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其他路過的人一臉奇怪的看着她們,崔靈甜臉色微微一紅:“可惜了,百花樓的隱秘辦法的確很難接近,我們這樣跟蹤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曹心蓮幾人不由得泄氣,人家都把事情辦完了,她們激動個什麼勁?
“跟蹤?你們這……玩什麼跟蹤?要跟蹤誰啊?”旁人一個男聲突然插話進來,現在聽到了崔靈甜後面一句。
衆女一轉頭就看見唐景暢還穿着御林軍的制服,帶着厚重的刀劍,一臉狐疑的瞧着她們。
那神色絕對不是剛剛纔看到的,指不定已經跟許久了。
宣雲錦倒是發現了唐景暢,不過並沒有聲張,只是不斷勸幾人放棄跟蹤趕緊回去。
否則,時間一長指不定來的就不只是唐景暢了,那場面纔好看呢!
崔靈甜嘴角抽了抽:“你怎麼在這裡?”
唐景暢灑然:“今天值班結束,我當然是要回家,路過這裡而已……”
像往常一樣路過,卻看見崔靈甜幾個女人躡手躡腳的在做什麼,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那種偷聽偷窺的感覺,這樣的天氣不都是呆在家裡一動不想動嗎?
崔靈甜的大囧,才發現這條大街是唐景暢回家必經之路。
這個時間點的確不多不少,也不知道唐景暢到底看了多久?
“呵呵,這就沒辦法了,郡主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天色的確不早了,還真是有點熱,下次找機會再出來逛逛……”席萱用帕子抹過額頭,一歇下來才發現累得不輕。
就算必須要繼續跟蹤下去,席萱也不想自己親自上陣了。
興趣和激情,過了剛纔那一陣就頹了。
她們的確不是幹這種事兒的料。
崔靈甜撇了撇嘴,最終還是被一頭霧水的唐景暢給領了回去,其他人也各自散了,各回各家。
宣雲錦鬆了口氣,總算可以安心回家了。
臨了看向陳家二少爺小時的方向意味深長笑了笑,她雖然那麼說,可沒準備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儘管先前說的有道理,可確定這陳家嫡次子有大問題,怎麼說也要好好盯上纔是,十二個時辰可不能漏掉。
鬼才知道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會露出馬腳?
不過,宣雲錦自然不會親自上陣,上次收服的人再度訓練了一些日子,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段時間宣雲錦和章奕珵都沒有太多需要,那羣人就按照宣雲錦制定的訓練任務不斷訓練,等到召喚再回到京城。
昨天章奕珵接了皇帝的任務,便直接召喚了幾個人回來用,宣雲錦暗處帶了兩個,正好派出去。
回到章府,章奕珵在院子裡徘徊,看見她就笑逐顏開:“你再不回來我就準備出來找你了。”
宣雲錦輕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探聽到的消息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照席家嫡女這麼說,她庶妹在死前應該是見過什麼人的吧!我記得那天病情發作後被送回去當天晚上就自盡了,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章奕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畢竟當時的事情沒有人發現不妥,或者說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卻不會去追究,比如章奕珵他們。
這樣的情況下都趕着殺人滅口,這人是有多謹慎?
“是啊,當天晚上能醒過來下牀就不錯了,還顧得上見人?怎麼想兇手都是在席家庶女的屋裡纔是。”宣雲錦坐到榻上,感覺家裡果然要清爽得多。
“你說,拿衣服毀掉的是姨娘丫鬟,那小姐的丫鬟呢?”章奕珵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也問了,席萱說,小姐自盡,丫鬟失職,早就沒姨娘打死陪葬了,戶部尚書和尚書夫人根本來不及阻止就事成定局。”宣雲錦遺憾的說道。
可以說,人證物證都銷燬了,現在的確要什麼沒什麼。
章奕珵點了點頭:“這姨娘,好快的手腳啊!”
與其說姨娘喪女之痛,不如說她在最短的時間裡掩蓋了一切證據,還隱藏了兇手的罪行。
或許她是無意的,但結果無法辯解。
“對,她做母親的,應該跟尚書一樣,怕毀了自己女兒死後的名聲,不想卻將真相給一起埋葬了,無知……”宣雲錦默默的吐槽。
那個姨娘不一定知道真相,但一定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極有可能毀滅一個女人所有的名聲。
對她們來說,名聲比真相都更重要,反正查明瞭真相她女兒也回不來了,還不如讓自己女兒清清白白的走,期待有個更好的下輩子。
“自欺欺人,有些事情掩蓋下來,難道她們所謂的神靈就真的不知道嗎?真是奇怪……”章奕珵冷笑了一聲:“一方面希望神靈無所不知的保佑,實現她們心中所想,一方面又希望這種無所不知帶着選擇性的無視,豈不是很矛盾?”
宣雲錦忍不住笑了:“遇見事情哪裡會想那麼多?還不是照着自己期望的來。”
“這麼說來,那個嫡次子果然有問題,我讓人去跟着,不可能會這麼安分下去。”章奕珵肯定了自己所想,立刻有了新的行動。
“不用了,我讓章三去跟着了,有事情自然會彙報。”宣雲錦想到崔靈甜幾女的行爲還有些忍俊不禁:“我倒是沒想到她們幾個對這種沒做過的事情如此興致勃勃。”
“就是沒做過,興趣纔是最大的……對了,馬上就要七月了,皇上已經決定去行宮避暑,順便狩獵玩玩,這麼大的動作總有些人是坐不住的。”章奕珵眯了眯眼:“我們倆應該都在名單裡,到時候一起去得多注意一些。”
“避暑?是皇家園林的行宮嗎?”宣雲錦眨了眨眼,想想前世歷史上最喜歡南巡避暑的康乾皇帝,估計是要給自己找樂子多休息了。
當然,皇帝帶隊出去的狩獵,本身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在獵場,在行宮,可以看到很多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具體想要做什麼也只有皇帝心裡最清楚。
“嗯,就是那邊的,已經有兩三年沒去了,估計皇上也非常想念。”
前年皇后雙胎,一直緊緊張張的,皇帝哪裡還有心情?
去年科舉考試,加上前面幾年的確沒有銀子可供玩樂,想到國庫裡的東西,只怕皇帝也不敢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