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令人震驚的消息。玉舒欣呆了半響,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又確認道:“借屍還魂?她是這麼說的?你們都相信?”
吳清雅道:“初時我們也不信,可他身上有大哥的信物,問起有關大哥的事,鉅細無遺,他都能說出來。”
玉舒欣搖頭道:“你們家是名門富戶,如果有心人要調查的話,要查到這些並不難!”
吳清雅道:“一些大事外人可能查到,可是父子,兄妹之間的對話,外人總不能全部查到吧?”
以吳光夫的謹慎和吳清雅的聰慧,要讓他們相信一個面目陌生的人就是吳清儒一定非常困難,可現在既然兩個人都相信了,那就證明現在的吳清儒一定提供了不可推翻的證據。
玉舒欣本來不相信借屍還魂這種事,可自從和巫門衆人接觸過後,也不敢完全肯定了。巫咸身爲天巫派的長老,雖然資歷尚淺,可終究也是有相當的實力,誰能保證她一定做不到借屍還魂呢。
可這樣的事情終究是太過匪夷所思,玉舒欣還是希望和巫羅再確認一下。
她略一沉吟,對吳清儒道:“借屍還魂的事,我可以幫你和巫門中人再去核實一下,回頭給你答覆!我現在只想問你,你究竟爲什麼這麼傷心?要知道,憂思鬱結過度會致病的,我看你的臉色,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會病倒的。”
吳清雅茫然地看着前方,幽幽的道:“我也知道不該如此!現在他的身體裡住的是大哥的靈魂,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應該死了這條心,可是,這麼多年的等待和盼望,叫我怎能放下?”
玉舒欣試探着問道:“難道你大哥現在的樣子長得像雷鳴?”
吳清雅渾身一震,道:“不止長得像,體型聲音都很像,只是行爲愛好卻和大哥一般無二。看着他的臉,我就想抱着他,問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爲什麼不來找我?可一聽到他叫我小妹,我的夢就醒了。如果他是雷鳴,爲什麼會成爲巫門一個惡人的手下?如果他不是雷鳴,爲什麼又會長得這麼像?玉大夫,你幫幫我,給我一個有力的證據,告訴我,他不是我的雷鳴?要不……你幫我找到真的雷鳴也行!”
聽了方纔小婢的話,玉舒欣本已猜到了幾分,只是此事太過巧合,她一直希望不是真的,現在經吳清雅親口證實,則又另當別論。可是,真正的雷鳴不知身在何處,對於吳清雅的痛苦,她實在無能爲力,只能在心中爲這個情路艱辛的小姐暗暗嘆息。
她考慮了一會,猶豫的問道:“清雅小姐,你知不知道雷鳴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記號,比如顯眼的痣,或者胎記什麼的?”
吳清雅悽然一笑道:“就是因爲我也想到了這點,還驗證過,所以才這麼痛苦。”
玉舒欣追問道:“爲什麼?”
吳清雅道:“雷鳴左胸的乳下三寸處,有一個青色的古琴刺青,那是他們雷家男丁的標誌,大哥現在的這具身體上也有。據我所知,雷家這一代除了雷鳴以外,沒有其他男丁。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具身體是雷鳴的,現在被大哥佔了去,他又該怎麼辦呢?”
玉舒欣很想告訴她,如果這具身體真的被借屍還魂了,那麼真正的雷鳴當然是死了。可是,看着神智已經有些迷亂的吳清雅,她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只好無力的安慰道:“一個刺青也不能完全代表什麼?不如,我請巫門的朋友幫你查一查,看看這具身體從前的主人是不是雷鳴。”
吳清雅眼中燃起了一點微光,打起精神道:“那就多謝玉大夫了?這件事情還請玉大夫抓緊,婚禮就在後天,我還是希望我能夠開開心心的參加大哥的婚禮。”
玉舒欣趁機凝視着她的雙眼,微笑道:“清雅小姐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爲。現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睡醒了,就會有好消息了。”
吳清雅在溫柔的安慰語聲中,慢慢閉上雙眼,趴在桌上睡着了。玉舒欣把她抱到牀上,蓋上被子,喃喃的道:“都瘦成這樣了,再不好好休息,人都會廢了。希望那個雷鳴,真的值得你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