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樣子云禹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姑娘今天來這裡不就爲了這個嗎?”今天來的人不都是衝着他的身子來的嗎?鄙夷的看向花洛瑤,今天她大庭廣衆就把自己撲倒在地,現在裝什麼正人君子?
剛剛只是太過突然所以花洛瑤纔會亂了陣腳,現在已經淡定很多,聽到雲禹落的話,先是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然後雙手環胸,玩味的看向他,一臉的恍悟狀:“哦,是這樣啊?那你繼續脫吧!”
愣了一下,雲禹落猛然擡頭直直看向花洛瑤,不明白怎麼可以把這種話說的那麼自然,就像在再說:“那你自便吧!”片刻後,他咬了咬脣,開始繼續脫身上的衣服,動作緩慢而優雅。
動作優雅,可是花洛瑤卻發現了他的手始終在抖,也不阻止他,就那樣淡然的看着。直到只剩下一條裹褲的時候,花洛瑤臉都沒有紅一下。在現代她是一名醫生手術室裡裸ti的男人她見多了,現在的情況真的太小兒科,難道她會因爲這個傢伙白點嫩點就臉紅嗎?
見花洛瑤始終出聲就是那樣看着,雲禹落閉了閉眼,手抖得也更加的厲害,就要去脫身上最後的遮擋。
拉住他的手臂,花洛瑤感覺少年先是瑟縮了一下,之後就沒了任何反抗的任命的她拉着
。鬆開手,拿出錢袋丟到少年腳邊:“這個歸你了,不要脫了,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今天cuang歸我”指了指左手邊的小榻:“你睡那裡。”聲音冷冷的,細聽還透着惱怒。
這麼侮辱人的動作和這麼冰冷的聲音,前世花洛瑤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這個人頂着自己前世學生的臉,在她面前做這種事,真的讓她無法控制自己奔涌的怒氣。
雲禹落慢慢的蹲下身,攥了攥拳頭慢慢鬆開,顫抖着撿起地上的錢袋,髮絲垂下擋住他半張臉,也擋住了他此時悲哀的表情和發紅的眼眶。
不再理會少年,花洛瑤合衣躺在cuang上,如果她現在離開這裡必定會有別人來,嘆了口氣,她始終還是對這張臉狠不下心來。
雲禹落呆呆的看着cuang上的女子,良久,他撿起地上的衣衫,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慢慢的穿了起來,穿完默默的走到小榻邊躺下,動作始終有些僵硬就像個提線木偶。
次日,花洛瑤睡到辰時三刻才起,迷茫的打了個哈欠,看到坐在桌邊看書的雲禹落纔想起了昨天的事。
一名侍女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梳洗用具,雲禹落仿若無人的自己梳洗。
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花洛瑤對着正要離去的侍女說道:“告訴季媽媽我是窮鬼,沒本事付這過夜錢,問問她要怎麼處理我。”口氣自然,沒有一絲賴賬的尷尬和愧疚。
侍女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跑了出去報告了,生怕晚一步花洛瑤就跑了。
“如果想賴賬或者是沒錢給,你會被他們折磨死,他們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得很。”雲禹落聲音平靜,沒有鄙視,也沒有幸災樂禍,或是別的什麼表情,他說這些話就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謝謝你的提醒。”對着少年和善的笑笑,走到梳妝檯邊照了照看了看鏡子,這人皮面具捂在臉上一晚上很不舒服,揭下人皮面具,果然臉被捂得都泛白了。 怕了拍發癢僵硬的臉部肌膚,看着人皮面具,暗暗發誓,再也不戴那東西讓自己的臉遭罪了。
花洛瑤一直都很愛漂亮,她不會虛僞的說自己不在乎容貌是美是醜,她覺得人愛美沒有什麼不對,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就應該整天美美的,因爲這是身爲一個人的權利
。
看着梳妝檯前瞬間變了一張臉的花洛瑤,雲禹落眼裡閃着驚豔,一時沒了反應,就那樣呆呆的看着。
似感覺到了少年的注視,花洛瑤回過頭看向桌邊的呆呆看着自己的雲禹落,嫵媚的一笑,調侃道:“別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雲禹落忙低下頭,掩飾般的擦擦嘴角,發現自己嘴角並沒有口水,他惱怒的瞪着梳妝檯前玩味看着他的女子:“我纔沒有……”說了一半,似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低下頭,閉嘴。
看着少年呆萌的樣子,花洛瑤感覺這才應該是他本來的樣子,天真,傲嬌。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睡了老孃的人,竟然還敢賴賬簡直是活膩歪了!”季媽媽人沒到聲先到,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她還帶了幾名打手守在門外,進入房間就四處張望,卻沒有找到昨天那個女人,不禁質問的看向雲禹落:“人呢?”
雲禹落不答,一臉事不關己的繼續看書,他這樣季媽媽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誰讓人家紅呢?
季媽媽氣的掐腰,正要去叫打手們去追,卻聽到身旁一個嬌媚的聲音。
“我在這裡,你找我啊?”花洛瑤慵懶的靠在梳妝檯上,笑嘻嘻的朝着季媽媽擺手。
季媽媽聽到了那個賴賬女人的聲音,兇惡的轉身便要開罵,卻在看到她的模樣時變作了一臉的垂涎。
這個眼神讓花洛瑤有種,她想把自己賣掉的的感覺,皺了皺眉,難道季媽媽沒有見過前主嗎?想想也是的,前主那種高傲自負的性格一定不屑來這種地方。本還想季媽媽一定認識前主,自己只要把人皮面具摘了她就能認出自己是她的主子。
昨天知道這裡是自己的地盤纔敢叫價叫的那麼爽的,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認識她這個幕後老闆。暈~昨天竟把令牌忘在憶馨閣茶樓雅間了,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記性,看來今天的事有些麻煩了,也不知道提自己的名字管用不。
季媽媽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只是片刻便恢復如常,走到桌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向花洛瑤:“就是你想賴賬?”
花洛瑤也來到桌邊坐在了雲禹落旁邊的位置,閒閒說道:“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我只是沒錢付而已,可沒有想要賴賬的意思
。”
看着她懶散不在乎的的樣子季媽媽更生氣了,她在這天香樓裡二十幾年了,就沒見過哪個賴賬賴得像她這麼理所應當的,越想越氣:“你這不是賴賬是什麼?”
“我雖然沒錢,但是我有一物件一定能值這兩萬兩黃金,就放在憶馨閣茶樓。你讓人去找茶樓管事,讓他親自給我送來就好了。”昨天一晚上沒回分堂,蘭兒知道一定很着急,不想再跟季媽媽糾纏這是最好的方法。
季媽媽一臉的懷疑;“整間茶樓也不值兩萬兩黃金,你這話誰信?”
倒了杯茶,花洛瑤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懶懶說道:“如果茶樓掌櫃拿來的東西不值兩萬兩黃金,你看我其實長得不錯,大不了我留下抵債嘛~?”
坐在她身邊的雲禹落聽到她們的話,看書的視線猛然間看向她,昨天叫價時自己便回了房間,所以並不知道她竟然花了兩萬兩黃金賣下了自己的初ye。蹙眉,看她昨天的樣子明明就不想與自己發生什麼,可是爲什麼肯爲自己花這麼多銀子,而且如果她沒錢付也會身陷在這骯髒的地方,她這是爲了什麼?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卻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眼神暗了暗閉上了嘴。
季媽媽雖然覺得花洛瑤說的是個辦法,卻惱恨她對自己帶答不理的態度,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洛瑤,恨恨的說:“你要敢騙老孃,看我怎麼修理你!”
“阿奎,你去憶馨閣茶樓讓管事把……”季媽媽吩咐外面的打手,說到一半卻發現她並不知道要取什麼東西,就看向花洛瑤:“拿什麼?”
“令牌。只要說一位姑娘昨天把令牌掉在他們三樓雅間了,吩咐讓管事親自送來他就會懂的。”花洛瑤不理會一旁的季媽媽,看着打手阿奎笑着說道。
打手阿奎被她這樣一看,憨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竟忘了問季媽媽就暈乎乎的聽着花洛瑤命令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打手那不爭氣的樣子,季媽媽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憤憤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順了順氣,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看向花洛瑤:“老孃就在這裡等着,看你能拿出什麼稀世珍寶能值兩萬兩黃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