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驚險連連逃亡路

沒想到任凌翼會軟禁她。

曲向晚拉着小寶出去時,被人擋住去路。

曲向晚驀地蹙眉道:“你們做什麼?”營帳外的侍衛恭敬道:“這幾日不安全,殿下囑咐姑娘還是少出去爲妙。”曲向晚眸光閃了閃,雖她沒有打包,但已然生了想要逃出去的心思,可顯然任凌翼覺察了!1bbtl。

“我只是在營地走走也不行麼?”

“……這個,屬下去請示殿下……”

“不用了!”曲向晚將小寶拉了回去。

小寶怯怯道:“孃親,是有人要抓我們麼?”

曲向晚捏了捏他的小臉道:“是啊,所以我們要伺機跑出去。”小寶眨了眨大眼道:“小寶會保護孃親的。”曲向晚笑了笑道:“我也會保護小寶的。”

小寶彎眼笑了起來,曲向晚望着他的笑顏微微恍惚,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任凌翼既然生了心思要留下她,她怕是插翅也難逃了。

她向來不喜歡被人勉強,這種感覺會讓她心底生出逆反情緒,即便對方是任凌翼。

想要逃離軍營,怕是要好一番周折了。

曲向晚眸光微微閃爍,得想一個萬全之策纔好……

******

雲王府。

開春了,迎春花開起乳黃的小花,紅鸞歡喜的折了一束,插在羊脂玉的細長瓶中。

雲王府死寂沉沉久了,這花兒帶來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玉痕冷颼颼的飄了過來道:“那個鳳玉簫果真是個大美人。”

紅鸞漫不經心道:“幹嘛,你嫉妒?”玉痕抽了抽嘴角:“暗地裡,我也找過曲向晚的蹤跡,可這個人好似憑空消失了,這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又學了雲雪劍譜,不會被人抓了吧?”紅鸞剪着花枝道:“可惜了主子的劍譜,哼!”

玉衡靠在樹上望着遠處,那裡鳳玉簫正與主子在說話,自從曲向晚消失後,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來……難道想挖牆角!?

美人雖好,終不及原配吶!

曲向晚說不出哪裡好,但不知怎的卻覺是和主子最配的。

“瞧吧,傳聞中的雲鳳,是不是很般配?只有鳳玉簫纔是最適合主子的!那個誰無才無貌,離開主子剛剛好!”紅鸞憤恨的將手中的花瓣捏碎。

玉痕道:“這口氣裡怎麼充滿了不甘心!?”

紅鸞瞪了他一眼道:“纔沒有!”話音一落,驟見鳳玉簫下跪,紅鸞驀地凝眉道:“喂喂,這是要做什麼!?”

玉痕道:“據我猜測,求婚!”

紅鸞:“……”而後恨恨的捏碎了手心裡所有的花!

長亭。

墨華微微凝眉:“鳳姑娘這是做什麼?”

鳳玉簫擡睫望着他,柔柔道:“臣女只想求雲王能愛惜身子,看您這樣消瘦下去,臣女於心難忍……”

墨華眉梢挑了挑道:“本王重病,消瘦本是情理之中,牢鳳姑娘掛懷了。”

鳳玉簫道:“臣女知您憂心國事……也是,江中戰事停滯不前,翼殿下身受重傷,好在有個醫術好的纔將他救回呢。”

墨華眸光深了三分。

鳳玉簫道:“聽說翼殿下恢復極快,想來也是因這位神醫妙手回春呢,爲照顧翼殿下,日夜不眠,好在翼殿下也很歡喜她,同吃同住呢……”

墨華淡淡道:“本王也歡喜殿下痊癒。”

鳳玉簫淺淺一笑道:“開春了,好多花兒都開了,不如臣女陪您走走可好?”墨華道:“本王尚有要事在身,鳳姑娘請回。”

鳳玉簫驀地身子一顫,而後咬了咬下脣,只得告退。

墨華望向遠處堆花長窗,瞳眸流瀉出三分彷徨……

她轉身時,他便發現自己可恥的後悔了,然得知真相後的震驚和怒火,不可置信後的絕望,那兩句話便不受控制的說出來……

怒火過後,便是心如刀絞。

他有一瞬的厭惡自己。

即便那樣的真相,竟讓他想要妥協……

然後,她真的消失了,任憑他翻天覆地,也找尋不到她的身影,那種驟然而至的絕望重重的砸在心口,悶悶的疼。

“青蕪,江中軍營。”

******

任凌翼派來兩個侍女時,曲向晚知道機會來了。

這一日,小寶突發急病,曲向晚飛快寫下藥方,請求出去抓藥,但被阻止,只得轉交侍女去抓。

任凌翼匆匆趕來,曲向晚一見他便退後兩步。

任凌翼身子微微一僵。

曲向晚道:“小寶的病有傳染性,殿下還要遠離纔是。”任凌翼怔了怔道:“可有好轉?”

曲向晚淡淡道:“侍女抓藥差強人意,自然不比親力親爲。”任凌翼道:“晚姐姐在怨怪我麼?”曲向晚道:“不敢。”任凌翼沉了沉瞳眸望向曲向晚道:“需要什麼藥,我派人去抓。”曲向晚道:“不敢!”

任凌翼有些惱火,這種冷漠拒絕讓他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但終究還是耐住火氣道:“晚姐姐,不要鬧了……”曲向晚道:“不敢!”

任凌翼一把抓住曲向晚,俊顏逼近,咬牙道:“非要這樣僵下去嗎!?別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曲向晚道:“你給的,永遠不是我想要的。”

任凌翼火冒三丈:“曲向晚!”曲向晚淡淡望向他:“阿翼……”任凌翼驀地一怔。

曲向晚擡手落在他臉上那道傷疤輕輕撫摸:“不要再錯下去了,我不想對你失望。”

任凌翼睜大了眼睛,那雙晚星般的眼睛驀地涌出許多許多的酸楚,清晰的呈現在曲向晚面前,點點淚光點亮漆黑的瞳眸,他近乎嘶吼道:“爲什麼?爲什麼我不可以!?就因爲莫須有的血緣?就因爲我喚你一聲姐姐?”

曲向晚不語。

這一切,非她所想,結果卻如她所願。

她待任凌翼的感情從未逾越。

“可是我呢?晚姐姐,我呢?我怎麼辦?”他右手狠狠砸在心口,暴虐的因子在他周身流轉,“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卻要拿來騙我!?”

曲向晚道:“阿翼,一切都是我們的命運。”

任凌翼驀地吸氣:“命?我不信命!戰爭一結束,我會帶你回宮,那裡就是你的歸宿。”

曲向晚望着他的身影消失,身子微微一軟,卻很快她又直起身子,不能再耽擱了。

這一夜,無月。

營地的篝火盡數熄滅,營帳內突然傳來驚呼聲,小寶的急病又發作了,曲向晚急急的讓侍女再去抓藥。

因條件限制,好的藥物需要從很遠的地方調過來,無法在效果上密佈,曲向晚只得在量上彌補,每次侍女出去都要背上一個巨大的藥簍子,將藥草揹回來自然今天也不例外。

因侍女整日出去背藥,衆人都是得知的,便未加阻攔,侍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下。

任凌翼這一夜有些不安。

翻身下榻,撩簾而出,夜色漆黑,不見一絲月光。

上一次遭到埋伏,他已查出內殲,正是念語,縱然他早便知這個女人可疑,但終還是將她留了下來。

任凌翼越來越覺得,自己好似中了魔,這種魔,能讓人失去理智。

正發着怔,有人跑了過來,臉色變幻道:“殿下,不好了,小寶不見了!”

任凌翼豁然變色:“什麼!?”

那人急切道:“營帳內只有昏厥的軍醫和另一名侍女,也昏厥了,但小寶和另外一名侍女不見了!”

任凌翼眸光驀地陰沉:“那個軍醫根本是假的!派人去追!”

“是!”

“不許傷他們一分一毫,否則提頭來見!”

“是!”

“還有,不許窮追,以免他們逃跑時摔倒受傷!”

“……是!”

******

曲向晚跑的很急,她飛速的改裝,並將小寶化成小女孩的模樣,髮髻盤成圓圓的兩個,順便還給他塗了脂粉——那模樣實在可愛,但曲向晚已經沒有心情去笑。

她隨手將頭髮扯開,很快改裝成一位中年婦人。

小寶半睡半醒,揉了揉眼睛軟軟道:“孃親,我們逃出來了麼?小寶裝病裝的好辛苦。”曲向晚捏了捏他的小臉道:“當然逃出來了,我的乖女兒!但是目測還要奔跑一段距離,你睡醒了就到了。”小寶嗚嗚濃濃道:“孃親,小寶也可以跑。”

曲向晚將他背在身上道:“你這小腿跑起來只會拖後腿,孃親可是會輕功的!”

曲向晚也曾摸索着輕功的竅門,但實在太過艱難,然這一路逃亡,她也顧不得艱難了,雖《雲雪劍譜》是她心尖的一根刺,但爲了活下去,不得不自其中尋找不露餡的訓練法門,譬如輕功。

但她先天沒有習武細胞,領悟的很慢,這麼久捉摸下來,也只是讓自己的腳力輕盈,奔跑的快於常人罷了!

但顯然平時的鑽研還是有些效果的,她雖不能飛起,但跑起來可不慢!

離開之前的最後一頓晚膳,她吃了許多,就是爲有足夠的體力逃跑,顯然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然遠處隱隱的還是有馬蹄聲傳來,她絕不能停留。

將藥簍子連帶着換下來的衣裳向另一個方向扔出,曲向晚沿着相反的方向飛快的掠開,足下不停,依然漸漸體力跟不上……

曲向晚的呼吸漸漸急促。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身影,曲向晚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後退,一柄鋒刃的利劍落在她勃頸處。

曲向晚驀地倒抽一口涼氣。

“前面發生了什麼?”低低的聲音有些淡漠但卻是熟悉的!

曲向晚只覺一口心險些蹦出胸膛!

雖然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她卻聽出了來人的聲音,竟然是青蕪!!

青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墨華,曲向晚臉色白了白,當下不敢多想道:“像是軍營裡失竊,正在追小偷!”

青蕪視線落在曲向晚身上,夜色漆黑,他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隱約是個婦人還揹着一個孩子。

“深夜,你揹着孩子在這裡做什麼?”曲向晚慌忙道:“我生了急病,我要帶他去探診,大俠放過我們吧。”小寶也驚醒了,聲音小小道:“孃親,小寶好難受……”

曲向晚急切道:“大俠,我兒子病的厲害,求你放過我們吧。”

對方默了片刻,手中劍一收,身形一掠,便消失在原地。

曲向晚重重的鬆了口氣,再不敢停留,飛速向前跑去。

******

小寶再次醒來時,已然躺在牀榻之上,睜眼看時一片陌生,就坐起身,看到孃親趴在窗側睡得正熟。

小寶爬起榻,而後小心翼翼的拿來一件衣服給曲向晚披上,無意間經過一面鏡子,在看到鏡中人時,小寶傻掉了。

而後他開始嘟嘴,擠眼,不斷做鬼臉……無論他做什麼表情,鏡中女孩兒的表情都與他一個模樣。

小寶再也控制不住“啊!”的尖叫出聲!

他一覺醒來怎麼變成了女娃娃!太驚悚了!

曲向晚驀地被驚醒,看到小寶僵着身子一動不動道:“小寶,怎麼了?”

小寶默默轉身可憐兮兮道:“孃親,小寶憂傷的發現,自己變成了女人……”

“……”曲向晚睏倦疲憊的厲害,來不及笑,只得無語。

昨夜跑了一夜,終於找到這家客棧,雖有些破敗,但總好過沒有。

她之所以選擇住客棧,不是不怕被人追上,只是客棧這裡有個漁船,她問過老闆了,這漁船一早就會開船,而後沿江順流而下,出海打漁。

而江口的海港處會有來自兩岸的漁船,曲向晚打算在那裡偷渡過江,去九華山。

比起江北,江南似乎更安全一些,雖然是任凌風的領地,但她易裝改容,不用再東躲西臧,只是過了江再想去西番似乎遙遙無期了……

眼下想不了這麼多了。

曲向晚這麼一想便沒了睡意,拿了些她事先讓店小二準備的吃的給小寶吃了些,而後抱起小寶剛要出門,便聽到一陣喧譁,竟然是軍隊官兵追來了!

曲向晚身子驀地一顫,飛快衝到窗前,向窗外看了看,她現在在二樓,想要跳下去,她倒不說,小寶怕是會受傷呢!

曲向晚略略焦灼,隨手打開門,想要拉着小寶裝作不在意走出去,很快曲向晚便打消了這個主意,門外那些人盤查的極嚴,但凡帶孩子的,皆要仔細搜查。

曲向晚隨手推開另一側門閃身避了進去,不進去還好,一進去曲向晚驀地瞪大眼睛。

世上最奇妙的怕就是緣分了!

房內坐着的不是別人,竟是薛廣華!!

薛廣華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問題只是一閃而過,曲向晚來不及思考,那些人已然搜查上來,曲向晚情急生智,望向薛廣華道:“公子獨身一人毫不顧忌,不如我來作陪如何!?”

對於這個突然闖入的婦人,當然婦人手中還拉着一個小娃娃,薛少爺有些詫異。

但他向來對女人心軟,尤其是外面正在搜查,且搜查對象皆是女人和小孩,他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明白,玉扇一搖笑道:“你來作陪本是好的,可這個娃娃委實多餘。”

門外那些人已然要搜到這個房間,曲向晚再也顧不得猶豫,隨手撕開前襟,便向薛廣華抱去!

薛廣華風流滿天下,投懷送抱的人見得極多,但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婦人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投懷送抱的!

是他這張臉長的對不住她的口味麼!?

薛少爺退後了幾步身子凝滯了一下,下一刻便被人果斷壓倒!

回過神時,榻上被子已然被塞入一個小娃娃,而他在下她在上,恰好擋住被子的隆起。

薛廣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向來只有他壓別人的份,今兒反倒被箇中年婦人給壓了!真對不住薛廣華這三個字!

曲向晚咬了咬牙開始撕薛廣華的衣襟,而後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薛廣華身子一顫,驀地瞪大眼睛!

這是個處子!

身軀年輕而充滿誘/惑,線條柔美精緻,骨骼清秀年紀覺不超過十六!

僞婦人!?

流連風月的薛廣華若是再矜持,便不是他薛少爺了!

他驀地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兩具身子驟然嚴密貼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胸口的柔軟,也一眼看透她的驚慌。

“要假戲真做麼?”他白蓮花般的容顏笑起來實在惑人,曲向晚被他禁錮在身上,能夠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臉不爭氣的開始紅!

還好她易了妝容,但耳朵尖尖還是紅個通透。

想要推開,但門砰的一聲被踢開!

曲向晚視死如歸俯下身去,與他的脣貼在一起。

薛廣華的身子猛然一顫!

從未有過的觸感讓他險些把持不住——那種感覺是笨拙的,青澀的,又決絕堅定的!

他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驟然衝進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皆有些傻眼,薛廣華驀地揚脣道:“怎麼,本少爺的房間也要搜查麼?”“薛,薛少爺!?”那領兵的頭子驟然睜大眼睛,這薛少爺採花,果然是不分地點時辰的!

“打攪我的好事,你們知道結果!”薛廣華視線落在身下人兒身上,不知怎的,心裡好似有些莫名的東西在遊蕩。

“是,是!”那人自然不敢搜,況他偷偷看了,那牀榻上的女人是個婦人,也不是那個茉莉的模樣。

想向向還安。沒想到薛少爺是重口味,什麼花都愛吃!

但這些話自然不敢說出口,慌忙將人都攆了出去,門砰的關上,曲向晚下意識的想要跳下牀,卻被他俯身壓了下來。

他一手支在她耳側,笑道:“知道我是誰麼?”曲向晚心道: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全身上下都是放蕩的味道!

“薛少爺……”曲向晚老老實實回答。

薛廣華脣角擡:“唔,知道我是誰還敢爬我的榻?通常爬我榻的人都會被吃的骨頭也不剩。”曲向晚:“……”

“假戲過去了,現在來真做吧!”他擡手,落在她的胸口。

曲向晚驀地慌了:“小寶!”

小寶立刻拱出腦袋道:“到!”曲向晚望向薛廣華道:“薛少爺不會做些少兒不宜的事吧……”

薛廣華隨手將小寶塞入被子中道:“現在宜了!當然,你要不出聲才行……”

曲向晚實在無法考慮實際情況,臉色砰的紅了,誠然薛少爺風流豔名滿天下,但調情的手段未免太……

小寶又拱出來道:“不許欺負我娘!”

曲向晚立刻訕訕道:“是啊,薛少爺大人大量,不要欺負小寶他娘啊……”薛廣華俯下身子望着曲向晚的眼睛道:“你這雙眼睛倒是與我一個故人很相似,當年她眼淚汪汪的望着我時,知道我在想什麼麼?”曲向晚:“……”

薛廣華撫摸曲向晚的脣道:“我在想,這樣明澈單純,讓我如何下手?可是……我在後來的某一日,後悔了。”

曲向晚:“……”

薛廣華道:“大嬸,你這個姿勢,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你卻不珍惜,這麼大把年紀了,不寂寞麼?”他吻了吻她的脣,驀地起身,玉扇撐開笑盈盈道:“要我幫忙麼?”

曲向晚有些發怔,小寶爬出來道:“孃親,那個大哥哥親了你,你是要讓他做小寶爹爹嗎?”

曲向晚頭痛道:“既然是大哥哥,如何做爹爹,別胡說!”

薛廣華望了一眼門外道:“大哥哥如何不能做爹爹,小寶,喚聲爹爹來聽。”

小寶立刻哼道:“小寶纔不會誰都喚爹呢!”

曲向晚嘴角有些抖。

她臉頰有些紅的將衣襟整理了,擡頭看薛廣華時見他正在笑着看自己,曲向晚便臉更紅了,移開視線道:“幫我。”

薛廣華道:“如何幫?”

曲向晚道:“我想渡江,帶小寶去找他爹,可江中戰事致使渡江困難,幫我引開那些官兵,我想乘坐今晨那條漁船。”

薛廣華望了曲向晚一眼轉而望向小寶道:“小寶,你爹是誰?”小寶眨了眨大眼睛道:“我爹?他應該是身高八尺,眼如銅鈴,四方大口,臂長過膝……唔,他一定能保護我和我娘!大哥哥,我娘不喜歡你就是因爲你不比我爹好看呀!”

薛廣華頭疼,他道:“你確定你要找的是爹而不是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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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的戲份很快就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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