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邊走邊行,再過兩日就要到京師了,到達京師以後像這樣獨處的機會就不多了。
而且欒煜淳更擔心的這一次入京之後只怕情況有變,有些事兒他還是提前跟宴姬說清楚比較好。
欒煜淳正猶豫着要不要說的時候,而在這個時候宴姬卻突然開口了。
“欒公子只怕不是冰雪國中之人吧?!你是烈焰國的人,而且欒公子家未必就是玉石大商人,而是皇親國戚!”
這一句話,宴姬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果然看了出來,欒煜淳此刻看向宴姬的神情便多了幾分的欣賞。
“不錯,宴姑娘說的是,我是當朝六皇子!”
這個身份一說完,宴姬的神情立馬陷入了呆滯之中,半晌,她咋了咋舌才道:“傳聞中的六皇子不是已經……”
“已經死了是嗎?”欒煜淳脣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對外界傳出死訊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就算他不死,而他身體狀況也終將要讓他面臨的下場。
六皇子的身份最爲尊貴,是當今皇后娘娘。
當今皇后孕有二子,大皇子一生下來就殞命歸西,而六皇子是三年之後才生下來的,只是沒有想到一生下來卻是七竅不通,根本存活不了多長的時間,是皇后苦苦哀求了當年的國師,才答應爲六皇子續命二十年。
而皇后娘娘並不受寵,當今皇上對她沒有半分情愛,一個失寵的皇后在皇宮中地位岌岌可危,而六皇子雖貴爲嫡子,卻也難免慘遭殺害,皇后到底是有幾分魄力,幾番權衡之下,才把六皇子給送了出去對外謊稱夭折!
這麼多年來只怕連皇上也不知情,而六皇子出去這麼多年自然是遊歷列國,遍訪名醫,奈何無一人能夠相幫,所以二十年之期已到,他是該回去向母后覆命,而且如今的朝中暗流涌動只怕現在的母后抵擋不住這一切的風波!
“這件事兒說來話長,還望宴姑娘代爲保密!”
欒煜淳告知了大半,這種事兒關係到皇家秘辛,除非宴姬自己不要命了否則會到處宣揚嗎?
“那是自然,不過我倒是好奇的很,爲何欒公子會把這件事兒獨獨告訴了我?”宴姬挑眉,清澈的眉眼裡水汪汪的,彷彿能夠看透人心一樣的靈氣,一時間讓欒煜淳有着片刻的失神。
“我也只是想要請姑娘幫個忙。母后她現在病的很是嚴重,而宮中的御醫又……”
這麼一說宴姬是全明白,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掩飾不住的鬱悶,說到底牽扯皇家之事是她最爲不願意的。
“宴姑娘!報酬的事兒任憑宴姑娘的要求!”欒煜淳的眉眼裡滿是急切和期待,宴姬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兒是躲不過去了。
“既如此,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承望欒公子能夠答應我三件事兒!”
“哪三件?”
欒煜淳十分的好奇,但希望的是能夠真正幫到她,然而宴姬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待我想好了,欒公子可不要失信!”
“那是自然!”欒煜淳爽朗的一笑,眉目中那顆紅痣愈發地紅豔動人。
而宴姬想的更多的是,此番若是回京只怕會被宴府中人給認了出來會有不必要麻煩,而欒煜淳是六皇子應該可以借到皇后娘娘的勢力!
因爲說到了秘密,兩個人彼此倒是走近了不少。
而走在宴姬的身旁,微風輕拂而過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一陣陣藥香,清幽雅淡,倒是讓欒煜淳有些心猿意馬。
此生若能安之若素,攜手佳人,泛舟五湖,悠閒而度也是極好的事情。
兩個人緩步閒情,走着走着卻走到了街上,因爲兩人都是氣質出衆之輩,走在人羣中不免讓人高看,紛紛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但沒多時就感覺無數軍隊路過,士兵拿着刀槍驅趕路人。
“讓開讓開!”這架勢來勢洶洶,讓宴姬和欒煜淳的眉眼成功地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