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在想着到底該如何進入的時候,沒有想到山門竟然自從打開了,樹怪看到了一個年輕的道長從裡面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大師兄。”
年輕人擡起頭,又對他們點了點頭說:“樹怪,帶着你的朋友儘快進來吧,師父在等你們。”
“是,大師兄。”
一行人沒有時間多想,不管怎麼樣,這裡總算是個安全的地方,還是儘快的進來,不然的話,真的是被欒煜存的人盯上,那麼他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大師兄長青走進大殿說:“師父,他們來了。”
一念道長點了點頭,隨之吐了一句話說:“讓他們去休息吧。”
“是,師父。”
長青大師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他們說:“諸位,我師父吩咐,先請諸位好好的休息,至於日後之事,以後再說。”
宴姬看了看湛冷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主動讓他們進來,卻始終連個面都不露,到底是什麼來頭。
湛冷澤覺得樹怪應該是不會欺騙他們,再說了,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安心的住下,就像這位未謀面的道長說的,既來之則安之。
只不過,多多始終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剛剛洗完澡,就偷偷的從房間裡面溜了出來,來到了大殿前。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仙人,居然這樣的神秘,多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搖着頭說。
偷偷的推開了房門,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整個房間裡面除了一把劍,什麼也沒有。
不是說最大的道長就是住在這裡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多多,你是在找我嗎。”一念道長笑着說,“我想我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多多嚇了一跳,看到那把寶劍之下,竟然還坐着一個大活人。
“真是的。”多多噘着嘴巴,“你這樣竟然一動不動,這不是分明是要嚇死人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纔剛剛來這裡不久。”多多很是好奇的問。
一念道長搖着頭說:“這個你就不要好奇了,我既然能讓你們進來,就對你們一定是有了解的,你是湛冷澤和宴姬的兒子多多,而且門外的另一個應該就是木林國的晴雪公主吧。”
晴雪,多多扭過頭,果然看到晴雪低着頭站在那裡。
“晴雪,你怎麼不好好的呆在房間裡面啊。”
“我跟着你啊。”晴雪有點爲難的說,“我只不過是擔心你會遇到什麼危險。”
一年道長笑着說:“行了,你們兩個過來坐下,究竟有什麼問題至關手出來,我一定會全部告訴你的。”
好吧,多多心裡想着,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想要問你,爲什麼你會知道我們回來投靠你,是因爲樹怪嗎。”多多晃着腦袋說。
“不完全是。”一念道長搖着頭說,“因爲我早早就已經料到了,只不過是機緣巧合,樹怪加入了你們,然後把你們帶到了這個地方。”
晴雪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心,可是多多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一個機會,有一個問題蹦出了口。
“你爲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看起來你好像比我們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一念道長微微的笑了笑說:“這件事情我還真的是不能夠告訴你,因爲我們來到我們天龍城的人,我們全部都清清楚楚,等到有一天,時機成熟之後,我纔會告訴你們,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居然這麼神秘,多多晃了晃腦袋,這個道長真的是小氣,這麼點事情都不告訴。
“行了。”一念道長笑着說,“你們辛苦了這麼多天,也是到了好好回去休息的時候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再見面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多多和晴雪是不好意思繼續了。
“好吧,那麼道長晚安,我們回去了。”
一念道長看着你和兩個小孩子的背影,微微的搖搖頭,小孩子是可以很容易的忘記那些悲慘的記憶,就是不知道那些大人究竟會是怎麼樣。
太過血腥,太過震撼,怕是這一生無法忘記啊。
長青從後面走出來說:“師父,徒弟真的是不明白,咱們救樹怪也就算了,可是這些人究竟是做什麼的呢。”
一念道長笑着說:“既然能夠到這裡,那麼就證明他們和我們天龍城有緣,這幾天好好地照顧他們,他們有什麼請求,儘量的滿足他們,明白了嗎。”
“是,師父。”
房間裡面,湛冷澤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色,一閉上眼睛就是齊斐虎暗中被砍掉的血粼粼的頭顱落在地上。
宴姬從後面抱住他說:“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齊斐虎的事情。”
湛冷澤嘆了一口氣,如果說不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是他親手砍下了齊斐虎的頭顱。
宴姬看着他說:“湛冷澤,我知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你沒有辦法接受,同樣,我自己也是一樣沒有辦法接受,不過你應該知道,當時你也是沒有辦法。”
如果說不是欒煜淳,那麼齊斐虎就不會服下紅丸,更加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你那樣做,就像他自己說的,是給了他一個解脫。
湛冷澤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宴姬之所以會說這一切,完全是爲了寬慰自己,不過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再後悔也是枉然。
想一想爲了爭奪皇位,已經有太多的人被牽連進來,多多和晴雪就是一個極大的教訓。
不過,想到欒煜淳的猖狂,湛冷澤就下定了決心,走到如今這一步,他們只能向前,不能夠後退,絕對不能。
“宴姬,我們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的事情。”
宴姬點點頭,因爲他相信湛冷澤,更加明白他是不會讓自己和孩子失望。
看着宴姬入睡,湛冷澤低着頭從房間裡面出來,司寇荀翔正拿着一壺酒在房頂上等着他。
“時間過的真快。”司寇荀翔笑着說,“我們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
湛冷澤抽動了一下鼻子,因爲皇位,太多的人改變了,以前認爲欒煜淳根本不會爲了得到皇位不折手段,可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
“欒煜淳改變的太多,顛覆了一切我對他的瞭解。”湛冷澤搖着頭說,“自從齊斐虎事兒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是我變的愚鈍了,還是欒煜淳變聰明瞭。”
司寇荀翔喝了一口酒,然後將酒壺放到了他的面前說:“你不要這樣說,你沒有變,你還是湛冷澤,只不過欒煜淳改變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湛冷澤冷冷的搖搖頭說:“我真的沒有想到六皇子欒煜淳竟然會把我湛冷澤逼到絕境當中。”
司寇荀翔沒有說話,一個人若是狠心起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若是以往,司寇荀翔一定會認爲湛冷澤就是一個外表冷氣,心腸很硬的男人,可是後來之接觸之後他纔算是明白,真正的湛冷澤並不是這樣。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司寇荀翔說,“如今擁有土靈珠的樹怪已經跟着我們的到了這裡,我想是時候取出來了。”
湛冷澤嘆了一口氣說:“不行,在沒有辦法保證樹怪的生命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動他體內的木靈珠的。”
司寇荀翔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爲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說湛冷澤更懂的珍惜身邊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爲什麼。”司寇荀翔看着你和他說,“以前的湛冷澤不是這樣的,他工於心計,冷酷,甚至於可以無情。”
湛冷澤告訴他,當日他們兩個被困在茶樓上的時候,他就答應樹怪,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絕對不會繞過他有半點的生命危險。
方月如能夠放下一切的成見,重新接受樹怪,他們爲什麼就不能夠重新給他一次機會呢。
聽着湛冷澤的態度十分的堅硬,司寇荀翔也不好多說什麼。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湛冷澤送上面下來,準備進屋的時候,長青突然出現。
“湛冷澤,我們師父請你過去。”
湛冷澤擡眉,從一開始進入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雖說是依靠着樹怪的關係,這天龍城纔算是爲他們提供了一個庇護之所,但是對於這樣一位世外高人,湛冷澤的心裡面還是有幾分的疑惑的。
“還請小師父帶路。”
兩人到了清新殿之後,澄清將湛冷澤帶到了房間裡面。
一念道長轉過身子,看着說:“真的是沒有想到,在你們這些人當中,你竟然會是最後一個有好奇心到我這裡來的。”
湛冷澤看着身旁的白髮道長,依舊是十分禮貌的說:“多謝道長收留我們。”
一念大師淡淡的笑了笑:“王爺客氣了,我也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湛冷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然擡頭,他是真的不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念大師站起身子看着他說:“您母親聽說你們在冰雪國遇到了危險,所以就拜託我幫助你們逃離魔掌,並且要我收留你們在這個天龍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