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我準備釋放琴絃之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我冰冷的目光掃視而去,只見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年輕人從空中疾馳而來。
“我是仙殿武器庫和牢獄的掌管者,還請閣下給個面子,將武器收回,以免傷了大家!”
我看着氣息比我強上一截的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弄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又何必給你面子!”
他聞言頓時愣住了,在他記憶裡,還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他的語氣也有些冷了,寒聲道:“兩個無關緊要的居民而已,死了就死了,你爲什麼如此執着?難道戰場上死的人還少嗎?!”
“那你也是如此的無關緊要啊…”
我淡笑一聲,迅速將弓琴擡起,指向了他。
他感受到那似乎可以讓他重傷致死的恐怖氣息,臉上帶着冷汗連連道:“你要是不出手,我們還有談的餘地!”
“我不需要跟你談。”
話落,手中的琴絃頓時釋放出去,一股驚人的紫黑色音波撕裂了虛空,朝他呼嘯而去!
大片的虛空頓時像鏡片一樣轟然破碎,露出了黑色的寒芒。
由於我面朝那個白衣男子和守衛,所以我身後的無辜居民只是被輕微地波及了而已,沒有受什麼傷。
而反觀那些守衛則是統統被餘威震殺,全軍覆沒。
白衣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他低吼了一聲,動用全部力量防禦。
但那紫黑色的音波更是無堅不摧,視若無物的從他的胸口斬了過去,將他一分爲二!
他頓時化作兩截的屍體飛了出去,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城樓,腥紅的血霧瀰漫在空中。
場中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周圍的人就像第一次認識我一般,愣愣地看着我。
我呼出一口氣,有些脫力的靠在了樹上,絲絲的鮮血從我的手腕滑落。
真是太疼了,這威力大的震得我渾身都要碎了一樣。
這時,一道更爲恐怖的氣息突然出現,我抿了抿蒼白的嘴脣,臉上帶有凝重之色地看向了前方。
又一個白衣青年憑空出現,他嘴角帶着笑意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周圍,又將目光投向了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非但沒有出手,反而淡笑着開口道:“閣下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容我在這裡正式邀請你加入仙殿!”
我皺着眉看了他一會,想了想,冷笑一聲開口道:“可以,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笑容不減地說道:“請講!”
“第一,我要求掌管全殿上下的牢獄和武器庫,並且由我擔任最高負責人!”
“第二,我來掌管仙殿的徵兵活動,並建立名爲仙會的組織,其成員由整個居民階級組成!”
“第三,我擁有進出仙殿各級機構的權利,並不被登記在案!”
說到這裡,我看着笑容緩緩斂起白衣青年,接着道:“這些條件,夠嗎?”
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嗤笑道:“你以爲得到了底層的居民,就可以控制仙殿嗎?你真是太低估我仙殿上千年的底蘊了。”
話落,他朝我扔下一塊令牌,果斷道:“三個條件,我全準了!”
“不過柳某也要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過張揚,要不是忌憚你身後的勢力,你早就被格殺當場。”
說完,他就藉助風力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望着手上的的令牌,臉上露出劫後餘生之色。
還好先前殺的那個人地位並不高,不然真和仙殿開戰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
我緩緩走向那一對身死的父女,合上了他們的眼睛,緊握拳頭堅定道:“放心好了,有朝一日,我定會爲你們報仇!”
說完,我就令後面一幫子的人和我進入長巷,商談以後的事情。
之前那個中年人叫孫浩,據他所說,那個邀請我加入仙殿的人是柳長風,是仙殿五長老之子,主要掌管城鎮那些瑣事。
而且他還十分恃才傲物,不把一切人放在眼裡。
我點了點頭,對着眼前的羣衆朗聲道:“想來剛那番話你們應該聽見了,徵兵之事由我管理,現在我成立名爲仙會的組織,領導人是孫浩,一切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話落,我就拍了拍一臉興奮的孫浩,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該咋運營不用通過我,自己來組織,不要違反民意就可以!”
說完,我就在衆人發愣的目光中,徑直地離開了。
“小哥,那你幹什麼?”
人羣中有人好奇地問。
我笑了笑,隨意開口:“我?我就當個甩手掌櫃就好了!”
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與其費盡心思管理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己運營。
我朝他們擺了擺手,跳躍空間離開了這裡。
我靠着一面牆,五臟六腑有種火烤的疼痛。
“這消耗簡直恐怖,我只將第一根琴絃拉動了一點點,靈魂力量就所剩無幾,而且還有巨大的反震作用。”
我無奈地看了看手中的琴,心裡有些後怕。
但一想到可以秒殺那些囂張跋扈的仙殿強者,我不由得感到十分的暢快。
我嘆了口氣,想到之前那個給予我仙殿地圖和蘊魂珠的女孩,就再次進入牢獄,想要和她再瞭解一些事情。
結果一過去,我就發現那些守衛都以一種僵直姿態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遲疑地輕碰一下,發現他們應聲倒地。
感受到他們氣息的消失,我不由有些疑惑。
但當我看到之前關押黑衣女孩的牢籠裡空無一人的時候,大體上我也明白了一些。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跑到武器庫裡翻騰查看。
裡面都是一些弓劍之類的東西,看上去破敗陳舊,唯一被仙殿之人供起來的是一柄湛藍色的劍。
“天絕劍!”
我看了看牌子,發現這是一把品級不低的劍。
“天劍?這是天器?厲害麼?”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劃分品級的。
我想了想,索性將我的魔琴拿出來,以鋒利的琴絃爲鋸刃,開始鋸伐這柄劍的劍身。
當琴絃剛接觸到劍身的時候,天絕劍頓時散發出耀眼的藍光,隨着琴絃越鋸越深,這柄藍色的天劍竟發出輕微的哀鳴聲。
待劍身徹底斷爲兩半,上面的光澤徹底消失之時,我纔將它隨手扔掉,撇了撇嘴說:“什麼天絕劍,沒意思。”
說着,我又開始禍害別的東西了。
就在這時,一個守衛跑了進來。
他看到我的穿着和年齡還有些詫異,但在瞄到我腰間掛的令牌時,他的態度頓時就恭敬了起來。
“獄使大人,外面有一人想見你。”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問:“誰?”
還沒等他開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一會不見,看來你還獲得了不少機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