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回埏埴以爲器天心神用之

161回 埏埴以爲器,天心神用之

161回??埏埴以爲器,天心神用之

風君子發出的神念有着明顯的攻擊『性』。

——果果現在已經不是草木,你還是把她當草木用之的話,那麼將來就算你成了仙,天也會仍然把你當作人。果果現在與我們一樣是對等的主體,都是“人”。人與人之間如果只是取物用相傷,對於無害已之人也要強索其用而傷之,連畜生都不如!是廣義的自取滅亡。

果果因其物用而可能受傷,這是人世間會發生的情況,但修行人不能這麼做。有人身處地獄中是事實,但你不能認爲他人即是地獄。否則還談什麼修行?還不如到市俗叢林中去自生自滅永世輪迴!最後風君子又表達了他對有關物與道的理解——今天的果果的出現,就是明天你我要尋找的超越。

風君子的答話信息伴隨神念而來,當然沒有我所轉述的那麼無禮,但從他所表達的信息中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怒氣。幸虧論道交流的手段特殊,否則真成了兩人對掐了。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兩人確是超越當世的高人。因爲他們不是哲學家,修行人所面對的問題都是在切實修行中所親身經歷的境界,而不是無端的空想。而且大家也能聽出來,這兩人修行的感悟有非常接近的地方,但在具體的應用上卻有着很大的分歧。更有意思的是,他們分別都達到了很高的境界,每人都有了大神通法力。

剛纔七葉回答“何爲靈?”,衆人的反應是佩服,而風君子此番回答“何爲物?”,更多人的反應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這些信息有些人以前從未聽聞過,有人不解,有人似乎有所醒悟。接下來輪到風君子問第二個問題了。

風君子緩和了一下情緒,神『色』恢復平靜之後才展開眉頭問道:“何爲神?”

他問的奇怪,接七葉的上個問題我估計他會問何爲用,怎麼冒出來一句何爲神?而且這句話說出就是普普通通的三個字,沒有神念發出。

七葉反應和剛纔也不同,幾乎是立刻不假思索的答道:“用者爲神。”

聽見七葉的回答我恍然大悟,兩人雖然有分歧,但在演法大會這種場合也有默契。這一問一答可以說是心意相通,前後相連出口,就像早已準備好一樣。七葉知道風君子有此一問,風君子也知道七葉有此一答,這是他們倆人對“道”的感悟一致的地方。

果然,七葉答完之後,兩人的神念這才傳到衆人腦海中。這神念中包含的信息合二爲一不分彼此,很難說是七葉的感悟還是風君子的問論。神念相合這種情況也是修行人之間當衆論道時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論道當然要講究求同存異,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互相吵架而已,還有點化在場其它人的用意,這纔是演法大會的主題。所以兩人不論如何交鋒辯論,也必須要表達某些共同的感悟。往往這種情況出現在論道最後的一問一答,一方面是禮貌,一方面也是做爲結束的象徵。

可是風君子與七葉之間的辯論顯然還沒有結束,他們要談的是“物用”,肯定沒有講完。卻將神念合一的一問一答放在中間。“何爲神?”、“用者爲神。”隨着這兩句話傳來的神念言語無法描述,但我可以藉助自己的感悟將它類似的表達出來——

兩人的神念當中都表達了“天心自在”,也肯定了“萬物有神”。這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表述方式,世人常說“萬物有靈”,然而這兩位高人說的卻是“萬物有神”。萬物之神何在?在於用!

我在追殺付接的途中曾見到了賀蘭山陰山口巖畫,在那上面感受到一種遠古的氣息,恍惚間似乎能夠與千年以前的人們有了奇異的心靈溝通。那是古時薩滿教祭祀的遺蹟。薩滿在很多方面類似於巫祝,崇拜天地萬物,並且用藝術的手法描繪出種種抽象的圖騰,賦予了“神”的含義。這種描象的圖騰崇拜在人類的每一處文明起源中都是一個定式,爲什麼?

一方面是敬畏,一方面也是因爲萬物賦予“我”的“用”。這種“用”的概念不僅僅是用處,而是所有的客體環境對主體不可避免的影響。正是在這些影響下,人們一直在尋找着更完美的存在方式,也企圖與萬物的背後本源力量溝通,於是有了最樸素的“神”。如果一直追溯而回,甚至如今的修行起源也可以在這裡找到痕跡。

萬物對於人的意義,並不是物質的本身,而是取器之用。怎麼理解呢?就像《老子》中所說的:“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爲器,當其無,有器之用。”所以萬物之神真正的本源,不是神話、神通、神靈,而是器用,或者說是一種客體對主體的“意義”。

風君子與七葉今天談的是“物用”,這一問一答表達了他們對“物用”之道共同的理解。而且將前面三個問答中的生、靈、物概念巧妙的銜接起來。在場所有人無不動容感嘆,就連守正真人與葛舉吉贊活佛也在微微點頭。這一問一答已畢,又輪到七葉發出第三問了。

七葉此時又站了起來,將呈風節取出,雙手斜持在胸前說道:“第三問,也是我今日論道的最後一問。”在場的很多人感到有些意外,難道他要一問了結嗎?有些晚輩弟子甚至覺的興奮,因爲問道結束之後就要真正動手鬥法了。我也微微皺了皺眉,七葉既然說這是最後一問,那麼風君子也剩最後一問了,這第三番互論交鋒我總覺的有什麼事要發生,接下來的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

七葉:“何爲用?”

隨着這一句話的出口,七葉發出的神念與剛纔明顯不同!有一種浩『蕩』的氣勢向風君子席捲而去,帶着凌厲的威壓之勢。這是我所見過的最高境界的精神力量,七葉顯然不僅要用神念來交流,還要用神念來相鬥。風君子現在要答話就不僅僅是口舌之爭了,還要以法力相抗,否則七葉神念中的力量會壓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風君子不僅要對言,開口還要破法。

凌厲的精神威壓只對風君子一人施展,於此同時七葉依然用神念向場中其它人發出了自己這一問所要表達的信息——

天地萬物“用者爲神”,那麼萬物存在的意義就在於器用而已。不論哪一種族類,都有其存在與滅亡的規律,修行就是要找到這些規律背後的本源力量,並且掌握它,這是世間最大的器用。人世間的法律也好,修行人的戒律也好,哪怕是天條也好,都是爲了更好的器用。因爲索取無度不得法,會損傷天和、損失器用。

所以有同樣的道理,當戒律本身也限制了器用之時,戒律就要改。既然不害之可以取用,修行人一身神通,也應在世間行有用之事。只要與世人、與天地彼此無傷,就不應該束縛手腳。修行中人也應放之江湖,在世間用神通,讓他人取其用,讓自己有所得。修行三大戒前兩戒可以不改,但那最後一戒——不得以道法在俗世間牟利私用,應該修一修。

好一個七葉,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出來了,而且是在論道中以神念發出。他很聰明啊,選了“物用”這一題,纔有這個機會開口。問道的規矩是不分高下,暫時也放下對錯,只圍繞着對“道”的思考,正反兩方面都可以談。所以他這一句話雖然不符道統,但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事後也不能追究他的責任。只要影響造出去了,七葉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天下人都會知道七葉不僅另開宗門,而且有另立宗法之意。有這個心思的江湖散人或者敗類弟子還不紛紛投靠海南派?

他用神念攻擊『逼』住風君子,讓他不好答。只要風君子心神稍一散『亂』,就無法反駁,那麼在場有很多人的心神就會隨七葉而動搖。先論道後鬥法,其實論道未完,鬥法就已經開始了。

七葉的話問出來了,神念也發出去了。但他仍手持呈風節站在那裡,那股浩『蕩』的精神壓力如九天罡風不散,仍然凝聚成犀利的威壓『逼』向風君子。

風君子面無表情,眼神中甚至『露』出了幾分嘲弄之『色』。他將黑如意交還給果果,又從阿遊手裡拿過茶壺滋溜滋溜喝了幾口茶,還咂了咂嘴。似乎在七葉的神念威壓下毫無反應。

茶喝完了,風君子才又拿過黑如意也站起身來喝道:“當者爲用。”

他這句話衝擊力很大,衆人都覺的耳膜被震的嗡響。似乎這聲音也有實質,帶着無數極其細微的震顫發出,將七葉施向他如罡風般的無形神念都定在了空中,然後像看不見的玻璃一樣碎裂消失。他開口破法倒是很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同時一揮黑如意,神念磅礴而出。風君子這回送出的信息不太客氣,意念中也有鋒芒,雖然神印交流不可能說什麼粗話,但我也可以“翻譯”成他平時的語言——

戒律阻擋了你取萬物的器用你就要改戒律嗎?如果我也陰擋了你的器用,你是不是連我也得改了?如果萬物不給你成器之用,你是否連萬物也得改了?我也不滿修行戒律,但是我尊重,我也會維護它,就像維護我自己的尊嚴。因爲我知道它爲什麼會存在,你可以說它種種不是,但是沒有它是萬萬不可以的。

我本來以爲我今天與七葉在論道,沒想到對面站的是西方的那個上帝!你去做上帝再去創造一個世界吧,不要站在面前污了我的耳目。如果戒律與道不合,我也同意修改,但我絕對不同意你說的那些理由。

你先說一說神通從何而來?神通從修行而來,因爲道之修行而讓你得到了神通,這就是你取修行之用。相比俗人,你已經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從身體到靈魂極大的自由。這是用世俗中的任何財富和權勢都交換不來的,難道你還不滿足嗎?如果你能用世俗私利交換道法神通,那一樣也可以用道法神通牟取世俗私利。如果不能,反之也不能!

天地不仁,是指天地無私,天地無私,是指天地公平。這是我能窺測到的天心。所謂逆天,逆的不是天,逆的是我而已,因爲我們本來是不可長生的,也是沒有神通的。修行人已經取世間物用之極,連這一身修爲也是借天地靈氣與爐鼎之身。當有朝一日能超脫物用之時,纔是真正的長生得道之日。而你,卻在捨本逐末。你自甘沉淪也就罷了,居然還起了顛倒衆生之心。

這世界上,螻蟻、草木、禽獸、山河,沒有哪一種存在比另一種存在更加高尚,也沒有哪一種存在比另一種存在更加自由,只有我們的“神”跳出去纔是真正的超脫。自古以來洪荒之中,凡是自以爲是肆意手握一切的主人,其實本心早喪,不過是那一點可憐妄心的奴隸。就算你的修爲再高,神通再大,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得道。我可憐你!

風君子並沒有正面回答七葉的設問,而在神念中掀起磅礴的反擊。其實他們倆此時的問論對他們本人已經不重要,而成了口舌之外的另一種比拼。至於誰的話更有道理,那要看聽衆原本的心『性』如何了,而他們只能儘量將自己的感悟都說出來。風君子這番話說的在場衆人都有點變『色』。大家都覺的七葉剛纔那番神念雖然不太合適,但也有那麼點道理。而風君子緊接而來的反擊確實更與大道相合,但態度上在這種場合顯的過於激烈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率先挑起神念相鬥的是七葉。

演法大會剎那間寂靜無聲,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兩大高人神念間的鬥法有一種無形的震懾之力。風君子答完了“當者爲用”之後,神『色』也略顯疲倦,似乎感到有點累了。他還有最後一問。

風君子做了幾下深呼吸,等了一段時間才平靜的發出最後一問:“何爲修?”

出人意料的,這句話接近於普通的一句話,僅僅只有一道簡單的神念。神念也是一句話,而且並未用“妙語殊勝”的神通發出,僅用“聲聞智慧”傳來,估計在場三千多人中只有不超過百人能夠“聽見”。我聽在耳中,就像聽見風君子問了一句話,同時腦海中又響起了另外一句話。

按照修行人論道的規矩,像“何爲道”這種終極問題是不可以問的。修道修道,風君子問出了“何爲修”,已經到了問道的盡頭,不再需要其它的神念做爲補充。這個問題非常不好答,幾乎已經是沒有答案的邊緣。

七葉沉『吟』良久,才答道:“知來處去處,得來處去處,合來處去處。爲修!”

我長嘆了一聲。七葉答的這一句,就是剛纔風君子神念中送出的那一句。他沉『吟』了良久,還是選擇以正常的方式結束論道。當着天下人的面,七葉該說的也已經說了,風君子該罵的也已經罵了。兩人在這一時刻突然都覺的沒有必要在糾纏下去,因爲這注定沒有結果。所以不約而同剋制了自己的『性』情,用一種“不分高下”的方式結束。 wωω¤ тTk án¤ co

風君子問話同時給七葉答案,不知道是什麼用意?七葉最後選擇了風君子給出的答案來回答,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對於這個答案,他們兩人都沒在神念中給出思考感悟的信息,僅僅就是一句話而已。至於怎麼理解,那隻能大家自己去想了。

論道三番交鋒,總共六問六答,一共只有十二句話。看似簡單明瞭,實則神機無窮。最後一問一答沒有多餘的解釋,衆人也在自己思考。有人在思考那一句話的意思,有人在思考這兩個人的用意。此時和曦真人又來到了臺上,衝風君子施禮道:“請公子點睛。”

“點睛”是修行人論道中最後一步。與開始的“用典”相對應,由另一人來“點睛”。他的規矩是引用與“用典”同源的一段經典,做爲這番論道概括『性』的昇華,並儘量在意境上留下餘韻的空間。七葉用典時引用的是《莊子》,那麼風君子點睛時也必須引用《莊子》中的一段文字。

風君子上前一步向四周轉圈拱手,行禮畢,背手朗誦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

風君子最後點睛用的這一段話當然也出自《莊子·逍遙遊》,符合論道的規矩。只是與剛纔論道“物用”的主題好像有點偏,如果說是境界昇華的餘韻還能說的過去,總之我聽上去覺的怪怪的。對於“物用”之道來說,文中這位神人“不食五穀”卻又使“年穀熟”兩處看似矛盾的話倒是語意深奧值得思考。風君子引用這段,恐怕用意就是在此吧?

聽見這段話,我聯想到的不是與風君子論道的七葉,而是遠在三夢峰上忘情宮中的天月大師。我雖然沒有見過天月,但感覺《莊子》中的這位神人極似天月。風君子的道法傳自天月大師,他提到天月,總是以仙子稱之。也許今日與七葉論道到最後,風君子自己也在思考,自然而然想到了修爲境界超越當世的忘情宮主人。

風君子說完話又坐回到椅子中,七葉也坐了回去。和曦在場中道:“海南掌門七葉與忘情公子風君此番論道,吾等感悟大道境界玄之又玄。所謂見仁見智、萬法相通,希望諸位善取其精義而用之。和曦在此也替天下同道多謝二位!”

和曦這番話說的既客氣又平和,並沒有對風君子和七葉剛纔的話做任何的評價,事實上也不太好評價。他隱約也在提醒在場的晚輩弟子——剛纔你們聽到的,未必就是真正的天心大道,只是當世高人的思考,要善取其精義而用。這番話說完他看了看風君子又看了看七葉,掌心向上平伸出右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問道:“接下來將是本次演法大會高『潮』盛事,二位高人出場鬥法。……請問二位,此番鬥法將定下什麼規矩?和曦提醒一句,演法大會上相鬥,只是爲同道演示,不可彼此有傷,也不必分出勝負。”

這些規矩本來人人知道,但是和曦眼見兩人剛纔論道時差點沒碰出滿天火星來,忍不住又多嘴提醒一句。

風君子答道:“多謝和曦真人提醒,我當然不會做那煞風景的事情。……七葉掌門,你是晚輩,規矩還是由你來定吧。只要不損演法大會的妙趣,我沒有什麼意見。既然以鬥法壓軸,我看還是儘量熱鬧一點好。你的意見呢?”

七葉遠遠答道:“前輩既然開口了,七葉就斗膽定一定規矩了。數月前晚輩曾在三夢峰下浮生谷中眼見前輩的道法神奇,只恨沒有機會親身受教,今日終於可以完成心願是七葉莫大的福緣。我看就依當日在忘情宮外鬥法奪器的規矩——不可傷一人,不可毀此地一草一木。至於其它的,你我都盡展手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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