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禪宗與無極玄門乃是當今世界兩大世外聖地,是當今世人的心靈支柱。
全球大戰之前,人心敗壞,沒有信仰,佛道兩門之內因爲有不少人淪爲財富和權勢的工具,做出了違背佛法和道義的事,佛法崩壞,道義失持,兩門先後勢微。
全球大戰之時,不少人流離失所,受盡紅塵折磨。而亂世出英雄,當時佛門的大悲禪師,道門的思清道長,都是修爲極高,又具有大慈悲心的人,他們廣開方便之門,安置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居民。因此,兩門居然在全球大戰期間出現了中興之勢。
大戰之後,有些在戰爭期間因爲走投無路而加入佛門和道家的弟子,又生妄念,試圖像大戰之前一樣,以佛法和道義爲斂財的工具。
大悲禪師和思清道長對兩門的未來深感憂慮,於是分別匯聚佛門四禪師和道門四子在崑崙絕頂苦思半年,尋求解決之法。
大悲,大慈,大恩和大智佛門四禪師定下三十六道試煉題,而思清,思和,思遠,思靜道門四子定下了七十二道試煉題,又經過半年的切磋與改進,雙方帶着各自的試煉題回到門中,開始對門下弟子進行長達十年的試煉考覈。驅逐了大批不合格的弟子,只留下少數合格弟子,全部進入深山隱居,自號‘清心禪宗’和‘無極玄門’。並定下規矩,兩門弟子,永生不得入世,史稱‘涅磐羽化’。
經此一事,兩門弟子數量大減,但聲勢不跌反升,從此爲世人所敬仰。
此時,玉舒欣,巫羅和雨竹三人,正在坐在雨竹駕駛的軍用越野車上。
巫羅對佛道兩門之事不熟,聽玉舒欣講述清心禪宗和無極玄門的來源,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後,忍不住問:“既然兩門弟子不得入世,那你們怎麼會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在巫門擊退巫彭的‘鬼火蝕心’時,用的好像就是清心禪宗的什麼咒語,而沈小姐則會使用玄門的輕功。”
玉舒欣微笑道:“世外高人,講究因緣,兩門雖然藏匿深山,可總是有心生嚮往的人,前去一探,與他們結下緣份,比如我師傅,就和清心禪宗現任宗主參過禪,切磋過武藝。至於我,是因爲十七年前被金霖帶人圍攻,身受重傷,無法復原,師傅只好帶我再次來到禪宗求醫,就好象我今天帶良宇來求醫一樣。”
巫羅點頭,表示明白,又轉向雨竹道:“那沈小姐和無極玄門又是因何結緣?”
雨竹瞟了巫羅一眼,淡淡的道:“我沒有那麼大的福份,我的玄門功夫傳自一位在‘涅磐羽化’運動中被驅逐的無極玄門弟子,他是沈家的一位先祖,被逐出玄門之後,一心入世,經營生意,後又涉足政界,步步高昇,這纔有了後來的沈氏家族。”
說完,雨竹一腳急剎,越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山谷前。
巫羅背起良宇,跟着兩人跳下車,仰頭看着面前的高崖,遲疑道:“就是這裡。”
玉舒欣道:“沒錯。要到清心禪宗,必須經過前面的峽谷。”
雨竹問:“我的人可還能跟着?”
玉舒欣微笑:“當然可以,這裡還不是禪宗地界。不過這條峽谷裡沒有人煙,不排除毒蛇猛獸的存在,你可以通知後面的人小心防範。”
雨竹自去後面發信號。玉舒欣領着巫羅當先邁入峽谷。
巫羅艱難的踩着高過膝蓋的雜草前行,忍不住抱怨道:“怎麼找這麼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好歹找個風景秀麗的名山,聽起來好聽,找起來也好找呀。”
玉舒欣走得也是步步艱難,不過心情卻很好,笑道:“俗了吧!若無這荒蕪人煙的無名峽谷阻隔,早就被人踏破山門了,如何做到真正的離世。專找遊人如織的名山大川建寺立廟,擺明了以出世的姿態,尋求入世的機會,怎能算得上是貨真價實的清修呢?”
雨竹在後頭聽兩人鬥嘴,獨自黯然,以前都是她站在巫羅的位置上和玉舒欣鬥嘴,如今因爲立場的不同,她這個昔年好友卻成了旁觀者,真是世事難料。
正在獨自惆悵之時,玉舒欣忽然站定,道:“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說完,便縱身躍上右側崖壁一個突出的石臺,雨竹和巫羅緊隨其後。
這是一塊向外突出的岩石,約有兩張八仙桌大小,石面平滑,寸草不生,只有幾個小凹坑因爲積水的原因長滿青苔。
玉舒欣道:“這岩石臨空挑出,視野良好,一般猛獸到不了,再撒上避蛇藥粉,便是極爲安全的宿營場所,你們看怎麼樣?”
雨竹遊目四顧,十丈之內風吹草動,盡收眼底,當即點頭。
巫羅放下良宇,道:“我去找些吃的來。”說着便飛身而去。
玉舒欣笑道:“那我去找些柴火來,這次某人就能吃到烤野味了。”
雨竹想起兩人去木家村時的經歷,又一陣黯然,低下頭去。
玉舒欣在石臺邊緣撒上避蛇藥粉,又囑咐雨竹好好看守良宇,這才離去。行至離開石臺視線範圍時,看到巫羅正倚靠崖壁等她,當下走過去問道:“幾成把握?”
巫羅歡容滿面:“十成。剛纔我飛身離開崖壁的時候,故意鼓動體內的靈力,很快就感覺到兩股極強的巫術靈力鎖定我,你算得極準。”
玉舒欣又道:“再前行約三丈左右,有一道分叉路,左邊通往清心禪宗,右邊通往無極玄門,你先去熟悉一下環境,今晚就將那兩個叛徒長老分而除之。”
巫羅飛身前去,玉舒欣自去撿拾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