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沒有等來陳管事,穆蘭兒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進來了。
“洛瑤,你一晚上沒回,可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聖子大人還不活吃了我?”穆蘭兒剛進房間就抱怨的說道。昨天她很晚纔回分堂,見花洛瑤的房間沒亮燈,以爲她睡下了就沒去打擾。今早卻發現她竟然不在房間,問了小三才知道,昨天她去了憶馨閣茶樓以後就一直沒回來,急忙跑到去找,剛到茶樓門口就見天香樓的夥計來取令牌,穆蘭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急急取了令牌跟來了。
穆蘭兒進來的一瞬季媽媽臉上滿是尊敬,見她和賴賬的女子熟絡的說話,疑惑的瞟了女子一眼,尊敬的來到穆蘭兒身前躬身施禮:“穆左使,安好。”
不耐煩的擺擺手,穆蘭兒走到桌邊,閒閒的把花洛瑤的令牌往桌上一丟,坐在季媽媽剛剛坐的位置,賊兮兮的看向花洛瑤說道:“剛剛聽說你昨夜相中了這樓裡的第一公子,而且爲人家花了兩萬兩黃金,是不是真的?”
花洛瑤看着她賊兮兮的樣子,挑挑眉,點了點頭也不否認:“不過這兩萬兩黃金我還沒付呢!”
穆蘭兒白了她一眼;“你是這裡的主子,付什麼錢,你能來就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誰敢跟你要銀子?”又看了一眼季媽媽,介紹道:“季管事,這是我們噬魂宮的宮主花洛瑤,也就是你的主子,記好了!以後做事在這麼沒有眼色,我饒不了你。”
來時的路上,夥計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情都向她說了一遍,雖然知道季管事做的沒什麼不對,但是她竟然讓洛瑤不痛快,那就是她的錯,瞎了眼的竟然連主子都不認識。
聽到了穆蘭兒的話,季媽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雖然她早就懷疑這女人有來頭卻沒想到是自己的主子。連忙走到花洛瑤面前躬身卑微的施禮:“老奴該死,竟沒認出主子,請主子責罰!”
花洛瑤和善的笑笑“此事都是誤會,算了吧!”其實,季媽媽做的也沒什麼不對,必定她沒見過自己。
雲禹落看着三人的互動,淡漠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這裡的幕後老闆,竟然是這骯髒地獄的主宰者,母親說的是對,越美的東西越可怕,不就是說的這女人嗎?
這時穆蘭兒也注意到了一直很安靜的雲禹落,上下毫不避諱的打量了他一番,把雲禹落看得很不自在。
良久,穆蘭兒收回視,一臉的驚奇:“洛瑤,你放棄夜清魂之後口味變了好多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現在竟然喜歡這種弱弱的!”
花洛瑤沒有解釋,免得越描越黑,給穆蘭兒倒了杯茶,挑眉說道:“記得紫陌讓你凡是都要聽我的,可是這幾天你整天往出跑,好像沒有一次像我彙報過吧?”
心虛的輕咳一聲,穆蘭兒看向季媽媽和雲禹落,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二人出去之後,她一臉討好的看向花洛瑤:“我不是這麼久沒出宮被悶壞了嗎!”又看着花洛瑤陰笑兩聲,威脅道:“你要是敢告訴紫陌,我就告訴他你昨天的事情。”
喝了口茶,花洛瑤一臉的無所謂:“是嗎?你說吧!我無所謂。”手中把玩着茶杯,無意的說道;“昨天有個叫雲翼……”
“啪——”穆蘭兒準備拿起茶壺倒杯茶,聽到雲翼這個名字,手抖了一下,整個茶壺歪在了桌子上,茶水混着茶葉流到了桌子上,兩人急忙起身跳開。
看着桌子上的水,穆蘭兒撓撓頭一臉的懊惱;“他來做什麼?”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花洛瑤,眼神閃爍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心虛。
“哈哈哈——”看着她侷促的樣子,花洛瑤笑的花枝亂顫:“你也有怕的人啊?哈哈——”她還以爲穆蘭兒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呢,這就是天敵效應嗎?其實,她感覺兩人挺般配的,彪悍小白女VS小氣孔雀男要能湊成一對,一定很有意思……
看到她的樣子,穆蘭兒炸毛:“好啊!你敢看我笑話,看我怎麼修理你!”說着就朝着花洛瑤撲了過去。
花洛瑤也不示弱,妖媚一笑:“就看你笑話了,怎樣?”說完就迎了上去,兩世都沒和人掐過架她倒要試試。
瞬間兩個美女化身彪悍女,可是他們的動作卻頗有着潑婦風範,咬,撓,拽頭髮,扯衣服等……如果現在的場景被男人們看到了,除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她們估計誰也沒人敢娶了。
接下來,屋外就只聽到……嗯……啊……你弄疼我了……我還沒有用力呢……哎呀,好疼……你別壓着我啊……我不壓你,難道要你來壓我?等和諧的聲音。引得路過此地的夥計浮想聯翩,直到半個時辰以後屋子纔沒了動靜。
屋子裡,花洛瑤和穆蘭兒躺在cuang上胸口起伏的喘着粗氣。兩人髮絲凌亂,衣裳也扯了好幾個口子,明明是兩個女人卻能把房間氣氛弄得這般ai昧旖旎。兩人雖然打得兇,但是都默契的避開了臉,所以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受傷。
良久,兩人終於恢復了些力氣也不喘了,花洛瑤看着cuang頂,吐了一口濁氣,淡淡說道:“你不用怕他了,他答應了不會在找你麻煩。我看他應該是個遵守承諾的人,所以你以後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穆蘭兒猛地支起胳膊側過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洛瑤:“你……你說什麼?”
花洛瑤嗔怪的白了她一眼:“我說的是雲翼,他答應,不在找你麻煩了。”
“爲什麼啊?”幸福來得太突然,穆蘭兒表情有些呆呆的。
花洛瑤眨眨眼,魅惑一笑:“我說我用了美人計,你信不信?”
她這話完全是在開玩笑,可是穆蘭兒卻當了真,一臉的感動:“洛瑤,你真是偉大了,爲了我竟然犧牲色相。”然後,還整個人撲到了花洛瑤身上,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好巧不巧這時候一陣風把門吹開了,最重要的是門外還站了個人,雲禹落手裡拿着梳洗用具,站在門口尷尬的看着屋內的情景,第一反應是轉身裝作沒看到,他雖然到天香樓不久,可是也知道不該說的不該看的,就算是看到了聽到了也要忘記,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花洛瑤扶額,急忙推開還沉浸在自己歡樂中的穆蘭兒,坐起身,叫住雲禹落:“我要梳洗,你往哪裡走?”雖然知道雲禹落誤會了,但是她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也沒必要解釋。
雲禹落壓下心中驚怕,重新走進屋子,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巾子搭在橫樑上,低頭說道:“季媽媽見姑娘沒有梳洗,便讓‘奴’來侍候主子梳洗。”在青lou裡不管你多麼紅,在客人面前都要都要自稱爲“奴。”因爲,他們別買來時籤的都是奴契。
這麼卑微的稱呼讓花洛瑤一愣,皺了皺眉說道:“我不習慣被男人侍候,你幫我上街買兩件淡雅點的衣裳來吧?”說着就在穆蘭兒身上翻銀子。
“喂!你做什麼?”穆蘭兒雙手護着胸,防備的說道。
花洛瑤翻了個白眼,伸手;“銀子!”
“哦!”臉紅了一下,穆蘭兒從身上取了一錠銀子遞給花洛瑤。
“小氣鬼。”花洛瑤一邊嘟囔一邊把銀子遞向雲禹落:“快去快回,我們等着穿。”
花洛瑤這番話和兩人的動作,在雲禹落心裡又起了幾分奇異。這真不是雲禹落思想不純潔,在這天香樓裡什麼bian態都見過未免想得多些。他躊躇着接過了銀子走了出去,過程中沒有必要頭都是低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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