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京城的高門大戶說親都是這樣的,不少人相看都是同時有好幾家備選,出現意外就有別的人選也正常。
只不過當初秦學文表現得熱切,康若雁也一直都在關注,平日裡自然不會怎麼樣,懷孕可就不一定了。
可以說,秦學文以前也是真的喜歡過魏靈珠,不少人都有一樣的經歷,少年慕艾嘛!
宣雲錦笑了笑,年少的衝動,有時候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的。
聊開之後,宣雲錦又聽到了一些稀奇的八卦,果然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她個人不太關注就成了小聾蝦。
果然,這樣的聚會其實有必要經常來一下,日常八卦還是需要了解的。
比如,誰又被陷害推進水裡了,誰又偷人毀名聲了,誰又背黑鍋了……當真精彩得很。
吃過飯,幾女都覺得無比愜意,在場沒有外人,不用特別注意什麼禮儀和說話方式,難得這麼自由隨性。
宣雲錦找了個機會小聲跟席萱說道:“有個事兒我想問你一下,希望你能幫個忙。”
席萱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宣雲錦:“這倒是稀奇的事兒,你能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忙的?但說無妨,何須客氣。”
“倒是希望你不要介意,這個話題稍微有些讓人不快,可是我們有任務就想問問……”宣雲錦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就是你那個庶妹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被提醒了,席萱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話還是愣了愣。
宣雲錦一直看着席萱的表情:“你不會介意吧!”
席萱搖了搖頭:“這事兒跟你們的任務也有關係?狀元郎嗎?這麼說是皇上……”
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席萱心下也凝重了不少。
平白無故的,章奕珵肯定不會對戶部尚書的後院庶女感興趣,若是皇上在關注,那細思極恐啊!
宣雲錦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了一口氣,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果然真正蠢的人沒多少,稍微提一下就分析出了誰在關注。
“噓……皇上的事情豈可擅自議論,我們正好認識,關係又不錯,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就想到你了,還望幫個忙。”宣雲錦淡淡的說道,將皇上的事情揭過,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席萱表情凝重了一絲:“那你其實想問什麼?沒關係,我跟庶妹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反而有些仇,只是不希望戶部尚書府的名譽受到損害而已,其他的無關緊要,只要我知道的定能知無不言。”
既然是皇上想要知道的事情,席萱自然配合,否則,暗中要是讓皇上知道她特別不配合,不管是夫家還是孃家在聖上心裡都得減分。
但是她也是有底線的,至少不能讓戶部尚書府的名譽有損,否則對她的危害太大了。
聽到這話,崔靈甜幾人也不再說,轉身湊了過來。
衆人紛紛明白,今天這聚會目的就是爲了這個。
“你放心,戶部尚書好歹也是皇上的親信,豈能讓尚書府的名譽受損?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庶妹生前的情況,包括交友之類的……”宣雲錦坦白的問了。
不得不說,皇上這個金字招牌還是很好用的。
“你知道的,庶女和嫡女的圈子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很多時候也互不相干,對於她的交友情況我只是大概知道什麼人,具體是不是真心交好就不得而知了,何況我也出嫁了,孃家的事情就沒了解那麼多的。”席萱嘆了一口氣,大概說了幾個人,以及庶妹曾經做過的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事情。
宣雲錦聽得仔細,若有所思的想着。
等席萱說得差不多了才插嘴道:“你庶妹今年也十五了吧,還沒有說好想看哪家嗎?”
“我娘提過,不過姨娘不服氣,想要庶妹嫁得比我好就一直攔着,我爹或許是有些縱容吧,好像是要等着皇上選秀,直接送進宮去做娘娘呢!”席萱說起這個多少有點諷刺的味道。
一個庶女,沒有自己的機緣卻總想着比嫡女好這本身就很奇怪,她娘作爲主母,最後也懶得管了。
十五歲還沒有相看,也沒有什麼人上門來說,明顯都知道戶部尚書的意思了。
至於皇上知不知道,又是怎麼想還不太清楚。
“選秀?”宣雲錦琢磨了一下,據說選秀本來該是去年的事情,結果國庫空虛,皇朝多災多難,皇帝就找理由推了。
衆多的大臣也不敢勸,因爲這事兒一開口,皇帝指不定要刮掉一層油下來,兩個字,沒錢。
選秀這種事情儘管看起來很像秀女自己拿錢打點什麼的,從頭到尾還會花不少,可從來入不了皇帝的口袋。
相對來說,爲了選秀還會有不小的開支。
“那你庶妹呢?你可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或者說,她心裡可有自己愛慕的人?”宣雲錦想了想,覺得忠勇伯那樣的人家的確不容易超越,有兵權這一點就足夠說明一切問題了。
不怪那姨娘心大的直接瞄上皇帝,誰讓聖上年輕有爲,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呢?
席萱想了想搖頭:“這個倒是沒怎麼聽說過,我出嫁的時候她還不算太大,平日裡又僞裝得很好,還真沒怎麼發現,不過,我可以讓丫鬟回去打聽一下,在府內有什麼消息其實並不能隱藏得很完全。”
既然是皇帝想要知道的,席萱還是很熱心,她可沒有父親的慈父之心,還考慮到某人死後的名聲。
人都已經死了,活人才需要過得更好,皇帝的親信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說到這裡,呂纖纖突然說道:“其實有個傳聞,當年你庶妹對兵部侍郎的陳大公子有意,畢竟當時陳大少爺還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很多千金小姐對他都暗生愛慕的,有一次宴會我還無意中看到你庶妹送帕子給陳大公子,只是沒成功而已。”
席萱睜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崔靈甜輕笑:“多大點事兒?這整天下來,送帕子送香囊的事情就多了,纖纖也是無意中看到的,自然也不會隨便拿出去說嘴,否則現在外面哪有這樣的安靜?”
崔靈甜調侃的說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宣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