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哥是要做我的主人羅——”容夏貞漂亮的小臉上全是驕傲的神情,似乎只要容六承認,馬上就會是一場激烈的爭吵。
“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原長歌的事,一點也不用着急。因爲,你現在急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現,人生裡永遠有比這件事更艱難的選擇在等你做。所以,六哥給你的建議是,什麼時候,都不用急。繼續保護你天真無邪的模樣吧。”容玄得微笑着,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影響。
“好,希望有那麼一天,不過,我還有後手呢。”
容玄得舉杯:“祝成功。”他的眼睛帶着笑,心裡並不那麼想。
兄妹正在勾心鬥角,突然有侍衛前來稟報:“大小姐,六少爺,三皇子,三皇子出秘境了。”
“表哥,終於出來了。”容夏貞激動的站了起來,“六哥,我們去看看。”
容玄得笑着點頭,卻有些奇怪,爲什麼容夏貞在那一瞬間,表現出的並不是喜悅,而是……一種極爲複雜的負面情緒。
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好複雜——
原長歌當天夜裡繼續貓在樹屋裡坐吃等死,止武和止戈兩個遇上慫的就幹,遇上強的就縮。
因爲防禦反擊罩上有一部分吸收死去獸屍精血晶核化爲能量,所以消耗還在原長歌能撐得住的範圍內。
在確定已經和風輕塵一行分開之後,原長歌按原嚶嚶的說法,到了一處山脈停了下來。
這裡是臨漠洲的一個小城,坦桑城的邊境。
連綿起伏的羣山,樹木茂密,高聳入雲,一眼看過去,樹冠連着樹冠,密密麻麻的樹葉和天空遮住了整片天空。
樹屋停嘩嘩拉拉停下來,一路砸中無數枝葉,直接將地上砸出一個坑來。
半響,即墨藥師收起防禦罩,一羣人從樹屋裡走了出來。
不知名的灌木及草本植物繁茂生長,薄霧下,能見度並不高,有昆蟲的長鳴,營營飛舞。不少蟲子都散發着光芒,它們時不時從灌木植物間穿插飛舞着,點綴着這個靜寂的凌晨。
原長歌握着胸前吊牌,用神識和原嚶嚶勾通:“現在怎麼辦?”
“我只知道大概的事件,但具體的經過並不是很清楚。你可以讀取我的記憶,如果我判斷的不錯的話,那個七階的靈獸就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出現。”原嚶嚶道:“其實你不應該放掉風寧靜的,因爲風寧靜很快就會遇險,她掉下來的地方,才應該是正確的事件發生地。”
“可現在有我護着,沒有人會出意外。所以這個機緣,也未必是她的了。”原長歌道。
“你不懂,大的機緣一般都是和某個人的福報息息相關的,這個機緣是她的,就算你怎麼變化,都應該是她的,你只有在最關鍵的那一瞬間,纔有可能強走機緣。太早,太遲,都是不現實的。”原嚶嚶道。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原嚶嚶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暗中反跟蹤風寧靜,等她落難的時候再看看是不是落在那傳說之地。”
“就依你說的。”原長歌欣然同意。
“一切o——沒問題。”原嚶嚶笑道。
原長歌發現原嚶嚶現在的對話很多詞彙都十分現代感,這說明什麼?
說明原嚶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完全讀取了她的記憶。
而且原嚶嚶似乎在這方面比她做得更多,更秘密。
原長歌勾起脣,我親愛的小妹妹,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因爲我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呢!——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感應到風輕塵一行的飛行哭經過上空。後面有無數的猝爪夜幅鳥跟着追擊。
明顯的,比昨天吸引的更多。
等她們過去有一柱香的功夫,原長歌一行才御劍追上去。
樹屋不用了,樹屋好象特別招這種討厭的猝爪夜幅鳥,原長歌不怕這玩意兒,可他不願意爲風輕塵一行減負。
伏擊的變成被伏擊的,設陷井的,變成要掉進陷井裡的,這一齣戲真是太好玩了。
“怎麼回事,這些猝爪夜幅鳥比昨天晚上還多還瘋狂。”風寧靜嚇傻了,她現在連侍衛都沒有,就依靠着哥哥的一點良心而生存。哥哥的侍衛也受了重傷,每一個人都血糊糊的,大概就她還能完整的出現在別人的視線裡。
風輕塵不說話,完全沒有想過,只走了一個原長歌,竟是差這麼多。
開始是全憑着周環雪的飛毯防禦罩相抗,大家誰也不願意主動出擊。這一天一夜過得太累,每一個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和恢復。
結果,這明明看起來高級的多的飛毯,卻沒有樹屋防禦力一半強悍。
一個半時辰,就在一聲猝爪夜幅鳥的尖爪被撕裂。
接下來的戰鬥中,飛毯還在不斷的被破壞……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損壞到無法飛行的地步,才被周環雪收起來。
幸好原長刀和風輕塵這次在臨城都各入手了一件中型飛行器。
這纔在兩架飛行器都損壞之後,撐到了天明。
猝爪夜幅鳥眼睛發綠,並沒有在白天天就離開,雖然攻擊力下降,仍舊死纏着不走。
風輕塵將蓮花空間打開,這是大家最後的指望了。
原長刀道:“二個二個體進去休息,每隔半時辰換人。剩下的人御劍在四周,保護飛行器。”
如果沒有一個休息,磕藥,養傷的地方,那纔是真正的危險。
每個人都認爲很合理,第一個進去的就兩名侍衛,受傷最嚴重,必須要休息才能再戰鬥。
接下來的時候,大家都可以欣賞到風寧靜花樣作死三百六十五種不同尖叫……
那個淡定,溫柔,體貼的小妹妹的形象……在風寧靜的尖叫着,慢慢的碎裂了。
就算她可以第二批進去休息,可接下來,受傷的她應付起來更加在困難。和她一起御劍的風輕塵沒有得到任何幫助,反而會因爲她的尖叫,亂動,好幾次遇上危險。
如果,風寧靜的危險是帶給其它人,風輕塵可以無視,甚至反過來思考也說不定,可現在,風寧靜的危險是帶給他的……
所以第三批,風輕塵自己果斷進去休息。無情的將風寧靜拋給原清音。
就在一個最激烈的戰鬥瞬間,風寧靜和原清音突然一起翻身掉下劍去,嗖嗖的重力加速度往下掉。
好在原清音能力強,半空御劍穩住身形,只有風寧靜一個人,三百六十度翻着跟頭直接掉了下去。
一羣人只好向下追擊。
越往下,兇獸越多,密密麻麻的蟲獸和猝爪夜幅鳥一起將他們一起包裹成一個兇獸肉球。
風輕塵只能果斷要求大家往上衝,衝到極高極冷處,擺脫這些蟲獸們。
至於風寧靜……
暫時也沒有辦法操這個心了。
原長歌第一時間趕到出發地點。
經過即墨藥師和止武兩個殺戮者的搜索,他們找到一處密林……
“不,這地方不對勁。”即墨藥師道。“最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我感覺到這裡有一個大機緣,就是不知道是我的,還是剛纔掉進去的那貨的。又或者,風輕塵他們會擺脫猝爪夜幅鳥再追過來。是他們其中之一的機緣。”原長歌道。
“修仙就是拼命,即小姐覺得有機緣,還是大機緣,是值得一拼的。不過,水千灸的實力太差,止戈的實力了也不是太高,不如他們找個地方隱匿起來,做爲後援可好。”止武問道。
原長歌點頭:“好。”她找了個地方,想把樹屋放出來。
即墨藥師道:“不行,樹屋被那羣人肯定做了什麼手腳,放出來也許會招來更大的禍事。”
“那把他們兩個扔在這裡,不是更危險。”原長歌道。
“拿一個陣法。”即墨藥師道,“你手上好東西還少啊。”
原長歌想了想,挑出一個小陣盤來。
這個不過是巴掌大的陣盤,象是金子打造的,上面胡亂綴着好多細碎不值錢的寶石,看起來象是暴發戶的作品,毫無美感可言。
可這東西是一件很不錯的法陣,叫,[畫地爲牢]。
意思就是隨便放在哪裡,都能將那裡變成牢房,任何生命體都出不來,也進不去。實在是旅行必備佳品。
有了這東西,這小姐倆就可以在這裡安靜的呆着了。
止武帶路,原長歌居中,即墨藥師在最後,幾人迅速向着風寧靜跌下去的地方走過去。
“這個林子是不對靜。”原長歌道。
三個人雖然都覺得不對,但一時真的看不出什麼來。走了大約十分鐘,原長歌道:“這裡太靜了,好象沒有生命一樣。”
一語驚醒夢中人。
確實,這就是最不可能的地方。
這裡兇獸那麼多,蟲獸擠得要暴開,怎麼會有這樣的林子,完全沒有一隻蟲。除非……
這裡有更可怕的東西,讓那些生命體都不敢靠近。
想到這片林子裡四五階的兇獸都時常出沒,到底是多歷害的傢伙,才能讓這片林子完全寂靜無聲。
林子裡突然開始朝下滴水,好象雨一般。
即墨藥師聲音驚畏到了極點:“這不是雨,竟是血……”
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原長歌皺眉,這些血,到底是誰的機緣?!!!
神醫狂妃至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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