消失了。
這時,一個打電話的聲音傳來。
“老李,你說的還真沒錯,我在山崖下抓住了一隻。”
“好好好,馬上給你送過去。”
話落,男人就放下了電話,朝她走來。
“醒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她只覺得心臟傳來一陣刺痛,頓時又昏了過去。
“你這隻多少錢?”
迷迷糊糊中,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在一間漆黑的房屋裡,一位年輕人指着放在櫃檯上的她問道,周圍還有像她一樣關在籠子裡的族人。
“八千。”
又一道聲音響起。
“這麼貴?”
年輕人有些驚訝。
老李一副行家的樣子說道:“價格真不高,這東西可以買回去當寵物,也可以用來修煉,絕對稀有。”
“就是有些髒。”
年輕人看着她雪白的大棉襖上沾染着的血跡,皺了皺眉,厭惡地說道。
老李有些不悅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又換了一副神情,討好地說:“這邊還有,您可以再看看。”
沒過多久,年輕人就提溜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人離開了。
不知怎麼回事,她的潛意識雖然能夠感知到現實,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甚至無法醒過來。
無數的男女來來往往,最終一個人停在了她面前,將她買下帶走。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那個人的家中了。
四周沒人。
她的能力恢復了一些,漂浮在空中正要逃跑。
不知怎的,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她吐出一口鮮血,摔落在地。
男人看着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她,玩味地說道:“以後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的胸前有一枚暗金色的徽章,上面排了兩行字。
川局,張明哲。
她縮在一個角落裡安安靜靜地啃着饅頭,這時,張明哲突然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她頓時嚇得一激靈,手中的饅頭險些掉在地上。
“幹嘛?”
她怯生生地開口道,目光裡帶有一絲害怕。
“怎麼養你和養狗一樣。”
張明哲嗤笑了一聲。
她聞言低下了頭,內心的屈辱化作了陣陣的怨恨。
“那你給我學聲狗叫吧。”
他輕擡眼皮,饒有興趣地開口道。
她雙手抱胸,不爲所動。
張明哲冷哼一聲,一道能量打入他手中的那顆鮮紅的寶石中。
牆角的小女孩悶哼一聲,嘴角頓時溢出了大量的血液。
她一聲不吭,嬌弱的身軀不斷顫抖。
張明哲不屑一笑,再次加大了能量。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整個人徹底栽倒在了地上。
她小嘴微張,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氣,額上出現了大量的冷汗。
張明哲又一次加大了能量。
她躺在地上抽搐着,大腦一片空白,渾身上下已經被陣陣襲來的疼痛所淹沒。
緊接着,汩汩的鮮血從她嬌軀上的裂紋中滲出來,口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我草。”
張明哲頓時跳了起來,瞪大眼睛怒喝道:“你他麼別弄髒我的地板!”
說着,他就一腳將地上的女孩踹了出去,然後他又揪起女孩的頭髮,將她的腦袋直接對準牆砸了過去。
過了好久,女孩才從劇痛中緩過勁來。
她早已淚眼朦朧,顫抖的嬌軀蜷縮在血泊之中,斷斷續續地抽泣道:“我聽你的,都聽你的嗚嗚嗚…”
今後很多天,女孩都是在屈辱和恐懼中度過。
有一天,張明哲一腳把門踹開,突然從外面回來。
女孩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了窗簾後面。
他怒罵一聲,冷聲道:“媽的,榜又被人刷下去了,還不願意接受我的挑戰。”
“懦夫,廢物!”
說着,眼珠子血紅的張明哲看見了躲在窗簾後瑟瑟發抖的女孩,冷笑一聲,衝過去拽起她的頭髮,將她提溜起來。
“你他麼就知道躲!”
緊接着,他一腳踹到女孩的小腹上,將她踹飛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在牆上,一陣骨骼錯位的聲音從她的四肢傳來。
“難道我靈族生來就是被人欺負的嗎?”
恍惚間,女孩絕望地想着。
那種屈辱的壓抑伴隨着深深的無力積聚在她的心頭,又隨着一聲聲低微的抽泣而漸漸化開。
“哭,就知道哭,真他麼不如養條狗!”
張明哲怒吼道。
正當他要再次上前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敲響。
“草,誰閒的沒事幹敲老子的門?”
他怒氣衝衝地打開門,卻發現自己的幾個兄弟站在門口。
“張哥,兄弟也知道你榜被人刷下去了,心情不好。走,出去喝一杯?”
張明哲煩躁地吐出一口氣,說:“走走走!”
說完,張明哲就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女孩才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顫顫巍巍地探頭看了看。
不是她不願意逃跑,而是根本不可能跑的出去。
張明哲的房子有結界,如果沒有他的授權根本無法出去,硬闖還會觸發那種讓她心臟疼痛的機關。
她的肚子空空的,喉嚨就跟火烤一樣難受。
張明哲一天只會給她一個饅頭,有的時候一個也不會給。
她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一個饅頭,剛伸出手,卻又打了個激靈,將手縮了回去。
屋檐把陽光斜切了一道,投在了灰白的瓷磚上,將她藏在窗簾下的半邊俏臉打亮。
女孩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望着極目之處的空寂,坐了很久很久。
終於,她縮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睡着了,臉頰上還殘留着未乾的淚痕。
當張明哲和他的幾個兄弟醉醺醺地回到他的家時,已經是凌晨了。
“張哥,局子裡不是說不讓養這種東西麼?”
其中一個人看見了女孩,詫異地問道。
張明哲有些神志不清地呵呵一笑,說:“過幾天死了就扔了,川局也管不到。”
另外一個人盯着女孩的小臉,邪淫地笑道:“張哥真有雅緻,養的寵物都這麼漂亮。”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有些可惜?”
張明哲聞言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我怎麼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玩。”
“不過瞧着小胳膊小腿的,玩幾下應該就不行了。”
張明哲嘖嘖了幾聲,感到可惜。
“張哥,你的寵物你先玩,我們兄弟就撿個漏!”
幾個人奸笑道。
“咱哥幾個就不見外了,一起。”
張明哲咧嘴一笑,就要去剝女孩的衣服。
女孩當然知道這幾個畜生想要幹什麼,連忙躲開。
要是打她的話,她不會反抗,也不會躲避。
但唯獨這個,就是不行!
“你再過來我就自盡,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她氣呼呼地說道。
女孩嬌軀微微顫抖,臉上帶着對未知的恐懼。
“哎,我有辦法。”
張明哲攔下了正要動手的幾人,微微一笑,手腳有些不利落地胡亂在口袋裡翻找着。
他本身也喝大了,醉醺醺的身體不協調。
一不留神,那枚鮮紅的寶石從指尖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女孩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然後不假思索,直接撲過去將寶石撿了起來。
女孩緊張的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心臟砰砰直跳。
張明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快還給我,你想死麼?”
他冷聲威脅道,不過臉上沒有了原來的勝券在握。
女孩見張明哲沒有動靜,那種疼痛也沒有襲來,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她臉上帶有驚喜,往日的屈辱頓時化作了仇恨,在這一刻徹底地釋放出來。
“你覺得可能嗎?”
女孩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語氣卻是無比的冰冷。
張明哲臉色變了變,怒吼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一道驚天的風斬從他指尖斬出,豪華的房子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女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拿出了一張赤體雪白的長弓。
整張弓的長度和她的身高差不多,金色的弦則是由精神力幻化而成。
緊接着,一陣強大的精神波動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她隨手一拈,一支金色的箭羽憑空出現。
感受到女孩的實力,張明哲頓時目瞪口呆,臉上露出了無比的驚恐。
隨着弓弦的緩緩拉開,一股死亡和毀滅的氣息籠罩在幾個人的心頭。
“滅!”
白玉弓已拉至滿月,隨着一聲嬌喝,一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然閃過。
電光火石之間,那道強悍的風斬直接就被撕成了碎片。
“不!”
張明哲痛哭流涕,臉上帶着絕望。
正當那道金光要射向張明哲時,那支金色的箭矢忽然停住了,化成了精神力消散在了空中。
這時,他的幾個兄弟從驚恐中反應過來,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女孩飄了過去,一腳將將張明哲踹飛了出去,森冷地說:“你前幾天把誰當寵物養?”
她揪着張明哲的頭髮將他轟在牆上,最後覺得不解氣,直接將他的頭皮扯了大半塊下來。
“你說說看,現在誰纔是狗?”
女孩又給了他一腳,眼眶微紅,冷聲道。
張明哲咳出一口血沫,跪在地上痛哭道:“我張明哲豬狗不如,我是畜生,您留我一條性命吧…”
一幕幕情境浮現在她的眼前,剛纔這幾個畜生的污言穢語也似乎再次響起。
她凝聚了一把金色的長劍,隨手殺了其中的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就你們人類最高貴,以後我見一個殺一個!”
張明哲眼眸閃爍了一下,趁女孩沒有注意,一劍朝她的胸口刺去。
女孩冷笑一聲,纖細的玉臂緩緩擡起,又是一道金光閃過。
一個碗大的血洞出現在張明哲的胸口,從中甚至能看見窗外漆黑的星空。
此時他的臉上,仍殘餘着難以置信的驚恐。
失去了心臟的他直接栽倒在地,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胸口噴了出來,隨後緩緩停止了流動。
她沒有理會那些求饒的人,一劍掃過。
幾人無力抵抗,統統被鎮殺當場,化作了一灘血霧。
就在此時,一個金色的光團劃過天際,照亮了夜空,轟然砸向了那棟破敗的房屋。
女孩直接被炸飛了出去,吐出一口鮮血,惹人憐惜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